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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风月-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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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船头的诗语显得非常激动,心里似乎有很多话想说,真的面对孟觉晓的时候,又不知道从何开口。最后猛然想到的是,孟觉晓来了金陵却在别人的船上。

    于是诗语先给孟觉晓深深的道了个福,语调艰难的低声道:“前日听说你到了金陵城还闹了应天府,奴家盼了好些日子,没想到今日在此相见这种场合下见面,诗语这话里透着一股深深的哀怨,同时也把那四个什么四大才子的嘴巴给堵上了。

    眼前的诗语比起当初在宣城时,模样上没有多少变化,举止之间多了一些成熟的韵味。

    站在船头的诗语,目光中带着淡淡的哀怨,让孟觉晓见了不禁心中微微的叹息。孟觉晓一直以为,自己与诗语之间,不会有太多的纠缠。风月场这个所在,不是孟觉晓愿意流连的地方。

    “孟某不喜风月,今日出游不过是诸位朋友相邀,不得不来。”孟觉晓本不想解释,但是话到嘴边了,还是解释了一句。

    诗语的脸上这才有了一丝微笑,微微点头道:“我猜也是,不知孟公子何时能来船上看奴?奴家日日扫榻以待。”

    在此之前,很多人对于诗语倾心于一个叫孟觉晓的男人的事情,都是带着一点怀疑态度的。包括眼前这个四大才子。但是眼下诗语一句话,算是彻底的解释清楚了,原来一切都是真的。诗语说的太直白了。一下就让船上的客人们脸放不下了。

    “原来真的是江南词王在对面船上!当真是凑巧了,我等几位在船上正在商议着去找孟兄讨教一二。不想在此遇见孟兄!”说话的人生的白净面孔,声音显得有点阴柔。

    “这位仁兄怎么称呼?”孟觉晓保持着平静,心里却已经想到了李柔说的那个事情,该不会就是这几位要找上门来“切磋。吧!

    “在下柳远,添为今次应天府乡试解元。孟兄乃是江南省解元,又有江南词王的美称,在下心仪已久,一直想登门求教。今日在这秦淮河上相遇,不如约今日子,大家聚一聚如何?”

    孟觉晓听明白了,这就是在出比请求了。心道比填词,我还能怕了你们?你们再有才,能比上一千年历史的积累?即便我只是知道一点这些积累的皮毛,也能让你们败的心服口服。

    “请教谈不上,相互探讨一二没问题!”孟觉晓知道躲不过去,这些人既然咬上了,他们是地头蛇,肯定是甩不掉的。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不如便是今夜吧。”柳远赶紧把话放出来,不让孟觉晓脱钩。这四人新晋的举人,正值心高气傲目无余子的时候。偏生那德裕皇帝一句戏言,什么江南词王孟觉晓。这些年轻人谁会服气?本来就有心找孟觉晓讨教一番的,茅冲又找他们几个帮着出气。大家都是官宦子弟,他们的父亲都是仰仗矛家迹的,这点事情还不是顺水推舟就答应下来了。

    这时之前第一个说话的人上前道:“慢着,虽然是文人之间的相互切磋,王某以为,还是带点彩头为好。”说着此人朝孟觉晓拱手笑道:“金陵王子文,见过孟兄。”

    “金陵谢宏,见过孟兄。在下心仪孟兄也有日子了,不如算在下一个。”

    “金陵陈栋,进过孟兄。也算在下一个吧!”

    四人先后挑战,孟觉晓早得了消息,等这位也说完了,这才笑问:“怎么?就四位么?还有别人么?”孟觉晓这不是在说大话气对方,而是想好了一次解决掉整个事情的手尾,免得日后他们继续纠缠。

    “嘿嘿,看来孟兄自恃才高,不把我金陵四大才子放在眼里。在场四位,便是今年乡试金陵城前四名。孟兄以为分量足否?”柳远说话的时候,已经气的抖,他认为孟觉晓是这在看不起他,大家都是解元,四个人找你一个人的麻烦就是给你面子了,你还要问有没有别人。狂的也没边了!

    “好,那就在今夜吧,地点也请四位一并告知!”孟觉晓话音刚落,诗语低声道:“不如就在慧香苑吧!”

    “好!就在慧香苑!”柳远当即表示同意,孟觉晓也道:“那就在慧香苑,只是不知道,各位想带点什么彩头?”

    提到彩头,这几位便来了精神,当先的柳远阴森森的看了孟觉晓一眼,慢悠悠的说道:“这彩头嘛!不如”柳远本打算说不如输的人放弃本次恩科,明年再考。不曾想这时诗语突然插嘴道:“诸位大才在慧香苑切磋,乃是慧香苑的光彩,彩头不如由慧香苑来出吧?”

    “哦?”柳远被诗语打断了话,心里多少有点不快,不过在美女跟前还是保井着风度笑着问:“不知诗语姑娘想拿什么做彩头?”

    诗语听了淡淡的笑道:“奴家有点积蓄,拿出来做彩头,想来足够了

    “不知道是诗语姑娘的积蓄价值几何?”说话的是陈栋,这家伙一脸的淫笑,上下打量着诗语的身子。

    诗语微微侧身,低声道:“不多,七七八八的加起来,应该有一万贯!”此言一出,所谓的四大才子脸色都变了,纷纷丝丝的倒吸凉气。这年月,一个四品占丁凶俸禄也不讨千贯诗语一家伙拿出万贯来做彩,;洲“能不说是大手笔。

    “慢!”这时候桑奴上前一步道。众人看过来时,桑奴笑道:“今日桑奴得幸孟公子上了船,又见着了两边的约斗,按说没有桑奴说话的份。只是孟公子在奴的船上,今夜之约,岂能让慧香苑专美?玲珑阁在金陵城也是老字号了,正好与慧香苑又是对门。不如今夜的文斗放在两家之间的空地上,一干费用由两家分摊。

    至于彩头嘛,诗语妹妹出一万贯,奴家便凑个趣,也出一万贯!”

    这时身后的陶妈妈上前笑道:“这个彩头,还是由妈妈来出吧,你攒点体己钱不容易。”原来两家是对门,难怪一看慧香苑要承接这个蒋动,桑奴立刻就急了。本来就让人挤兑的没啥生意了,就靠着画艘每日接点客人维持。再让慧香苑抢了这个活动,对门的玲珑阁还不得等着关门啊,或者改行专做那皮肉的营生?

    一下子彩头变成了两万贯,这个事情传出去,整个金陵城还不得都知道啊?慧香苑和玲珑阁打对台。较上劲了。诗语这边,姚妈妈也上前道:“慧香苑还没穷到让女儿出钱的份上,这个钱我出了

    两边这么一较劲,到让对面的四位不好说啥了。硬要开出条件来,倒显得露了痕迹。想到两万贯的彩头不少了,在那种场合下赢了孟觉晓,也让他这个江南词王的名誉扫地了。

    于是柳远上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两位妈妈和姑娘好不豪气,如此便依了你们,今夜在两家之间的空地上摆下擂台,孟兄,到时候可别不来啊

    孟觉晓表情平淡,似乎没有把两万贯的彩头放眼里似的,淡淡的说道:“不见不散”。说完孟觉晓朝诗语拱手道:“诗语姑娘,今夜见”。说着转身进了船舱。

    这时候舱内的一干立志社的人,都拿吃惊的眼神看着他。范仲淹叹具一声第一个说道:“孟兄糊涂啊!你可知道,这四位在金陵城素有才名,所填之词为妓家传唱者不在少数。今夜之约,在下以为乃是蓄谋之举,必定是那茅冲唆使他们来的。”

    孟觉晓呵呵一笑道:“孟某一直有个愿望,帮助一些家庭贫寒的学子进学。只是苦于财力有限,帮不了几个人。这次赢下这两万贯,可以作为我立志社开展帮扶贫困学子的启动资金

    “孟兄,他们这摆明了要以四人对你一个!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他们都敢做!”马元本着急的喊起来,孟觉晓知道他担心,微微一笑道:“无妨,填词这个东西,是要天赋的。比别的,孟某没把握,比填词,别说是四个”再来四个也不在话下。”

    孟觉晓说的豪气,几位听着半信半疑的,随后跟进来的桑奴听着却是眼冒金星,一脸的倾慕之色。

    两艘船这时候交错而过,只听见对面诗语清唱:“东风夜放花千树,”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诗语唱的确实好,把这词的意境全唱出来了。这边的人都听的入迷了,桑奴不甘示弱,掀开帘子出去,也是清唱道:“伫倚危威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唱罢之后,行驶的都很慢的两艘船,此刻位不过三五步,桑奴扯开嗓子道:“诗语妹妹,这是孟公子新作,姐姐特意唱与你听的。”

    孟觉晓心里一阵苦笑,心道这就是争风吃醋吧?不过想想桑奴这么一闹也好,今夜之后,孟觉晓不想再与诗语有瓜葛了,甚至还想好了另外一件事情,到时候放出来。

    听了桑奴的话,诗语站在船尾,呆呆的看着画舷的远去,心里一阵接一阵的揪着疼。这么好的词,居然是为了那个桑奴填的?金陵城的四大才子,听了这《蝶恋花》,到是纷纷脸色为之一变,相互之间看看,大家似乎都有点底气不足了。怎么这家伙,填出好词来跟地里拔白菜似的?一接一的也就算了,风格还各自不同,每都有精妙之句。

    脸面上不肯示弱,四人的心里已经被桑奴的无心插柳给震的气势弱了三分。四人也无心游河了,凑一块嘀咕了一会,便让妈妈把船靠岸,匆匆上岸走了。

    这一边的孟觉晓到走了了一桩事情,胜券在握的心情到是剥昔。桑奴见孟觉晓没有因为后来唱曲的事情算账,更加殷勤的伺候着。众人见孟觉晓底气十足,也都放开了联的事,专心放松的享受这风月带来的愉快。

    酒为色之媒,一干陪酒的姑娘竭力迎奉之下,桌子上的人一个一个。的在减少。这画航后舱有足够的船舱,马元本第一个壮着不胜酒力搂着姑娘下去休息,最后桌上只剩下范仲淹和孟觉晓,还有桑奴等几位陪酒唱曲的姑娘。

    时间已经是午后,桑奴低声笑问:“孟公子,不如到上岸到奴家的闺房里稍作歇息,以备今夜之会。”

    心情不错的孟觉晓没少喝酒,头也确实有点晕了需要躺一会。点 点头站了起来,这是才注意到,船已经靠在岸边没走了,岸边就是一座大院子的后门。桑奴小心的扶着孟觉晓上了岸,进了后门一路叫着当心,与之前那个小姑娘一道,把孟觉晓扶到了闺房之中放床上躺下。

    孟觉晓躺下便睡着了,桑奴看着不禁一阵微笑。这一路上虽然始终挨着孟觉晓,却不见他手脚上有什么不规矩的时候。红牌姑娘只要陪酒了,摆明了是让占便宜的。

    没一会桑奴从房间里出来,身边的丫头不禁问:小姐怎么出来了?”

    桑奴哀怨的叹息一声道:“你还小不懂,别问了桑奴心里的哀怨,不为别的,为的是自觉身子污了,见孟觉晓躺下就睡着了 自觉配不上而未敢自荐枕席。

第二十六章以身为彩

    的天黑的早。孟觉晓觉起来时,天边凡经暗了。乍刀  抹由太阳出的光线在负隅顽抗。掀开被子起来,现自己只是穿着里面的衣裳,外头的衣裳都叠的整整齐齐的摆在床头。很明显这里是一个女人的闺房,房间里的芬芳证明了这一点。

    门咱呀一声开了,探进来一个小脑袋,冲着孟觉晓一笑道:“孟公子起来了?外头场子都搭好了,小姐让我等着伺候您起来。”这小女孩便是之前那个,十一二岁的小模样看着招人疼。孟觉晓突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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