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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介凡人都可以靠吞食照妖镜有了神通威能,那么我们吃了你,会不会也有?
这个险,许仙实在是冒不得。唐僧之所以敢,是因为他有孙悟空,有漫天神佛做靠山。
“自己呢?也许到死都不能说吧!”许仙苦笑着,只是当rì忙着与照妖镜拼命,却一点儿也不知道有一只猫也经知道了。
“可是你真的行吗?”李公甫虽然有了许仙的保证,但是他还是无法心安,走一路,说—路。一颗心忐忑不安的很。
“也许不是什么妖物,而仅仅是大世家所为。”许仙的保证已然说了无数次,没奈何也只有拿这个可能安慰。
“不是妖就好,希望不是。”李公甫还在念叨,不过他已经安心不少,显然比起妖来,他更愿意是人。
“我也希望啊!”许仙同样小声说着。
在他们离去不久,县衙内,驴脸老者已是吃了茶,目光闪烁地思索着什么。
那县官坐都不敢坐,低垂着双手,随时等候老者的吩咐。
过了盏茶时间,那老者开口问道:“方才那读书人还是个童生吧!”
“啊!是的。”县官身体—抖,立即回复。
都做了一方父母官了,还这么怕自己,其胆量还不如—个没有功名的童生,这让老者很是不满。不过老者还没有说什么,那县官立即道:“这士子事,学政想必知道,臣已经派人去叫了,想必……”
话没有说完,便有一七品补子官进来。“臣……”
正yù施礼,那老者一摆手。“好了,不必了。”
看出老者的不耐,唐县官立即说道:“王大人,是这样……”便是简短说了一下刚才。
学政想了—下说:“哦,这人进的是族学,姓许名仙字汉文。”
“他也是世家子?”老者点点头,没让学政回答,又说,“继续。”
那学政说:“这许仙一家倒是凄惨。洪武四年大水,好容易躲过,其后起瘟,父母早亡。洪武八年又见大水,后又起了瘟,这许仙差一点便去了……臣还听说,这一次其族人还收回了他们的族田。”
老者又点了点头,发问道:“他的学识不好吗?”
学政并不知道老朱的意思,只能实话实说道:“汉文以前是很聪慧好学的,只是父母亡故,据说他把极大的jīng力投入到了医学上。”
“嗯,倒是个孝顺的孩子。”老者点点头。
能让官府自称为臣,又长了—张驴脸的……没错,这人就是朱元璋了。老朱突然来,又突然走,可是吓死了这钱塘的官们。
—直到老朱离开都有了一时三刻了,这县官端茶的手都在打摆子。
王学政问道:“唐大人,陛下不是应是在祭祖吗?怎么来了钱塘?”
唐县官说:“谁知道。总之是完成陛下的旨意,让那许仙去科考了。”
“这是为何?陛下为什么单单点明一童子入京科考。”王学政不明白了。
这科考自有制度,明朝读书人先要在州里考,考生统称为童生,考中了就成为我们熟知的秀才。更高一级的考试叫乡试,是省里的考试,要是考中了叫举人,第一名叫解元(三元里的第一元)。要是考中了举人,就可以去京城参加会试,考中了的不叫我们常说的进士,而叫贡生,第一名叫会元(三元里的第二元)。
然后就可以去参加殿试(顾名思义在皇帝眼皮底下考),考中的分为三甲,一甲只有三人:状元(三元里的最后一元),榜眼,探花,可以直接进翰林院。二甲前十二名,叫庶吉士,经过学习也可以进翰林院,三甲和其他二甲只能分配到地方或zhōng yāng六部(除少数人)。
当然,有老朱亲自点名,那自是不同了。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有这三级跳?
钱塘距金陵是不远,但是祭祀不做,只为了这三级跳?
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
唐县官说:“因为敢言。”他没有讲为什么,而是说道,“王大人可知国子学官李思迪和马懿二人。”
“陛下召儒臣谈论治国之道,大家畅所yù言,只有国子学官李思迪和马懿沉默不语。陛下极不高兴,把他们给贬了。之后,在下发给国子监的‘通报’中说:身为人师,应该‘模范其志,竭胸中所有,发世之良能,不隐而训……’李思迪和马懿,出身草野,能与皇帝议论国事,皇帝这么虚心请教,他们竟连一句话都不愿说,对皇帝尚且如此,还能指望他们尽心尽力教学生吗?”
身为学政,王学政感同身受说:“是啊!我等虽为学官,但也不过是些‘高级教师’罢了,陛下的标准也太高了,除了关注国计民生,还要具备参政议政的素质。”
第17章、梧桐木中神鸟家
王学政这话已经有些抱怨了。
不过,呵呵,可以想见,那些生活在洪武朝的老师,尤其整天在朱元璋眼皮子底下晃悠的国子学官们,rì子真心是如履薄冰呀!
“陛下求贤若渴。”唐县令拍了老朱下马屁,也是在打圆场。
王学政打了个激零。非议皇上啊!这可是要了老命的。“大人!”一张脸简直变成了苦瓜。
“我什么都没听到。”唐县令并没有为难自己的这位同僚。
知道没有为难自己的意思,王学政松了口气,立即问道:“陛下这是……”
“不错,要对世家开刀了。”唐县令很肯定。
与此同时,老朱带着孙子正往回赶,祭祖的礼仪,只有太子是不够的。
老朱会带的孙子只有一个皇太孙朱允文。
朱允文的陪伴让老朱那颗杀戮的心多少有了点平静。
“爷爷,您是要用他吗?”朱允文问道。
老朱说:“你怎么看。”
“我?我当然是希望他来京的了。”朱允文说。
老朱听了,呵呵—笑,却没有说什么。
在老朱祖父二人回京的时候,李公甫他们一应人却是埋伏了起来。
有老朱的“简在帝心”,地方官们自然是把自己能使的力气尽皆用上。
他们这一出手,那这个案子的领军人物可就不再是李公甫这么一个小小的捕快。只不过虽然是县令管事,具体做事的也还是李公甫他们。
一应捕快差人尽皆埋伏在草丛树丛里,在那偏僻的路上,孤零零一个人行走着,那就是饵了。
“来了,来了。”天刚擦黑,望风报信的便告知众人有人来了。
偷眼望去,四个人快速赶来,在近了那行路人,立即散开,两前两后,成包抄之势。
“真的只是人。”那四人竟仅仅只是人。
还真有人敢冒朱元璋的大不韪。这既在意料之中,却也让人诧异那人的胆量。
“是人?”李公甫极关心这个。
“是的。”许仙点点头。
“那好,那你快回去吧。这儿就交给我们了。敢在钱塘虏人,真是胆子不小!”
李公甫这么些天,可没少挨当官的骂,心中早窝了一肚子火了。
知道是人后,他也不怕了,这火气也就上来了。
是人,这自然是要交给专业人士去处理,许仙刚刚点下头,变故便发生了。
只见那四个人分到后面的两人突然快步上前,一人用什么往人口一捂,—人拿出个粗麻口袋,猛地套向行人,前面两个立即转身,抬了脚便快速奔跑起来。
“站住!”那动作快速熟练得就是一直盯着他们的捕快也反应不及,待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跑出百十米了。
“嗨-越说越跑是吧!”
别说他们是在冒朱元璋的大不韪,抓住了,有可能为老朱抄家灭族,就是一个普通的犯人,见了捕快,都没有不跑的道理。
看到捕快差人们都在急速奔跑,追赶犯人而去,许仙摇摇头,向家中而去。
只是还没有到家,李公甫便急匆匆撞上了。“不见了,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许仙问道,“你别急,慢慢说。”
李公甫喘上一口气,这才说道:“是那四个人,我们追出五里地,人突然就没了。汉文,你确定他们是人?”
人突然没了?
许仙眉头紧锁。
人,肯定是人。只是是不是有法力会法术的人,这却不是许仙可以猜度的了。毕竟他修行rì浅,在见识上自有所不足。除非在他眼前施展法术,又或是变化之术,他才有十足的把握。
许仙说:“走,我们去看看。”
李公甫引路,到了地方,只见—片荒野,一目了然,四周并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怎么样?”李公甫问道。
许仙眉头紧锁。
这时凭空多出—个人来。“许公子,他们去哪了,我知道。”
众捕快差人没有—个看到他是从哪儿出来的。只—眼,许仙便知道他是五鬼之—,虽然变化了,但是在照妖镜前什么变化都没有用。
“你知道?”许仙问道。
“是的,请跟小的来。”
鬼机灵,鬼机灵。
五鬼自在猫身边看到许仙,别了之后便立即打听许仙的身份。世间只要有人,便会有鬼,打听一个人是谁,自然不是什么麻烦的事。
他并不是偶然撞见了虏人,而是在知道了许仙,知道了许娇容,知道了李公甫,便有意跟着了。
那鬼带路,很快带到一处梧桐木前。
这树木很大,近有十人合抱般粗壮,树梢伸入天空,郁郁葱葱有如华盖。
这是?不会吧?
许仙惊疑不定,眼看着那鬼向树正中掏去,向后—拉,竟然拉出一道朱红大门来。
—起随行的捕快差人们纷纷惊惶不定。“怎么回事?这儿怎么会有处房子?”
“不会是什么妖怪吧!”
说到妖怪,众人只觉从头到那尾椎骨竟皆都凉了。就像是谁拿了那万载寒冰冰他们似的。
许仙听了,只想了想,便走了进去,事情总要有人做。与其让李公甫去冒险,自己反倒是有惊无险更多些。
看着许仙进去,看着自己喜爱人的亲弟弟进去。隐藏有照顾家人隐藏属xìng急了,大声道:“读书人都进得,难道咱们吃皇粮的就进不得吗?”
读书人高人—等,这是华夏的传统,特别是对他们这样的胥吏,家人不得科考,他们也就愈发高看读书人一眼了。高看归高看,小命还是很重要的。“公甫,那可是妖?”
“是呀,是呀,看他们抬着人还走这么快,就是咱们也追不上。”
“不错,来无影去无踪。”
“汉文有浩然正气,妖魔鬼怪辟易,我信他。”说完李公甫也走了进去。
身为公人,从他们的对话,李公甫便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
从蒙元过来的他们,自然有—套应付上官的方法。
这方法,李公甫也不反感,毕竟做捕快的都是本地人,乡里乡亲的,实在是不忍心下死手,能拖得—天就是—天。
但是许仙不同,他是许娇容的弟弟。而许娇容,自从看到她独自—人支撑一个家,他便看上她了。
不,只是第—眼,他便非她不聚了,仿佛千百年来,早早地注定了这婚姻。
保护爱人的弟弟,保护自己未来的家人,他,义无反顾。
第18章、有目妖,无目鸟
不说李公甫手持朴刀,随后进入了那门,单说许仙进了那门,便立即散发出一身的照妖之力。
此力一现,便有妖为之制住。感应着妖物所在,许仙快步前行。
这是一处极大的宅院,占地半里许,东庄地及银子浜、仓库、园亭与住宅互相联络。
顺着感应到的妖所在,许仙直直寻去。
妖在地下,是处地牢。
地牢口还有人把守,正是那虏人的汉子。
许仙正yù动手,这时那猫却跳了出来。“喵-”,—人一巴掌直接拍翻在地。然后才看着许仙说:“你可千万不要再使那轮回之力,我是再没有驱赶轮回的法力。身为轮回的猫,如果让轮回吸了进去,那死狗非笑死本猫不可。”
打完人,她又跳上许仙的肩头,说:“走吧!”
难怪她这么胖,好吃好睡不说,就是路也懒得走,能不走就不走,她要是不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