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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道:“好玩兄且将马停下先,咱再叙说不迟。”
好玩点了点头,向下微瞥一眼,看清马缰所在,左脚向上弯曲,左腿向后倒提一勾,已然勾住马缰向前一甩,同时口中轻吁一声,身下那马一声长嘶,登时止住不奔。
无言只觉身子摇摇晃晃之感已然消失,轻吸一口气,向旁微一扫视,却是不见那红衣女子,前头处却是那胡二跟那青儿站在桌旁。转首向后一望,这才见到那红衣女子。
两人于马上这一轮短暂交手,那马奔之势虽不甚急,但却也不慢,自然早已奔过红衣女子所站之处,只是道来话长而已。此时两人离那红衣女子约莫有三丈距离。
那马奔过红衣女子所站之处时,红衣女子便紧步跟随着马,与那马始终保持着约莫三丈之距,想来是这个距离,她反应得过来。但若是再任得这马跑远些,红衣女子生怕无言跟好玩跑远了,说不定便出手也未可知了。
只听得好玩笑道:“小子,这马我已停下来了,玩什么你快说来。”
无言却是岔开话题,道:“好玩兄之前说一拍即合便要长相斯守,只是在下以为,人如其名,而依在下所见,于兵器一道,那也是一般,人如其兵,何人便用何兵。似好玩兄拿这扫帚作武器,只因这扫帚好玩顺手且又稀奇,令人见了均是暗暗称异。”
好玩点了点头,无言这话确是说入了他的心坎间了。他拿这扫帚作武器自是因性子如三岁孩童一般,武功虽高,却偏爱玩耍。若以孩子心思来论,手中有一件别人没有的东西,自然觉得甚是骄傲得意。
这好玩爱玩的心思却也比孩子强不了多少,他只觉那所谓的刀、剑、斧、枪等武器,江湖中大多已有人用,有甚稀奇?有甚好玩?是以拿一把扫帚,苦练这扫帚的功夫,只觉拿这扫帚于江湖中行走,人人投来惊诧的目光,令他倍感得意,甚觉有面子。便如一个孩子新得了一串糖葫芦一般,定要拿着到处炫耀一番,试问江湖中有几个人拿扫帚作武器?怕是除他以外再无他人了,是以他常以此扫帚为傲,认为拿扫帚是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
无言接着道:“而我这剑如我,名金风剑,却是一把痴情剑。痴情之人焉容得下第三人?好玩兄以双掌夹我这金风剑,欲与我这金风剑长相斯守,敢问好玩兄是要用左掌还是右掌?双掌一剑,三方之别,如何得以长相斯守?”
好玩笑道:“自古以来,凡男子者无不是三妻四妾,又怎么不行了?”
无言哈哈一笑,道:“这话倒也有理,在下平时一好喝酒,二好逛青楼。记得有家青楼叫燕春楼,当中有两个头牌叫双双配,长得花容月貌,依我看比那西施扬贵妃也不输多少。偏生两人名字又怪得紧,一人名曰:南女,一人名曰:南支,除了这两名女子,其他我是断断看不上眼的。方才言人如其器,我便如这金风剑,若好玩兄欲长相斯守,那也未必不可,好玩兄左掌作‘南女’,右掌作‘南支’,正所谓双双配,正适合好玩兄也。”
好玩正待答话,却听闻一声咯咯娇笑,好玩寻着那娇笑声之处望去,却见是那红衣女子在笑,只是不明所以,心想:“这小妞笑什么,又有甚好笑了,她笑我也笑。”便笑道:“你笑什么。”
那红衣女子止住笑声,道:“本小姐笑什么关你什么事,你还不快跟他打。”心下却道:“这南字通男,‘南女’‘南支’便是男女男支,又名双双配,女与支一配却成了何字?再与男字一配,却又成了什么?这家伙摆明了在骂你,可笑你竟犹不知。”
那边胡二也是哈哈大笑,显然他也知晓了其中含义。青儿却不知其中缘由,只见胡二哈哈大笑,心道:“到底却是笑什么,这倒怪了。”
无言道:“好玩兄,怎的还不快放开我的金风剑,我这剑使不了,又如何使飞燕剑法。”
好玩道:“那我便还你。”双掌往前一递,将无言金风剑向前缓缓推远,突然劲贯双臂,猛力一送。无言本来早有防备,掌心紧握剑柄,但无奈好玩这一送力道太过浑厚,金风剑剑柄脱离无言掌心,撞到了无言胸口处伤口上。
无言这胸口处伤口乃是那青衫少女所伤,虽说之前擦了伤药,后又敷了萧湘那雪莲膏。雪莲膏虽是疗伤圣药,但无言敷这雪膏算来不到一日,未及一日,除非是神丹仙药,否则如何能使伤口立马便全愈。
伤口借助雪莲膏的奇效方才结疤,现下被好玩送剑这么一撞中,伤口登时裂开,好玩这一送,贯足劲道,更使无言伤上加伤,鲜血直涌而出。
无言右手一捞,已然捞住金风剑,左手捂住胸口,微微一笑,道:“在下佩服,好玩兄好深的内力。”
好玩望着无言的胸口,一声惊咦:“咦!你胸口怎么流血了?我用剑柄撞你怎么会流血,这倒怪了。”
无言道:“好玩兄,咱在这马上玩抢马尾。”不待好玩回话,右手金风剑往后心反挥一圈,对准马尾径自削去。
好玩道:“你这是干吗?”话声一落,只闻一声马嘶,这一声马嘶却与之前的马嘶大是不同,声音又响又亮,似蕴含着阵阵痛苦,紧跟着只觉身下马突然奔动起来,身子不禁剧烈晃动了起来,一个不稳,险些便摔落下马,忙使个千斤坠,这才稳住身子,向那无言望去,却见他右手提着剑,剑尖刺着一条马尾。
只听无言笑道:“好玩兄,咱来抢这条马尾,看你抢不抢得到。”金风剑一抖,径自挥出,剑上马尾脱剑而出,成一条弧线飞向好玩身后。
好玩一怔,道:“不是要抢吗?怎的你扔给我?”说话间身子一侧,也顾不得想无言为什么这么做,伸出右手便朝那马尾抓去,一把便抓住马尾,正自欣喜之际,只闻无言一声大喝:“哈哈!你中计了,吃我绝命暗器断魂针。”
只见无言捂住胸口的左手曲成拳头,蓦然朝着好玩一挥,但见红光点点,密密麻麻径朝好玩袭去。两人站于马上,一前一后相距不过才多远?
好玩又侧身去捉那马尾,分心之际,最易受人偷袭,此时闻得无言这一声大喝,听闻这断魂针三字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断魂针的凶名那可是常有耳闻,徒手哪敢去捉这断魂针,一心只想拔身后扫帚来扫开这断魂针,左手反手往背后扫把柄一握,正待拨出,却已赶之不及,只觉脸上、手上一阵凉嗖嗖地,情知已中了断魂针,双眼一闭惊叫一声:“唉哟!你奶奶的……我死也!”
只听得无言一声大笑:“哈哈!好玩兄你死不了。”
好玩听闻这话,睁开双眼,往手臂上瞧去,只见手臂上沾满了点点鲜血,哪里有什么断魂针,想来刚才觉得凉嗖嗖的便是这鲜血的缘故了。往衣衫上瞧去,却见衣衫上也是沾满了点点鲜血,登时醒悟,方知又被这小子骗了,往马上一瞧,马上哪有无言的身影?向前方一瞥,只见无言脚踩长剑,手捉屋檐,脚下金风剑却是插在一根屋柱之中。###第40章 听风战翻云
原来无言手捂胸口伤口之时,早便用力挤动伤口,挤了鲜血集在掌心中,再削了马尾,使身下的马发狂急奔,借用马尾分了好玩的心,再将手中鲜血挥出,又冠以断魂针之名唬好玩。
无言做完这些,那马正狂奔到一根屋柱之下,无言右手提剑,朝着那屋柱猛力一掷,金风剑何等锋利,削石如泥,何况这区区木头所做的一根木柱,当即一剑直没至柄。
无言双手高举,一探之下已然捉住剑柄,登时离开了那马身,而那马则是带着好玩急奔出去,他削马尾正是要这种效果,让马狂奔将好玩带远。
自己悬在屋柱旁,轻提一口气,微微一跃,屈起一足,单足点在剑柄上。右手高举捉住了一处屋角,伸出一指轻轻一弹,弹落下一小块屋瓦碎片,左手平伸一接,便将屋瓦碎片抄在手中,笑道:“好玩兄,真正的断魂针来了,你可要接好了。”左手拇指扳住中指,将那屋瓦碎片朝好玩方向弹了出去,不过观其之势,由高向低却是非打到地上不可,不打好玩却无缘无故打在地上,却是何意?
无言这一招,其实却是白旭的弹指。无言常见白旭使弹指,虽未得他传授过,但他悟性本来便甚好,只是不愿学罢了,常言道:常在河边走,焉能不湿鞋?就算他不愿学,常在白旭这条河边走,自也多多少少受到一些影响,因此却也会几招。
这一招却叫声东击西,但见得那一小块碎瓦斜斜急射而出,射在那马左侧一块青石板上,又蓦然反弹激射而起,其速度却比之前快了许多,一晃之下向好玩腿间飞射而至。
好玩正要下马,猛听得这一声破风声响,看不清是何物,又怕这东西当真是那断魂针,身子斜闪避开,拉住马缰双足一点翻身落马,对那马大喝一声:“你奶奶的,发什么狂,不就被人削掉一条马尾,老子以前被那女魔头用移星掌打了几十掌哼都没哼一声,你奶奶的真他娘的没用。”左掌一翻击在那马身上,那马一声悲鸣,倒地而亡。
倒是可怜了这头马,无缘无故便死于非命,这一头牲畜只是略通人性,又如何能跟人比?被无言削掉了马尾自然疼痛难忍发狂,又哪能跟在江湖中这些常在刀头过着舐血日子的好汉相比,这些人中有些于生死多半也置之度外了,又何况区区一点伤痛。
好玩此时离无言已是甚远,那边红衣女子生怕无言逃之夭夭,快步赶上。
无言却是冷笑一声,双足一并夹住剑柄,向前一提,将金风剑从屋柱中拉了出来,脚尖对着剑柄一踢,金风剑凌空飞上,左手一探之下已然握住金风剑,笑道:“姑娘!莫追在下了,在下可不喜欢丑八怪,哈哈!”右手在屋檐上一撑,已然跃上屋顶。跨步便欲行,才踏出半步,脚还未落下,猛听得咻咻咻几声,半空中三点白光突然向自已袭来。
无言冷哼一声,喝道:“阁下是谁,明人不做暗事,偷偷摸摸暗箭伤人又算什么好汉,何不出来相见。”手中金风剑一凛,连刺二下,击落了两点白光,左手一掌便向第三点白光捞去。
突然间又一点白光飞至,其速奇快,在无言掌离三寸之时撞在了第三点白光之上,第三点白光登时激射而起,变了路数撞在了无言胸侧天池一穴上。那另一点白光亦是变了路数向下激落,射在屋瓦又反弹而起斜行激射而出,打在无言左腿上。
这一下变故只在瞬息之间,无言一掌捞空,只觉胸口左腿同时一阵剧痛袭来,脚下一个踉跄,登时从屋檐上摔落了下来,跌到青石板上。这一下只摔得周身疼痛,身上的几处伤口更是传来阵阵隐隐剧痛,还未有所动作,一道黑影径朝自已袭来,啪地一声,已被人封住了穴道,再也动弹不得。
无言凝神向上一望,却见那红衣女子双指夹着长剑剑尖,剑柄朝下倒提,却是不知她什么时候将那扔出去的长剑又收回了,咯咯笑道:“这下看你还怎么跑,本小姐不费吹灰之力便坐收渔翁之利,你还不是栽在本小姐手中。”
无言心下只暗暗叫苦,这下真是插翅难逃,束手只待就擒了,寻思:“这话是何意,莫非那骰子是她扔的?怎的未见她出过手?”笑道:“厉害!姑娘藏得真深,竟是个如此厉害的暗器高手。”
红衣女子一怔,道:“什么暗器高手,本小姐我是个剑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