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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吴三桂是不会对张必武的人马下手的。
燕京城。此时,崇祯正和他的百官在上朝呢。光时亨又一次地站了出来,说:“皇上,臣认为该治张必武之罪!张必武虽然敢于去援救松锦,可是他有罪!请听臣细数其罪!”
崇祯看着他,心中叹气,他只好是再听光时亨怎么个说法。
光时亨陈张必武之罪:“一、张必武救松锦之策不上奏朝廷,擅自而为,这是目无朝廷的表示!自古已来,要想获胜无不靠庙算!他却擅自乱为,不上报朝廷,不奏圣主!一切他已有决断,却让朝廷,以及举国为之担忧,致使最后救松锦失败!更为糟糕的是让君父担忧!这是他的大罪!”
光明亨是避而不谈张必武与崇祯合谋,让另一支军假冒张必武之军走陆路从山海关出关,当时朝廷上下除了崇祯之外都被隐瞒,这些文官很是生气!他们不敢说崇祯的不是,至于张必武嘛,当然是要弹劾,发泄了!文臣们开始糊涂说张必武欺瞒圣君了。
尤其是身为本兵的兵部尚书陈新甲还被蒙在鼓里,陈新甲还得被崇祯叫去催张必武进兵,这分明是演戏啊!陈新甲是心中很火的,只是不能发挥。陈新甲已对崇祯有所不满了。
陈新甲就得靠这些言官来弹劾,现在他又向兵科给事中以目示意。兵科都给事中急忙出来,说:“是的!没有错!张必武谋划却不上报本兵!他眼中可有兵部?要是他早上报本兵,在他进到盖州之时,就不会让君父担忧,更不会在松山之时,不能救洪尚书出来!”
左右兵科给事中也出来说:“是的!自古已来,多谋多胜,少谋少胜!军队出征哪时不是庙算以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呢?洪尚书不能救回,一切都因张必武目无朝廷!他将置朝廷于何地?君父于何地?”
群臣一致地附和:“是啊!没有错!说得太对了!”崇祯不出声了,前面张必武秘密走水路,这一条是他和张必武商定的,可是后来张必武以奇计直插松山,张必武并不对他直说,这真让崇祯是心中不爽。
崇祯又怎么想到,千里之外战局是瞬息万变的,要是等到张必武禀报崇祯,崇祯批准才执行的话,张必武早就兵败了!给将帅足够的遇事自主权,这是必须的!
在这一点上,崇祯办不到!总是以为自己在深宫之中,凭着锦衣卫和东厂的打探到的片面情报就以为自己什么都懂了,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了。往往害得将帅兵败,国运越差。
光时亨见到崇祯的脸上有不悦之色,他更要继续弹劾了:“二罪是张必武错失戎机!到达松山之后,不能解松锦之围,他本以奇兵出现,可以一举击溃清军,再与松山、杏山、锦州我军一同夹击定奏大功!可以其庸才本色却白白地错失良机,一场本应的反败为胜,最终只能失败告终,反被清军所追遂,幸得吴镇相救,方才救住人马!”
崇祯没出声了,崇祯不是昏君,他知道以张必武才九千人,还深入到了清境内,再分兵以到松山,松山的明军所剩下不多了,大多饿得皮包骨,怎么对抗十几万的清兵呢?
这从邱民仰的奏章中可以看出来了,明军战力大减,邱民仰虽然气愤张必武不救洪承畴,不过也大加赞赏张必武用奇着能让他们从全是骑兵的清军中突围而出。
崇祯还是耐着姓子听光时亨说第三条罪:“第三条罪贪生怕死不敢救尚书大人!张必武率军突到松山城时,他见到了辽东巡抚邱民仰和总兵曹变蛟时,又遇见了叛将擒拿的洪尚书大人,致使洪尚书大人陷于敌手。如今洪尚书在沈阳绝食以忠于皇上!张必武当初离洪尚书与叛将只十余尺距离,要是奋起武勇定能救下洪尚书!”
“且辽抚邱民仰曾求张必武迅速地去解救张必武,张必武不去!到了快出松山城的时候见到洪尚书,张必武依旧不救!可知洪尚书被东虏所掳罪一切皆在张必武!”
崇祯的案桌上还有邱民仰的奏章呢,光时亨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除了第二条,不同意之外,第一和第三罪,张必武还真的难逃!
众大臣都在等着崇祯的乾纲独断,崇祯说:“缓议张必武之罪!先议定大同总兵王朴临阵脱逃大罪!还有监军张若麒一味催战,丧师重罪,他还在笔架山失守时,独自逃生!不可饶恕!”
陈新甲则是怕了,因为张若麒是他派去的,要是崇祯治罪了张若麒还一直往上扯以追究责任,他这个兵部尚书倒时也是难辞其咎的。
退朝了,崇祯回到内宫之中,坤兴公主一直在守候着。崇祯只要一见到女儿,他就像是把烦恼全部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娖媺,父皇的开心果!来!来父皇这里!”崇祯向坤兴公主招招手。坤兴公主便是连蹦带跳地来了。
坤兴公主抓住了崇祯的手,说:“父皇,当初你听到张必武突入松山,并且救出了几千明军,你是很高兴的!你说张必武不愧为将才!本来还以为松锦的将士都不能得救出呢!现在得几千将士还能得大将回来,还能向东虏证明我大明有人!让东虏不能轻视天朝!真是大功一件啊!”
崇祯想起了,这是他高兴时候说的话,当时坤兴公主就在身边,她听见了,所以现在坤兴公主有此一说也就不出奇了。
不过当他一接到邱民仰的奏章后就变了,有气了!他搞不懂,为什么张必武不去救洪承畴,其实崇祯最想的是张必武能救出洪承畴,哪怕就是只救出一个洪承畴,所有的人马都陷于清军,他都愿意。
不过张必武能在举国上下畏惧不敢去救的情况下,他挺身而出,并且能救出几千人,确实是一件大振国威的事!
现在国事艰难,李自成在河南是越闹越凶,张献忠在江南也是东山再起,东虏又尽夺辽东之地,虎视眈眈,大有大举来犯之势,真处决张必武?
忽然间!崇祯有一个很好的主意在心中生起!他当然不能再把张必武给投入诏狱了,第三次投的话,就怕他的叛心会起!只是他还得看看,张必武是不是故意弄死洪承畴的,那时再决定如何处置张必武。
正当崇祯在想着的时候,坤兴公主说:“父皇,能不能让我见见这位大英雄啊!我想他见到我这位美丽的公主一定会更加努力地为父皇效力的!”
崇祯再一看,女儿十四岁了,十五岁就能出嫁了!是啊!年龄不小了!一个念头在崇祯的心中动了起来。
就在这时,有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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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刘妃的阴谋
此时,【注】刘妃正好过来了,刘妃为崇祯生过一个女儿,可惜这个女儿过早地就夭折了,那时坤兴公主见到妹妹诞生,她就抱着妹妹玩,哪个懂,她一抱就跑,然后就摔下来了。坤兴公主倒是用身子护住了妹妹,妹妹没摔着。
而且过了十几天也没见有事,可是没有想到一个月后,妹妹却生了急病,不久就夭折了。
刘妃怪到了坤兴公主的身上,认为就是坤兴公主害死的,所以刘妃恨不得把坤兴公主给害死!
【注】:刘妃、方妃、沈妃的记载都是见于同是生活于明末的著名的历史学家谈迁所写的《国榷》。
刘妃由于是刘昭太妃的侄孙女,有着姑婆的撑腰,所以刘妃在宫中的势力还是蛮大的,加上他又串通了田妃、方妃、沈妃等,也算是宫中有名的。
刘妃很是厌恶地看了一眼坤兴公主,她一直在想着怎么害坤兴公主,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她听到了张必武的英雄事迹,而且公主青睐于张必武,这就让她妒忌极了,她绝对不能让坤兴公主和张必武在一起!
她便微笑着过来,先施礼,然后问:“皇上,有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崇祯笑了,说:“哈哈!朕和朕的开心果一起,当然是很高兴了!”
刘妃听到这,很不高兴,她说了:“皇上,听说大英雄张必武就要来了!以前济南斩杀酋王岳托和玛占,现在又在松山救了将领出来,真是个大英雄啊!可惜啊!他已娶妻,听说还是两个妻子呢!一个还是番邦的女子!唉!我们大明这么多好女子,为什么非要娶一个番邦女子为妻呢?张必武还有了一个长子呢!是正妻所生啊!”
刘妃说这一番话是故意的,想以此来气公主,同时也是在提醒崇祯,按皇室的规矩来说,招张必武为驸马几乎不可能。
不过现在崇祯对张必武还不放心,是不是要治罪张必武,崇祯还没定呢!毕竟朝中的大臣都在不断地上疏着弹劾张必武,这让崇祯一时举棋不定。而且明朝有规定,皇亲是不能干涉朝政的。张必武成为驸马之后,他是不是也不能带兵打仗,也不能上朝议事了?那不是得不季一员大将了吗?这些都是崇祯所顾虑的。
现在崇祯一听到刘妃所说的,他不由又是点点头,就算是坤兴公主再怎么喜欢张必武,也不能把坤兴公主嫁给张必武啊!这事关皇家的体面呢!要嫁也一个官僚世家,而且没有娶妻的!
刘妃觉得满意了,她说的话,崇祯全听进耳朵里了。她一笑,便是离开了。
刘妃找到了高起潜,高起潜想害张必武,她早就知道了,她便说:“高公公,你应该听说朝中都在议论要治张必武的罪!张必武要是没有罪还成了大功臣的话,想必最不高兴的人就是你吧?”
“哦?”高起潜不由一愣,他看着刘妃,便问:“请问娘娘,你有什么妙计啊?”高起潜和刘妃早已勾结,也不必再伪装和隐瞒些什么了。
刘妃一笑,说:“坤兴公主对张必武有意思,你应该知道吧?你屡次害张必武,都是功亏一篑,那是什么原因啊?就是因为有坤兴公主啊!要是让坤兴公主和张必武一起倒霉的话,你说怎么样呢?”
“啊!”高起潜一愣,他还是不明白刘妃说的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办法能让张必武和坤兴公主一起倒霉啊?要知道坤兴公主是深得崇祯的宠爱,是掌上明珠,不管是谁也不能逆公主的!
刘妃用手一招,示意高起潜附耳过来,高起潜便是听从了刘妃,他附耳过来了,不断地点头着,面现喜色,竖起了大拇指,说:“高!实在是高啊!娘娘妙计!哈哈!不愧为女诸葛!”
“嘻!”刘妃则是一笑,就算是不能致坤兴公主于死地,最起码她也能让坤兴公主失去崇祯的宠爱!只要没有了崇祯的宠爱,坤兴公主要伤害她就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刘妃在心中说:“女儿啊,娘要为你报仇!都是坤兴公主害死你的!娘一定要害死她!”
高起潜当然是看得明白,知道刘妃这么做,矛头是直指坤兴公主的,张必武只是连带着跟坤兴公主一起倒霉罢了!不过这对高起潜是好事!高起潜便急忙去办了。
另一边,崇祯现在满怀心事,他也不多说了,他要走走。王承恩就跟着崇祯的身边。
崇祯问王承恩:“承恩啊,你说朕该怎么处置张必武呢?”王承恩急忙说:“皇上天纵英明,见到张必武之后,自能圣衷乾断,天下人心归服!”
崇祯又笑了,说:“好!朕不等张必武来!先去批阅奏章!”崇祯一说完,他就回乾清宫去批阅奏章了,王承恩紧跟其后。
崇祯又见到了奏章是提到了洪承畴被押到了沈阳,他在绝食而东虏是在不断地劝说洪承畴投降的。
崇祯又叹气了,他对这方面是极其关心的,责成吴三桂一定要探明消息,不管洪承畴是死是活,都得查清楚!
只是崇祯心中极其自负,洪承畴是绝对不负皇恩,会一死以全名节,以报君父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