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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弦-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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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于渊道:“愿闻其详。”
樊千阳道:“我能一招制敌,那是因为我的功夫要诀为‘狠’、‘锐’二字。我的师父不喜欢花哨武功,他与人对阵,都是直来直往、干脆利落的。但据我观察,白泽的武功走的却是另一种奇诡跌宕之道,既能狠斗,也能缠斗,我如果同他打,绝不可能一招就得手。”
朱于渊瞬间更觉低落。樊千阳瞧了瞧他,道:“朱于渊,你想不想知道,为何你的武功盖不过我同白泽?”
朱于渊猛然抬眼:“请指教。”
樊千阳道:“因为我和白泽的早年遭遇都很不平凡。你没有经历过那样的日子,所以你缺乏那种练武的动力与决心。”
朱于渊神情凝重,问道:“那是种怎样的遭遇?”
樊千阳眼望窗外,淡淡地说:“怎样的遭遇?也许是强烈的孤独,也可能是深切的悲伤。或者是无边的恐惧,是无尽的仇恨。当一个人长年累月生活在其中时,同样做一件事,他的意志和努力,必定会远远超过其他人。”
朱于渊听到此言,心头却不由自主震了一震。穆青露在旁疾问:“樊千阳。白泽的早年经历,你究竟知道多少?”
樊千阳摇头说道:“我同他不熟,知道得很少。只听说他似乎经受过一段人间惨事,因此他性格孤僻,武功却益发惊人。”
穆青露声音有悲愤之意:“就算经受过人间惨事,也不能成为折磨他人的理由。”
朱于渊本自沉吟,听她此言,如有感应,缓缓说道:“是啊,无论是谁。都没有权利,将自己受过的悲惨与不平肆意转嫁到别人身上。”
他语气低沉,神情复杂,话中隐隐所指,却仿佛不止白泽一人。穆青露低低叹息一声,忽又省起甚么,朝樊千阳问道:“那么,你呢?你幼年时候也同他一样?”
樊千阳道:“我英俊潇洒、智勇双全、积极乐观、人人喜爱,怎会同他一样?”穆青露道:“那你的遭遇又是怎样的?”
樊千阳摇摇手:“不可说。”穆青露呸了一声。扭头不睬他。樊千阳却笑了一笑,朝朱于渊说道:
“朱于渊,你不必消沉。你的武功早已远超大多数人,只不过自己尚未察觉罢了——等着。待我从巫山回来后,再陪你操练几场,保证你获益匪浅。”
另二人闻言,结结实实吃了一惊。朱于渊疾问:“你也要去巫山?”
樊千阳悠然回答:“是啊。”
穆青露叫道:“你干嘛跟去?”樊千阳瞥她一眼,道:“你是我的犯人,我总得看守住你。不能让你半路潜逃啊。”
穆青露啐道:“甚么潜逃,又胡说八道。你不是朝廷命官吗,哪来那么多时间到处瞎跑?”
樊千阳道:“那个不用你管,我自有主张。”
穆青露转向朱于渊,央道:“小非,帮我拦住他,我不要和这人同行。”
朱于渊盯住她,半晌,又瞧了樊千阳一眼,才慢慢说道:“青露,我打心眼儿里很想陪你一块儿去,却只恨身不由己……但我确然不放心让你一个人前去巴蜀之地,樊将军若愿意陪同,我倒是非常赞成。”
穆青露怒道:“你也觉得我武功很差么?”
朱于渊忙道:“怎会——”樊千阳却在一旁说:“对啊,你武功那么差,要是独自去,搞不好就是一记失足,叽哩咕噜从山上滚下来。”
穆青露正要发作,朱于渊听到“武功”二字,脑海中忽然一亮,疾道:“青露,先莫生气。虽然你现在内力稍不如从前,但对于令你恢复武功,我仿佛想到了一些法子。”
穆青露蓦然回首:“恢复武功?怎么恢复?!”她扑到朱于渊身旁,攥住他,恳求地说:“你快告诉我。”
朱于渊道:“我只是隐隐约约有了想法,但还需花些时日去揣摩。青露,你放心,希望是很大的。你先同樊将军一道,前往巴蜀一遭,待你归来后,我应该也能将那法子想得差不多了。”
穆青露顺从地点点头,低声道:“小非,你总是那么可靠,我愿意听你的。”樊千阳在一边说:“我也很可靠。”穆青露道:“你——”朱于渊却又轻轻牵住她的手,将她朝自己身畔拉了拉,柔声说道:
“青露,咱们手中没有《流光集》真迹原本,虽然你才是十三弦的真正传人,但要想叩开那位铸弦高人之门,却必定困难重重。你这一走,我又将日夜牵挂,你一定要保重好自己,早日平安归来。”
穆青露神情凝重,望着他的眼睛,低声道:“我会的。我不怕困难,也不怕犯险,就算程门立雪,我也定会设法见到他,我一定要和弟弟还有大师伯重逢。”
朱于渊道:“青露,我有一句话,从前就很想说给你听,可你身边常围绕着很多人,我在派中身份低微,又如何能够侃侃而谈?因此我想了又想,终究没能说出口。但如今你性情已改变不少,那一句话我也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穆青露道:“你说吧,小非。”
朱于渊郑重地说道:“那一句话很短,只有八个字——刚极易折,柔能克刚。青露,你此行千万莫要逞强犯险,须知天无绝人之路,就算一番努力过后,仍旧求不到破弦之法,也没甚么了不起。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咱们一块儿扛着,勇敢地走下去。”
穆青露喃喃念道:“刚极易折,柔能克刚。”她目中似有淡淡的水光闪了一闪,却迅速控制住了。她愣了一刻,忽然轻轻地说:“我明白了。谢谢你。”
朱于渊将她的双手拢于掌间,任她静静沉思。他朝樊千阳望了一眼,樊千阳会意地微微一笑,朱于渊低声说道:“樊将军,拜托了。”(未完待续。。)

第202章 舞衫劫(一)
光阴在思念与不安中无情流转,一个半月过去了,京师既漫布着冬季的静谧,又渐渐被迎接新年的气氛点染。这天下午,杜息兰照例将朱云离和朱于渊聚在一块儿,共同品茶聊天,并且连游心也叫上了。
朱于渊心中惦念远行人,虽魂牵梦绕,却只能强自吞忍。幸亏游心明白他的心事,常从旁宽慰,才稍稍好些。朱云离与杜息兰二人却全未知情,杜息兰指着桌子,亲热地说:“渊儿,游心,这是刚从南方运到的橙子,你俩尝尝。”
游心道:“你们喝茶,我来剖橙。”她站起身,另取空盘,盛了四个橙子,见桌中恰好放着一柄带鞘银刀,约摸四寸余长,通体有精美华丽的刻纹,便也一同握在手里,移步向旁。
杜息兰忙捅了捅朱于渊,催道:“渊儿,快去帮忙。”
朱于渊应道:“是。”来到游心身畔。杜息兰语气中有嗔怪之意:“傻孩子,不懂体贴。”朱云离笑道:“你别掺和。”
游心摆好橙子,拿起小银刀瞧了瞧,见有刀鞘,便伸手握住,轻轻一拔,银刀却没有出鞘。游心“咦”了一声,双手又各自将刀柄与刀鞘握紧了些,她手底加力,顺口说道:“这刀子挺难拔。”
杜息兰一听此言,似霍然省悟,叫道:“糟糕,游心,那刀——”骤听“啪”的一声,刀锋竟从银鞘侧面弹出,游心吃了一惊,忙不迭撤手,却已迟了一步。锋利的刀刃从她左掌间割过,嫣红的鲜血立时涌冒出来。
朱于渊迅速夺过银刀,朝盘中一掷,道:“快,将手举高些。我替你止血。”
杜息兰满脸愧色,立起身奔近,说道:“都是我不好。那银刀柄上暗藏机关,刀刃特别薄,且不像寻常匕首般笔直出鞘,而是从侧面暗缝中弹出来的。是我不好,我忘记事先告诉游心了。”
朱云离亦起身,迎向他三人,边走边问:“伤势如何?”
游心道:“没事,皮肉伤而已。”朱于渊接过杜息兰递来的伤药与绷带。便替她止血包扎。虽只是外伤,创口却也颇深,就算用了止血药,也已有不少鲜血,顺着手腕滴淌在地。
寂静的室中,倏有奇异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铮铮嗡嗡,似鼓瑟,如奏琴,却又不成曲调。它轻轻震荡、低低轰鸣。回旋在淡淡的血腥气中,久久不肯止息。
朱于渊吃了一惊:“甚么声音?”
他一望游心,游心亦满脸茫然。他又望向杜息兰,却见她一扫方才的惊慌。反而大有目瞪口呆之意。朱于渊的心猛然一紧,凝神细辨,循着声音来源,扭头朝朱云离望去——
朱云离正愕然而立。双目直视游心的背影,表情惊疑不定,竟与他平日神态大相径庭。那奇异的声音依旧源源不断。从他身周弥散开来,越来越响,越来越急,仿佛连桌椅家俱、服饰摆设都随之一起晃动不已。
朱云离忽然说道:“我出去一趟。”话音未落,他便急步转身,匆匆冲出屋外。那奇异之声跟着他一同飘了出去,越飘越远,良久才终于听不到了。
朱于渊低声道:“那是甚么?弦音?”
杜息兰退了一步,牢牢盯住游心,嘴唇动了一动,想要开口,终究没有说话。她的目光闪烁,内中似乎不止有疑惑,还有慌乱与畏惧。
游心的脸却唰地白了。她背对杜息兰,猛地朝朱于渊抛了个眼色,朱于渊刚要说话,游心已“啊”了一声,软软地道:“阿渊,我好痛。”朝他身上倒去。
朱于渊伸臂搀扶,游心一触到他,忽然又如同撒娇般低低呻吟两声,枕着他的胸膛,依偎得更紧:“好痛……”她伏在他怀中,依旧背对着杜息兰,霍然抬起脸,又朝朱于渊使了个眼色。
朱于渊不明就里,但他反应极快,立时揽住她,温柔地道:“没事,莫哭。”游心道:“你帮我吹吹。”朱于渊顺从地说:“好。”
二人一唱一和,杜息兰虽神色疑虑难安,但见儿子正深情款款地搂着游心,她一时竟也不能多说甚么。游心轻轻地说:“阿渊,我头晕……”朱于渊道:“去我房中躺一会罢。”他疾向杜息兰招呼了一声,拥着游心,二人一同退了出去。杜息兰朝他俩身后追了几步,仿佛想阻拦,却终于慢慢止了足。
朱于渊将游心带回房中,刚掩上门,游心便自他怀中跳了起来,惨白着脸,低声道:“关窗。”朱于渊依言而行,游心在屋中静静伫立一会,声音微微颤抖,说道:“阿渊,闯大祸了。”
朱于渊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游心紧紧闭上嘴,朝他招了招手。朱于渊疾步来到她身边,游心忽然举起双臂,轻轻一扯衣带,身上衣衫纷纷而落。
朱于渊惊道:“你做——”游心却飞快打断了他:“别说话。”
她转过身,背对着朱于渊,一一褪下身上的蓝色道服,洁白纤美的肩、颈、臂、背缓缓显露出来。朱于渊如何能多瞧,赶紧闭起眼,游心的声音忽又幽幽传来:“你看。”
朱于渊听她语气有异,略一犹豫,才缓缓张开双目,忽地,他惊骇地道:“这是——”
游心美丽的颈背上,赫然斜贯一道触目的伤疤。伤疤约尺余长,不像刀伤,不像剑伤,不像任何枪戟斧矛之伤,也不像火烧毒侵之伤。伤疤又长又直,泛着可怖的酱红色,无数细小的裂纹缠绕于其上,延伸向四面八方。仿佛一尊白玉雕就的美人像,却被人无情地用诡异的工具狠狠砸击,裂纹如蛛网,白玉美人似在无声哭泣。
朱于渊倒抽一口凉气:“这!……”
游心慢慢披回衣衫,脸色凝重,低声说:“当夜在千佛山时,我扮作杨枝观音,对朱云离出手。他惊退撤走,临去时用隐弦拼力反击。我虽急急闪避,却仍被一根隐弦扫中了颈背。这条伤疤,就是那时……”(未完待续。。)

第203章 舞衫劫(二)
朱于渊道:“我记得!那天他曾以隐弦割断桂师兄手腕,还记得他说过一句话‘隐弦裂伤,绝非寻常,普通人挨不起。’游心,你……”
游心冷冷地道:“隐弦扫中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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