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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是等到孟觉晓微笑回头,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桑奴不禁高声道:“快快取纸笔来之前那小丫头送来纸笔,孟觉晓往中间的:“谁来研墨?。
二是奴家亲来!”桑奴 前微笑道。拿起墨研将起来一
既然走出来风流快活的,孟觉晓也放下了平时那份矜持,免得大家都跟着放不开。拿起杯子来孟觉晓道:“怎么没人上酒?”
桑奴立刻端来一杯酒道:“公子想怎么喝?”
孟觉晓听了一愣,边上的冷雨也是第一次踏入这种场合,不禁失声问道:“怎么喝酒还有说法?”
桑奴回头微微一笑道:“这位公子问的好。”说着对冷雨身边的姑娘道:“月儿妹子,你教教这位公子怎么喝。”
说罢桑奴举起手里的杯子笑着问孟觉晓道:“公子是自己来,还是奴家喂?”
“桑奴姑娘喂酒?怎么喂?”孟觉晓终究外行,此言一出,画航里的姑娘都笑了起来,桑奴端起杯子笑道:“当然这样!”说着含了一口酒在口中,一双玉臂不管孟觉晓答应不答应,已经环住他的脖子,红唇凑了上来。
孟觉晓这才明白,正欲推辞,马元本等纷纷起哄道:“喝!这酒要喝!”
桑奴熟练的用舌尖敲开孟觉晓的嘴,将美酒度过来。孟觉晓被这等温柔风流的阵仗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口酒咽了下去。
那妈妈在边上见了不禁拍手笑道:“好一个风流才子,好一个佳人度酒。今日桑奴姑娘高兴,各位公子也高兴,奴家便凑个趣儿,今日各项开销算奴家的。”
“妈妈豪气!”听说有免费的吃喝玩乐,张建笑着赞了一句。妈妈来了这么一手,到是把孟觉晓给逼到死路上了,明知道人家打算借着自己出名,也不好说什么。
给孟觉晓喂了一口,桑奴的神态变得愈的亲近了,柔柔的挨着孟觉晓笑道:“孟公子还不能落笔么?还要奴如何才肯?”
一听这个”孟觉晓反应过来了,感情这里的姑娘认为自己落笔前要喝酒,是为了让姑娘主动一点送上便宜。应该是以前有人这么干过。
桑奴说着话,整个身子都靠在孟觉晓的怀中,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过来,倒也是我见犹怜。很明显孟宅男根本不是一个级刷上的对手,这种风流手段,放倒他太轻松了。
终于孟觉晓拿起笔来了,桑奴这才微微离开一些。又是一番沉吟,孟觉晓落笔如飞。停笔之际,桑奴笑着上前念道:
“伫倚危威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念到最后一段时,桑奴的声音微微哽咽了,想来是被这“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给打动了。风月场上的女孩子,谁不曾有过美好的幻想?谁心里没有一笔刻骨铭心辛酸帐?
念罢这《蝶恋花》,桑奴眼泪忍不住下来了,连忙扭头掩面道:“对不住,孟公子,奴家去去就来。”言罢疾步进了里头,再看这满座的姑娘,一个一个的神态异样,颇为感伤的样子。
就连那妈妈,此刻也擦了擦眼泪道:“孟公子,您这词填的,怕不是要赚去姑娘们多少眼泪。此词一出,秦淮河上的姑娘见了孟公子,还不能把您给生生吃下肚子里去?”
柳永长年厮混青楼,对红尘女子的心态把握的极为到位,写出来的词很多都是在青楼里诞生的。孟觉晓在这里抄袭他的词,哪里还有对手?
“久闻孟兄词才,一直不曾见拜 今日一见此一词,才明白孟兄为何能风靡这香艳的秦准河。”范仲淹让人意外的叹息一声,冒出这么一句感慨来。
正说着,里头的桑奴抱着一张瑶琴出来,摆在桌子上坐下道:“各个公子,听奴家唱来。”众人安静下来,看着桑奴拨动琴弦,不一会清丽的嗓子里吐出这《蝶恋花》。
桑奴的嗓子不错,一《蝶恋花》从她的口中出来,倒也唱出了一番百转千回的愁肠,一遍唱罢,桑奴重复最后一句时,这船上的姑娘不论大都跟着齐声唱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曾经过的,在缅怀那段往事。没有经历过的,则在梦想有这么一个人,能让自己如此。
一曲终了,桑奴站起来,收起媚态,神态端庄的走到孟觉晓跟前,轻轻的道个福道:“孟公子,奴家代这秦淮河上的姐妹们,谢谢您了。”
第二十五章不期而遇的约斗
桑奴姑娘何来谢谢说。“孟货晓不是很明白 。
“难道您不觉得,你的词道出了这秦淮河上姑娘们的心么?就为这个,奴家也要敬您一杯才是。”说着桑奴举起杯子来,孟觉晓刚才没防备,这一次赶紧端起杯子来道:“那在下先干为敬。”
这画舷上的姑娘,都是从小买来调教,教她们识字唱曲,下棋绘画什么的。读书人都好这个调调子,很快励志社这些人与姑娘们喝酒聊天,好不热闹。
这船上的头牌桑奴,一直挨着孟觉晓,不管是坐着喝酒还是聊天总是粘着。倒不是什么一见钟情一颗芳心落在孟觉晓身上了,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是一个出名的机会。当然,孟觉晓现实出来的才华和风度,桑奴也确实动心了。只要孟觉晓有留下来共度良宵的想法,桑奴也是求之不得。诗语那么出名的红牌都不肯梳头而等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桑奴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怕的是这孟公子看不上自己,错过了这个。出名的机会才是。
论才貌,桑奴并不比诗语差多少,孟觉晓从一个现代人的角度来看,两者之间有的差距,还是经营策略上瑰 男人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诗语不管放出来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死活不肯让人为她梳头,这个才是让无数男人趋之若鹜的关键所在吧。
反观桑奴,容貌虽然依旧清秀,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但是眉宇之间透着的风情,姑娘姑娘的叫着,想来不是姑娘身了。
画艘在秦谁河上慢慢的往前,对面驶来一艘更为华丽的画艘,船头站着的妈妈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招手喊道:“对面的姚妈妈,船上来了几位娇客?”
船舱里的桑奴耳朵挺尖的,立刻抬头看了看外面,突然低声道:“对面来的就是慧香苑的船,不知道今天船上诗语姑娘在是不在。”
所有人被这一句话都吸引了注意力,桑奴扭着腰站起来道:“奴家去打听打听。”
这时两船交错,只听对面的船头姚妈妈笑道:“陶妈妈,我这船上几位娇客,都是当今天下有名的才子。没办法,谁让我们家诗语的名声大呢?每天客人都不得断。陶妈妈的船上,又是哪里来的娇客?”
画舷之间也比,女人之间更是要比。
桑奴听的清楚,掀开帘子出来,得意的微笑道:“姚妈妈,我这船上的娇客,姚妈妈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心里反而堵的慌!”
两艘船较上劲了,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对面的妈妈酸溜溜的笑道:“哎哟喂,是哪些娇客,比这金陵城里头的四大才子还要受奴娘们的欢迎?”
金陵城四大才子,王、陈、柳、谢。这四位都是京城官宦家的公子,平时别看喜欢风花雪月的瞎混,今年的乡试却夺去了前四名。这四人在金陵城读书的年轻人圈子里素有才名,人长的也都不错,这次乡试的结果一出来,这四人便被冠以四大才子的美名。
眼看着对面的姚妈妈洋洋得意的一副胜利之师的样子,桑奴身边的陶妈妈轻描淡写的应道:“今日船上的娇客六位,论名气到是有一位能在这秦淮河上与四大才子一较长短。”
对面船上的姚妈妈听了冷笑道:“是么?我到想听听是哪一位?”
桑奴叹息一声,慢悠悠的说道:“还能是哪一位?不就是诗语姑娘日思夜想的那位么?”
慧香苑的画舷上,诗语正在调式着琵琶的弦儿,本来是带着一点听着好笑的意思在听,准备回头出去唱三曲便闪人的。听到桑奴说的这话。诗语的手猛的一抖,拎着琵琶嗖的站了起来,挑起窗帘往外看。
“吹什么大气?什么人能让我们诗语姑娘日思夜想?今天桑奴姑娘不说个清楚明白,奴家不计较也就算了,船上的四位公子可不能答应。”姚妈妈把脸色沉了下来,声音很大,这时候对面船舱里出来四位年轻公子。个个衣着华丽手摇纸扇,看上去都是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这四人听的清楚,其中一位上前来冷笑道:“王某倒要看看这个人是谁?”
孟觉晓在船舱里听的清楚,心道这也太巧合了,第一次出来玩就遇见诗语的船。本是两条船之间的较劲,身为客人怎么好出来多事?
桑奴这是撩开帘子探头笑道:“孟公子,您能移驾船头么?”说着话桑奴抛来一个哀求的目光,孟觉晓站起冷冷的扫她一眼道:“谁让你多事?”一声冷笑,孟觉晓的脸色阴沉。
桑奴顿时慌了神,原本觉得孟觉晓是年轻人,稍微挑逗再放出温柔的手段来哀求一下便会出来争这口闲气。没曾想孟觉晓根本就不给她这机会道:“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桑奴脸上带着媚笑,凑近了低声哀求道:“孟公子,原本这秦淮河上,桑奴也算小有名气。自打诗语来后,原本的熟客被拉走了七七八八的。这也就算了,慧香苑的姚妈妈每次见了奴家的船,都会挖苦一番。奴家心里有气,不合借您的脸挥,但求您一回善心,帮奴一把。”
孟觉晓冷笑着不说话,打定主意今天不出这船舱,看她们怎么闹。同行的几位到是想劝一下孟觉晓答应的,可他们也是头一回见孟觉晓脸色阴沉至斯,知道他是真怒了,有话也都咽了回去。
只有范仲淹冷笑道:“风月场上的争风吃醋,十次有九次是你们挑出来的。”看这意思,范仲淹也很生气。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突然有人说:“怎么人还不出来让诗语姑娘看看?当缩头乌龟么?”孟觉晓听着抬眼一眼,皱起眉头道:“这人是谁?”
桑奴这时噗通的一下跪在地上,船上的姑娘们见状全跟着跪下。桑奴道:“奴家鬼迷心窍,求孟公子大慈悲。不然日后这秦淮河上的营生,桑奴是做不下去了。”
“我问你刚才说话的是谁?”孟觉晓语气缓和了一些,桑奴连忙道:令陵城里四大才子中的陈雨之 ……
这时候马元本冷笑道:“读书人说话如此尖酸,我看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孟兄不如出去见诗语姑娘一面。”
男人谁愿意被人称作缩头乌龟?孟觉晓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下这口气。再看其他几位。也都面带怒色,于是嗖的站起来,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桑奴,撩开帘子出来。
“孟觉晓在此,诗语姑娘何在?”站在船头的孟觉晓朗声一笑,背手而立,丝毫没有主动共手见礼的意思。对面船头上的四位男子,见真的出来一个人,自称是孟觉晓,不由得脸色都变了变。
不等这四人说话,但闻对面船舱里咣当一声,原来是诗语手里的琵琶落地,也顾不上拿起诗语便提着裙子疾步来到船头。
站在船头的诗语显得非常激动,心里似乎有很多话想说,真的面对孟觉晓的时候,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