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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起的心,又缓缓沉下,嘴角笑意慢慢消退。
“太子,灯来了。”亲兵队长接了掌柜提来的灯笼,迈了进来,黑暗的小屋顿时光亮起来。
“照好了”
灯笼光芒虽然算不上又多亮,但足以看清屋内情景。
古越就这暗黄的亮光,上前搬动那些堆放的木柴。
有人上去相帮,他抬臂拦了下来,“我来”。
白筱身子娇弱,细皮嫩肉,有长得细胳膊细腿的,而他的属下都是些冲锋陷阱的粗人,万一白筱躲在哪个柴堆里,只要稍不注意,便能伤了她。
柴堆,草料一点点挪开,他的心也一点点沉到底。眼前已没有藏得下一个人的地方,站直身,胸口起伏,堵得几乎难以呼吸。
容华将她交给他,他竟然把她给丢了。
骏逸的面颊微微扭曲,赤红的眸子里尽是失望之色,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凭空消失,鼻息间分明有她身上方有的那股淡淡幽香。
亲兵队长从来不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神情,不安的唤了声,“太子”。
古越将憋在胸腔里的浊气慢慢呼出。“撤”、
移动脚跟,半侧了身,不甘的有环视了一周这间窄小低矮的杂货屋,怒气上涌,咬牙,一脚踹开脚边残余的那堆干草,露出一个只得他半边肩膀宽窄的小小狗洞。
古越脑门一热,跪身下去,往外一望,哭笑不得,这狗洞怕是只得小儿方能钻,勉强进出,亏她挤得出去。
虽然知道她是从哪儿逃掉的, 有了线索,略有些欣慰,同时更为担忧。
客栈巴掌大的地方好搜,出来这洞,便是整个‘铭城’。
‘铭城’虽然比不得‘平洲’却也是个不算小的繁华城池。要寻个人,又谈何容易,何况还是在西越的地盘上。
又气又急,懊恼的一拳重重擂上那面墙土。“这该死的丫头,就不能安份些。”
他这一拳用足了力气, 土墙又日久欠修,哪经得住他这拳,泥土滑塌,土墙倒了一大片,头顶碎泥块纷纷落下来,za了他一身。
全然不加理会,只是回头朝愣仵在门口的掌柜一勾手指。“过来”。
淡淡一语,声音不大,也并不多凶狠,却叫人不敢有丝毫违逆。
客栈掌柜虽然不知古越身份,但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经过昨夜森严把守,也看得出他绝非常人,见他领人搜屋。忐忑不安垂手立在门口,不敢过问,听见矮屋土墙被za塌的声音,见土墙生生被他一拳擂倒,吓得浑身一哆嗦,白了脸,更不敢动弹。
听他叫唤,朝两边瞪向他的亲兵望了望,两腿打颤的移到他面前,“这位公子,有何吩咐?”
这时天还没大亮,街上并无人行走,只听见不远处有人起身,下门板,洗漱的声音。
古越望着洞外,越过小巷子,只得一条路通出去。朝掌柜的问道:“这里出去,是什么地方?”
“公子,这里出去都是些商铺,再过去是大爷们玩乐的地方,在过去????”掌柜心疼被他za坏了的墙,然见他这等气势,哪敢表示。
听他语气没有不善,才略安了心,如倒豆子般细细的将这附近地头说了个明白。
古越静静听完,取了片金叶子丢给他。“给你修补墙壁,这客栈我还得包些日子。”
掌柜的见他没有追究在他这儿丢了人的事,还给金子。惊喜交加,连连鞠躬行礼道谢。
第一卷 第232章 献计(270粉红票)
古越派人带着人马,照着掌柜所说,一路前行,出了小巷,左右铺开,暗中搜索。
古越一行过‘夜月楼’门口停了下来。
别家正准备开门,他们家正好相反,正上着门板,准备关门,门侧堆满了锦绣花团,花心尽是‘竹’字,有客人出来,均走的小门。
朝身后亲兵偏了偏头,“去问问,昨晚可有陌生女子路过,另外这个‘竹’字是什么意思?”
古越骑在马上,抬头?向门匾,眉头微敛。
“太子,他们说并没见到有陌生女子路过。至于这‘竹’字是他们自家养出来的一琴一舞二位姑娘,名字里都带了‘竹’字,过两日挂牌,这门口这些花团就是为她们备下的。”亲兵回来回话。
古越点了点头,略略失望,“走吧。”
一队人卷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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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沐过浴,换上胡月为她备下的衣裳,天蓝色的撒花长纱裙,自胸下束紧,上半身敝开的领口齐肩膀勒过,束出胸部的浑圆丰挺,里面齐胸掩着月竹纹抹胸,不现胸乳,却引得人浮想联翩;下身任宽大的裙摆成百折状垂下,直拖到地,腰间系着青蓝色流苏锦带,被风一吹,便自散开,随风轻摆;阔袖半掩了纤纤玉手,在上臂处用丝带束着,打了个花结。
琴师虽然不必出前台,听胡月说,上台那日,台前在帷幔相隔,所以并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按理这身华丽衣裳有些多余,不过既然与要挂牌那位并称双‘竹’,待遇自也不能差了。
白筱长年白衣,素雅清新,换了这身衣裳,竟是别样风貌。
好在脸上有小孤的易容药护着,才没显得过于张扬。
刚风收拾妥当,胡月便领了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艳美非常的姑娘进来,一身洋红锦服大裙将她衬得极为明艳动人。
白筱起身接下,各自报了家门,来的这位果然是后天要上台的玉竹姑娘。
玉竹虽然听了胡月的话,说白筱的琴技远在跑了跟的那位碧竹之上,但终是半信半疑,毕竟她为了这一天已经辛苦了这么多年。
以后过得好与不好,全看后日那一会儿功夫了,不等胡月开口,款款走到琴桌边,伸了手指轻勾了下琴弦,“后天就要上台了,我们也没多的时间,能否我们先合了一曲,磨合磨合?”
白筱是过客,没打算在这儿长呆,但能不能将消息传出去,也指着后天,看了胡月一眼,自行在案后坐下,“不知姐姐要我弹什么曲子?”
玉竹也不客气,从袖中取了几张曲谱出来,“后日登台正曲有四曲,但防着客人加点,便多备了四曲,一共八曲,还有两日时间,不知你练得了不?”
白筱接过,笑了笑,“我勉力一试。”
翻着那张乐谱,细细的看了一遍。
玉竹见她只是一张一张的看,手指都不碰下琴弦,觉得甚是蹊跷,秀眉拧了拧,“难道弹不了?”
胡月将她拉了拉,摇摇头,示意她别打扰白筱。
白筱将乐谱看完,放过一边,朝玉竹笑道:“我们试试。”
玉竹扫了眼她放过一边不再理睬的乐谱,眼露迷惑,“你不看乐谱?”
“不必了。”白筱不再多话,手指搭上琴弦,轻轻拨弄,正是玉竹给她的乐谱上的曲子。
玉竹不敢相信的愣愣的将她看着,这一会儿功夫,她便记下了自已和碧竹反复修改,苦练了多年的曲子。
白筱也不理会她拿什么眼光看她,一曲一曲的弹了下去,从头到尾没错过一个音符,而弹出的其中韵味,又且是碧竹所能比的。
初时胡月还含笑坐在一边听着,到了后来,也眼露惊诧,记得一两曲也就罢了,她片刻间的功夫竟将八首曲子,丝毫不差的弹完。
直到她停下,玉竹仍愣着回不过神。
白筱扬脸朝她叫道:“玉竹姑娘,你觉得如何?可还配得上你的舞蹈?”
玉竹还没答,胡月已稳不住了,笑着道:“何止是配得上,简直是绝了,除了艾姑娘,我从来不曾听过这么好的琴声。”
白筱以前在艾姑娘那儿,便上过台,也不过谦,将方才所弹的几个地方,重弹了弹,道:“这几个地方,甚是生硬,要表现出来的风花雪月的情感,也是欲呼也呼不出的感觉,令好好的一个曲子生生的打了个折扣,不如改改。”
玉竹愣过了神,早喜得有眉没眼,这可是她今后的前程,听她这么说,哪有什么怀疑,“你说怎么改?”
白筱想了想,信手弹来,那一曲下来,果然如行云流水一般,听得胡月心神荡漾,暗叹了口气,可惜她在这儿呆不久。
玉竹听着,浑身血液翻涌,提腿抬臂,就在她案边舞了起来。
一曲终了,跪伏在地上把白筱看着,“你真是神了,你这一改,我跳起来,我整个人都象要飞了一样。”
白筱笑了笑,耳边化开的却是琴箫合奏的情形,学琴以来,只有那次才真正感到神魂俱飞的妙处,以后怕是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
玉竹也来了劲头,午饭,晚上都搬到了白筱屋里,缠着白筱练到点灯,经不得胡月劝才停了下来。
胡月将后日登台的事项细细说与白筱听了。
别的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只担心对头家与她们同一天挂牌,要分去好些客人。
白筱看着屋里墙上挂着的一个纸茑,道:“我到有个点子,不知月姑娘认为可行,不可行。”
胡月陪着她们坐了一天,看得出白筱是个有主意的人,“说来听听。”
白筱指指纸茑,“月姑娘想要的不过是吸引客人的办法,让客人购买纸茑来价钱,每一百两便放一个纸茑,每个纸茑上写上‘竹’字,上天的纸茑多了,会如何?”
胡月双眼一亮,“我怎么就没想到这办法,可是………晚上纸茑放上去,也看不见啊。”
白筱笑了笑,“改纸茑为风灯不就看得见了。”
“风灯?好办法,我这就去办,叫人赶做风灯。”胡月起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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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一卷 第233章二竹
白筱看着胡月出去,暗嘘了口气,从艾姑娘那儿得知,***放风灯时,是莫问跟随在她附近,如果能将风杰放上去,他看见,或者听见别人说起,或许能有所察觉。
回过头见玉竹趴在琴案边将她望着,“喂,你是南朝还是北朝人?”
白筱愣了一下,后背一股嗖凉,“你为何会想到南朝或者北朝?”
玉竹望向窗外,神色迷离,道:“我本来是北朝人,我爹死的早,我娘带着我改了嫁,我后爹总是打骂我。那时我每年最希望的就是放风灯的那一晚,因为我总得飞得最高那个灯,能告诉我爹,我想他。后来我娘也死了,我后爹便把我卖了,恰好碰上月姑娘,她见我可怜,便将我买了下来,带回来。”
玉竹眼睛有些湿润,“所以你提到放‘风杰’我便想到南北朝的风灯节。虽然我到‘月夜楼’也有些年份了,但一直怀念那风灯,今天你也算帮我了了个心愿,谢谢你啊。”
“不过是巧合,何必谢我。”她说的动情,白筱心里却凉拨凉拨的,她一个花场女子都想到了这个问题,那莫问自会想到,可是除了莫问以外的人,又且能想不到?
不过事情已经到了地步,也只能见步行步,只求能心碧竹这个身份掩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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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望了望眼前‘华阳客栈’几个大字,握了握手中长剑,迈了进去,在一楼饭堂寻了个靠窗的角落位坐下。
在京城,听说西越王后临时撤消处死白筱,白筱不知所踪。
暗中搜遍了皇宫,不见白筱身影,不知是该急还是该忧。
探听到风荻去了‘平州’,又潜进‘平州’,恰巧看见易容出城的容华和潜伏在阁楼上的风荻,仍是不见白筱。
也不知白筱到底是生是死,心急如焚,思量左右,尾随了风荻出城,虽然不知白筱在何处,但如果她还活着,只要不落入风荻手中,暂时来说是安全的。
他又不能通过‘冷剑阁’获取消息,靠着自已没头没脑的瞎闯,倒不如借风荻的消息。
身上伤势未愈,又来回奔波,寻找白筱的下落,任凭着超于常人的毅力,然一路下来,也有些吃不消,胸口便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