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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可能对金国可能发动的突袭,以一名公主换来了草原上的万余雄兵,这比买卖可是不亏啊。”野台顿了顿,看着明珠笑道:“明珠姑娘,你久在元帅府做事,你说说看,我说的可是有错?可有那一句是我故意编纂?如若我说的错了,我愿意立即向明珠公主三叩首以作赔罪。”
明珠轻咬着嘴唇并不言语,这些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金国有计划在近日南下,以金兀术之的推算,宋廷之中虽有岳飞、韩世忠、吴玠等猛将,这些人都非易与之辈,但是宋朝的朝政却是被文官把持,那些文官多半都是希望南北合议,处处排挤这些武将,所以如果金国全力以赴,有很大的机会当可一鼓作气直吞宋朝在江南的半壁江山,此战或许会有些波折,但是只要一战功成,却是一劳永逸之事,可保金国百年无虞,但是,如果江南半壁不平,尽管如今的宋朝看似累卵,但南人北复中原之心却是日益旺盛,相比较金国的情形,自从金人跨过燕山安居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已经舍弃弓马,从事农耕商贾,战力已经在急剧的下降,双方此消彼长,长此下去,如今的金国看似强大,却是立于危墙之上,南宋不灭,金国终究难得安宁,故此,金兀术才有倾全国之力再度南下的打算。
不过,金国此战风险也是极大,全国精锐尽出,此战若胜,自然是欢喜,可是如果万一战败,或者是战事不顺,中途说不得会发生许多波折。
西夏与宋金比邻,昔年也曾与宋廷交战,但是西夏与宋朝交战不停,只是为了宋境之中的钱财粮帛,并没有要金国这般吞并宋土的野心,所以双方之间倒也没什么不能化解的仇怨,至于每年十几万岁币,对于富庶的江南而言,其实也算不得太多负担,想必曾经连年往汴京城运送的花石纲而言,这些岁币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伤不得国家根本,相反,给一些岁币便可换来边境安静,免去了许多平民百姓的刀兵之祸,也节省了一大笔军费开支,其实也不亏,并且在边境之上开通贸易,赐予西夏的岁币,多数还得让宋朝的商人给赚回来,所以,大宋朝廷的文武百官,包括皇帝本人,也都是乐意如此对待西夏的。
及至后来,金国日益强大,占了汴京,掳走二帝,将大宋朝廷赶到了江南,时而金国也挥兵西向,与西夏打上几丈,西夏兵尽管比宋兵凶悍一些,可是面对金兵,每次都是一败涂地,从来未占到过便宜。
几时后来,金兀术到了江南“搜山检海捉赵构”,那些年月大宋朝廷几乎瘫痪,给西夏的岁币自然也无从着落,不过西夏那边也没了讨要岁币的心思,反而是担心金兀术灭了宋朝就要来灭自己的西夏了。
于是乎,大宋与西夏之间尽管没有盟约,却是默契的成了一双难兄难弟,都担心金国来将自己给灭了,同时,金国这边也看到了此间的变化,也不敢贸然向其中哪一位动手,生怕他们合力一处,自己就讨不得好处了。
不过大宋朝廷之中,主和之臣甚多,历来希望宋金合议,只要能守住半壁江山,兵者凶器也,能不动刀剑,最好是不动。西夏那边,金国还没打来,他们也绝对没有主动出手去招惹金国的道理,金国这边如果与大宋打了起来,西夏多半是在一旁张望,如果不是有放到嘴边的便宜可以占,尽管知道金灭送之后自己就是他的下一个目标,但西夏依然是绝对不会出兵的。
此次金兀术准备的南下灭宋,人力物力耗费甚巨,如此一来后防必定十分空虚,如果是平时,西夏是绝对不敢打金国主意的,但是西夏太子手中权柄日重,且颇为好战。在金兵南下之时,如果是一帆风顺也就罢了,如果一时陷入僵持之中,说不定这位西夏太子会在后背狠狠的插上一刀,到时候金兵就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到时候已经占据的中原能不能保住暂且不说,如果大宋与西夏合力一心,只怕金国都要退回到燕山以北,金国攻宋一来,金国的子民已经渐渐习惯了汉人的生活方式,这时候如果兵败退回燕山,那么对于金国而言直接就是灭顶之灾,再想要奋发图强,重占中原,便只能做梦呓一谈了。
在此情形之下,金国便看重了西北草原上的克烈部,克烈部距离西夏较近,但因早年经常受西夏欺辱,所以与金国交好,并且克烈部有精壮上万,想要用这股力量直接对西夏构成威胁是不成的,但是如果在西夏分兵别处之时,比如派兵参与了宋金之争,那么这万余精壮,便成了西夏的枕边利剑,西夏想要有所举动,就不得不顾及到克烈部这个潜在了危险了。
所以,将依兰公主嫁到克烈部,并且是嫁给一个年逾半百的大族长,而非是年纪相差较少的族长之子,为的就是借用依兰公主将克烈部与金国牢牢的绑在一起,对西夏构成绝对的威胁。
野台所言并没有丝毫出错,李文轩之前隐约也知道这些事情,只是这些事情涉及到金国的国事,明珠又是金国人,李文轩不像她为难,所以并不向明珠问询,此时听野台的一番言语,自然是觉得他的推断十分入情入理,而且明珠沉默不言,自然是默认了。
野台继续说道:“如果金国先灭宋,后灭西夏,其中我克烈部也要与西夏交战,或是胜,或是败,我克烈部都要元气大伤,届时莫要说什么偏安一隅了,但是草原上能对我们构成威胁的部落就有不少,那时候天下是金国一家独大,或许我们克烈部能得到一纸圣旨册封,但是我们世居草原,那些官职土地,对我们而言不过就是一句空言罢了,并且,金国会看重一个有着上万精壮的克烈部,但是当克烈部只剩下几千残弱伤兵的时候呢?金国还能想起这个为他流血拼命的克烈部吗?唉,到时候能与不能,都在金主的一念之间,而我克烈部呢?只怕还得比往日更加的顺从,才能得到一点的安慰。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金国的这场仗打败了,那么,等待我们克烈部的结局,将是西夏的全面报复,到时候,草原上或许再也不会有克烈部这个名字了。”
这些事情明珠只是知道,她所想的只是其中战事,对于克烈部这边自然没有思量那么多,如今听野台一说,似乎此举确确实实是对克烈部百害而无一利,一是哑然,自觉理亏,也不好说什么。
李文轩思索了一会,说道:“即便你说的都是对的,可这些难道就是你算计父亲兄弟的理由?”
野台说道:“差不多是吧,但也不是全部,我自由体弱,为了保命,常年身在中原寻良,我活了这些年,在中原呆的时间,要比在草原上要多的多,因此我读过很多你们那边的书,知道一些我的族人不知道的道理。而我的弟弟,他则是一直呆在草原上,本来他想的,就是将来帮助我将部落打理好,叫大家有得吃,有的喝。可是有一年我自中原回归,那次谈话中,我将宋、金、西夏三国并立之事讲与他听,告诉了他我克烈部尽管有金国作为依托,实则却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弟弟他很聪明,很快就明白了,问询我解脱之法……呵呵,李少侠,明珠姑娘,你们可知道是什么办法吗?”
第478章 第八十七 招揽
“你是想要将克烈部脱离与金与西夏之外,从今往后不再受任何人的牵制,或者说你是想要……想要成为这草原上真正的主人?”李文轩缓缓的问道,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试探,毕竟草原上大小部落有数百,克烈部尽管是其中最强大的一支,但是臣服与他的,也只是距离较近的一些部落,稍微远一些的,尽管人家实力不如他,但是几个部落联合在一起,却也并不忌惮克烈部,草原上诸多部落之间的关系也很是微妙,每个部落首领之间长长相互联姻嫁娶,其中的分分合合,关系很是有些数不清楚,所以说,任凭谁,莫说是一个区区克烈部,即便是金国或者是西夏,想要将所有部落全部臣服其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放眼几百年以来,有心一统草原的人微闭没有,但至始至终,却未曾有人能做到过。
野台之前说话的时候,神色一直淡淡的,只在讲到父亲兄弟之事的时候,大概也是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多少有一点惋惜之意,其他的时间,多数还是平静的很,不过当李文轩说道“草原的主人”几字的时候,便如一剂猛药,野台忽然两眼冒光,身体激烈的颤动了两下,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打断李文轩的话说些什么,可随后却没能讲出来,反而是激烈的咳嗽了两声,脸色也变的通红,就像是得了肺痨的人一般,看样子似乎是有点上不来气的感觉,李文轩看得出来,野台这人纵然不是肺痨,也应当是肺部有疾,为他送了一杯茶水,叫他顺顺气,不过野台却是微微摆手,半趴伏着在那小书桌上,一只手用力的撑着桌子,承载着身体的重量,另外一只手则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了一些黑色的粉末,旋即用茶水和着那些粉末含在口中,一直闭目休养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面色恢复如常,也不见再有咳嗽,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叹道:“这毛病自打我记事的时候就在我身上了,如果早些年这病真的要了我的命,倒也是罢了,如今却是死不死活不活的,叫人好生狼狈,今日怕是要叫两位见笑了。”
李文轩与明珠自然是不会因为这些许小事对他有什么不妥的看法,相反的,这人病的不轻,换做旁人怕是早就安安稳稳的呆在家中,多熬一些时日便是一些时日,这个人却是带着病体一门心思的琢磨草原上的大计,现在两人对野台是越发的不敢小视,尽管他目前只是一个部落斗争中看似的失败者,但是其手中势力,其本人的野心,无论如何都不能以失败者来对待,或许,这种人称之为草莽枭雄更为贴切一些。
野台继续说道:“适才李少侠说的很对,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收服草原上的这些大小部落,千里草原,数百部落,人烟百万,只是各位散沙,这才导致了这些部落平素总是遭受欺凌,金人、西夏人。对我们说打就打,说骂就骂,甚至直接派出兵马来夺取我们的牛羊,至于宋人,宋人不敢来赢的,可是大宋的商人最是可恶,欺我们草原的子民不懂商道,人参、雪莲、鹿角,等等许多东西他们都是用不足十中之一的价格从我们这里买去,然后到了中原便是十数倍的暴利回到手中。如果从今往后,我们草原上的诸多部落自成一国,有了我们自己的官制,司府,那么就再也不会受到金、西夏的刁难,与宋商的蒙骗,草原上的百万子民,都能过上我们自己的好日子。”
李文轩呼了一口冷气,一时不知道应当怎么说好了,这人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想要建国立邦,这其中多少事情,谈何容易?这种事情是李文轩想都不敢想的,但如果野台说的草原部落总是受到旁人的欺负与蒙骗,这些也是真的,就拿白天李文轩摆了一会的摊子,也没用什么手段,便用一点点的盐巴换了几十张上好的皮子,这些皮子如果带到中原卖掉,少说也得有上百两白银,如果野台的目的真的是只为一通草原,叫草原上的人不受气凌,那么他的手段或许有些叫人不敢恭维,但做这种利于万民之事,用阴谋手段弑父杀弟,这等手段尽管叫人不耻,但那份做大事的动机却也是值得叫人敬佩。与明珠面面相觑,觉得对于野台这个人来说,已经不能用简单的对错善恶来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