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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碍眼,但她仍是毫不犹豫地断定,这绝对是一幅让人喷血的极致美景,只是,喷血的人不会是她,那,会是他么?
比心纠得还紧的眸光,快速移向那个冷冰冰的男人,想要确认那双轻佻的凤眸,此刻是否如其它男人一样满含情欲。
两道视线,在温香软玉面前赤裸裸的纠缠,他人的存在,此刻如尘埃一般,漂浮在空气中,无法得到任何人的注意。
淡淡的眸,看到舱内出现的绯色身影时,惊讶,慌张,疑惑,怒气,一时之间如闪电般在眼底掠过,最后,眸色平静下来,只是静静地望着她。沉静若夜的眸最终持续许久,就那样看着她的慌,她的乱,云淡风轻的,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他想知道,她此刻的反应。
他想知道,她对圣忆风,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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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静静地,悄悄地,雨滴落在江面的声音叮咚地传入舱内,须臾,雨水宛如瀑布,哗啦啦地拼命往江面上砸。
她望着他,费力地想要看清那双眸中的神情,等她集中注意力时却发现,那双眸淡然的没有一丝起伏。
这种淡然,目前为止,她只在一人眼中见过,那便是师父。
心,开始不受控制的脱轨。
究竟,谁是谁?
是谁将她搂入怀中,轻声低喃,温柔而宠溺
又是谁将她拥入怀中,浅笑戏虐,轻浮又认真。
终于,宽大袖袍中的手伸出,有些粗鲁地拽过面前半裸的女人,俯首在白玉颈间,语气阴沉,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给我出去。”
纵使被人羞辱,高傲的姿态不减往日,杜玉菲回身,妖媚的水眸故意绽放出异样光彩,扬着胜利的笑意,鄙夷地瞅着紧张的舞儿,葱指将几乎落到腰间的衣服优雅的重新批上肩头,覆住雪白双肩,而后缓缓地轻移莲步,从舞儿身边走过。
舞儿屏住呼吸,然而玫瑰花的香气还是钻进让她的鼻间。她装出镇定无事的模样,朝不远处的木塌走去,大方地坐在软软的塌上,语气甜甜,“我似乎来的不是时候呢,打断你的好事了。”
圣音立在原地,幽幽微微地望着她,看着她大大咧咧的表情,心底一阵失落,“你来做什么?”
是啊,她不该来呢。
舞儿责难似地斜睨一眼,扬起轻快的嗓音,边说,她边将脖上挂着的小锁从衣领里拽出,挂在手指上,在眼前晃悠晃悠,“我知道我不该来,但是,你不是在找这个么?我可是来双手奉上某人不昔以杀人为代价去换的东西噢!”她心里相信人不是他杀的,但是看到他刚和杜玉菲在一起,她就气,非常气,气地恨不得将拳头抡在他身上!
以杀人为代价?呵
原来啊,这就是她心中的他
他悠悠地迈着步子,眸色魅惑,走到她面前垂首俯视她,而后弯下腰,正对着一张娇颜,“我可是个杀人狂,你居然敢来送死,胆量不小啊,小姑娘。”
舞儿一手撑着木塌,身子向后微倾,避开惑人的淡香,另一手将小锁呈现到他眼前,“喏,要不要!”
“当然,送上门的东西,谁会不要。”他将视线落在小锁上。
‘魅’和‘绝’两本秘笈本就都属魅门,只是练成神功需借助灭绝门而已,两门是为了防止秘笈落入他人手中,才分开保管。当年,爹从他手中拿走‘绝’,说要交给灭绝门保管,如今,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若是知道这个东西,在她身上,他老早就将它取回了,秘笈只会让她的处境更危险。
虽然姐姐也交待过,若是圣忆风要,就把它给他,但是亲口听他承认对小锁的觊觎,心还是有些难过。
他真的是为了拿秘笈么?不过,若是这样,姐姐也有救了呢。。。。。。
“我有条件。”
他又将身子俯下一寸,两手分别撑在她的两边,将她圈在小小的空间里,“当然,送上这么好的礼物,有条件是必然的,说吧,要什么?”
“我要你救一个人。”
在杜玉菲进门前不久,他才接到日教的‘邀请函’,让他亲自去救绝姒,这丫头居然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谁?”
舞儿苦恼地皱起眉,不晓得要怎么说,直接说灭绝门传人?这样会不会太直接了?说不定这样会把姐姐从虎口救出,又送入狼口!
“呃。。。。。。我姐姐啦。”舞儿心虚的眼睛乱瞟。
舞儿又往后退开一寸,不让他温热的呼吸扰乱她的心绪,她又道,“日教嘛,你也知道,那个为非作歹的日教主看我姐姐长的漂亮,就把她捉去,日教那么厉害,只有你这么厉害的人才救的出来啊,救我姐姐出来好不好,我都拿秘笈跟你交换了。”
狭眸微眯,瞧着她娇嗔的模样,心一紧,这模样太诱人!这丫头居然用这种撒娇姿态跟他说话,若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他,那她简直往火坑里跳,他压下心中的火,“好。”
“好?”他会不会答应的太快了,让她好不安心啊。
反正答应就好啦,舞儿松口气,又挺起胸膛,“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
他深吸口气,莞尔一笑,“说吧,你可是拿人人都想得到的秘笈交换,有理由多要求条件。”
“我要留下。”圣忆风真好说话,这样的他跟事事顺着她的师父好像。
舞儿急忙将自己从思绪中抽出来,笨蛋绝舞!只是像而已,有什么好想的,不许再想!
“留下?”
“对,留在你身边。”
留在你身边。
听起来多温馨,多感人,多令人兴奋呵。
若这句话是她在满含爱慕的眼光下说出,他会很高兴。然而,她留下,却是为了监视他。
是独孤翊让她来的吧
面具后的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轻轻吐出一个字,“好。”
江面上传来的落雨声,越来越大,屋内越来越静,细腻无形的情绪在屋内蔓延,恍若流动着宿命的气息。
圣音没能带得走她,她却自愿留在圣忆风身边。
这就是宿命吧,她终究只能属于他。
第一百六十二章
独孤翊本要就寝,听人说有姑娘找,好奇之下来到主舱内。
这艘船上,除了他只有鱼晨和舞儿,再就是船夫和一个丫环,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人能在一望无际的江面找到船上,况且还是一个女人。当然,不请自来的圣音例外,那个人想到哪,估计都无人能挡。
“是你。”平静的语气,没有惊讶。
“是我。”同样平静的语气,带着点点娇柔。
独孤翊看着对面的女人,心思飞速盘转起来,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莫非,是圣忆风派杜玉菲来警告他,不,这可不是圣忆风的作风。
冰蓝的眸,凝住面前的女人,“不说话看着我是想怎么样,你那套在我这行不通。”
在圣忆风被羞辱不久,现在又被这个男人羞辱!皓齿紧紧咬住下唇,又突地松开,杜玉菲望着独孤翊,媚眼如丝,“城主多虑了,玉菲和某人一样,心里只有少主呢。”
某人?这个女人是指谁?
“怎么?不晓得我说的某人是谁?”杜玉菲绽开玫瑰般的笑容,面露疑惑,心里却暗暗阴笑,“不就是跟在你身边的那个红衣小姑娘么,难道城主你不知道?”
咻!手中的茶杯直直地朝杜玉菲飞去,却见,茶杯在即将碰触到那张是美德不可方物的脸时,突然扭转方向,被内力狠狠地击回,又沿原路更快于原速的速度飞回。
独孤翊不动声色地接住被反击回的茶杯,“看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呦,生气了呢,”纤纤细指捂上红唇,眼角微扬,“看来城主不是个喜欢听实话的人啊。”
“说清楚!”如果这个女人不是圣忆风派来的,而是为了某个目的自行前来的,或许他知道她是来做什么了。
唇上的玉手缓缓放下,提起裙角,悠悠地朝独孤翊走去。
眉轻扬,唇微勾,一个字一个字缓缓从红唇中吐出,“绝舞,喜欢圣忆风。”
“不可能。”除非
不可能?真是个倔脾气的人,表情都松动了,嘴还硬,“人家先是圣音,后是圣忆风,就是轮不到你这个现在守在她身边的人”
“唔放开”杜玉菲瞧着被紧紧捏在独孤翊手中的胳膊,蛾眉微蹙。
“不要在我面前演戏!”那么深的内力,这点疼算什么。
“好,好,好,我说。”拧起的眉舒展开来,将在独孤翊收中的胳膊收回,她不信独孤翊没有猜到圣忆风是谁,不然刚才就不会那个表情,“圣忆风和圣音,是同一个人。”
冰蓝的眸子闪过一道光,不常有笑的刚毅嘴角竟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浮着略显诡异的笑。这句话,像是干涸沙漠中突降的甘霖般,将他快要凝固的心瞬间溶解。仿佛在那个‘圣’字出口的瞬间,他的心就开始剧烈地跳动,那是一种激动到极致的情绪,带着毁灭性的力量,从心的最深处迸发而出。
果然!
圣音,圣忆风。
他一定要毁掉那个男人!
蓝眸勾勒出轻蔑的目光,落在对面那张不怀好意的脸上,“你想让我告诉她,然后毁了他们。”
“不。我还没那么傻。”若是那样,她回到圣忆风身边,只有死路一条。
“很好,我也不打算这么做。”若是他亲口告诉舞儿,舞儿只会恨他。况且,她现在也已经开始怀疑,他要做的只是点到为止。
“我来,是想跟城主做场交易。”杜玉菲靠近独孤翊,踮起脚尖,在他耳边低语了好一阵后,慢慢后退站回原地。
杜玉菲美丽的脸上绽放着微笑,掩饰心中的不安。她一直都在赌,起初是赌陈升的好色,再次赌圣忆风的信任,现在她站在这里,只是凭自己作为女人的异常敏锐的直觉,赌这个男人对绝舞的爱。
如果,独孤翊够爱绝舞,她就会赢得这场赌局。
亮得异常的蓝眸慢慢淡下去,独孤翊拧起浓眉,脸上露出不可思议和震惊,须臾,平静的眸高深莫测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又了过了片刻,他转过身望着窗外漆黑一片的江面,静立许久。
舞儿和圣音亲密的画面跳出在眼前,她对圣音的迷恋,对圣忆风的袒护开始疯狂在眼前蔓延,终于终于,他转过身,有些不甘心地咬着牙,“成交!”
他明白他赌的是什么,他赌的是多年的心血,赌的是前途,赌的是母亲的遗愿!
事情一旦败露,毁掉的人不是圣音,而是他。那时,司空耀只会落井下石,而他,不但会失去皇上的信任,还会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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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脚才刚刚踏下岸边,舞儿就雀跃起来,不顾紧跟她身后的圣忆风,也忘记了原本的拘谨,双眼立即绽放出光彩。
本以为北城整年天寒地冻,肯定一翻荒凉之色,没想到竟也如此美,冰天雪地尽是晶莹剔透的纯洁。树枝被冰厚厚地裹着,隐约透出里面的枝条,好漂亮啊,舞儿蹦蹦跳跳地跑到树下,伸手裹住一束枝条,寒意从皮肤一寸寸渗进骨头里,冰融化在温暖的手心,化成水顺着手腕蜿蜒而下,汇成一条细细的水流。
松开手中的枝条,溢满光彩的眼瞳看着手心的水痕逐渐褪去颜色。
美丽的东西,都会转瞬即逝么?
肩头一暖,低头看到前一刻才落到肩上的绯色棉袍,抬眸又见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