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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咻咻咻”城上的人一齐向着强盗射箭了。多铎大叫一声:“护!”他的意思就是想让步兵以盾牌来护住攻城的士兵。
“卟”当先冲在前的一个清兵是胸部中箭,他身子剧烈一颤,然后是栽倒于地。有一个清兵是脚中箭,他刚刚摔倒在地上,一支火矢也紧跟着射来,深深地扎入了他的胸膛,结束了他罪恶的生命。
“射!”多铎对着他的骑兵大叫一声,然后一指向了高阳城。“咻咻咻”清军中的箭如雨般倾注向了高阳城。
拿着木耙子,铁铲的农民大多是中箭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保卫家园!我们是骄傲的高阳人!”他们这些真汉子并没有退!他们在前面的乡亲倒下之后,他们就会接替过来,要守城!明知敌军众多,可他们还是要用血来捍卫家园,来让敌人尊重他们!他们要无愧于亲人,无愧于乡亲,无愧为一个高阳人!
“射!射啊!”孙承宗站在了明军军旗下,他高声地呼喊着。孙承宗的儿子孙鉁到了他的跟前,说:“爹,这里太危险了!”正话间,又有数箭从他们的跟前飞插而过了。
“给我滚开!我要让乡亲看到我在守城!想我军旅生涯,在辽东与鞑子相抗之时,哪次不是身先士卒,不避箭矢,此次在家门,反而成了懦夫吗?”
孙鉁见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了,他只能是立在父亲的旁边以保护父亲了。
“咻咻”箭矢响声是不绝于耳的。“嗖”的一箭正中了孙鉁,孙鉁倒在了地上。
孙承宗一见儿子身亡,牙齿都咬碎了,可是他只能是强忍着悲痛:“好!我孙承宗的儿子为国效死了!各位子孙们,各位父老乡亲们,守住我们的家园!我们是高阳人!”
在孙承宗的激励之下,这些手持荷叉的农民他们倒是也不怕了,他们搬着滚石檑木不断地向着城下砸下去。
逼近到城下的清兵开始了暴行的攻击。“投!”只听一声喊。众清兵已持枪在手,在持盾牌的同伴护卫下准备就绪,一声令下立即开始了行动。
“嗖嗖嗖”一支支的枪掷向了城头!高阳城的城并不高,枪是掷到了守城的军民身上。
“卟”一个持弓刚拉开箭的官兵被一枪扎入了胸口,他手中的弓和箭都掉落于地,然后他就扑到了矮墙上断了气。
还有一个举起了石块想要砸下去的平民胸口也扎入了一枪。“我是高……”他本想把石头给扔出去的,可是他最后无力地石头落到了城下。他则是头先一碰碰到了矮墙上,随之滑下来,死在了矮墙边。
“王八蛋!”一个鸟铳手看得仔细,他一枪打过去,正好把想要投掷长枪的清兵给射杀了。而另一个清兵见到同伴被杀,他自然是十分地愤怒,他把枪给掷出去。这个鸟铳手刚想继续射杀另一个清兵,却挨了这一枪,然后英勇牺牲了。
听见清将的呐喊声:“冲啊!杀啊!守城的大多是平民!攻破此城!城里的财富和美女就全是我们的啦!”此喊声一出,强盗们顿时来了精神!“财富!美女!”他们狂吼着攻城!
而守城的平民们一听,他们更是气愤!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在,他们就要保卫自己的家园!他们将拼尽最后一滴血!
此时,清军的撞车到了!一个在撞车旁的清兵被射中手臂立即是倒下来,清将用剑直指他大声对他吼道:“你快给我起来!不然我砍了你的脑袋!”这个清兵不敢怠慢了,他不顾手中箭只好爬起来。
此时,城下的清兵是越来越多了,而城下的清兵也是不断地把枪给投掷出去。城上的百姓们也依样学样,他们把手中的四齿耙、六齿耙,荷叉,一咕脑地往城下投掷出去。可是这些农具又怎么比得上锋利的枪呢?更为重要的是他们不经训练,准星自然是跟不上清兵了。
“撞!撞啊!”清兵的咆哮声!撞车有力地在撞击着城门!而城门内顶着城门的是一些农夫,他们排成了一排排,一匝匝的,用身体来护卫着城门!
城门不能被撞开啊!要撞开的话,他们的妻儿父母都将被强盗杀害!他们都是热血男儿,当然是要拼尽全力以阻止此类事情的发生!
“嘭”的巨响,在撞车的强力撞击之下,前面的几个平民倒在了地上。后面的人急忙把他们给拉起来,说“老乡!不要倒!记住我们是在保卫家园!我们要保卫我们的妻儿老小的姓命!我们是高阳人!”
“对!我们是高阳人!我们是男人!我们是高阳男人!我们要保护我们的妻儿老小!”他们已经喊出了他们的心声!
“嘭”又是撞车沉重地撞到了城门,在城门的一个男子被铁门撞了一下脑袋,额头出血了,他头昏昏沉沉的,可他还嘟囔着:“我是高阳男人!保护……”
眼看着他就要摔下来的时候,在他身后的人扶住了他,说:“对!我们是高阳男人!我们要保护我们的妻儿老小!”
头撞伤的男子笑了,他被人扶住,没有倒下来,可是他的头却倚在了城门边,这极其危险。
听见城门外清兵的呐喊声:“用力撞啊!使劲!把吃奶的力气都给使出来!城内有金银财宝!有美女!”“好!”“呼嗬!”清兵无不是流着口水嗒子,全来了精神在用力地撞击着城门。
“嘭”的一下,又一次强烈的撞击。头受伤的男子再挨了这一下,他的头被撞破了,倒在地上。而扶他的人则是跨过他的身体,用自己的身体顶住了城门,他咧着大嘴呐喊着:“我们是高阳男人!爹娘!老婆孩子!我们要保护你们!”
随着他的呐喊,顶着城门的男人们一起吼出来!声动天地!在城门外撞城门的清兵不知是不是慑于这一呐喊,他们居然是怕了,暂时停止了对城门的撞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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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孙承宗殉国
清军的攻城只是暂时地停歇了一会儿,接下来展开的是更加猛烈的攻势。道道云梯已然立于了高阳城池上,清兵像是蚁群般鱼贯而入。清兵登城了!
一个平民拿着三叉想要去打清兵甲,清兵甲却是刀一挥,反把这个平民给砍杀了。
而另一个平民是挥舞着木棍冲了上来,他当头就辟向了清兵甲,清兵甲冷笑一声,手中的刀一挥,平民手中的木棍就断为两截了。
“啊?”平民满脸的惊讶,看着手中的断棍。可是凶残的清兵甲根本就不给他机会,一刀就捅进了他的身体内,一推他的尸体,就拔出了刀来。
清兵甲不无得意地说:“哼!一群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就妄想抵抗我大清天兵!可笑至极!”
“呀!”一个手持石块的青年大叫着冲过来了!其实他大可不必大叫,就算是偷袭,也是可以的!在战场上不能讲什么正义,讲的就是杀死敌人!你大叫引起了清兵甲的注意,那么就得付出血的代价来。这不,一刀下去,青年倒下了。
“哈哈!没经军事训练的平民就是蠢!哈哈!”清兵甲得意地大笑起来。可是青年并没有死,他挣扎着去抱住了清兵甲的脚。他大叫:“乡亲们,杀鞑子!”
“啊!”清兵甲挣扎着踢着青年,可青年说什么也不松手,他就是用自己这条命来换清兵甲的命。
最后踢不开,清兵甲只好是用刀来杀死青年。青年却为两个乡亲赢得了机会!
但见两个乡亲是一人持铁铲,一人持粗大木头扑向了清兵甲。“啊”这时,清兵甲脸上露出了恐惧,他大叫:“快来人救我!”话声未落,铁铲是凶猛地拍打在了他的头上,把他的头给打偏!而粗大木头则是挥击到了他的脖子,把他的脖子给打歪了。
此时,登城的其他清兵见到清兵甲被杀,他们火了!他们上来也把两个乡亲给杀了。
清兵乙耀武扬威,在一场并不公平的战斗中,他们却以屠杀平民为能。可是平民团结起来的力量是强大的!不是任由清军为所欲为的!
一个持着荷叉的平民对着清兵乙,清兵乙冷笑一声,他看不起这个平民!“鞑子滚出我们的家园!”平民大叫着扑上来!
“愚蠢!死吧!”清兵乙手中的短枪搠了出来!正中目标一枪刺进了平民的肚子里。只听平民大叫:“身后的乡亲为我报仇!”
“什么?”清兵乙听到后一愣,只见一道人影从他的身后闪出来,手中的菜刀就“嗖”的一下,准确无误地砍在了清兵乙的脖子上。清兵乙睁着大大的眼睛倒在了血泊之中,他充满的全是惊讶!原来持荷叉的农民只是一个肉盾,真正的杀着是后面的持菜刀平民。
持菜刀的是个卖猪肉的屠夫,他看了一眼为自己充当肉盾死去的平民,他不由想起这个人对他说:“我做你的肉盾!你一定要杀死这个鞑子!因为刚才他杀死了我的伯父!我要为我的伯父报仇!我一人打不过他,只有用这种方法!我们能多杀一个鞑子,父老乡亲就多一份安全!就算是以命换命也值了!”
持菜刀屠夫的鼻扇动了一下,他一咬牙,说:“杀一个鞑子,父老乡亲就多一份安全!”
他高举着菜刀扑向了鞑子!可是自他杀死了清兵乙之后就引起了清兵的注意了。“嗖嗖嗖”四箭齐射进了他的身体内,他手中的菜刀掉落地上。
他倒下来了,一个风车从他的上衣开口处露了出来,这是他儿子的玩具。他看着风车,似乎看到他儿子在他的猪肉摊前玩着风车到处乱跑。
他还责备:“你这兔崽子!到别处玩去!不要打扰爹做生意!爹以后还要攒钱给你娶媳妇呢!”此时,他的妻子就会过来把孩子拉到另一边去,说:“走!不要打扰你爹做生意!”而他的妻子对他一笑,他也对她一笑。
他曾经向妻子承诺过,等他们攒够了钱,就换一间更大的房子,然后呢,就等着儿子长大,娶妻再生个孙子,他俩就能享福了。可是现在……
“对不起!爹,爹不能……儿,娘子……”屠夫头一歪,他带着无限的歉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这简直是一场屠杀!平民根本就不是训练有素的清军对手,可是他们带着男儿的骄傲,他们要保护父母老小,而拼尽了他们最后的一点力!血不流干,死不休战!这就是为了保卫家园宁死不屈的好男儿们!
孙承宗见到此,他深吸一口气,同时他也见到了他的6个儿子、两个侄子、12个孙子和侄孙们为了保卫家园,全都战死了。守城的平民们正是感于孙承宗一家慷慨赴死以捍家园,他们也是舍生忘死。
孙承宗大笑起来,说:“伯顺兄啊!你在家乡定兴守城时光荣光荣牺牲!现在我孙稚绳到地下陪你!和你一起谈论儒家经典!”
孙承宗嘴里所说的伯顺是鹿善继,伯顺是他的表字,蒙古人,本姓宝格(宝古),直隶定兴江村人。在崇祯九年的时候,他在家乡定兴守城御敌,城破牺牲。
孙承宗大叫:“建斗!止生!你们要为我报仇!驱除鞑虏!”孙承宗他还是大明旗下,箭矢不能让他移动一步。
建斗是卢象升的表字,而止生则是孙承宗的好友茅元仪的表字,茅元仪是一位儒将。
“城门破了!”震天的一声喊。孙承宗知道满城的百姓都要面对着灭顶之灾!他不由是老泪纵横,痛恨自己不能保住家乡。
孙承宗再往城门处望去,见到城门处巩成了一道人肉长城,这一道人肉墙壁随着清军的长枪和利刃攻击之下,一个又一个的倒于了血泊之中。可是他们之中没有一个人后退,他们依旧顽强地捍卫着家园。
一寸河山一寸血!敌人只有踏着他们的血踏着他们的尸体才能前进!顿时,城门前堆满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