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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先生,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前后也不过短短数个时辰!不如等我驱走这些烦杂之人,再与先生好好叙旧!”
“烦杂人等?似乎欧阳兄才是烦杂人等吧!”
欧阳权顿时言语一塞,净白的脸上随之浮现几丝异样的潮红,面上肌肉微微抖了几下,刚一平复,便是漠然哼了一声,便在这时,其身旁传来了一道极为冷漠的音符,
“杀!”
“锵锵、、、”
那分散出去驱赶众人的锦衣卫骤然间就拔出左手中的绣春刀,本就浓郁的戾气更是狂涨,刀光凛冽,只一刹那,就有七八人咽喉等要害处中刀,鲜血飘落中,颓然倒地,
“混账!”
“岂有此理!”
“杀”
一瞬间,数十个左道人士纷纷拔出兵刃,与众锦衣卫惨烈厮杀起来,杀声沸天,刀光剑影中,血雨纷飞,
、、、
“欧阳兄,我江湖中人可不似那些士大夫,胸中虽有满腹经纶,却手无缚鸡之力,此外,我等行走江湖,本就是过着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你以为这些锦衣卫就能吓退他们么!”数百人惨烈厮杀,单是空中的血腥气就能压抑得让人沉默下来,神色凛然,然而陆猴儿却是依旧面不改色,淡然言道,语气中更是隐隐有几丝讥讽之意,
“哼!土鸡瓦狗,实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罢了!”那冷漠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欧阳兄,这位莫非是新上任的锦衣卫指挥使?!”陆猴儿目光一转,看向出声那人,正是方才下令之人,此人中年模样,容貌平凡,然而眼眸阴霾,内中尽是漠然的冷冽,周身亦是散发着丝丝阴厉之气,隐隐传来鬼哭之声,
“不错,本使就是,你就是那华山派、、、”
“诶!”正当那人想继续说下去时,却被陆猴儿打断了,“对于吃里扒外之人,陆某并无多大兴趣与他言语!”
“你、、、”阴霾男子眼中杀气一现,左手中的绣春刀更是几近半数脱离刀鞘,却又生生忍了下来,
“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陆先生又何必作口舌之争呢!那朱桓一意孤行,方才有此落魄下场,想来陆先生如此人杰,应当不会那般不识时务!”
“是么?”陆猴儿轻蔑一笑,也不在此事上多作言语,“我五岳剑派一向与朝野没什么交集,不知欧阳兄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欧阳权扫了一下陆猴儿身后的林平之,言道,“听闻数月前你华山派收录一位弟子,此人祖上传下来一本剑谱,经本千户多方查证,乃是宫廷之中流落出去,今日本千户率众前来,便是奉厂公之命,将其带回东厂!”
“呵呵,剑谱一事,看来要让欧阳兄失望了、、、”陆猴儿淡然一笑,脸上似模似样流露几丝歉意,
“怎么,区区一件无用之物,莫非胜过陆先生十位师弟的身家性命!何况,此物也并非华山派所有,似乎由不得陆先生轻率作主吧!”
陆猴儿一愣,却是缓缓转过了身,对着身后的几位师弟,轻声言道,“你等可惧生死?”
“不惧!”
“一切事物,可由为兄作主?”
“自当仅听师兄之令!”
“哼!”
欧阳权闻言,看着那一袭青衫背影,双目凶光一闪,右手双指间轻轻颤动,一丝银光随之浮现,似是竹林间蛰伏的青竹丝,泛着阴冷狠辣之意,然而微微闪烁了几下,却是不甘的沉寂下去,似乎未能寻到出手时机,
短短几丈之内,以欧阳权的内功造诣,几乎是瞬息便至,然而就是这近在咫尺的距离,却让他有种天涯之隔的遥远,数个时辰前的短暂交锋,以让他明白与眼前之人的差距,几乎是无以反抗,那等无法匹敌的威势,似乎是到了厂公座前,心头就会忍不住升起的那种连身躯也不敢挺直的卑怯、、、
第一百一十章 绝对强势(1)
更新时间2011…2…28 10:47:33 字数:2911
就在这时,陆猴儿突然双耳微颤,眼眸中浮现一丝异色,周身原本无缺的气息不由松动了一点,
“好机会!”
欧阳权顿时心神一凛,眼中蓦然浮现浓郁的狠辣之色,右足脚尖点动,身形立时化作鬼魅,一下掠过丈许距离,此时其锦绣蟒袍撕裂气流的瑟瑟风声方才响起,双指一颤,银光闪烁,刺向陆猴儿后颈大椎穴,银针之上虽未流露一丝劲气,却显得更为森然,
“呼!”
然而针尖尚离陆猴儿还有半尺之隔时,骤然间劲风大作,咧咧声响中,那一袭青衫直飞而起,恍若垂天大幕,夹着磅砣的气势,罩向着欧阳权,其上气劲涌动,犹如山涧不住翻腾的云雾,却是陆猴儿刹那回神,自觉无法安然闪避后,竟是生生震动窍穴,凭借浑厚内力,将一袭青色外衫激荡而出,
“嗤嗤!”
银针连点,针尖上猛然爆裂数道尖锐劲气,青衫上的劲气终似无无源之水,附着的劲气一被磨灭,立时被撕裂成漫天碎屑,欧阳权心头微微叹息,明白机会已逝,不敢有所迟疑,左脚一挫,身似幽魂,已是后掠半丈,不想一缕青烟自碎屑中攒射而出,两个闪烁就已掠至前者身前,欧阳权心头一沉,只觉冥冥中一股有若实质的大力降临,迅速将他笼罩其中,精神顿时一阵恍惚,饶是他忙默运功法,紧守心神,亦是为时已晚,朦胧中,似是身处漆黑无边夜空,周边或快或慢旋转着十二颗硕大无朋的紫色星斗,散发着阵阵有若实质的压力,欧阳权只觉意念沉重,似是被扣带了东厂刑牢中最厉害的断气锁,一身内力竟使不上七成,
“丝、、、”
于一众锦衣卫惊惧的眼神中,两道身形骤然交错变幻,一道似鬼似魅妖冶折闪,一道似云似烟飘渺掠移,刹那间二人已是旋转挪移数丈距离,双臂或推或接,劲气不住的触撞激荡,似是狂风呼啸,大浪拍打礁石,那狂暴的响声,便是过百人厮杀中亦是清晰可闻,
众人俱是看得心神凛冽,纷纷不自主的含住内气,那阴霾男子的额头更是数滴汗珠而恍若未知,目光中泛着深深的后怕,
“大人及众兄弟一去不回,莫非就是因为此人?!”
不过,阴霾男子终是见过大风大浪,忙压下心中惊惧,右手一扬,绣春刀锵然出鞘,长刀一指,
“杀!”
众锦衣卫虽是心中有惧,但居于新任指挥使之令,只能拔刀前纵,不想刚扑身而出不过数尺,眼前的景象就让他几近心胆俱裂,不知何时,前方那十道身影,此时个个手持弓弩,那森然箭尖更是散发着黝黑光芒,
“嘣嘣、、、”
弓弦急速颤动,十根箭矢化作雷霆乌光,射向冲杀上来的数十个锦衣卫,刚一离弦,就飞掠而至,阴霾男子几近心胆俱裂,周身汗毛纷纷炸起,生死之间,内力激荡,流转于几处经脉,长刀一卷,险之又险中将其横至胸前,
“咚!”
直似洪钟震响,箭矢虽是被挡下,然其上面附着的劲气着实太过刚猛,生生将其虎口震裂,而其身后尾随而上的锦衣卫就无这等功力,九道箭矢急速穿身而过,威力不绝,竟又将身后数人射杀,
“唰唰、、、”
正当阴霾男子暗自庆幸时,四道身形突然自一旁混战的人群中飞跃而出,几个起落,就掠至其身前,于前者惶恐的眼神中,四只猿魔般粗壮手臂一捞一抓,就将其凌空抓起,
然而,一阵说不出的清幽香气却于此时飘了过来,一只晶莹玉手突兀闪现,其上流转着五色光晕,绚烂夺目,摄人心神,
“这是、、、”
桃谷四仙似是被其炫目色彩所迷,迟疑了一下,就见那玉手轻轻按于阴霾男子六阳魁首之上,
“丝、、”
一道轻微却让人心悸的声音响起,那阴霾男子瞳孔应时紧缩,面上表情快速变幻,似哭似笑,似悲似喜,不想下一息瞳孔就猛然涣散,容貌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老去,七窍之中更是缓缓流出黑红血丝,
“啊!”
桃谷四仙一见,面上浮现惊恐之色,犹如白日见鬼,身形一展,就跳离开去,
“哈哈,”蓝凤凰一声娇笑,身形一折,就掠了开去,一身绚丽的蓝绿衣衫随之纷飞舞动,真是人如其名,不愧凤凰之称,
“好霸道的五绝掌!”一旁目睹之人无不心神巨震,心头不自主的升起丝丝凉意,
传闻五仙教镇教神功之五毒真经,其上记载着一项秘术,以其独门心法,辅以五种触之即死的绝毒之物修炼,若能修炼大成,威力极为惊人,一旦被其掌力侵蚀,若无深厚之极的内功修为,不出半息,就会令人胸中五气断绝,气血逆转,七窍流血而死,然而这终究不是正道,五绝掌虽是霸道绝伦,然练功之初之时,若有一个不慎,便会被五毒的毒气所侵袭,即便五仙教中终日与毒物为舞之流,也难逃一死,便是修之大成,也要时时如履薄冰,不能大意,可谓凶险之极,实是欲伤人先伤己,
“嘣、、、”
下一息,弓弦颤动之声再次响起,又是十数个锦衣卫倒下,
。。。
“呼。。。”
林平之深深吸了口气,面上浮现几丝浓郁的苍白之色,这弓弩虽威力慑人,但弓弦紧绷,着实难开,比之一般弓弩紧绷不止数倍,以他今时的内功修为,也不过勉强能开三次,若要强行拉开第四次,必将耗尽余下的内息,无以为战,
正当他心头忧虑之时,只觉眼前一花,猛地浮现一道佝偻身形,凝神望去,只觉此人肥肥胖胖,面容丑陋,后背隆着一个高高的驼背,正是塞北名驼木高峰,
“木高峰?!”
一看清来人身形面貌,林平之顿时双眼怒瞪,其内浮现狰狞血丝,想也不想就扣动了手上的弓弩,却见木高峰持刀的左手轻轻一晃,后发先至点在其双手上,遂一震丹田内力,于弓弦震动中,弩箭夹带着呼啸之声,直至射入地面半尺,
“林师弟!”
“来者何人?!”
“有凤来仪!”
“白虹贯日!”
。。。。
“就凭你区区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又能耐老驼子如何!”
木高峰轻蔑一笑,右手握住刀柄,猛然一扬,驼刀锵然出鞘,刀身轻颤,其上缠绕刚猛劲气,精准的劈向数个方位而来的长剑,
“锵锵、、”
刀剑相撞,数位华山弟子只觉长剑上传来一股大力,虎口微震,竟是有些拿捏不住长剑,忙依着内功法门深深吞吐几口长气,方才将脸上的苍白之色压下,几人脸色难看异常,若是往常,便是单打独斗,也能与木高峰之流缠斗十数招,何况数个时辰前,更是凝练出一式剑意,境界已是远胜以往,不过正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数个时辰前与锦衣卫一场大战,虚耗了太多内力,此刻已是有心无力,若是攒射弩箭,又怕伤到林平之,着实进退两难,
“哈哈。。。”
木高峰狂笑数声,左手一抖,就将林平之手中的弓弩震落,随后一抓一扣,就锁住了后者锁骨,提气一纵,便跃离了众华山弟子围绕之势,
“混账!”
数丈之外的刘正风刚欲出手,就觉三道强横的气机遥遥锁住了他,似乎他一有所动,就会面临雷霆攻势,
“轰!”
就在此时,一道更为暴虐的巨响传来,两道急速掠动的身形猛然自转为极静,强横劲气四溢,一声压抑的闷哼传来,其中一道身形踉跄着后退十数步,每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