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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课堂站一阵风吹过来,孟觉晓打个寒颤,猛地想到家中的母亲,此刻正在忍着寒冷织布吧。孟觉晓忍不住眼眶一热,差点给自己来了一个耳光。
一顶油纸伞悄悄的出现在孟觉晓的头顶,扭头一看是珠儿那张冻的通红的小脸蛋,脸上还在冲着自己笑。这些日子珠儿总是在默默的伺候,话不多但是在孟觉晓需要什么的时候,珠儿总是能出现。这种生活不要太舒坦了,孟觉晓突然想到,如果没有了这种生活,自己还能不能习惯。
孟觉晓没有狗血的接过油纸伞,默默的走回家里,珠儿不知道主人在想啥,也不敢说话打扰。回到家里进了书房,孟觉晓换了衣服后对珠儿笑道:“你去把下人们都叫进来吧。 。”
三男三女外带珠儿一共七个下人很快都进来,孟觉晓威严的扫了一圈,淡淡的笑道:“从今天起,这个院子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听珠儿调度,你们都要听她的。”
说罢,孟觉晓拿出两张十贯的飞票递给珠儿道:“家里每月的日用开支,初一这天你上我这来领取。下面的事情都由你做主,解决不了的再告诉我。另外我一直忘记问了,你们在这里做事,每个月多少工钱?”
珠儿激动的小脸蛋更加红了,接过飞票后小心的收好,然后才盈盈一笑低声回答:“回老爷,他们几个在张家时吃穿用度都是主家的,月例五百文,婢子多一点,一贯钱。这还是张家主人仁厚,一般的主家月例比这要少一半。”
养活这一家子看来每个月不少花钱,孟觉晓心里盘算了一下,暗道酒坊的干股分红,每月养这个家倒也是绰绰有余。
“那好,在我家月例照旧。端午、中秋两节每人两贯过节钱,过年嘛,每人发五贯钱吧。一年忙下来,都不容易。恩,就从今年开始吧!眼瞅着就要过年了。”
话刚落音,所有下人一个个都面露喜色,这等好主家上哪里寻去?原来都觉得离开张家这个大户,今后的收入是不是要减少,没曾想新主家更仁厚。平日待下宽厚,给钱也多。
“多谢老爷,老爷宅心仁厚,日后必定封侯拜相。”一干下人很整齐的大声感谢,看这个意思以前都练过。看来是张大官人喜欢听这个,下面人都说顺嘴了。
珠儿待一干下人拜谢之后,上前行礼道:“老爷,日后这家规您得先定下来,婢子也好有例可循。”
这方面孟觉晓没有什么经验,微微沉吟一番后笑道:“这样,我定两条,一条是不得偷盗秽乱,另一条是这宅院里的任何事情,不能上外头说去。但凡有违反这两条的,一律打断手脚赶出家门。其他的,就照昔日张家旧例吧。好了,都下去吧,我要读书了。”
挥挥手,一干下人行礼告退。坐在书桌前的孟觉晓,心里琢磨着眼下怎么才能跟母亲解释清楚眼前的这一切。想来想去,孟觉晓决定天晴了便回家一趟,一定把母亲接来。
有了顶多心中阴霾便散去,珠儿泡来一壶暖茶,点上檀香。拿起《易经》正欲开读,不想门口顿开,一阵风似的张光明那庞大的身躯进来了。
“都什么时候了,三弟还有心思读书。”张光明一脸的着急上火,孟觉晓心中暗暗一惊道,难不成生意上出了问题?我这财主生涯要夭折?
“快点跟我走!”张光明上前一把抓住孟觉晓的手,也不解释就往外拉。
“你先说什么事情吧?”孟觉晓力气没他大,被拽着走苦笑着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张光明直接把孟觉晓塞进院子里的轿子内,自己钻进另外一顶轿子,大声道:“走了,慧香苑!”
这地名怎么听着不那么正经啊?轿子里的孟觉晓心里寻思,哥可是预备党员啊!
轿子走的很急,尝试了一下掀开帘子往外看,一阵冷风不客气的钻进来,哆嗦了一下孟觉晓放弃了。想来张光明不会害他,再说了,哥这条命都是捡来的,还有啥好怕的?
总算是轿子停下了,钻出轿子看见面前的院子门前已经停了好几顶轿子,再看看这院子后面的两层小楼,心里琢磨这该不会是妓院吧?
“快快进去,今早诗语姑娘发了话,要去金陵争一争花魁。今日诗会,是向各位贤达求唱词来着。但凡有出彩的词句被诗语姑娘所心仪,今夜可成入幕之宾。”张光明一阵疾风骤雨似的解释,孟觉晓一听这话,刚出半个身子又缩回轿子里去。
“大哥好生胡闹,小弟立志从此苦读,学不成功,便不再涉足风月。大哥的好意心领了,轿夫,回去。”孟觉晓倒不是装清高,只是不想与前任的记忆有太多的瓜葛。再说青楼这种地方,有多少钱都不够糟蹋的,火坑孝子的美名还是留给别人吧。
“唉!”张光明急忙伸手拦住轿子道:“三弟,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嘛。”说着不管孟觉晓答应不答应,掀开帘子就拽人。孟觉晓吃不住他的力气,被拽了出来。
这时候身后一声娇滴滴脆生生的话音传来,“这不是孟公子么?怎么都到了,也不进来让诗语奉上一杯香茶?这么着急走,是不是诗语哪里开罪了公子?”
孟觉晓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件青色大氅包裹之下,一张娇艳的面孔出现在门前。自称诗语的女子轻轻道了个万福,展颜一笑做了个里面请的手势。孟觉晓对别的不熟悉,对这个诗语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却非常的熟悉,因为在梦里出现频率最高的就是这个了。
诗语的个子并不高,属于小巧玲珑的类型,从这点上并不符合现代人孟觉晓的审美观。不过诗语那张脸确实精致的令人难以承受,尤其是那双大眼睛太有灵气了。看清楚诗语的一瞬间,孟觉晓微微楞了一下,想到梦中那双眼睛,不禁微微的失神。
不容孟觉晓拒绝,张光明已经拽着他到了诗语姑娘跟前,唱了个肥诺道:“诗语姑娘,我家三弟对你可是一往情深。”
诗语并没有被这个话打动,只是淡淡一笑万福道:“谢孟公子抬爱了!既然来了,不妨进去听诗语一曲?”虽然只是淡淡的一笑,但是这个笑容却在一瞬间如同那短暂绽放的昙花一般娇艳。现在的诗语看起来还小,但是单就脸蛋和举止神态而言,已经具备了祸水的实力。这也许就是前任孟觉晓着迷的原因吧。
孟觉晓从失神中恢复过来,感受到诗语的客气里头,包含的更多是一种礼貌的生分。同时孟觉晓还感觉到一种冷漠的傲气。心道这个女人倒也有冷傲的资本,如果再高一点,放到现代也是个绝顶美色。可惜啊,前任的努力都白费了,难怪会得了相思以致花痴。
解释明显是没必要的,前任孟觉晓迷恋诗语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孟觉晓微微一喏,点点头淡淡的笑道:“如此,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诗语刚才是从外面回来的,待二人进去后,笑道:“诗语要准备一二,二位失陪!”
“姑娘走好!”张光明嘴快,孟觉晓选择了微微一拱手。转过身子的诗语眉心微微一跳,总觉得刚才看见的孟觉晓似乎是另外一个人,以前这家伙也没少来慧香苑,听说还因为自己得了花痴。这一次见面,怎么好像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少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沉稳还有几分淡然。以前的孟觉晓虽然话也不多,那是那目光中的炙热是清晰的,为啥刚才见面的时候,目光中却透着一种淡淡的冷意?
诗语想不明白,不过也只是微微纠结一下就过去了,毕竟孟觉晓这个表现并不太出色的客人,一直就没有在诗语的心中留下太多的印象。
望着诗语婷婷袅袅的身影隐去,张光明叹息一声道:“谁会想到这小小的宣城县里,居然有这等绝色。”
很明显,孟觉晓不敢苟同,但是想到前任的作为,选择了沉默。
第十五章 破坏气氛
大厅里虽然不算高朋满座,也有十几个身穿儒衫的客人坐着。想来这些人,都是本县的所谓风流之士文人雅客。大厅里点了几个火盆,暖洋洋的,一股淡淡的幽香从四面的香炉中弥漫在整个大厅。这里的老板跟会做生意啊,要想留住客人,首先的下本钱让客人舒服。
“唉,孟觉晓,你也敢来?知道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么?你连个秀才都没考上,也配到这里来?”孟觉晓还没看清楚里面的一切时,已经有人挑衅了。
“黄世仁,你想作甚?”不等孟觉晓说话,张大少爷已经挡在面前,冲着前来挑衅的黄世仁冷笑一声。
黄世仁虽然有功名在身,但是对于本县第一大财主张家倒也有几分忌惮。对于张光明的责问,黄世仁也不敢太硬,只是冷冷的扫了孟觉晓一眼,冷笑道:“不做甚,有人想来丢人,过来看看清楚是谁。”
张光明顿时怒起,若不是顾忌黄世仁有功名在身,早就一个巴掌扇过去。意外的是,受到攻击的主角孟觉晓这时候淡淡的说:“丢人不丢人,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愿意丢人,你管的着么?”
说着孟觉晓朝张光明笑道:“大哥,找地方坐下了。”
张光明不满的怒道:“不能就这样算了。”
孟觉晓淡淡的看了黄世仁一眼道:“狗咬人一口,难道人要咬回去一口?”
一句话,顿时在座的不少文人一起笑了起来。黄世仁这家伙,家里有点钱,自身又中了秀才,所以平素颇为张扬,在县里文人之间很不得人心。今天主动挑衅孟觉晓,本来大家就看不下去,都是读书人,一点雅量都没有,当真是有辱斯文。
张光明一听这话,顿时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别人都还是小声的笑,他可没啥好客气的。
“你!”黄世仁气急败坏的指着孟觉晓,想上前看看堵在面前山一样的张大少爷,哪里还有动手的勇气。只能是涨着一张猪肝脸,悻悻的扭头回去,一边走还一边低语:“花痴,朽木。……。”
这时候一个相貌英俊的年轻人走了过来,朝孟张二人拱手道:“二位,在下马元奎,见这位兄弟器宇不凡,故心生结交之意,冒昧之处多多见谅。”
马元奎这个名字,孟觉晓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很淡定的拱手道:“久仰!幸会!”
张光明倒是面露惊喜道:“原来是马案首!幸会幸会!”
这个马元奎是上一届童生试第一,可惜乡试落榜,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在宣城县成为一个名人,赶上上一届乡试宣城县无人中举,马元奎本县第一秀才的名头还是不受影响的。说起来马元奎也是倒霉,乡试之前吃坏了肚子,进了考场光跑茅厕了,这能考的好才是怪事了。所以提起落榜一事,马元奎只能感慨命不好。
好在马元奎生性豁达,见张光明提起案首之名,笑呵呵的说道:“惭愧惭愧,乡试落地,愧对恩师厚望。”
孟觉晓见他主动揭自己的伤疤,心道此人倒是不凡,不妨结交一二。于是便笑道:“失败是成功之母,是金子总会发光的,马兄高中不过是时间问题。”
张光明在边上听了顿时一拍大腿道:“说的好,失败是成功他娘!马案首,你这个人爽快,大家交个朋友吧,今天我做东。”一激动,财大气粗的本性暴露出来了。
马元奎听了孟觉晓的说辞,心道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