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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以牺牲的。
有的话韩定中也不好说的太明白,但是一句牵一发动全身,已经很够分姿了。
孟觉晓听着不由露出沉重之色,点点头道:小弟何尝不知?只是既然来了,有的事情就由不得我了,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陛下要一个孤臣小弟就给他一个孤臣好了。大不了日后河北局面尘埃落定小弟回京城去坐冷板凳就是。”
韩定中听出了孟觉晓语气中的无奈,不由暗暗可惜。孟觉晓要是京城里呆在翰林院,混个三五年下来,进六部做个执事什么的,升官虽然慢一点,但比来河北做这个凶险无比的知府可要安稳多了。
由于出身关系,对于朝局韩定中比孟觉晓认识的要清楚的多。不过有的话,即便再好的关系,韩定中也不会说。
不过一刻工夫,孟觉晓在城门口闹的鸡飞狗跳的事情传到了耿钊的耳朵里。雄州城常驻人口十万,其中还有半数是军队。这么一个城市在中原不算大城,但是看看耿钊的占地百亩的豪宅,就知道这地方官有多肥了。
天刚擦黑,耿钊的豪宅外悄悄的来了两顶小轿子,似乎怕被人看见似的,悄悄地停在了后门。打头的轿子里下来一个中年人,衣着朴实,白脸无须,下巴光溜溜的连胡子茬都没有,稍有眼里的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是正常的男人。另外一顶轿子里下来的也是个白脸,这个倒是衣衫光鲜,留着胡子,所谓白脸有须乃是名士标准模式,手里还得有把折扇才显得风流倜傥。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后门,随着仆人的灯笼一路往里疾走。耿创的后花园很大,七拐八绕的走了一会才进了主人住的院子。
“二位来的好快啊,里边请。”耿钊话虽这么说,但是人却早早的站在了院子门口等着。其实他其谁都着急,只不过现在是故作镇定。
孟觉晓来了,就冲这小子在河间府折腾的动静那么大,保准来雄州不是什么好事。其实耿创一直很清楚,孟觉晓迟早是要来雄州的。所以才不断的给孟觉晓制造麻烦,但是这小子居然很有两下子,徐祖银那样的地头蛇都被轻松搞定。这让耿钊不得不重新审视孟觉晓这个后生小辈。
“孟觉晓在城门口打了贸易司的税丁。一看就是冲着贸易司来的。耿大人,雄州城可是在你的地盘上,当初提议都不去给孟觉晓捧场的是你,现在你得拿出点办法来吧?”下巴光溜溜的家伙进门之后便一通说,公鸭嗓子听着像尖叫的女声,但是音调又不高,好像可以压制住似的,听着人别扭的不行。
小公公,别激动啊,有话坐下慢慢说。”耿利眉头微微皱起露出不快之色,下巴光溜溜的太监卜盛有脸色阴沉的坐下,一双三角眼朝打扮的风流倜傥的赵金亮看过来。
北地贸易司创立之时,皇帝为方便控制,便…矩帮办!由内侍担任六设右纹么一个位胃,丰要迹尔帮着皇帝看好钱袋子。可惜事与愿违,历来在这个位置上的太监,来的时候都是大义凛然,走的时候都是满袋子都是钱。能到这个位置上来呆着的太监,也都是皇帝极为信任的内侍小盛有就曾经是德裕皇帝的贴身内侍,可惜下来不到两年,天高皇帝远的雄州城里呆着,在强大的飞票攻势面前小盛有根本没能抵挡几个回合就败了。皇帝要想捏死一个太监,跟捏死一个,臭虫没什么区别,所以卜盛有是三人里头最着急的。失去了陛平的信任,他连一坨狗屎都不如。问题是,现在已经有这个苗头了。
“按说这北地贸易司总办一职,从来都是只有监督之职而无执行之权。这是圣祖年间定下的规矩,孟觉晓初到雄州便殴打税丁,耿大人为何不参他一本?”赵金亮摇着折扇,慢条斯理的插了一句嘴。
耿钊看看赵金亮故作风流侗傥的样子心里就有气,这家伙乃是楚王门人,平时也不怎么把雄州知州耿钊看在眼里。当初孟觉晓到河间府的时候,不就是他星夜拜访,拿出楚王的信表示要对付孟觉晓。没有这么一出,耿利在没有得到茅调元的授意之下,犯不着明火执仗的跟孟觉晓对着干。
现在孟觉晓冲着北地贸易司来了,这两人着急了,赵金亮倒是要把耿利顶在前头。真当耿某人是是傻子么?
“孟觉晓那不是殴打税丁,而是管教。他兼着北地贸易司总办的职务,进城时税丁管他收进城税。你说本知州参他什么好?倒是赵大人,当初不是拍着胸部说过,一切有楚王殿下,赵大人何不给楚王报一声。楚王殿下出手,捏死这小子不跟玩似的?”耿钊阴森森的顶了一句赵金亮,三人虽然说在利益面前大家是一致的,但是私底下的关系并不怎么样。说起来,三人都是为了利益走到一起,正所谓小子党而不同。三人各自代表各自的利益或者利益集团,平时是一团和气的,关键时刻大家心里都只有自己。
赵金亮故作聪明的伎俩,一下就把耿钊给激怒了,这谈话的气氛有点不对了。
“都别说那些没用的,还是都想想办法,怎么应付孟觉晓这小子吧。虽说贸易司的具体事务他不能插手,但他有监督职权,挑毛病的权利他是有的。真的被拿住什么把柄了,他要动手也不是出师无名三个人中间最早冷静下来的反而是卜盛有,公鸭嗓子在这安静的书房里缭绕不去,其他两位不住的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是为这个声音呢,还是在想心思。
这时候门口传来通报:“大人,葛副将来了“快请!”耿利连忙大声道,平时对一个副将,那会如此客气。
葛三多进得门来,正欲行礼时耿钊一抬手道:“免了,都是自己人,何必客气?”
葛三多听着这话都觉得新鲜,暗道平时你有把在下当自己人么?骂的时候不是跟骂条狗似的,要不是看着钱的份上,这一趟还指不定来不来呢。
“那孟觉晓进了韩定中的统制府,在下就没能跟进去了。看那意思,在门口的时候两人到是客气的很,不显的太集近。
临走的时候,孟觉晓还让人给了五十贯的酒钱。这厮在河间府可是肥了,徐家百年的基业,那油水能少的了?”葛三多笑着拱手说完,默默的往边上一站,不肯在说话了。眼下耿钊有事才对他客气,说明情况也是为了自己的长久利益。但是这个出头鸟,葛三多是不会做的。他是中路军副指挥使何长网的人,犯不着为了这几位的利益冒险。
“葛副将,何指挥使是个什么意思?按说这平时的好处他也没少得,别事到临头了做起孙子来,他都病了半个月了吧?”赵金亮很不客气的带着责问的语气说话,自打心爱的小妾上吊自杀,何长网就“病”了小半个月都没出门了。
葛三多一听这话有点不乐意了,不过他在任何时候都是一枚小卒子,心里再不乐意,脸上还得笑着说:“这个赵大人问错人了,您应该去问何指挥使,在下不过一个巡城的副将,上司让做啥就做啥的。您何必为难在下不是?”
说着话葛三多朝耿钊拱手道:“耿夫人,没有别的事,在下告退。”
“慢走!”耿钊破天荒的送到书房门口,回头时赵金亮那刺耳的声音又道:“耿大人今怎么了?对葛三多有什么好客气的?”
这厮眼高于顶的样子说话,耿钊听着心头一阵暗暗冒火。心道你小子不过是楚王门下的一条狗,在我面前装什么大头蒜?
“赵大人这话欠妥,这节骨眼上,对下面的人客气点没坏处卜盛有不软不硬的刺了一句,当面被否定的赵金亮心里一阵不快,但是看看耿钊的脸色,只好按下怒意,暗道你个死太监,断子绝孙的夯货。
“这事情,按照本官的意思,大家还是以静制动的好。回去之后各自约束属下行事都小心点,千万不要被那小子抓住什么大把柄。另外大家回去也都别闲着,该上报的上报,这事情还是要从上头把文章做起。只要上面文章做足了,下面没有被抓到错处,他孟觉晓本事再大,也翻不翅良花来耿利寻思了一番,给出了这么一个应对之策来。能够在这么一点时间里就想到这些,倒也有点能耐。
卜盛有和赵金亮互相看看,纷纷站起拱手告辞。耿利送到门口,再回到书房里时一阵阴风吹进窗户,居然把蜻烛吹灭了。耿钊心头微微一惊,暗道难不成这是个不样之兆?
耿钊心头泛起一股无名火来,大声怒喝:“来人,都死了么?”
两个丫鬟急急忙忙的进来,点上蜡烛退了出去。门口闪出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手捧一碗银耳莲子羹上前道:“老爷,今是怎么了?晚饭也不吃
这女子是耿利最喜欢的小妾唤作月影,长的漂亮还善解人意,这会笑语如花的出现,耿钊看见她心情不禁好了一些。
接过莲子羹便笑道:“老爷这官不好做啊。”
月影上前来给耿钊捏着肩膀,温言软语的在耳边低声道:“老爷,葛副将不是说了,那孟觉晓出手大方的很。他一个白丁出身的小子,哪来的钱大方?老爷从京城来的,天底下的大官见的不少了,哪一个在那红白之物面前能不动心?跟别说孟觉晓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后生,他在老爷跟前差远了。”
耿钊一听这个话,微微一怔,放下手里的碗一番沉吟不语。好一会才轻轻拍着肩膀上的嫩手道:“月影,你这丫头倒是机灵的紧。”
韩定中是京城世家弟子,来到雄州任军职,一些生活习惯也带了过来。家中置酒待客,宾主落座之后两个小娘捧着琵琶在对面弹唱,另外还有四个小娘,宾主二人身边各坐了一个。两个陪酒的小娘眉眼是一个个不要钱似的往外抛,在边上低声细语的劝酒夹菜,孟觉晓甚至不用动手,酒菜照样往肚子里不断的来。
这种气氛下喝酒在秦淮河上孟觉晓倒是常见,不想来到这北地,一直不曾涉足风月,今天在韩定中这里又遭遇此等奢靡的待遇。
“韩兄日子过的好逍遥!”孟觉晓不失冷静的感慨一声,对面的韩定中热情归热情,就是在合作一事上根本不给孟觉晓开口的机会。美酒佳肴,美人在侧,如此这般的款待算是高规格了。但是孟觉晓并不满意,这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韩定中一直也在观察孟觉晓,两人虽是好友,韩定中也晓得孟觉晓,见识能力不凡。不过人都是会变的,以前韩定中认识的那个孟觉晓或许是个热血青年,那么现在呢?在官场沉浮了这些日子后,他的人生观点会不会发生变化呢?韩定中一直没有准确的答案,所以有的话题一直玄意的回避,只是说些闲话和旧事。
仔细观察的结果,韩定中还是有点吃惊的。从头到尾孟觉晓根本没有主动沾一下身边的两个小娘,这等定力可谓不凡了。
这会让。城张记白酒两人喝了一瓶了,韩定中听孟觉晓话里有话,便道:“贤弟有所不知,大家族里都会养着一些年轻的小娘,从小请人交识字、歌舞、乐器等。为兄来北地任职,家中便让带上几个,必要的时候待客用。说实在的,今天这些小娘,还是第一次待客。”
孟觉晓听了微微一笑,转移话题道:“韩兄在军中可好?”
韩定中叹息一声放下酒杯道:“谈不上好坏,边军的情况贤弟来了这些日子,想必也看的到。为兄到任之后,一直在忙于军务,奈何冰冻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