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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轩也忍不住插嘴了,问道:“师傅,那您说的这两部武学究竟是怎样的?”
子静说道:“达摩祖师知道自己在莆田难以长留,在这三月期间,便吩咐坐下弟子慧可、道育,将七十二绝技,以及另外一本专攻内功调息之术的经书抄录副本,留与莆田寺僧人,望他们日后在弘扬佛法之余,可以习武强身,不求与世争斗,但求自保,而那本内功调息之术,便是我方才说道的洗髓经了。”子静有些口渴,顿了顿,饮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之后达摩北上,最终在少林落脚,反观自己所留武学,洗髓经过于内敛,而七十二绝技中,不管是哪一样,对习练之人所要求资质、悟性又太过苛刻,非寻常人可修炼,达摩祖师为此冥思苦想,终于又在少林寺面壁禅坐九年,而后便在石壁上留下了另外一套奇功——易筋经,自此,少林有易筋经,莆田有洗髓经。易筋经与洗髓经,一个是外修之道,一则是内修之术,这两部不世奇功,却不像七十二绝技那样叫人十分难以修炼,大凡资质中等之人,都可以习练受用,获益无穷。”
李文轩问道:“师傅,按照您说的,这两大奇功,既然这么好练,那少林寺与莆田寺,为何不每个僧人都拿着这经书练上一练,岂不是一个个都是绝顶高手了?”
子静笑道:“傻小子,你真的以为不世奇功是小孩子过家家,想练就练的?”李文轩脸上一红,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不再吭声。
子静继续说道:“如此的不世奇功,既人人可练,但也人人不可练,达摩祖师在离开莆田寺的时候,便留下了佛言,大概意思便是七十二绝技,只要是本寺僧人,并且不曾又什么大过错的,都可修习,但洗髓经……”
子静说道这里,话突然停住了,呆呆的望着脚尖,两眼空洞,似在追忆着什么往事。李文轩与苏晴雪见有异样,却不敢出言打搅,过了好一会,子静这才抬起头,望着着远远的莆田寺,说道:“易筋经,洗髓经,都是非有缘者不可练之。”
“有缘……”苏晴雪低头想了一阵,却想不明白什么叫做有缘,这就向子静问道:“师傅,经书秘籍,无论是如何的经典,但也终究是死物,那又如何能知道什么人与它有缘呢,还是就是方丈说了算,方丈想让谁练,便说谁与它有缘,然后便可修炼呢?对了,莆田与少林的方丈大师,是不是许多都练过呢?”
子静摇摇头,说道:“苏丫头啊,我这么告诉你吧,莆田寺阖寺上下,数百年来只有一人练成了洗髓经,而且这人也并非是莆田寺方丈,少林也是,百年来虽有了了数人机缘之下练得了易筋经,但这些人也并非方丈,其中有些人甚至……甚至并非僧人。”子静看到苏晴雪开口又要问,便直接说道:“你想问什么叫缘分是吗?哈哈,比如,你与你身边这小子就是有缘,老夫我与你二人也是有缘,可这缘分究竟是何物,却是讲不清,至于说道如何才能与那经书宝典有缘,这个我也是不知道啦,虽然……虽然我也算是与它有缘吧。”
李文轩身子一震,说道:“啊!师傅您是说您与洗髓经有缘是吗?那您方才说的莆田寺只有一人练成了洗髓经,那这人便是您了?”
子静惨然一笑,眉宇间透过一重浓浓的悲伤,闭着眼睛慢慢说道:“那人不是我,我有的……不过是孽缘罢了。”
李文轩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位老人,以前只知道这人武功深不可测,为人难以琢磨,虽说是一大把年纪,却是一个怪癖的性格,叫人见了他,只有怕的份,可此时子静却是弓着身子,脑袋垂的很低,显得他的身材竟然十分的弱小,李文轩看着看着,莫名一阵心酸,突然觉得自己这位师傅竟然有一些的……可怜。
苏晴雪也看到了子静心事很重,不想让这位前辈在两个后辈面前失态,便有意打破这突然沉闷的气氛,说道:“师傅啊,照您这么说,少林寺练成易筋经的人比莆田寺多了许多,那少林是不是比莆田厉害的很呢?您接着说说呗,晴雪还想听呢,我给您斟茶。”
“哦……哦!”子静的思绪被苏晴雪打断,当即又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接过了苏晴雪笑嘻嘻递来的一杯茶,冲着苏晴雪笑了笑,然后又道:“你若是非要说少林厉害呢,倒也不错,不过你可曾听你爹爹讲起过,少林寺每十天半个月的总要接待几个上山挑战的江湖中人?”
苏晴雪说道:“是啊,我听爹爹说过,这些人都想着能够在江湖上一举成名,谁若是能够以一人之力挑了少林寺,怕是整个江湖都难再有人能与他为难了。”
子静说道:“你说的不错,但挑战者甚多,能占到便宜者少之又少,以一人之力挑了少林的人,嘿嘿,这许多年来还没出现过,不过你也不要以为少林因此就风光无限,但凡是比武,刀剑无眼,上少林挑战的人更是心存狠辣,为图成名不择手段,少林这些年来因为这等比武不知道折损了多少高僧名宿,可少林越是不败,就越是有人前赴后继的上山挑战,少林为了保住自己武林泰斗的地位,只能勤练武艺,更有甚者,有些僧人一生习武,到了最后,却因为强练七十二绝技走火入魔,唉,少林啊,别人看到的只是你的风光。”
子静说罢,几人都是若有所思,过了一会,李文轩又问道:“师傅,那莆田寺呢?我从未听说过有什么江湖人物上莆田寺挑战的,按说莆田有七十二绝技,还有洗髓经,其实是与少林旗鼓相当啊。”
子静笑道:“你说的不错,说道这些东西的话,少林与莆田确实是不分上下,不过知道莆田有这些功夫的江湖人却少的很,知道的多也是武林名宿,并且莆田纵有绝世神功,却整日供着,不看也不练,就算是有几个人练了也不说,也不用,你的名头自然就没人家少林响了,那些想要一战成名的人,不知道你莆田寺能耐的人,不屑来找你挑战,知道你能耐的,又嫌弃你名头没少林的大,自然不来啃这块又臭又硬的老骨头,所以,哈哈,那种好事都留给少林的大和尚啦。”子静说罢,撇了一眼李文轩,又道:“小子,你哪天若是想要在江湖上扬威的话,不妨也去挑战少林试试,说不定你小子一举成名了呢。哈哈!”
李文轩嘿嘿说道:“文轩可不行,没那个本事,不过如果师傅有兴趣的话,文轩倒是敢陪着您老人家去,沾点师傅的威风。”
苏晴雪也连忙打趣道:“算上我,我也去沾点光!”
三人哈哈一笑,过后子静正色道:“不是你师傅我说大话,如今这少林寺里头,哼哼,若是单打独斗,怕是还没人能在你师傅之上!”
李文轩心里头哎呦一下,自己虽说知道师傅武功出神入化,但不想师傅竟然会说少林之中无敌手,并且看神情也不像是说大话,照这么说,自己师傅岂不是天下第一了?李文轩把自己当做是天下第一的弟子,不由得暗暗欢喜,又道:“师傅,那咱们改天去就少林走一趟呗?”
李文轩正在偷乐,冷不防脑袋瓜上挨了子静一个大暴栗儿,但听子静骂道:“你这臭小子,就知道把你师傅往火坑里推!”
李文轩捂着脑袋,心里头一个劲的叫委屈,苏晴雪瞧着实在是好笑,有心给李文轩来个落井下石,又道:“想要一战扬名的都是些二流人物,咱们师傅可是一等一的高人,跟那些和尚动手,低了身份啦!”
子静笑着点头,显然苏晴雪这话不管对错,但都很是受用。
过了片刻,子静收起了笑容,恢复了原本严肃的神色,说道:“文轩,洗髓经是怎么回事,你也知晓了,那我现在问你,如果说现在将洗髓经的心法放在你的面前,你敢练么?”
李文轩心里头砰砰跳的厉害,照理说这么好的事情,没有说不的道理,可李文轩不知道为何,心里头七上八下的,就是张不开嘴,过了半晌,这才开口道:“师傅……我本是想教了心一些不错的功夫,但并没有贪恋如此奇功,师傅您又是为何……”
子静并不正面回答李文轩,只是再次问道:“我只问你,你是敢练,还是不敢练?敢,还是不敢?”
苏晴雪在一旁为李文轩暗暗着急,虽说不知道动子静为何要给李文轩这个天大的便宜,但更加不明白李文轩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李文轩又呆了半晌,总算是从嘴里挤出来了几个字:“我……不……练……”
李文轩本以为自己说罢之后,子静会是一阵狂风暴雨,将自己怒骂一顿,却不想身边却是极其的安静,只有苏晴雪紧张的呼吸声在耳边听的真切。
“为什么?”子静淡淡的问道。
李文轩垂着脑袋说道:“师傅您不是说过了么,有缘的人才能练这门功夫,而我既非莆田寺的弟子,之前更是不知道洗髓经为何物,可以说是半点缘分也没有,我又如何练得这洗髓经呢?”
“好,你说的很对,不错,这些都是我说的缘分,可你怎么不想想,究竟什么是有缘?叫我说,不是有缘人才能练,是练了的人才是有缘人!都说缘分是天定,可我就偏不信这邪,我就要与老天都上斗上一斗,到底这缘是天定,还是人定!”
李文轩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师傅,莆田寺的洗髓经是在您那里?”
子静点头道:“不在我这里,不过却是唾手可得!”
李文轩又颤颤问道:“师傅,容文轩无礼,文轩想问,既然师傅都敢与与天斗,却为何自己不练这门功夫?而要让我来练呢?”
子静好像没想到李文轩敢这么问他,盯着李文轩看了一会,转过身子说道:“我不怕天,不怕地,只是我曾经为这洗髓经犯下了大错,我与这功夫的缘分早就尽了,剩下的都是造的孽,练不得了……我今日想要你与他小和尚一起去练这门功夫,一是因为你将来即便剑术有所成就,但没有身后深厚支持,终究难以大成,但是如果有洗髓经相助,快则一两年,慢则三五年,等你内力精进之时,就算是这小孩子玩耍的长拳、罗汉拳在你使来,也是断石分金,威不可当。至于另外一个原因……那是我的私心,我没练成的功夫,我想让我的徒弟替我练成,不过……可能会有凶险,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强迫你,练与不练,全在你自己。”
苏晴雪本来一心盼着李文轩答应,可听到子静说道有凶险,当下就有些心慌,忍不住问道:“师傅,您说的是什么凶险?”
子静摇摇头,并不回答。
两人都看着李文轩,李文轩看着自己,终于,李文轩上前一步,跪在了子静的面前,磕了个头,说道:“师傅,文轩自离家以来,行事虽多有顾虑,但却没什么事情是不敢的,至于什么凶险,文轩现在背负着杀害司徒庄主的冤屈,说不定哪日就会有人寻上门来,要取我性命,倒也不怕再多谢什么凶险了。文轩在莆田的这段时日,得师傅许多教导,却不曾为师傅做过些什么,所以师傅教文轩做什么,文轩也不违背,文轩……练!”
“好!”子静面露欢喜,苏晴雪却是心里头七上八下,总是觉得不妙。
子静又道:“不过你须得答应一件事,那了心小和尚我之前就有留意,昨天又暗中查看了他一整日,心性单纯,是个好孩子。我既然打算让你学洗髓经,你学了之后,这功夫就是你的,你再想教谁,那是你的事情,我不会阻拦,只不过你若是要教那孩子洗髓经,你须得隐瞒这功夫的名字,不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