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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太多?还纯洁?许闲内心笑,这家伙怕是又为了什么事纠结,不肯回去和沈修独处,想要躲到自己那里去。
打开病房的窗户,窗外的凉风吹进来,扬起窗两边的白纱帘,已经快要十一月,树叶却还稳稳的挂在枝头,或许一时半刻,还掉不下来。
离开医院,舒辰像是脱了笼子的小鸟,脸上没有一点失声后的不安和担忧,还挺童稚的跳起来,要抓银杏树的叶子,可惜差一点,许闲踮起脚,摘下来,鄙视的交给他。
回到许闲家,舒辰毫不犹豫的占领卧室的床,许闲挺想把他踹下去,结果舒辰写了四个字,令他不得不投降。
在许闲家,舒辰不懂得什么叫见外,到了饭点,写字奴役许闲去做饭,还晃出乌黑发亮的四字。
“没问题,”许闲点头:“吃泡面?”
舒辰摇头,抗议非人的对待。
“觉得没营养?”理解后,许闲思考:“你说的也有点道理,毕竟你有病。”
舒辰黑线,刚想写字反驳,可是哪有说的快,他才写了两个字,就听许闲继续说。
“我会五道菜,但担心委屈了你。”
将两个字划了,舒辰继续写:不会不会,虽然五道少了点,我也不介意每天每顿都吃。
看明白了舒辰的意思,许闲也不废话,转身出去,别说还真快,没过十分钟,就叫舒辰去吃饭。
到了饭桌旁,舒辰有点傻眼,看看许闲,又瞧瞧桌上的五道菜,火速奔回卧室里,将纸和笔取过来,写大字抗议:这是五道菜?
“没错啊,一、二、三、四、五,”许闲数数:“你是不是脑子也病了?再好好数一数。”
舒辰是真想把手里的东西撇到许闲脑袋上,但想到人家做菜也挺不容易,只好无奈的忍,开始写字:这都是鸡蛋。
“是啊,”许闲点头:“可你不能否认这是五道菜。”
五道菜……
蒸鸡蛋、煮鸡蛋、炒鸡蛋、炸鸡蛋、还有一道红烧鸡蛋,这真是不把自己当病人看。
“你要觉得不丰富,我还可以上网学学炖鸡蛋。”
舒辰瞪一眼许闲,拿起筷子吃饭。
饭只吃了一半,许闲的电话响了,等了半天,不见他去接,舒辰捅捅他,又指指电话。
“不用管,”许闲打算继续不理会:“饭还没吃完,中途走动伤身体。”
舒辰用充满八卦的眼神凝视他,许闲架不住,将碗筷搁下,回望:“好吧,谢逸认定了我和他认识,我怎么说都不成,每天一个电话,真的,哥都烦死了。”
那是冷笑话?这表明许闲已经非常郁闷了,舒辰顿时心情大好,不错眼的盯着他。
“……你想说什么?”许闲回瞪:“你要是乱写,我就给沈修打电话,把你带回去。”
舒辰抬头笑,顺便将纸上的字抹掉。
电话响了十分钟,终于偃旗息鼓,舒辰的耳膜里充满铃声,觉得头很大,反观许闲,仍是没有障碍的该吃吃,一看就是久经考验。
吃完饭,舒辰一个人在水池前洗碗,突然门铃响起来,等了一会儿,却不见许闲去开门,舒辰以为是谢逸,也就不在意,培养两耳不闻门铃声的精神。
五分钟后,门铃还在响,舒辰已经洗好了碗,回到客厅,见许闲正在大门旁杵着,歪头看他,想不通他这种姿态,是不是想要去开门。
听到声音,许闲回头说:“是沈修。”
舒辰石化,面部僵硬,忘记自己不能够说话,张口就是‘不许开’,可只有口型罢了。
“知道了,”许闲往卧室走:“不知道你较什么劲,他为了你去犯险,正常的couple,感情不是应该更好么?”
舒辰真想开口吼:你当我为什么被绑架!
可他说不了,只能干瞪眼。
他因为沈修被绑架,沈修又为了他只身犯险,哦,对了,不是只身,还有箱子里的那个白色影子,到现在还没有谢谢人家,怎么说都是救命恩人是不是?
说起来,他和沈修,还真是你情我意,只是安安呢?他的死……
用手指搔头,舒辰心里乱成一团麻,缠得很紧,起码现在,他还不想和沈修待在一起,沈修若是大神的性格,总能找些话说也罢了,偏巧如果自己不说,沈修就会沉默如夜,静死,太安静的氛围,总会让人想太多,声音,安安,他们的关系。
“沈修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
许闲靠在卧室的门旁,望着大门的方向:“已经十五分钟了,他是打算把整栋楼的人都烦死么?”
舒辰看许闲,许闲和他对望三秒钟,难得的咬牙切齿:“我说过我和谢逸没有一厘钱关系,你要我说多少次才能行?”
舒辰不说话,他也说不了话,继续盯许闲,许闲被他盯得很毛,刚想继续解释,却听不到了门铃。
沈修觉悟了?知道不应该打扰别人休息?许闲刚想到这点,瞬间否定自己,沈修那个人,是不懂什么叫做‘别人’的。
真理,永远都是真理。
不到一分钟,锁眼响起细小的声音,舒辰和许闲对视一眼,顿时明白了。
担心门外的人将锁破坏,舒辰打算去开门,可他刚迈出一步,大门竟然被从外面打开了!
门外站着两个人,沈修,以及他身前那个白色的身影。
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修长瘦削,眉目间神采飞扬,熠熠生辉,尤其是那双亮闪闪的眼睛,更衬出了他钟灵的气质,一身白衣如雪如雾,像是将他团在仙境里,仿佛是精灵族的王子。
这种人只要见过第一眼,舒辰就不会忘记。
他就是那个白色的影子,此刻手里拿着一根很细的铁丝,笑着说:“我是白尘,是个杀手,哦,对了,是前杀手。”
白尘回身和沈修说:“说过开锁的小事不要找我,三秒钟就解决的事情,太没有挑战性。”
“那你现在可以走了。”
“你想过河拆桥么?”白尘不请自来的进门,走到厨房里找水:“我渴了,要喝水。”
这一过程中,许闲一直很沉默。
舒辰尴尬的看许闲,白一眼沈修,指门,很明显是要撵人。
沈修将门关上,在门口说:“这次怎么了?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回去说。”
所谓感情,就是一种微妙的感觉,有的时候,微妙到一个点上,很难说得清。
特别,对方是沈修。
他看到了沈修的努力,试图理解常人的感情,想要守护自己的良好意愿,沈修话不多,从来都不多,但却愿意听他说,可很多时候,却有些不懂如何说。
舒辰需要时间,就像牛用四个胃去消化食物,他也需要时间去消化从言姐那里听到的事情,还有,言姐的死。
返身回卧室,舒辰写了几行字,交给沈修,再度指门。
☆、chapter 56
天空蔚蓝。
舒辰喜欢这样的天,瓦蓝的天空下,就连即将枯荣的绿草,也变得分外油绿,闪着醉人的光芒。
当然,如果没有身边这个人,那就更加完美了。
‘我是白尘,还记得我么?找个地方聊聊吧。’
课间,白尘如影子般出现,舒辰一直盯着教室门,但压根就没看见他是怎么进来的,从白尘出现起,教室里就响起一片议论声,舒辰无奈,只好和他走出去。
‘我是白尘,尘埃的尘’。
前些天晚上,白尘临走前,就是这么说的,可是他的存在感,却和尘埃不能划等号。
“这是什么花?”白尘在前走着,却突然停下,指着花丛中的一簇紫色的菊花:“颜色好特别。”
舒辰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来话,直到现在,他的声音仍没能恢复,现代医学也没能得出一个所以然的结论,只说是仍需观察,或许是明天,或许是明年,没谁知道。
“啊,不好意思,”白尘笑笑,脸上显出一种柔和,和他杀人时的决绝完全不同:“忘了你不能说话,不用告诉我,反正我也记不住,早晚都是忘。”
“沿着这条路走,似乎就是文学院,听说院楼后面挺安静,我们去那坐坐吧。”
看到舒辰惊讶的眼神,白尘解释:“学校正门有整个校园全址图,我问了一个学生,所以知道那里很安静,不用那种眼神啊,作为一个前杀手,没有勘察地形和得到情报的能力,我的尸体早就风干了。”
坐在长椅上,白尘打量四周,并不看舒辰,自顾自的说话:“是不是奇怪我怎么会来?”
不能说话,舒辰还能点头,趁着白尘看向自己的那刻,轻轻的点了点头。
还不都是因为那个麻烦的谢逸,说舒辰之说以失声,弄不好是因为看到了杀人的场景,心理负担啊,不能化解的心结,专有名词一堆堆,好像自己不过来,就是终极的恶人。
虽然他从不在乎是不是恶人,但沈修那边总得给个交代,正好今天风和日丽,很利于出门散步。
“吓到了?看到杀人?”
舒辰楞,缓了一会儿,才明白白尘的意思,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比起受到惊吓,更多的是震撼,言姐的话,形象模糊的安安,突然变成了一种障碍。
言姐错了么?深爱沈修的安安错了么?
自己错了么?
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从安安那里夺走了什么?
舒辰困惑的抬起头,正对上白尘的视线,犀利的眼神,扫到了他的心里。
“当年我没能救得了安安,所以沈年说——放弃。”
沈年?
白尘看着舒辰:“对,沈年,当时安安被绑架,就是因为沈年。”
故事尘封了太久,可当时安安无助的眼神,令白尘非常难忘。
虽然,他的记忆不太好。
沈氏盘根错节,自然不可能只走白道,尤其是沈家前任董事长,更是凌厉狠辣的角色,和现在完全判若两人,当年,沈年在其父中枪时接手沈氏,如今已经不存在的秦氏派出杀手,想要趁机搞垮沈家。
那个杀手,就是从来没有失手的NO。0,也就是现在的白尘。
没人料到,沈年和白尘,是彼此的毒药。
这段故事,与沈修和安安都没有关系,白尘将落在长椅上的叶子拿在手里,略过这段,继续说。
NO。0突然消失,沈家亦加强了戒备,即使一百个白尘,也无法再得手,最快的方法已失效,那么——就用卑鄙的法子。
不知道原因,总之,安安被当成了沈年的情人,于是,他被绑架了。
沈修本来就不常去安安那儿,只是偶尔想起会去看看他,从始至终,刚刚回国的沈修,由于繁忙,竟然根本没有意识到。
而沈年,直到安安自杀,才正式通知沈修。
“对,”白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