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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安慰一下么?”
“为什么要我去安慰啊?”坐在高级旋转餐厅里,大神自在的将食物填进嘴里,毫不在意:“她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你就这样走了?”
“舒辰小盆友,导演不都说没问题,难道你想做太监?”
“……这是什么意思?”
“不是有一句话,叫做‘皇上不急太监急’,那我不急对吧,就一定是皇上,你这么急,就是太监啊。”
“…………”
早上被大神叫去片场,舒辰本来觉得挺麻烦,但想想自己也没看过拍戏,想着或许有意思,就磨蹭的穿好衣服过去了,没想到正好赶上女主角被导演训,梨花带雨的哭个不停,最后只好先拍别的镜头,留出时间,让女主角揣摩剧本,以及调整好情绪。
咽下一块肉,大神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注意到舒辰没有怎么吃:“你怎么吃的这么少?”
“来之前已经吃过了,”舒辰疑惑:“似乎从来都没有见过和你演对手戏的那个女人啊。”
“你说她?”大神晃着腿,却一点都没有吊儿郎当的架势,配上他的身材和脸,怎么看都非常的洒脱:“有人要捧她,砸下了几千万,剧本也是当红编剧的手笔,不过一没天分,二不努力,和她演戏累死了。”
“哦,”舒辰对这些八卦不感兴趣,摆弄着手里的叉子:“你找我有事?”
大神听了一晃兰花指:“讨厌,人家就不能是因为想你了?”
舒辰控制掀桌的冲动,咬牙切齿:“我可以转述给容成老师么?”
“…………”大神深刻的检讨:“我错了。”
较量过后,舒辰抛出方才的问题:“找我做什么?”
将一块鱼肉咽下去,大神倒开空说话:“小盆友,心急不好。”
“你要是再不说,我就告诉容成老师。”
“…………”大神默,拿过刚才带过来的精致的黑色纸袋,递到对面:“给你的。”
舒辰接过纸袋,发现里面有个长方形的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块翡翠玉坠,他虽然不懂这些玉石,但阳光下玉坠晶莹剔透,通体碧绿,没有星点杂质,想来必然价值不菲,舒辰有点困惑:“这是什么意思?”
“生日礼物啊。”
“生日礼物?”
“后天是你的生日。”
大神会知道?舒辰凝着眉头,有点在意:“不是你送的。”
“真是的,人家就不能送你礼物么?”
“我告诉容成老师。”
“……拿我家礼礼做免死金牌,这件事非常的不好。”
舒辰得意的笑:“有用就行。”
大神本想比脸皮,不料舒辰和他比无耻,手段还特别的直接,丝毫无压力,大神顿时很无奈,故作哀戚状:“你欺负人。”
“怎么会!”舒辰拒绝承认:“我从来都不欺负人!”
“你说我不是人?”
“怎么会呢,你是人,你怎么能不是人,我只是觉得你不是东西而已。”
大神从小生长在美国,虽说父母是地道的中国人,可却懒得学汉语,肚子里那点墨水,也就平时能偶尔见缝插针的调侃舒辰两句,这种时候,难免头绕得冒金星,只能抓住关键点:“所以我是人?”
“当然了,”舒辰拿着玉坠在他眼前晃:“谁送的?”
“这、这是要给我催眠么?”
真想吼他‘你别给我装恐慌’,不过也没用,大神的性格,就是你越急,他越想无良的逗你,而且乐此不疲,于是他将玉坠放回盒子里,装出无趣的表情:“不说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
听到舒辰说‘不想知道’,大神果然乖乖的上钩:“这样不好吧,人家送你礼物,你就不想谢谢他?”
话说到这,舒辰已经能够猜得到,那个‘他’是谁,于是更不想知道,否定的干净利落:“不想。”
“这样啊,”大神双手撑着脸,歪着头研究舒辰的表情:“你觉得冰山怎么样?”
“冷。”
“不许和我装傻。”
“我本来就傻,不需要装。”
“咦?”大神很好奇:“今天你怎么突然说了实话?”
“以前之所以不想承认,是因为不想做最傻的人。”
“现在想通了?”
“没有。”
大神愿者上钩:“那是为什么?”
舒辰不错眼珠的看着他:“因为发现了更傻的人。”
“舒辰小盆友!”大神义正言辞:“指桑骂槐是不对的。”
“……我说的不对,”这不是更傻,这是宇宙第一傻。
想要和大神说明白,就要努力的调整智商,舒辰觉得这件事蛮难,干脆就不再和他纠结,只把玉坠放回盒子里,交给他:“这个还给你。”
大神不肯接:“我不要。”
“我也不要。”
“凭什么?”
“无功不受禄,没有接受的理由。”
“他说,算做照顾小黑和大白的报酬。”
已经算到自己不会要?舒辰顿住手,这样堂而皇之的理由,应该感到庆幸才对,可是心里却有点说不出来的失落,缓缓的蔓延到嘴里,如同吃了可可含量很高的巧克力,徒留苦涩,却没有甘甜。
“我可不敢和他说没有交到你的手里,你想想我上有老,下有小……”
舒辰打断他:“你什么时候有了孩子?”
“礼礼就是啊。”
“啊?”
“他就像是需要被我捧在心窝里的孩子。”
“…………”
虽然一再坚持不用大神送,可大神仍是将他送回了学校,最后也没有拿走那个玉坠,决绝的有如拒绝炸药包,舒辰拗不过他,只好收下了。
沿着小径,舒辰漫无目的的走着,秋叶落了满地,各色的叶子洒在路面上,犹如给大地铺上绚烂的色彩,走过绿色的落叶,再往前就是银杏林,每年秋季,银杏林的夹径,都铺着望不到尽头的金黄色地毯,踩在上面,略微失了水分的叶子,偶尔会发出沙沙的声音。
“小轩,这个花圃里有月季啊。”
听到前面有人在说话,舒辰习惯性的顿住脚步,看了过去,说话的人眉目疏朗,英俊无双,正是青葱年纪,所以更是气质不凡,正拽着另一个人的胳膊,指着花圃里的月季。
被拽的人显然心不在焉,想要离开花圃:“月季就月季,值得你这么惊讶么?”
“不是哦,小轩,我是突然想起来一句诗,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不想。”
“为什么?”
距离不近,舒辰看不清那个‘小轩’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无奈的声音:“认识了你十几年,我英明的觉得,还是不知道的好。”
“那我告诉你,”对方笑得眼如春风:“是‘有花堪折直须折’。”
“所以呢?”
“是珍惜时间的意思哦。”
“那你赶紧好好去读书。”
“不是哦,我是说,小轩要珍惜和我共处的时间。”
“易风!你的脸皮还能再厚一点么?”
“这个……”那个叫易风的人犹豫着说:“如果小轩有要求,说不定多点风吹雨淋,应该可以吧。”
听到他们两个的对话,舒辰由不得笑了出来,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那就是青梅竹马了,看起来他们的感情很好,有一个人陪在身边,肯定不会寂寞吧。
怕自己打扰到他们,舒辰转身离开,只是他走得慢,还能隐约听到身后的对话。
“小轩,人生不过几十年,你总纠结个什么啊?你别走啊,等等我!”
人生不过几十年?也还真是,舒辰笑笑,抬头看了看太阳,明媚的秋阳稍微有些刺眼,舒辰低下头,眼里映出了手中握着的玉坠。
精致的虎形玉坠玲珑通碧,拿在手里温润细腻,前些天沈修问他喜欢什么,舒辰也没在意,正好那天正在读古书,看到玉石一段,就随口说喜欢玉,没想到沈修竟然真的找来自己生肖的玉坠,还特意让大神送了过来。
如果不是这件事,舒辰几乎要忘记,今天凌晨十二点,正好是赌约截止的日期,自己没有答应要做沈修的情人,那么就是说……自己赢了?
赢的人应该开心才对,他却没有开心的感觉,按照约定,以后就是老死不相往来,那么说,从此以后,就不会再看到沈修,搁在几个月前,这是一件顺心的事情,可是为什么,怎么都没有赢家的感觉?
闹不清自己究竟怎么了,舒辰合拢手指,将玉坠捏在手心里,凉丝丝的感觉融到手心里,像是一脉水流,缓缓的躺倒他的心里。
☆、chapter 41
在酒店对面的马路上徘徊了足有五分钟,舒辰还是做不了决定,脑子里‘去’和‘不去’这两种想法,交替转换,拿着斧钺刀叉打个不停,就是得不出结论。
从小到大,多数时候都要依靠自己,做了不知有多少次决定,自己做出的选择就不能后悔,舒醒用铁打的事实教会了他这个,可是这次,他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不知道要怎么和沈修说,舒辰并没给他打电话,本来是想将玉坠拿到他家里还给他,可是沈修却不在,正好凌霄和凌云还没有下班,告诉了他位置。
如果是不认识的地方,舒辰会给自己找个借口不去了,可沈修却在皇都酒店里,那可是绝不会忘的地方,磨磨蹭蹭的从沈修家里走出来,等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到了皇都酒店的马路对面,而天色也暗了下来。
两旁是高楼林地的商业区,迷醉的灯光炫目耀眼,闪亮在夜晚的城市里,舒辰没有心情欣赏这些表面繁华,他此时滚烫的心跳,都能烤熟生鸡蛋。
收下玉坠,再也不见,这是最好的结果,可是理智的另一面,却又是别样的声音,舒辰困惑着困惑着,直到把天色困惑到五米之外看不清面目,才总算下定了决心。
这过马路可是一项技术活,总算到了皇都酒店的门前,额头上早已有了一层薄汗,抬手擦干,刚将手放下,视线里却出现了沈修的车。
沈修并没有固定的车,他载舒辰的那几次,几乎每次都是不同款的车型,但舒辰却清楚的记下了每一款,包括车牌。
看到沈修的车停下,舒辰松了一口气,能在外面将玉坠交给他,就不用在私人的空间里相对,这样想着,舒辰快走了两步,想要在沈修进入酒店前就拦住他,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舒辰停下了脚步,心中升起来的温度,也全凝成了冰柱。
有一个男孩子和沈修一起下的车,不远不近看过去,肯定还没有超过二十岁,青涩的身体似乎柔弱无骨,半倚半靠的偎在沈修的身边,说不尽的暧昧。
舒辰心里,隐隐的生出一根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