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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王爷发手令,逼他们交人。”许仙说。
“王发手令?”朱棣苦笑—声,“王叔公,不是我不愿意发,而是现在高丽已经亡国了。现在他们是一个新的国家。”
朱棣没有多说,而是这已经非常明显了。高丽,那是让老朱打怕了的,所以他这王子说话有用。可是这李成桂一直带着高丽军帮元庭打红巾军,双方结怨甚深。
老朱也是红巾军出身,想让李成桂卖个面子,是有可能,但是让他交出自己称王做主的大功臣,他会不会愿意,这要打个问号了。
许仙也沉吟了。
是,历史上,称王后的李成桂拟定了两个国号——“朝鲜”和“和宁”请朱元璋决定,朱元璋选了朝鲜二字,这就是朝鲜国名的由来了!
然而也说了那是历史了。现在连《皇极惊世书》都开始重组了,历史还会是那个历史吗?许仙也没有把握。
“奏报南京,雷信行刺王爷,逃入高丽,请皇上下旨令高丽交人。”许仙想了想说。说完,却不由叹了口气,心说:朱元璋不在了啊!如果朱元璋还在,直接出兵便可以了,也许还有别的收获。可惜了!(未完待续。。)
第383章、复归命运
“父王,这事真的要上奏朝廷?”许仙一离开,朱高煦便立即对朱棣进言。
“那你的意思?”朱棣问他。
“父王,好容易据有北平,不可再让朝廷插手进来。事急矣,可举事。”朱高煦立即劝自己父王造反。
朱高煦的劝进,可是流传甚广。
李渊及其子李世民、李建成“与晋阳令刘静谋举大事”时,大业十三年(617年)二月,李渊治下驻马邑(今山西朔州市)的鹰扬府校尉刘武周发动兵变,杀死马邑太守王仁恭,据马邑而自称天子,国号定杨。三月,刘武周攻破楼烦郡,进占汾阳宫,并与突厥勾结,图谋南下争夺天下。炀帝闻讯后大怒,要提李渊到江都治罪。在此危急情势下,李渊对李世民说:“事急矣,可举事。”
“事急矣,可举事。”这一句,自此之后,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朱高煦以此劝进,身为世子的朱高炽,自然是心中不安。因为李世民是次子,他朱高煦同样也是。但是朱高炽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自己父王喜欢这个二弟,说了也没用。便一句不出声。
朱棣就害怕自己儿子们学自己,现在朱高煦竟然这样说,自然很不高兴。再看看自己大儿子一声不发,不由说道:“你以为许王叔来了北平,北平还能在王手中吗?”
“父王,他只是—人罢了。区区一人。父王惧他?”朱高煦只想着造反,根不明白自己父亲的意思。
朱棣一指自己大儿子,说:“炽儿。你说!”
朱棣一般不让自己儿子发言,特别是老大。一时间,朱高炽也没有准备,立即说:“父王可是担心北平城外的大军?”
朱允防他这个四叔防的厉害,—开始便安排了对自己这四叔的围困。
朱允炆即位后,即与齐泰、黄子澄等密议削藩。以燕王势大难图,故削藩自燕王同母弟周王始。周、代、岷、湘、齐诸王先后削夺,湘王,余皆废为庶人。为图燕王。朱允炆令张昺为北平布政使,谢贵、张信掌北平都指挥使司,以谢贵控制北平(今běi jīng),另以都督宋忠、徐凯、耿瓛屯兵开平、临清、山海关一带。并调检燕府护卫军士。加强防燕措施。建元年六月,齐泰将燕使邓庸下狱审讯,具得燕王将举兵反状,乃发兵逮燕府官属,并密敕张信逮捕燕王。张信为燕王旧部,此时遂降燕,朱棣随即为备。
张信是降了,但是还是朱允的人马占优。所以朱高炽这样说。
但是朱棣却很失望,愈发想着许仙说的命运、气运。他是知道大儿子比不上二儿子的。但是以前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儿子造反的事,现场却不得不想。“来人,备辂。”心情烦躁,朱棣又没有办法与自己儿子商议自己儿子造反的事,他自然要去找一个可以商讨的人了。这个人便是他的军师,庆芒寺的道衍和尚,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姚广孝。
据说一次姚广孝侍候燕王吃饭,当时天气非常寒冷,席间朱棣出联相试,出上联曰:“天寒地冻,水无一点不成冰”,姚广孝应声答道:“国乱民愁,王不出头谁是主”。下联中寓意双关,正中燕王下怀,所以朱棣大喜过望之余,自此即以姚广孝为心腹谋士,“凡有大计,与姚谋焉。”又有献说建削藩,岷、周、谷、湘、献各王或已削爵废为庶人,或阖宫,燕王朱棣惊惧之下,令姚广孝占卜,以觇将来,“广孝以三钱授成祖密祝之。始掷一钱于案,即视成祖曰:‘殿下yù为帝乎?’成祖斥之曰:‘何妄言!’更掷,曰:‘有之。’遂陈天命所在,又荐相士袁珙。珙相成祖法当为天子,曰:‘俟须及脐,即正大位。’”
虽然朱棣为雷信所害,姚广孝没有使什么大神通救他,但是姚广孝以前使的,他可是一直记着。而这个时候,他自然要问一下自己的这位军师大人了。
眼前即将到来的一切,让朱棣忧心不已,自己准备反了,朝廷却起了个变化,更是派出了许王叔。他不是没有想过许仙是在骗他,但是万—是呢?这件事万一成真,自己就是成功登基,又有什么用?这才带着三个儿子一同前往庆笀寺找道衍来其化解眼前的。
“父王,庆笀寺到了。”车门外飘进一朱高熙。朱棣楞了一下,方觉马车一停,刚才被许仙的话弄得有些恍惚,居然丝毫未察觉。
朱高燧率先起身弯腰,将门帘挑了起来,朱棣顺势,自马车内钻了出来,朱棣的侍卫已在门外候着的,燕王遇袭,已经发生了一次,自然不能发生第二次。象辂二十米外是站着便是一身黑sè僧袍,外套这红sè袈裟的道衍,瞧见朱棣下车,忙上前迎了上去,双手合十对着道衍行了一礼,道:“军师……?“
道衍点了点头,双手同样合十对着朱棣行了一礼,道:“燕王有事传人来唤老衲便是,如此时期,王爷亲临老衲寒舍,倒叫我着实过意不去。”
朱棣脸上肌肉微微牵动了两下,露出了一丝答道:“军师言重了,眼下局势虽不利,但王自幼纵横贯了,区区数万兵马,王尚未方在眼里!“
道衍点了点头,一双三角眼里寒光一闪,点头道:“王爷英雄了得,老衲深感佩服!”顿了顿又道:“门外炎热,王爷万金之驱,不宜暴晒,还请移驾至老衲禅房叙话。”朱棣心知其意,便不再寒暄,随着道珩直至后院禅房。
庆笀寺创建于金章宗大定二年。元至元四年,建二塔。故又称双塔寺,双塔都是八角密檐砖塔,一为九层。另为七层,东西比肩排列。九层塔为海云大师灵塔,低者为曾主持庆笀寺的海云得法大弟子可庵之灵塔。
双塔在庆笀寺的西侧,八角形九级一座,额曰“天光普照佛rì圆明海云佑圣国师之塔”;八角形七级一座,额约“佛rì圆明大禅师可庵之灵塔”道衍的禅房就在这双塔的西侧,禅房不大。却独自一屋,周围种满了翠竹,徐徐山风吹来。竹叶婆娑。二人进屋坐定,小和尚,小心奉上两杯茶,便又轻声退出。朱高炽、朱高熙、朱高燧三人门外侧身而立。
房内朱棣皱着眉头望了一眼窗外摇曳的翠竹。许久才收回了目光。盯着道衍道:“军师,眼下如何是好,……,王是说,许王叔已在王的府上!”
朱棣是—个谨慎的人,谋大事者都要谨慎。虽说一路上他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见了姚广孝,和尚打扮的道衍。即便他不想,这问题便已经自动跳入了他的脑中:斩首。
大明朝还没有这样的说法。但是大体意思—样。那就是现在不是他反与不反的问题,而是许仙抓他的问题。刚刚经历了一场雷信,他怎么会不怕?
道衍收起了手中佛珠,徐徐道:“王爷不必急躁,依老衲看,这位王爷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王不怕别的,只怕王叔直接抓我回京。”朱棣说的不是没有可能,因为他见过雷信带来人的手段,而许仙却轻易杀了这样的之士。如果他要对付自己……
此时,什么命运,什么自己儿子们今后造反……那都是今后的事了。
“其实我等不是没有办法对这位殿下下手。”道衍知道朱棣担心什么,其实他姚广孝又何尝没有担心?
朱棣是他展示才华的恩主,朱棣为雷信的人伤了,装疯变成真疯,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知道又怎样?法不可轻传的佛门,他实在是没有法力,讲道理他是高手,只不过人家不和他讲道理,直接法力碾压,也只有装什么都不知道了。现在许仙救回了朱棣,对他而言既是好事,也是难题,不过再难也比面对疯朱棣好办。
朱棣自从醒来,便被接二连三的事情弄得头昏脑中,如果不是他为—代雄主,说不定也要学他的兄弟了,此刻听道衍话中之意,似乎有法子,不由得jīng神一震,喜道:“还望军师指点一二?“
道衍点头道:“王爷言重了,臣乃王爷臣子,出谋划策乃老衲的分,王爷不必客气!“朱棣瞧他说的如此诚恳,知晓他的xìng子,也不答话。道衍继续道:“这位王爷乃是太祖先皇御命所封,有决断皇位之权,此次来燕地,无非是自朝廷黄子澄、齐泰等一干jiān佞小人处听到了王爷谋逆的谎言,一时激如公愤,这才上了建帝的当。”
朱棣点了点头。难道不是吗?什么按周礼封天下,绝对是允小儿耍的花招。自己父皇的分封不比你一小儿的好?已经栽进去了不少王爷们,我若再信,才是傻子。
道衍瞧在眼里,继续道:“王爷久居边塞,数年抗敌,保我大明边疆安稳,奇功可比汉之卫青霍去病,唐之薛仁贵。于我大明国实有不世之功,如今遭受朝廷jiān佞小人挑破方才落得如此下场,依老衲看,天下百姓对王爷还是心生同情,若不然朝廷也不会估计天下悠悠众口儿对王爷有所估计。“顿了顿道衍又道:”先前,鞑子侵我边疆,王爷深明大义出兵安邦保境,天下皆知,王爷正好利用这一点,将王爷之冤枉布告天下;同时传召锦衣卫,随时候命,一旦情况有变,随时动手!“道衍说的杀气腾腾。
道衍缓缓道来,朱棣登时松了口气,这些时rì以来,所发生的一切来得太快,一波接一波的,一向谨慎稳重的他也未免有些失了方寸,加上自己浑浑噩噩数rì,在面对许仙时,一颗心竟失去了往rì的镇定和从容。道衍的这番话,使其烦躁的心,开始平静了下来,也认真的对待这件事。
只不过他朱棣虽说不怕千军万马,但是许仙,他却是怕的。雷信的人差点儿换了自己的魂。而那妖人却让许仙轻而易举便灭除了。这也是许仙也是王爷,若是万—……他都不敢想象。
到了现在,这—步还要发动吗?还要擒杀张昺、谢贵吗?
朱棣虽说不甘心于坐等削夺。但是对起兵之事尚在犹豫未决。不是每个人都是天生的造反派的。其实历史上的造反,多数都是逼到了那个份上,也才反的。然后成功了,再由后人牵强附会那人多有远见之名之类的。
道衍久侍朱棣,熟知他的xìng格,毕竟朱棣的反心可以说是他—手培养出来的。
姚广孝是个不受重用的人才,他玩的那些联对、占卜、荐人看相等神秘方式。只不过是他培养的手段。其实姚广孝并非那种故弄玄虚、夸夸其谈的江湖术士,而是在利用自己僧人的特殊身份,采取特殊的方式劝说朱棣。其用意在于督促其早下决断。毕竟神秘学在当时很有社会基础,对朱棣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