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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鹰咬死的鬼车，鬼车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与八重牧主签订契约书。自此之后，只效命于八重牧主，于是乎，每隔一段时期，鬼车便将产下的蛋赠予八重牧主，而这些蛋便是我们目前称作的坏坏蛋。鬼车荤素不忌贪恋淫欲，坏坏蛋便是她强行与各种动物乃至神灵交尾而来的产物。”
初小药眨巴眼，原来鬼车是好色鸟。
印天池托起一颗坏坏蛋展示在初小药面前，“因此，蛋的品质也是良莠不齐。不过为师看这颗蛋的大小，应该并非鬼车与凡尘之物交尾的结晶。”
“嗯嗯，八重牧主说了，这两颗坏坏蛋是他珍藏之中最大最圆的，他还告诉我，不要急着打碎蛋壳，先用火炉加加热。又是何意？”
“这与母鸡孵化属于同一个道理，温度可以催生蛋黄的生长，针对魔界的口味而言，蛋黄越成熟口感越有层次。不过，为师叫你买来并非为了食用，而是孵化。”
“孵化？！”初小药刚准备接着问，恍然发现自己只穿一件湿漉漉的小肚兜坐在水中，她扬起水花泼向印天池，“我是女的女的！师父能不能稍微顾及点？！”
“……”印天池也想把她当做女子来看，但她除了那张脸还算有点成熟之外，真的还是一副孩童的身材，所以他甚至怀疑，娶她为妻的那头狮妖眼神不济。
初小药双手环胸万般委屈，“师父是有娘子的大神，不可以对可爱的小梅花鹿心生歹念！”
听罢，印天池并未追问原委，只是笑容全无，将坏坏蛋放在水池旁，站起身。
“洗好之后便开始孵化吧，为师已将方法告知霸翎翎，是好是坏全凭造化。”
话音未落，他已关门离去。
初小药将脑瓜枕在叠摞的手臂上，张望许久，忽然看到自己的映在水中的倒影，再次抓狂。
“啊啊啊啊，大秃瓢又少只鹿角，神啊，带小梅花鹿走吧呜呜——”
…………
气哼哼洗完澡，换好干净衣裙，抱着坏坏蛋怒步走出浴房。
路径印天池的书房，她扭头，“哼！”
而印天池并未给出半分反应，一手支在桌边，另一手摩挲着一块玉佩。指尖掠过玉佩雕刻的表面，抚了抚雕刻手艺略显拙略的穿云龙，又联想到那双被雕刻刀割出道道伤口的小手……他轻声一笑，一滴七彩的泪滴，含在狭眸中打转。
五千年在等待中慢慢度过，他还在等一个合理的答案。
78、坏坏蛋（五）
师兄妹们夹道欢迎平安归来的小秃瓢——初小药。
初小药嘟着嘴抱着坏坏蛋，一脸不高兴。
翔音笑道，“别难过了，头发很快会长出来。”
“就是就是，还省得洗头了，凉快！”大灰也不知道这句话算不算安慰，总之初小药听完这句话更是面如死灰。
霸翎翎踮起脚尖俯瞰她头部的伤口，此刻只剩下针眼儿大小的创伤，不由舒了口气，道，“你都不知道方才有多危险，伤口越裂越大血似泉涌，若不是师父及时相救，你的血肯定会流干。”
“是么？！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初小药摸了摸光亮的脑瓜，“师父也是的！那就直言相告嘛！非要说一堆有的没的！”
斐狐倚在树干边笑道，“我猜想，师父还未开口已被你骂得狗血淋头。”
“……”她是有一点点冲动。
祁虎搓搓手靠上前，“这便是坏坏蛋吗？给咱瞧瞧呗。”
初小药急忙藏在身后，“不可不可，这是我用生命换来的大坏蛋！我还要好好孵化咧！”
“小气劲儿，不给看算了，我也去魔界买一颗玩玩。”祁虎怒哼。
提到此事，初小药又得意了，“哈哈哈，告诉你们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出多少冥币八重牧主都不会出售了哦，这两颗蛋将成为一千年后仅存的两颗蛋！”
此话一出，包括霸翎翎在内都竖起耳朵，七嘴八舌追问缘由。
初小药难得成为一次焦点，装模作样地开讲，不大会儿的功夫，便将坏坏蛋的由来以及不可能再拥有的原因告知众人。
听罢，其他师兄瞪着坏坏蛋好不眼馋，大灰愣愣地问，“那，那这蛋能孵化出什么来？”
初小药饮了口茶，一本正经道，“师父说，有可能是平凡无奇的小动物，也有可能是具有一定法力的小怪兽，不过毕竟是杂交品种，其实不好说啦。”
听她这么一说，众师兄顿时失去兴趣，各自该干嘛干嘛去也。
“喂喂，我还未讲完那！”
斐狐摇着羽扇连连摇头，“还以为会孵出坐骑之类的猛兽，啧啧，你们慢慢孵吧。”
初小药眨巴眨巴眼睛看向霸翎翎，“他们这是嫉妒，对不对？”
霸翎翎不予置评，“走吧秃子，咱们边孵化边练习‘移物术’去，其他人早就开始练习了。就咱俩最慢，跟你一组就是对我最大的考验！”
“……”初小药扁扁嘴，抱着坏坏蛋跟上霸翎翎的步伐。
………………
两人来到一间封闭的房间，分明是大夏天，霸翎翎却关紧门窗、燃起炭盆。随后将一条棉被丢给初小药，叫她把坏坏蛋压在身下，然后趴在枕边盖好厚重的棉被。
“喏，这是移物术的三句口诀，你趴在被窝里慢慢背。”霸翎翎递上字条，而后也钻进棉被，趴在枕边练习新法术。
初小药擦了把汗，见霸翎翎念念有词，不由偷摸张望。
霸翎翎也不理她，口诀默念完毕，只见初小药脱在地上的布鞋飞了起来。
初小药望向悠悠升高的布鞋正惊诧，可布鞋又如自由落体般直线摔回地面。
“这就是移物术么？！很神奇的样子！”
☆、第四十章
79、坏坏蛋（六）
霸翎翎懒散地应了声，展开详细说明事项，念道，“非派系之移物术，攻击类初级法术——通过视线的关注，可以移动任何物品击打方圆十尺之内的对象。初级移物术移动之物品不可以超过五斤，并且一次只能移动一样物品。可以灵活移动的物品，譬如：水果，瓷器，石块等。当然也可以使用老鼠、黄莺之类的活物进行攻击。”
初小药聚精会神聆听，随后翻开咒语朗读开来。
“大菠萝破菠萝……”
“是般若波罗蜜！还有，你就不能默念？！”
本来天干地燥就让人心烦，何况还要与初小药同处一室！
初小药哦了声，压低声音默默练习。
这咒语虽然只有三句，但并非汉语，应该属于天界某种常用语。妖兽目前还未开启上古神兽赐予的能力，所以只能按照译音死记硬背。
“还有一事，你要尽快背熟口诀，近期要与其余四位师兄执行集体任务。他们可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你那些臭毛病我可以忍旁人未必忍得，好自为之吧。”霸翎翎虽然粗声粗气，但也是为了她好，免得其他妖兽嫌弃甚至唾弃初小药。
“才回来又要走了么？……”对于好吃懒做的初小药而言，这样的生活未免太过充实。
“师父说也没有那么急，在集体行动之前会进行第一层的蜕变。”
一听这话初小药精神抖擞，师父曾说过，经过第一层蜕变就可以把鹿角还给她了，哈哈哈，她再也不会被别人嘲笑成独角鹿，得意忘形之际，拍了拍光亮的脑瓜，脑瓜即刻发出清脆的响声……令她不得不再次面对目前的悲剧。
但愿，但愿变身之后，不会头顶没毛呜呜！
继续孵化，或许是大病初愈精神头不好，于是乎，她就在极度的不安以及十分的抑郁之中含恨昏睡。
屋中持续高温，像个大蒸笼般酷热难忍。霸翎翎也是热得烧心烧肺，一撇头居然发现初小药卧在棉被中睡着了？真心佩服她的抗蹂躏能力。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趟魔界之行，初小药确实立下汗马功劳，通过一次次的历练，她渐渐地长大了，不再一个遇到麻烦是六神无主的烦人精。
霸翎翎透过木窗望向天际……哥，这一下你也可以放心了。若有幸将哥从魔界救出来，第一件事便是安排哥与初小药成亲，坚强又识大体的女子才配做她霸翎翎的嫂子！哈哈！
想到这，又看向四仰八叉、流口水的某秃瓢女……唉，不如再看看。
霸翎翎一手探进被窝，手指轻碰蛋壳。蛋壳果然比最初时柔软一些，据师父说，具体几时可以孵化成功他也不清楚，总之等到破壳而出方能离开。
“初小药！你快把坏坏蛋踢下床了！”
一声吼惊醒梦中鹿，她晕晕乎乎地坐起身，捞回靠近床褥边缘的黑蛋，随后嘁哩喀喳褪去衣裤，将黑蛋搂在怀中倒头又睡。
睡梦中，还啃了坏坏蛋一口，但因为表壳过硬，揉了揉门牙没再下嘴。
霸翎翎喟叹，也不知能孵出个怎样的物种，又急不得，只能模拟母鸡孵化的状态，静心等待。
80、坏坏蛋（七）
初小药一觉醒来，已是翌日清晨。霸翎翎好似才刚刚睡着，眉头紧蹙一副很难受的模样。
初小药整个人已经浸泡在汗水之中，厚重的棉被自是一片潮湿。她舔了下干涩的唇，本想下床找水喝，又想起霸翎翎的叮嘱——在未完成孵化之前，不得随意离开。
钻进被窝摸了摸蛋壳，咦？是错觉吗？好似变大了？
既然黑蛋已有了变化更不能乱走，于是她钻回被窝，盯着三尺之外的茶桌。
其中一只茶杯中好像有茶水？
初小药眼珠一转，赶忙从枕头下方取出移物术的口诀。
先念几遍，直到念通顺之后，才把视线移向茶杯的位置。
她搓了搓手，双眼聚焦到倒有茶水的茶杯前，开始使用移物术移动茶杯。
待三句口诀默念完毕，只见茶杯真的悬空而起，停止在一定高度似乎正等待新的指令。
“哇哇哇，起来了起来了！”
初小药鼓鼓掌，问题来了，怎么让茶杯自动飞过来呢？
一边思忖一边移开了视线，而茶杯收到新指令的方向，好死不死正是霸翎翎的臀部。
紧接着，茶杯噌地一下！急速飞了出去，不等初小药琢磨过味儿，茶杯已砸在霸翎翎盖有棉被的屁股上。
“你要死啊初小药！”霸翎翎愤怒地坐起身，看向弄湿床褥的茶杯。
“？！”……初小药连忙道歉，刚欲下床收拾残局，霸翎翎又果断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霸翎翎谨慎地垂下手臂，仿佛正在考虑什么。
“怎么了翎翎？”
“嘘，蛋好似在动。”霸翎翎小心翼翼地蹭开一些，尽量给蛋制造温暖的且可以自由活动的空间。
正关注着霸翎翎的那边的动态，初小药忽然也感到怀抱的大黑蛋似有蠕动感。
“啊啊啊啊，我这只也要破壳了！”
“镇定，不要吓到刚出生的小怪兽。别忘了，谁孵化它，它就是谁的孩子。”
初小药快速点头，万分期待小家伙的诞生！
这时，窗外床来敲打声，来者正是师父印天池。
“双手护住蛋壳，然后静下心，发自内心地召唤它们。”
两人照办，霸翎翎合起双眸静静传递心语。初小药也学着霸翎翎的模样，张开五指，盖在正在微微蠕动的蛋壳之上。
来吧来吧小宝贝！请各路神明保佑，保佑她获得一头身型威武横扫千军的庞然大物吧！让师兄妹们嫉妒去吧哇哈哈。
“啊对了，师父不要进来，我和霸翎翎身无寸缕。”
“很好，越是亲密的接触越利于孵化，为师不进去，在院中等你们。”印天池也挺期待她们究竟会孵化出哪种类型的灵物，尤其是初小药，非常需要一只具备战斗力的怪兽辅助作战，上天一直眷顾她，希望此刻也是如此吧。
不过，他昨晚也查了下史料记载，据记载，鬼车的蛋属于较为奇特的灵物，换言之，属于吸纳孵化者品性而改变品质的物种，倘若是鬼车自行孵化成功，那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