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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唐诺住在这里,又怎么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
买房的事情好办,行业相关的缘故,岳子君手里有本市所有房产的资料,秦鸿燕去找岳子君,而岳子君那边刚好有精品房在出售,把精品房列出来,再根据唐诺的喜好选了两三套合适的,然后打电话给唐诺问她要不要买房,两人拉上夏婕一起拾掇唐诺。
“买房?”唐诺问了一下面积和地段,还有房价,再一算账,当场打退堂鼓。买一套那么大的房子,她的家底只怕马上就空了,没钱没安全感,不干。
“我给你一个内部优惠价,八折,银行贷款,你可以自己住,也可以投资。”岳子君继续引诱。
贷款?那她每个月还得给银行赚利息钱,不干!房地产投资,她要是想做,早跳到岳子君的大坑里去了,还用等到现在。“没兴趣。”唐诺懒洋洋地歪在窗户边上握着手机聊Q和看电工在捣鼓她家的电灯。昨天晚上四姐送她回来见到她家没电,那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当场要拖她去四姐家住,折腾半天,去酒店住了一晚。
“那继续住在柏颜那里就有兴趣?”秦鸿燕有些气恼地问。
“暂时不打算搬。”
“可今天柏颜让我转告你,她说她不爱你,希望你搬出去。”秦鸿燕不觉得自己小人,柏颜虽然没让唐诺搬,可那些话,比让唐诺搬出去更令人难堪。
唐诺一下子沉默了,许久,她才发出三个字,“知道了。”她在想她是不是很招人嫌,家里赶她出来,现在在柏颜这里……“我这边还在弄电灯,有点忙,先下Q了。”她说完,把手机QQ下线。
灯弄好,重新恢复电路,唐诺把屋子收拾干净,将晾干的衣服收进衣柜,又看到她从柏颜那里拿回来的沾了血花的床单,心里有些愤,发了条信息给柏颜,七个字,“柏颜,你个死女人!”如预想中一样,柏颜没回她消息。她没交房租吗?交了!睡过了她要柏颜负责吗?或者是她要负柏颜的责吗?没有!她有缠着柏颜闹吗?也没有!那凭什么让她搬呀,租房合同都还没有到期呢!哦,她跟房东睡了一晚上,房东就可以撕毁合约不给赔偿将她赶走?凭什么让她搬呀?柏颜不给她一个满意的说法,打死她都不搬。反正她打小就不招人待见,那就继续不招人待见好了。
冷静下来,唐诺又想了想,其实柏颜之后的反应也正常,本来柏颜就一直不爱她,要是因为睡了一晚上就和她在一起,她估计会更难受,可能会跳起来直接把柏颜爆打一顿,那样子当她什么人了!
养了两天,没跟柏颜碰过面,倒是秦鸿燕又天天往她这里蹿,本市各处楼盘的资料占满整个茶几的位置。
唐诺算是看明白了,这四姐是巴不得她从柏颜这里搬走,再看四姐每次提到柏颜的神情、那模样,简直就是恨不得冲上去掴人家两耳光。唐诺也理解,四姐喜欢她,她喜欢柏颜,那柏颜对四姐来说也算是情敌,你能指望秦鸿燕这个小肚鸡肠的女人拿热脸去贴情敌啊?不耳巴子抽过去都算是客气。唐诺也知道,秦鸿燕对她最好,可秦鸿燕想要的,她给不了。“四姐。”唐诺把桌子上那堆关于楼盘的东西收起来,“我真没打算买房子。”话音一转,“倒是你,别总为我操心,也该为你自己打算打算,我这颗歪瓜劣枣尽欺负你,你还是赶紧找一个疼你、爱你的人去好好爱去,啊。”她往秦鸿燕的身边挤,顺带把秦鸿燕刚削好正准备往嘴里送的梨子抢过来,“咔嚓”一口咬下去一个大缺口。
唐诺的话落在秦鸿燕的耳里说有多刺耳就有多刺耳,再一回头,看到她脖子上那七零八落的痕迹,就跟斗牛见到红布一样,愤恼之下,一下子捧住唐诺的脸,把她的头往边上一按,露出脖子,张嘴就冲唐诺的脖子上咬了下去。
“啊!”唐诺尖叫一声,赶紧把身子往后扬,想要躲开。不过,背都贴到沙发上了,还是没有躲开,被秦鸿燕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大口,咬得特狠了,唐诺都以为秦鸿燕摇身一变成了吸血鬼想喝她的血,疼得“哇哇”大叫。
秦鸿燕咬够了,松开唐诺,看到唐诺的脖子上有一口清晰的牙齿印,牙齿印上沁出细密的血珠子。她喘着气,心满意足,憋压在心里好几天的阴郁也散去不少,说,“这是盖章,私章!”抽出张纸巾,替唐诺把血珠子拭去,再起身,问,“你的消毒药水在哪里?”
唐诺用手一摸,妈妈呀,咬出血了。刚才痛得没滚出来的眼泪花花一下子就滚出来了,“四姐,你好狠。”
“哼哼”秦鸿燕冷笑两声,说,“我还想更狠点,你想不想试试?”去翻消毒药水,她记得柜子里面有。她不过是稍一放松,想让唐诺在柏颜那里碰点钉子,知难而退好转回她这里。没想到,她这一松两人就滚到床上去了,不该做的全做了。其实她真该感谢柏颜的不爱不是吗?要不然她这会儿还不怄死!可那可恶的柏颜既然不爱,为什么又要沾她的人?睡了、吃了,还让唐诺把她沾血的床单带回来搁衣橱里供起来。每每想起,秦鸿燕就怄得想要吐血,悔得肠子都青了。
“不试。”唐诺眼泪汪汪地捂住脖子上被咬的地方,心里憋屈得不行。她想过两天等脖子上的痕迹一消就回公司上班,现在痕迹没消完,又顶上一个大牙印,她怎么回呀?本来柏颜就误会她跟四姐有什么,要是让柏颜再看到这牙印,那不直接……
“姓柏的对你根本就没那什么心思,我跟她见过面,她亲口对我说不爱你。”秦鸿燕翻出了消毒药水和医用棉花。
“你找过柏颜?什么时候的事?”唐诺惊了跳,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别看四姐平时那么淑女,几个姐妹里面其实算她最暴力。
“就前天。”秦鸿燕说。唐诺这么大的反应让她觉得刺眼。
唐诺一算时间,刚好是秦鸿燕知道她和柏颜滚床单后的那一天。“你找她做什么呀?”
秦鸿燕睨着唐诺,“我不该找她吗?”冷笑一声,她突然很想看唐诺知道她掴柏颜耳光的反应!
第五十章
四姐该找柏颜吗?“你找她做什么?为我和她的事?”她和柏颜之间的事情关四姐什么事呀?想到秦鸿燕对自己的那份心意,瞬间明白,估计是打抱不平去了。“四姐!”唐诺几乎哀嚎出声,“你做什么了?”
秦鸿燕冷笑,“你怎么不问她说什么了?”
“说什么?”唐诺缩了下脖子,有些底虚,也有点自嘲的苦笑,“自然不会有好话。”四姐强势,柏颜又是那遇强则刚的性子。
“你还知道啊!”秦鸿燕说,“人家根本就不待见你,话说得斩钉截铁不留分毫余地、分寸,不给你丝毫情面,她都那样了,唐诺,你还想怎么样?”说罢,她的头一扬,冷冽的眸子盯向唐诺,带了几分傲气,“我打她了,掴她耳光,你是不是想替她讨回来?”走上前去,站在离唐诺只有一尺远的地方,脸就凑到唐诺的跟前。她倒想看看,在唐诺的心里到底是柏颜重还是她秦鸿燕重!
“你——”唐诺忍不住倒吸口冷气,叫道,“你凭什么打她呀!”挨耳光的滋味她受过,她脸皮厚,能忍下去无所谓,可柏颜能受得了?
“凭什么?你说呢?”秦鸿燕质问唐诺,“我对你怎么样?柏颜又是怎么待你的?”她说完,别过脸去,不想怨不想气,可忍不住不怨不气。
唐诺冷下脸,在沙发上坐下,环抱双臂,显然也是被气闷到了,点燃放在茶几上的烟,抽完一支,才冷静下来,狠狠地将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她抬起头,问,“四姐,你想我怎么做?”
秦鸿燕在唐诺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盯着唐诺,“该是我问你想怎么做?唐诺,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柏颜就那么值得你委屈自己?你爱到连自我都不要了。”
“四姐,我又有什么值得你如此对我?”唐诺问秦鸿燕,“明知道我只把你当姐姐,还对我如此用心?”
“因为你是我爱的人。”秦鸿燕说,“看到你,我才觉得自己还像个人,才是完整的。”她别过脸,眼眸里浮现起泪花,她说,“我也没有想过自己会爱上你……”她抓起唐诺的烟,点燃,抽上几口,才又说,“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九年多了,从你十七岁到现在二十六了。”九年,唐诺从一个活脱乱跳青春飞扬的少女,长成一个成熟明艳的女人。“你跟我说,你只把我当姐姐,我也想过只把你当妹妹,像大姐那样只把你当妹妹一样疼爱。可放弃比单恋更痛苦,那是一种生生地把自己撕成两半的痛,我试过。痛,很痛,灵魂都像被撕碎了一样,整颗心都没个着落,全身上下像有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啃。思念把整个人都埋了,连呼吸的空气里都是你的味道。”又再吸了几口烟,拭去脸颊上的泪,吸了吸鼻子,才又说,“你喜欢柏颜,我没办法让你不去喜欢,只能眼睁睁地看你陷下去。你心心念念挂记姓柏的,天天眼巴巴地瞅着人家,可人家正眼都不看你一眼。我也知道你喜欢上一个人不容易,相了这么多年的亲,遇到过那么多的人,没见你动过心,你遇到柏颜,我也拉不住你。我也试过想放你去追求你想要的幸福,可你在柏颜那里受了些什么?除了委屈和伤害,还有什么?你不疼,我疼!我捧在手心里疼的人,放在她那里就那么掉价,就那么作贱!”秦鸿燕的眼泪珠子一颗一颗地往外滚,止也止不住。她把烟掐了,抽出纸巾拭去泪,然后扬起头,红着眼盯着唐诺,说,“姓柏的有钱,借一套房子给你住,就当是施舍,她无所谓,不在乎。可我在乎,你去问问老二和老三,你问她们是怎么想的!我们姐妹几个,什么时候受过别人的冷眼,什么时候让人看轻过!一巴掌落下去,不是打在你脸上,那是打在我们四个脸上,掴在我秦鸿燕的脸上。”
“四姐,你们想太多了。”唐诺叹了口气,心里压抑得难受。明明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一个人的感情,却扯那么远、那么多。她垂下头,心头像压了块巨石。四姐的感情,比她想象中还要深还要厚,压过来,逼得她难受。她回应不起这样的深情,爱不起。她爱柏颜也没四姐爱她深,她喜欢和柏颜相处的那种轻松惬意,喜欢享受柏颜身上的那份从容淡泊,喜欢守着柏颜感受那份踏实和宁静。她扯动下嘴角,想笑,笑不出来,想说什么,发现没什么好说,站起身,去把电脑打开。
情深缘浅,爱太深,心易伤、情易折。
“唐诺!”秦鸿燕看向唐诺,这就是她的回应吗?
唐诺在电脑椅上坐下,回过头看向秦鸿燕,说,“凡事随缘吧。”她想静一静。她说完,又转过头,等电脑启动好,把QQ打开,登陆上线。
秦鸿燕走过去,在唐诺的身后搂住她的脖子,问,“小诺,为什么让你接受四姐就这么难?”缓了下,说,“别跟我说什么四姐是姐姐,只有亲情。大姐、二姐和三姐也是姐姐,可也没见你对那么有对四姐这么亲。”
唐诺扯了下嘴角,心想:大姐、二姐和三姐也没有天天缠着我让我爱她们呀!她拍拍秦鸿燕的手,说,“我也没欠她们那么多情份,如果有欠她们的我能还,欠四姐的,怕是永远都还不了。”抬起头,望向头顶上方的秦鸿燕,“要不我把命赔给你。”她能还条命,还不起那份情。
“把这里赔给我。”秦鸿燕的手挪到唐诺胸前左侧心脏位置处,“我要这个。”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