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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突然间只闻几声大笑,紧接着一条人影从半空中飞扑向来,落在了胡八身后屋瓦之上,道:“好你个胡八,你大爷的!竟敢在酒里下五步散坑我。”
胡八闻得此声,便知是那好喝了,心下微微一凛:“这好喝之前少说也喝了四五口酒,这点时间竟已已将体内的五步散逼了出来,内力果然了得。”身子向左微微一侧,侧对两人,手中银拐斜举护住胸口。
他这一下看似平平凡凡,但却已将前身的要穴尽数笼罩在银拐之下,不让敌人有机可趁。同时手中银拐紧紧握着,一副蓄势待发之状,道:“好喝阁下说这话不觉太过无理了吗,那酒可是你自行强自要饮,可非在下逼着你饮,又何来坑你之说。”
好喝大笑一声,道:“这话倒也没错,你胡八在江湖中也有点名头,想不到你大爷的竟下这种迷药坑人骗钱,当真无耻。”
胡八冷哼一声,道:“我胡某人从来便非正人君子,更不自居正义之士,向来我行我素。近来为酿酎酒手头实在太紧,是以弄这么个骗局来弄些钱去造酒,江湖中人都知我爱坑蒙骗人,多此一桩又有何防。倒是阁下两人,几次找胡某人麻烦,到底是为何?何不明说。”
好喝哈哈大笑道:“你倒也有自知之明,我们几人此次来找你并无恶意,只是为了下我酒庄酒令。”
胡八‘哦’的一声,声音中充满疑虑,这下酒令是什么?他可从未听闻过,问道:“什么下酒令,在下闻所未闻,阁下何不说明白些。”
好喝道:“说起来一大堆,若要说起来可就更不明白了,给你看了你便知。”言罢右手伸入怀中,似要掏什么东西出来。
那好赌手中双棍突然一挥,对着好喝喝道:“二哥且慢!”
好喝不明其意,道:“四弟,怎么了?”
好赌嘿嘿一笑,道:“二哥,你若下了酒令给了他,事情一了他定然马上便走。我还要跟他赌一把,若让他走了我怎么赌,待我跟他赌完你再下酒令也不迟。”
好喝道:“你这赌瘾怎的又上来了,要赌便快些,除了这战臂胡八,可还有些酒令要下,不可多作耽搁。”说罢右手反从怀中伸了出来,蹲下身子双腿交叉在屋顶上打起坐来,又摘下身后那大黄葫芦,拨掉葫芦口塞,双手抱着那大黄葫芦倒举着便向嘴中猛灌。只见一道清亮纯净的翠绿色酒水从葫芦中飞落而下,酒香四溢,显然这大黄葫芦中装的是上好的美酒。
胡八离好喝倒也不远,此时已闻酒香,不禁深吸一口气,大声赞道:“原来是新丰酒。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义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果然是好酒!”突然间想到这咸阳二字,自己本乃是咸阳人,可已多年未曾回过乡,这些年于江湖中四处飘泊闯荡,当真如同游侠一般。霎时间心头倒生出了一股思乡之情,不禁一声黯然长叹。
好喝笑道:“没错!正是新丰酒。闻酒香而知其名,战臂之名果然名不虚传。我姥姥慧眼识英雄,这酒令给你十分合适。”
好赌道:“胡八,闲话莫说,咱速赌速决。”
胡八回过神来,冷冷道:“胡某人不与你赌,你们既要下酒令便快些,莫故弄玄虚。我不管你们所说的酒令是什么,你们虽要下,但胡某人不一定会理。”
好赌双棍狠狠相敲,发出咚地一声响,道:“你若不接酒令不跟我赌,我便用我手中这两根至尊双棍会会你,若我打不过你只好叫我二哥出马了,让他用他那‘五湖四海’刀跟你玩玩。”
胡八心下盘算:“我未与这好赌交过手,他的武功深浅倒是不知,那好喝却比我高出许多,对付此人我尚无把握,何况是那好喝。且看看他在弄什么玄虚,与他赌一把又有何防。”皱眉道:“你这是吓胡某人吗,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胡某人岂是怕事之人,我敌不过你们两人,但胡某人若是拼命,想来你们也不会好过。”
好赌嘿嘿笑道:“你舅舅的,谁要跟你拼命,不就是叫你赌一把。你这人怎的这样,赌一把不要偏要拼命。”
胡八道:“好!那就赌一把,不过我有个要求,若是我赢了你们两个不能对我动手,我想走就走,你们不得阻我。”
好赌笑道:“好!你若能赢我跟我二哥都不对你动手,你想走便走,反之你若输了,则乖乖给我接酒令。”
好喝笑道:“胡八你输定了!我们酒庄四好每人皆有一样强项:我大哥叫好吃,乃天下最会吃之人;我好喝,乃天下最会喝酒之人;我三弟好玩,乃天下最会玩之人;我四弟好赌,乃天下最会赌之人,我们四人吃喝玩赌,各自精通。你跟我四弟赌,那是输定了。”
好赌道:“二哥,他当然输定了,天下没人能赌得过我,不过我得过过赌瘾。”
胡八冷笑道:“好大的口气,不过话可别说得太早,赌了方见输赢。”
好赌对胡八道:“输的肯定是你,怎会是我?咱来赌一把骰子,各自猜猜是大是小,你若猜中了便算你赢。”一言语毕,右脚脚尖连挑,将脚下屋瓦当中两片挑上半空,手中左右双棍齐齐笔直向上一撑,两片屋瓦已倒扣在棍尖上,道:“屋面太斜,骰子不好落下,咱上屋顶正脊之上。”身子一晃,已然站到正脊之上。
胡八冷哼一声,身形一闪,亦是站到正脊之上,两人相对相离不过一丈之距。
好赌右手中黑棍微微向下一抖,扣在黑棍上的屋瓦登时翻落而下,倒扣在屋顶正脊上。这屋瓦本乃易碎之物,但被他从黑棍上抛下落到正脊之上却丝毫无损,足见他用力之巧。
好赌抛完右手棍上这一块,左手黑棍同时一抖,棍上屋瓦亦是翻落而下,落在第一块屋瓦之上,只不过这一块却是向上倒翘而起,在第一块上不住摇晃。
好赌望着脚下正脊之上这两块屋瓦,脸露满意之色,手中至尊双棍往腰间皂绦软巾垂带中插去,左手手掌往左边黑棍上轻轻一摸,只听嗖地一声响,三颗骰子从黑棍中激射而出,好赌右掌一捞,已将这三颗骰子捞在掌心中。
原来他这两根至尊双棍乃是两根空心棍,好赌将所有骰子都藏在了这棍中,棍子上暗藏机括,只要一经扳动,藏在棍子中的骰子便会激射而出,左棍上一红二白、右棍上二白四红这些点其实都是发射棍中骰子的孔洞。
不过平时他大多是用手来发骰子,毕竟这机括发骰子,路迹多为直线,并不如何高明。而他用手来发骰子,那则随心如意,骰子形迹可控制曲直变动,令敌防不胜防,是以他将骰子藏在棍中,只是为了方便拿取罢了,甚少用机括发骰子击敌。
好赌望了望掌心中三颗骰子,嘿嘿一笑,道:“准备好了吗?咱三颗骰子一回决胜负,我赌这一把是大,你呢?”
胡八道:“你既赌是大,那我自然赌这一把是小。”
好赌道:“也许是开豹子。”一言语毕,右掌一挥,只见一颗骰子从好赌掌心中直冲而上,化作一道白线升上半空,待得势尽,蓦然向下疾落。
胡八头也不抬,冷哼一声,道:“不是你赢便是我赢,岂能会有豹子。”手中银拐向半空疾落而下的骰子一点而去。###第45章 变数
好赌玩这骰子已有二十几年之久,控制骰子早已随心如意,他想要什么点数便能抛出什么点数,这一颗骰子抛出去已是控制好形迹,骰子成什么点数也早已在掌控之中,见胡八一拐点去,岂肯让他干扰这半空中的骰子。将剩下的二颗骰子捏紧在右掌掌心中,至尊双棍同时齐捣而出,于半空中左右交叉,宛若一个倾斜十字状,又似一把剪刀,便去‘剪’住胡八的拐尖。
胡八却是不避,任由好赌双棍夹住自已银拐拐尖,方被夹住,突然右臂一送,手中银拐架在好赌双棍之间向前直击而去,直点好赌右眼。
好赌微一侧首便已避开,左手黑棍突然一收,用拇指小指夹住,余下三指曲指成弯,便扣住了胡八拐身,右手黑棍向前一点,直趋胡八握着银拐的右掌手指。
胡八左臂向上一抬,左掌握成拳头,使出通臂拳,一拳便轰向好赌点向他右掌的黑棍,拳离棍尖尚余三寸之距之时猛然一发力,黑棍被他通臂拳劲力所阻已是难进分毫。同时右手银拐连抖,欲要挣脱好赌三指,但好赌三指却扣得十分之紧,另他一时挣脱不得。
好赌旨在拖住胡八,另他干扰不得那骰子,因此他虽用三指扣住拐身,但却用上了全力,胡八自然一时难以挣脱。
两人一个左手扣住对方右手银拐,一个左拳挡住对方右棍。眼看那骰子从两人四只手臂间的空隙落了下去,好赌嘿嘿一笑,胡八却是眉头一皱,突然间左手拳头蓦地张开成掌,轻飘飘地便滑到好赌黑棍右侧,大喝一声:“借阁下棍子一用!”手掌向左急斩,已然斩在好赌黑棍上,将好赌黑棍斩向左侧,余势不衰,黑棍直打向好赌扣在银拐上的三指。
好赌一惊,发觉对方左掌内力十分强盛,竟强行将自已右手黑棍逼去打自已左手三指,虽以内力抗衡,但对方突然发袭,内力强猛之极,自已后发赶上,竟是抗之不住,欲要抽回,却是已不及,只得撒手撤回三指。
胡八银拐得脱,微微一晃,拐尖向下面将要落到瓦上的骰子点去,同时左掌重握成拳,连轰了四五下,以通臂拳劲力封住好赌双棍去路,另他一时不得干扰。眼看胡八拐尖将要点中骰子,只要一点中骰子,自已只需轻轻一推,当可改变骰子点数,便算拿下这第一颗骰子了,心中不免一喜。
突然间只听嗖嗖两声响,一前一后两点白光激射而下,一点弹在屋顶正脊之上反弹斜射而起,另一点弹向胡八手中银拐拐身,但却与银拐拐身偏离了一寸之距,直射而下。
胡八还道这两颗骰子要弹他银拐拐身,哪知一颗弹向屋脊,一颗偏离了拐身,不明其意,心想:“莫非是他情急之下弹偏了,且不理它,我拐尖将要点到,不可分心。”便不去理这两颗骰子,拐尖径自点向骰子。
便在这时,偏离拐身的那一颗向下激射而下的骰子与那反弹斜射而上的骰子撞做了一处,反弹而起的骰子落了下去,激射而下的骰子登时被撞反弹了上来,直冲而上直打在在了胡八银拐身上,把胡八将要点中骰子的拐尖弹得微微一颤,便在这么一颤之下,胡八银拐拐尖已是点偏了一寸。
好赌见胡八将要得手,岂肯轻易相与,但一时又攻之不上,情急之下摊出捏在右掌掌心中的二颗骰子,纷纷挥了出去。他一颗弹空,一颗弹偏正是故意让胡八不明所以,不去理会。胡八将要得手,不肯分心去理这两颗无用的骰子,正中他下怀,果然被他暗藏的后招奇袭得手。
这骰子本来便不大,胡八手中这银拐拐头肥大,但越向下便越小,是以拐尖甚小。胡八以拐尖点骰子,以小点小,那是容不得分毫之差,只偏了这么一寸,拐尖已是点不中骰子。
只听得咚地一声轻响,那颗骰子已是稳稳落到屋瓦上,骰子从半空中落到这瓦上,以常理而论自然不可能一下便落到瓦上,当弹跳几下,待得势尽方能落稳。但好赌这一抛用的却是十分巧妙的柔力,这一颗骰子在他手中便似一片叶子,抛上半空稳稳便能落将下来,控力之道果然精湛。而另外两颗骰子却是跳动着落到倾斜的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