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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个公司呆的还顺心么?”
杨哲刚要问她怎么知道,转念一想,自己这点儿事情他爸能不知道么?老实答道,“挺好的。”
“任昊上次跟我说起来的时候,我还怕你吃不了苦。”
杨哲这次是惊讶到了,他还以为是他爸查到的呢,没想到是任昊主动坦白从宽的,“他跟您说的啊?”难怪家里都不跟自己联系呢,感情是通过任昊第三方了解信息。
也不知道任昊用了什么办法获得了他爸妈这对从不相信人的老狐狸的信任。
不过任昊也是个狐狸,嘿,他们一群狐狸也难怪,又想到自己一大好正直青年在个狐狸窝里,又是一阵唏嘘。
杨哲妈妈还在那边唠叨若是干不下去了就去保定上课,也能多认识点儿人,好为以后打下基础。
原来任昊还是留了三分口子,没说自己是打算抛却前尘呢。
杨哲嘴里答应应付着,心里却想着回去问问任昊都跟他爸妈吃什么迷魂药了。
居然没把自己出来工作的事情一棒子打死,还这么宽容。
“就知道嘴上恩恩啊啊的,”杨哲妈妈见他一点互动也没有,又忍不住怨念,“你说你老跟任昊在一起,怎么不跟人家学学?”杨哲妈妈也免不了“人家孩子”这套说辞,“又聪明又听话,做事儿靠谱又利索……”
杨哲在心里给任昊默默的竖了一道丰碑,上书:迷惑狐狸精的狐狸精。
从小到大,能让自负的老妈说起“别人的孩子”,总数不超过3个,之前的那些一般也都是单方面,比如乖巧孝顺听父母话啊,或者上进优秀成绩好啊,任昊绝对是集大成者,居然得到了全方位、多层次的夸赞。
等挂完电话,部门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史峰作为一介劳模还在加班。
“亲爱的杨杨,”史峰从电脑前抬起脸,一副菜样儿,“要不要做点一起加班的事情?”
杨哲已经连着加了三天班了,快想死任昊……做的饭了,但又不好拂老大的意,“恩?要我干点儿么?”
史峰弯下腰从柜子里翻出一大摞材料,“明天跟运营部对接新产品的推介,这是前期的资料,你整理下,看有没有能用的。”
杨哲接过半米高的文件,快顶到下巴了,放桌上,试探问道,“要不,我拿回去看?”
史峰嘿嘿笑,“舍不得女朋友吧,”挥挥手,“去吧去吧。”
抱着一大堆材料挤公交的时候,杨哲觉得自己心眼儿肯定缺了一块儿。
作者有话要说: Q:杨哲缺的除了心眼儿还有啥?!
病弱美人
杨哲回去的比平常晚,没想到任昊也没早到哪里去,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听见任昊的车喇叭响。
任昊停下车,帮他把车门打开,透过塑料袋看到里面一大叠文件后,笑着问,“这是拿回来卖废纸贴补家用么?”
杨哲两根胳膊早就麻的没知觉了,坐下后把文件放腿上,往后一倒,甩着两根胳膊,痛苦道,“贴补的家用够给哥治疗的么?”
任昊启动车子往车库的方向开,“什么病症啊,需要这么少的医疗费?”
杨哲耷拉着两只手,苦愁着脸,“举不起来了。”
“哦,不举啊!”任昊忍住笑,恍然大悟的一本正经道。
杨哲眉毛一竖,两拳一前一后打过去,“靠!你才不举呢!你一辈子都不举!”
任昊被打的晃了两下,右手握着方向盘,腾出左手包住他的拳头,嘴角噙着笑,“何苦呢,这不是自伤一千伤敌八百么?”
杨哲没去领会他的深层含义,只觉得任昊的手有点凉,反手捏捏他的手指头,“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凉?”
“冰肌玉骨,”任昊把手抽回来,朝他抛个媚眼,“不懂啊?”
杨哲没被他忽悠过去,敛去脸上玩笑的神情,“你什么时候去了古墓派我怎么不知道?”
说话的功夫,已经到了车库,任昊把车挺好,转过头对他叹口气,“有件事情我一直没跟你说。”
杨哲腰背一挺,有点紧张的看着他,等着下文。
任昊打开车门,把杨哲腿上的文件拎手里下车。
关上车门前扔下一句话“其实,我就是,大隐隐于市的古墓派传人。”
杨哲有点恼,居然被耍了,气哼哼的追过去,对着任昊的屁股就是一脚,“找死啊你!”
大学的时候,他们经常这样背后搞偷袭,有时候还助跑一段儿,再凌空踢过去,从来没出过什么事情。
可是这次,任昊居然往前一个趔趄,险些趴在地上。
杨哲心里一凉,呆愣了一会儿才跑过去,扶住还没站直的任昊,声音有些抖,“你你你怎么了?”赶紧把他手里的东西接过来。
生病了?
不等任昊回答,杨哲的手已经覆上任昊的额头,只是他一个大少爷,哪里懂怎么辨别高烧低烧,捂了一会儿也没感觉出高低来,又把自己的额头贴过去,所幸两人差不多身高,倒是方便。
任昊脸色煞白,缓了一会儿才好,见他紧张兮兮的把头都贴过来了,闷声笑了笑。
两人本来就近,杨哲见他笑,也忍不住笑笑,去看他眼睛时,才意识到两人隔得极近,都快对眼儿了。
“杨大夫,看出什么症状来了么?”任昊含笑问。
杨哲还真没感觉出温差来,放开他,皱着眉头问,“到底怎么回事?再不说我们就去医院了啊。”
任昊就是一变温动物,夏天热冬天冷,这会儿大夏天的手指那么凉,绝对不正常,而且现在看起来明显有些虚弱,脸色白的不太正常。
任昊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往楼道走,“没事儿,就是最近累了点,休息一下就好了。”
杨哲想起自己前几天加班任昊也没好到哪里去,比自己回来的更晚,早上比自己起的还早,也就半信了,“资本主义的企业都特么的不是好东西,把人往死里压榨呢,”有点不放心的看任昊,“要是有哪儿不舒服,跟我说啊。”
任昊往他身上一靠,大半体重压过来,哑着嗓子低声道,“我浑身都不舒服,您给揉揉?”
见他这样,杨哲也就放心了,只是被他的声音闹得脖子痒,拿胳膊肘去推他,又不敢用大力,只是轻轻戳了戳,“离你大爷我远点儿,”恶声道,“都不舒服啊?待会儿揉不死你不算兔斯基。”
任昊只是笑不说话,稍稍收了压在他身上的力气,但仍旧趴在他肩上,两人跟螃蟹似得,走的都挺别扭,却也没人说。
到了电梯口,见有两个人在那里等电梯,杨哲才推推任昊,“别一副不行了的样子,站好了。”
任昊不情不愿,咕哝道,“行不行,你要不要试试?”
杨哲把他推进电梯里,“试试就试试。”
见任昊身体不稳跌跌撞撞的冲进电梯,也顾不上别人的眼光,赶紧上前扶住他,抱住他胳膊。
任昊顺势把头搭在他肩膀,杨哲见电梯的另外两个人也没往这边看,压低声音对着任昊的耳朵,“真不行吧。”
“哎,”任昊叹口气,“虎落平阳,”斜睨着杨哲,轻声道,“那就由你处置。”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杨哲身子一僵,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小腹窜上来,酥麻酥麻的,也不敢再去看任昊,抬眼看了眼电梯上面的显示,正好到了9楼,忙不迭的拖着人出来。
“都这样儿了还往厨房跑个屁啊,”杨哲刚把材料放客厅里,转头就看见任昊钻进厨房去了,赶紧去把人往外拉,“叫外卖得了。”
任昊抱着厨房的门框不为所动,“我都连着吃了快一星期的外卖了,再吃就死人了。”
要是平常,杨哲早一个巴掌过去把这人摆平了,现在看他神色恹恹的,只好退让一步,“那你先去歇着,我做呗。”
任昊弯弯眼睛,“杨大爷,你会做啥啊?”
“鸡蛋面啊。”想也没想的说出口。
这个他是真会做,也是唯一会做的东西。
之所以会做,那要追溯到大二那年任昊过生日的时候。
杨哲那会儿的女朋友跟任昊正好同一天过生日,重色轻友的杨哲就往任昊的生日忘了,第二天早上回寝室的时候,才想起任昊的生日已经过了。
任昊早就出门打早卡锻炼去了,杨哲在篮球场上找到他,特别不好意思,“哎,要不我给你实现个力所能及的愿望,行么?”
任昊擦了把汗,随口道,“昨天忘了吃长寿面,要不你做碗面给我吧。”
等杨哲做出碗能下咽的面时,任昊生日都过了一星期了,但是,杨哲从此有了一技之长!
直到今日,真正的实惠又回到任昊身上。
任昊也不逞强,搬了个凳子坐厨房门口看杨哲做饭。
杨哲自打那次给他煮过面后,就再也没展露过身手,这会儿只好一边回想一边问旁边的指导老师。
指导老师笑得春花绽放,嘴上却很是严厉,“葱切得太粗了,要葱丝。”
“热锅冷油,别急。”
“火太大了,油都糊了。”
“……”
最后指导老师被轰出去了,杨同学决定自主发挥。
“太不尊师敬道了唉,”任昊躺在沙发上哼哼唧唧,“虽然为师也很乐意你在这里陪着,但是,这糊味……”
虽然味道没有任昊做的好,但是杨哲自我感觉还是很不错的,盛了一大碗给任昊,满怀期待的看着。
任昊尝了一筷子,吃完了才抬起头,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不错不错,孺子可教。”
等杨哲转身去厨房的时候,才拿筷子戳了戳荷包蛋,泛着嫩黄色,果真没熟,又戳了戳另外一个,汁液都流出来了。
杨哲端着面出来的时候,任昊正拼命的把不熟的鸡蛋往嘴里塞,“这么好吃啊。”
任昊赶紧拿过一边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把嘴里还一股腥味的鸡蛋冲下去,昧着自己的味觉赞扬道,“杨大爷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真不是盖的。”
见杨哲碗里只有一个荷包蛋,心里热热的同时,也保守估计了一下荷包蛋戳开后,汁液横流的样子。
杨哲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碗里的鸡蛋看,大度的夹给他,“吃什么补什么,你这么虚,多补补吧。”
看着不熟的蛋又多了一个,任昊觉得不适感又强烈了,但是又不想让杨哲知道没做熟,只好接过来,“把自己的蛋贡献给别人,这是多么高尚的道德品质,要不要我以身相许啊。”
杨哲从碗里夹出一缕没熟的面,一副嫌弃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嫌弃任昊还是嫌弃没熟的面,“你太虚了,等能生养了,再说吧。”
“用养的能力来弥补生的不足,不行么?”任昊哀怨的看他。
见这人还较上了,杨哲把脸埋在碗里,含糊不清道,“那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