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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烦啊,别抱怨了。再说你也没打算在我身上寻找什么浪漫吧」
「不但做事不机灵连说话也一样呢」
「……这我承认」
索涅奇卡拨开床单(译注:原文即为シ模╯heets),疑为作者手误。姑且从原文。),把修长的腿伸向雷真。
「……怎么了?」
「吊带袜,给我穿上」
「穿袜子这点事自己做啊!」
索涅奇卡半睁着眼睛看着雷真。发怒的样子也很漂亮——不对,雷真无奈地打开衣橱,扯出袜子,套到了索涅奇卡脚上。
雷真托起索涅奇卡的脚踝,手感比想象中的要柔软。把袜子套到像雕像一样的脚尖上,慢慢向上推的行为,感觉有一种背德的味道。
步料沿着光滑的小腿,鲜明的膝盖,苗条的大腿慢慢向上——
「不许看我的内裤」
「……我没看」
「如果看了你的双眼就没了」
「你还想挖掉啊!那就自己穿啊,懒虫!」
平安无事地穿完了袜子,索涅奇卡走下床,把睡衣脱了下来。
雷真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原来你也是痴女啊……虽然感觉我已经习惯了……」
「我习惯在下人面前换衣服,还不快把衣裳拿来!」
雷真死了心,用不熟练的动作帮索涅奇卡穿起了。
换完衣服之后是伺候梳洗。梳洗结束后回到客厅,便见黑衣人们正在准备早餐。现在在更换桌布,摆放着餐具。
早餐时间开始,看来她没和其他学生一起吃,而是由宿舍中的女仆送过来,再让黑衣人们负责摆放和侍奉。雷真呆站了一会,黑衣人拉出椅子,看向了他。
——坐下,看来是这个意思。
看来没错了,桌子上确实摆放了两套餐具。
「请用。给你的人偶也送去了同样的东西,她也要用餐的吧?」
「啊,拜托了。那么,我开动了」
雷真陪索涅奇卡吃起了早餐,面包想来是今早新烤的,还有一点余温,味道甘甜,芳香四溢。培根和土豆散发着热气。红色的汤有着独特的酸味,雷真迟了一会儿才察觉这是西红柿的味道。
「红菜汤——算是这种风味的感觉吧,合你胃口么?」
「啊,很好吃……那个,你怎么改变对我的态度了?这可是接待宾客的标准啊?」
雷真开门见山地问道,女帝试探似的看着他:
「还记得我第一次和你说话时的情形么」
「啊——是在角斗场前吗。那时候,我就明白了你的野性」
当时两人也谈了比较深入的话题,也对彼此的想法有了一些共鸣。
但是,对雷真来说印象最深刻的是奥尔嘉和夏儿最初对战的时的事。西格蒙德受了致命伤的时候,索涅奇卡的大蛇突然插手了。当时的雷真被她那火一样的眼睛,风暴一样的魔力给震慑了。
品着红茶的索涅奇卡的嘴边露出满足的微笑。
「那时候我就对你感兴趣了。我早就想找机会请你喝杯茶的」
「那真是太光荣了,但是要我帮忙入浴和换衣服就不太合适了吧」
「那是为了测试你的品行」
索涅奇卡放下茶杯,认真地看向雷真,
「受到屈辱的对待后还会不会把我当主人一样尊重?会不会对我不检点?这些既是为了让我承认你,又是为了能让他们接受你」
雷真看向黑衣人们,满脸严肃的老练军官神色不改,却朝雷真单眼一眨。
就是说他们一直在观察我。雷真捏了一把冷汗……
压制住欲望看来是正确的。差点就被阉了——而且这不是玩笑话……
索涅奇卡面部微红,像在辩解似的继续说道。
「换衣服也好,入浴也好,早上起床也好,平时我可都是一个人就做到了。我可是自己的事自己做的哦?」
「啊……毕竟你是独立自主的小姐嘛」
「没错,我可不是懒虫」
这闹别扭的语调真是意外的可爱啊。雷真不由得笑了起来。
「没想到你也有可爱的地——」
咚的一声,大蛇的尾巴敲动了地面。杯子摇晃了,雷真的脸青了。
也不知它是什么时候合体的。大蛇那浴缸大的脑袋,就像要将雷真的头一口吞似的,正近距离地盯着他看。
它的主人索涅奇卡也用冰冷的视线看着他:
「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引起我的不快才是贤明之举」
「……窝那里惹您卜快了呢,女帝打人。」(译注:「我哪里惹您不快了呢,女帝大人」,原文故意用了片假书写,应该是表示语气生硬怪异。)
「你还没自觉!你刚才不是在嘲笑我么!」
「才没有!这是亲切的笑啊,亲切的!」
「亲切——也有这种……笑法啊」
索涅奇卡瞄了眼黑衣人们,黑衣人们点了点头,表示了对雷真的理解。
索涅奇卡这才平静了下来,雷真也舒了口气。他推开大蛇,接着之前的话题问道。
「夜会里和我站一边是为什么,你不一直是“谁需要同伴啊 ”的态度吗」
索涅奇卡视线垂下,像是在斟酌措词似的慎重地说道。
「你看起来是个不为自己的利益,而为义愤行动的义勇之士」
「喂,你那是巨大的误解——」
「这种摆圣贤架子的人,我是不会相信的」
「……那我就更搞不明白了,你究竟为什么要雇用我?」
「你说了你想要得到石头。受利益驱动的人,只要有利益给他,就值得信用。因此我委托你做我的护卫」
「……如果我是受利益驱动的话,『杀了你夺取石头』也算是一个选择哦?」
黑衣人们顿时紧张了起来,但索涅奇卡却若无其事地应对了过去。
「你不会这么做的。因为这样就会远离你的目的」
「——没错」
被她看穿了。如果雷真对她出手的话,说不定会被取消参加夜会的资格。
和睦的气氛回来了。黑衣人们舒了口气,放开了衣服里的手枪。
「那么我什么时候能得到报酬?」
「——没对你说清楚这个是我不诚实。我是打算夜会结束之后再给的」
「那不行,我希望你能再早点让给我」
「得到报酬之后,你不就会放弃任务了么?」
「我会遵守约定的……在可能的范围内」
索涅奇卡歪了歪纤细的脖子,卷发顺滑地垂在了肩上。
「你要我相信口头约定?」
「我说啊,我们就别相互猜疑了」
雷真放下叉子,注视着索涅奇卡。这话说了就没法回头了,明知道会和平时一样被卷进麻烦事里,深陷泥潭不能自拔——但是雷真还是说了。
「告诉我,袭击你的是什么人」
「……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如果在附近的话,我就去把幕后指使者打倒,这样就能达成任务了」
索涅奇卡低头看着碟子,断断续续地说道。
「……不可能的。要打倒那个敌人什么的……」
「我就是要你说出原因来」
「你刚才说……不要相互猜疑了,对吧?」
「啊,是的」
「那我就开诚布公地问了。你到现在为止,推倒了多少名少女?」
噗嗤,雷真把红茶喷了。索涅奇卡做作地掩着口。
「哎哟,真下流」
「下流的是你吧!你刚才的发言很不像话啊!要我说多少次都可以,我对谁都什么也没做!」
「哎呀,嘿哟,你能昂首挺胸做出这种废物宣言还真是让我佩服。教会里的修士都比你能干。如果真和你所主张的一样,你对谁也没出手的话,我是不是该怀疑你无能呢?」
索涅奇卡不是在戏弄雷真,而是一副真的不能理解的样子。雷真脸红了。
「我……才不是……无能!」
「这不是一样么,没用的道具,和没有没区别」
「这大小姐……都说了些什么话啊……!」
背后的黑衣人的肩膀都在颤抖,很明显是在忍住不笑。
「这、这是传家宝刀一样的东西!随便乱舞的人是外行。真正锋利的好刀,不到必要的时候是不会出鞘的」
「宝刀什么的,说不定是一把可爱的餐刀呢?而且没有试刀的东西,怎么知道刀锋不锋利?」
「唔……这个,那个……」
「难道用野兽啊、人偶啊、香肠皮什么的试过?」
「你够了!什么啊,这下流又委婉的说法!」
「呵呵……呵呵呵」
终于,索涅奇卡笑了出来。虽然是捂着肚子,却依旧十分优雅。
「啊,真好笑……」
因为黄段子乐不可支的淑女,这真是超现实的情景。还是说,在西方的宫廷里这是常有的事情么。雷真把羞耻抛之脑后,注视着笑翻了的女帝。
对这谜团的结晶一样的索涅奇卡,雷真慢慢地有了了解。
虽然言行强势,也是个危险的人物,但却绝不傲慢。
索涅奇卡才是适合义勇这个词的人。她冒着危险保护了夏儿。每当学院陷入危机的时候,她都一马当先投身到战斗中。
虽然好战,但绝不是笨蛋——不仅不是笨蛋,而且比雷真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厌恶不公,也懂得对他人的高洁持有怀疑。遇到好对手就忍不住要会一会。说是高贵的公主,倒不如说是「血气旺盛的乡下武士」。雷真对她亲近感猛增了。
索涅奇卡终于冷静下来了,她拭去眼泪,道起歉来
「呵呵……失礼了……笑得这么开心,我生下来是头一遭……!」
「啊,是吗。那你笑得是够客气了」
雷真苦笑道,接着,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第一次?她说第一次?
(没有机会,大笑?)
他再次审视起了索涅奇卡的行为。那洗练的言谈举止,想来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东西。她究竟有过怎样的过去呢。
索涅奇卡的作风——不断挑战强者,以顶点为目标的姿态,似乎并不能拿性格来一语盖过,除此之外她恐怕还有宿命性的理由。
昨晚她说过,参加夜会是为了得到议会和民众的认可……
她的;究竟是什么?
(殿下……不可能吧)
雷真否定了脑中冒出的答案。怎么说都不可能是那个啊。不论是从时期还是从立场来考虑,那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才带这点警卫来这里。
「原来如此,我好像也能理解什么是亲切的笑了。餐刀——噗呼」
索涅奇卡又被点中笑穴了。雷真一脸无奈地说道:
「你那是嘲笑啊?不要搞混了哦?」
「不,是亲切——今晚是夜会重开的吧?」
「哎?啊……没错」
「今晚就看你的了」
索涅奇卡优美地笑了笑。存在于两人之间高耸的城墙般的东西,在不知不觉间分崩析离了。
……虽然被她狡猾地岔开了话题,但是却不感到生气。在招待之下舔着果酱,喝着红茶。雷真的思绪飞向了今晚的夜会。
我能不能在缠绕于身的荆棘之下,保护好同伴呢。
第十三卷 第五章 太阳会注视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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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餐后,雷真向索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