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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的感情渗透进他冷漠的心中。
宋宁涛觉得自己就像生活在冰火两重天中,也不知道这种煎熬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如果陈瑞允肯长大变得温顺些,他可能会提前离开,毕竟陈凤河现在不在了。
陈瑞允,你那么讨厌我,也该自己要强一些啊。宋宁涛工作之余在心里念叨着这话,转眼就有人敲他办公室的门。
这间办公室是陈凤河活着的时候工作的地方,陈凤河去世之后宋宁涛并没有拾掇,也没改变任何布局便直接搬了进去。就为这,陈瑞允当然也跟他闹了,说他是鸠占鹊巢,宋宁涛笑着将了他一嘴,道:“你倒是想进来也没这个本事啊。”
陈瑞允当时指着他气不打一处来的看着他,而宋宁涛却坐在那真皮大座椅上淡定的摆弄着陈凤河留下了的签字笔看着他笑。
“你……”好半天,陈瑞允也只生气的蹦出了这么一个字来。
“你不用跟我生气,这是陈总的决定。等你有本事了,你大可以把我从这里赶出去。但是,你现在没资格坐这儿。”宋宁涛字字跟刀子似的戳着陈瑞允的痛处,陈瑞允被气得面色涨红,站了半天终于悻悻的走了。
宋宁涛记得自己当时的确是有种报复陈凤河束缚他自由的快感,可马上却转成一种悲哀。
这间办公室明明就是牢笼啊,这里到底有什么好呢?
敲门声继续响着,宋宁涛说了声请进,他抬头看了眼来人,便不再关注,继续阅读文件。
“什么事儿?”
“你凭什么不同意跟乾元公司签合约?”
陈瑞允又是这种语气,他是从来不肯跟宋宁涛好好说话,宋宁涛也习惯了,只是冷冰冰的开口反问他说:“我凭什么要跟这间小公司签合约?就因为这是大少爷您亲自谈来的生意?”
陈瑞允见自己又被无视还被最讨厌的人冷嘲热讽,心里便有种说不出来的憋屈,可他又不愿在仇人面前低头,便说:“宋宁涛,不用你仗着我爸作威作福,以后有你好看。”
宋宁涛终于肯抬起头来,他淡笑着看陈瑞允,道:“你也不用总用这样的话威胁我,我告诉你我不怕。”他见陈瑞允依然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又说:“乾元公司的小老板李子亁无非是你们二世祖圈里的一员,他仗着他爸有钱成天吃喝嫖赌不务正业,你呢就借着这点儿关系跟他做生意,也不知道你的脑子是不是被屎糊住了。他的那个公司也就是给他那混社会的爹洗黑钱的工具,你觉得我能和他签约?真是笑话。陈瑞允,你不用做成绩给我看,说实话我不需要。你现在要做的是你到底能不能凭实力把我从这位置上赶下来!”
“你……”
“得了,你出去吧,我说的话你好好想想,别都当耳旁风。”宋宁涛挥了挥手撵人了。
三
咣当一声门响,代表着陈瑞允愤怒的离开了,宋宁涛靠在椅子上小小休息了一会儿,继续开始工作。
这一忙活转眼就过了下班时间,他的助理在一个小时之前便下班走人了,临走前还不忘告诉他陈大公子从他办公室出去后开着小跑出去了,当时宋宁涛说就随他吧,心里却是对这不争气的破孩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其实忙到现在,天都已经黑了,宋宁涛也觉得疲惫不堪,但他不太想回去,因为回家即使不用面对陈瑞允,却还得看陈瑞陶在他周围忙活。
进门就会问他饿不饿;他洗完澡会给他煮咖啡、热牛奶;他工作晚了,还会提醒他早些休息。平日里与他相处得小心翼翼,生怕惹他烦。其实宋宁涛不讨厌陈瑞陶,只是觉得这孩子要是再有点儿男子汉气概不那么娘们儿气的话就更好了。但是在陈瑞陶什么都不说之前,他更不可能再说什么,也许等他开学会好些吧,毕竟这种折磨的频率会变成每周两次而不是每天。
今天的工作都告一段落,宋宁涛还是决定回去,还没等他穿好衣服,自己的手机却响了。他接起电话便听见电话那头有个焦急的声音哭着对他说:“宋哥,我哥他出事儿了。”
电话是陈瑞陶打来的,而那陈瑞允又给他惹什么麻烦了?
“什么事儿?”宋宁涛问。
“他在酒吧喝多了,和李子亁打起来了,现在俩人都在警局呢。”
“陶子,你别急,好好在家待着,我过去看看。”
“……”陈瑞陶沉默了一会儿,就像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去,接着他说:“好的,宋哥我听你的。”
“嗯。”
宋宁涛刚想挂电话,却听见陈瑞陶又说:“宋哥,对不起。这话是我替我哥说的。”
“……”宋宁涛撇撇嘴,心想这弟弟真是比哥哥懂事儿,他越来越不忍心伤害这家伙了,等哪天还是跟他谈谈吧,自己别再耽误了人家。
挂了电话,宋宁涛让小张开车直接奔警局去了,到那儿之后笔录都做完了。估计是让人家训了一顿了,陈瑞允低着头坐在那儿可消停了,李子亁估计也被家人领了回去。
他过去问清楚情况,原来是陈瑞允从公司离开之后直接去了酒吧,正好看见李子亁在那儿喝酒,他就跟李子亁抱怨起宋宁涛来。俩人酒是越喝越多,说话间李子亁却把没做成生意的责任全都归咎到陈瑞允身上了,还说陈家的家产都被外人占了他也那么心甘情愿。陈瑞允最不乐意别人戳他这种痛处,再加上多喝了两杯,更是不可能让过,怒火攻心便和李子亁打了起来。
其实事儿不大,李子亁那破嘴也是贱,但陈瑞允的这做法实在太过幼稚,毕竟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种,陈瑞允选了最傻逼的那种,宋宁涛表示嗤之以鼻。
警察让宋宁涛交了罚金就能把人领走了,末了还好心的告诉他一句说李子亁的爸毕竟有点背景,某些方面还得走动走动,免得以后麻烦。
宋宁涛跟警察道了谢,扯着不情不愿的陈瑞允上了车,这路上却看见他脸上挂了点儿彩,不仅有个乌眼黑,嘴角还有点青紫,样子别提有多狼狈了。他在心里道了句活该,将人塞进车里。
俩人坐在后座,陈瑞允也不那么嚣张了,别过头别别扭扭不肯跟他说话。
宋宁涛当年当兵怎么说也是老班长,对付像陈瑞允这样的滚刀肉新兵蛋子有的是招儿,但现在都不是使这些招儿的时候,这货要怎么对待看来还得从长计议,毕竟今天可以因为一句话打人,说不定哪天还得把人捅死,他得给这家伙擦屁股擦到什么时候。
车开了,俩人沉默了半天,是宋宁涛先开的口道:“说说吧,你有什么感觉。”
“李子亁他妈了个逼的活该。”陈瑞允还看窗外,听见他问话立马放出这么一个屁。
“哈哈。”宋宁涛笑了,笑得还挺大声。“我看你还活该呢。”
陈瑞允终于转过头来,倒是把火气都转移到宋宁涛身上了,怒气冲冲的说:“你他妈说什么呢?”
“我说你活该!你傻逼!”宋宁涛并不生气,还跟陈瑞允犟起了嘴。
“妈的。”
陈瑞允得了精神,立刻就想上手去掐宋宁涛,宋宁涛反手钳制住他,对他说:“只有最没智商、最傻逼的人才会用拳头去解决问题,就你现在这逼样,我都不指望你能把我从你爹的办公室里赶出去,更不指望你爸留下的所有东西能从姓宋的改成姓陈的!”宋宁涛说话从不留情,而他这句话却让陈瑞允一下子就沉默了,只见他悻悻的撂下了手,低下头再也不言语了。
宋宁涛用力戳了戳陈瑞允的脑袋,说:“你得靠这儿。”
他们回到家进门第一眼看过去便是陈瑞陶在满屋子绕着转圈,焦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听见门响,他立刻来了精神冲他们奔了过来。
陈瑞陶还没等跟宋宁涛表达热情,瞥眼看见自己哥哥那熊色,又马上奔回房间拎了个医药箱出来给他上药,一边上药一边嘴里还叨叨着,就跟个老妈子似的。
看这一对难兄难弟,宋宁涛也真不指望他俩能段时间出息起来,于是叹了口气去洗澡。
他被淋头而下的热水冲得脑子胀胀的,所有疲惫也都从身体里倾泻出去。他觉得自己活得可真累,以前可没这样,即使有那二十年的约定,也不过就跟签了个不平等条约一样,毕竟在哪儿上班赚钱不是赚啊。
可自从在陈凤河死了之后,他的生活一下子混乱了起来。尤其去年这个时候,所有事情搅在一起就像一锅粥,好不容易消停了一点儿,便想着赶紧从这儿搬出去。可是谁知他刚走一天,家里保姆就打电话说让他回来。
陈瑞允那个败家玩意儿听说他走了便立刻搭飞机回来了,进门就差点把家里点着了,说要在他出去之后点点儿蒿子熏熏晦气。
宋宁涛当时一听就乐了,说让他们作去吧,可保姆不愿意了,说自己非得呛死这儿不可,周围邻居都把火警招来了。
宋宁涛还是赶回去了,此时火警已经走了。陈瑞陶披着件儿衣服正在外面无奈呢,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的团团直转,陈瑞允还在家里作妖,屋里屋外全是烧蒿子的异香带着刺鼻的烟味儿,而邻居们正琢磨要不要报警。
陈瑞陶见着他就跟见到救星似的,扑他怀里一边吃着豆腐一边说自己哥哥疯了,他是怎么都劝不住。
宋宁涛把陈瑞陶从自己怀里扯了出来,当时这熊孩子没跟自己表白他也就没多想。他冲进屋把陈瑞允一个过肩摔弄倒在地上,踩着他肚子不屑的说:“你也就能在人背后作啊,有种的话咱俩面对面打一场!”
陈瑞允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也巴不得揍宋宁涛一顿泻火,在宋宁涛松开脚的那一刻便蹭的站起来,摆起架势对宋宁涛说:“来啊,你当我怕你啊。”
宋宁涛轻蔑的啐了一口吐沫,把身上的大衣也脱了丢在地上,冲着虎视眈眈的陈瑞允勾了勾手指,说:“我让你十招。”
宋宁涛是什么人啊?当年部队里的散打冠军,别说让十招,他都没用全力就把陈瑞允胖揍一顿。他还巧妙的避开了陈瑞允的脸,一拳一拳下去打得都是内伤,估计陈瑞允肠子肚子心肝肺都拧到一起去了。
不过他也挺佩服陈瑞允这臭小子的那股子拧劲儿,见大势已去第二天就收拾行李滚蛋了,而宋宁涛在别墅区门口贴了大字报替陈瑞允道歉。
这事儿结束了宋宁涛又要走,这次是陈瑞陶不愿意,求了他半天,也是对他哥昨天做的事儿心有余悸,宋宁涛没办法,到底还是留了下来。
四
宋宁涛洗完澡出来,陈瑞陶已经把他哥的伤口处理好了,哥俩正亲亲密密的说着小话,说着说着,陈瑞允生气的拍了陈瑞陶一巴掌,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想必是陈瑞陶又在帮他说好话反而被他哥教训吧,毕竟这种事常常发生。
这哥俩感情挺好,陈瑞允也不是一无是处。因为他们的妈去世的早,他们爸工作又忙,哥俩从小相依为命。陈瑞陶一直以来都是弱鸡模样,经常被人欺负,陈瑞允这个做哥哥的自然会帮弟弟出头,所以便养成这种好冲动而又没谱的性格。虽然在陈瑞允身上缺点一大堆,但他对弟弟是一心一意的好,真是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所以就冲着陈瑞允,宋宁涛面对陈瑞陶的表白他都得仔细想想才敢下决定。
宋宁涛没言语,围着毛巾去了书房。
这慌乱的一个晚上也算结束了,他准备看看明天的行事历就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