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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爸爸还算客气,给他倒一杯可乐喝,结果泽生盯着那黑漆漆的汁液,半天不敢喝。小茹自己喝了一大口,附在他耳边说:“没事,你别看颜色吓人,其实挺好喝的。”
泽生喝了一口,感觉一股气在胃口窜,不过味道确实很好。
苏妈妈这时有些惶恐了,这个小伙子不会是外星人吧,连可乐也没有喝过?小瑾怎么可能喜欢上这么一个人?哪怕她一直没有找到男朋友,那也是她以前太挑,嫌三厌四的,以至于要相亲,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要找这样的男人吧?
以前她看不上眼的那些人,哪个不比这个顾丰强上百倍千倍!
眼前的这两个人完全不像能走到一起的人,可他们眼神交流怎么就那么自如呢?如果说一个大学毕生女与一个初中毕业男也没有什么不相配的话,那么一个城市里的白领与一个在泥巴地里扎根的泥腿子在一起怎么交流?他们之间到底谈论什么?
苏妈妈感觉女儿就像带了一个从未进过城的乡巴佬小弟来家一样,可他们的眼神交流又明显像是一对情侣。
苏爸爸见苏妈妈脸憋得通红,很想发作的样子,赶紧将她拉到一边,“你先消消气,虽然顾丰行为举止像个大土包子,但看得出来他很老实,对小瑾十分听话。可能就因为这样,小瑾对他上了心。过几天,你将上回小瑾准备去相亲最后因受伤没能见着的那位大学老师给请来。听说这位老师就是性格沉稳,老实听话。小瑾见了他,说不定就感觉到顾丰与这位老师的天壤之别了。”
苏妈妈只好忍着,她实在没法相信女儿会对眼睛这样的人感兴趣,太不可思议了,可能确实是三分钟热度吧。
小茹将泽生拉到自己以前的卧室。虽然她认为离开这个房间五十多年了,现在已经陌生到像走进别人的房间一样。而对于现代的时空来说,她只不过离开这个房间在医院呆了两个月而已。
墙上还挂着她的好多大幅写真照,泽生瞧着这些照片,再对着小茹的脸,“这是你吗?怎么一点儿都不像?”
“写真照有几个跟本人很像的?”小茹将房门关上,拉着泽生坐在床边,小声说,“刚才我看到我妈妈很不高兴,你的表现可不太好。”
“那怎么办?”泽生着急了,“你妈妈不会不同意我们结婚吧?”
“你在这里坐着,我去隔壁房间找样东西。”小茹走出自己的卧室,听动静就知道爸妈都在厨房里,她赶紧溜进爸妈的房间,拼命翻衣柜里的抽屉。
她都忘了户口本该是什么样子,翻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一个上面写着“户口薄”三个字的本本。
她夹在衣服里,轻手轻脚回到自己卧室,再把门关上。
“泽生,这个就是户口本,到时候你回家让你爸妈帮你找出这个来,然后再找出身份证。”小茹在床头柜里找出自己的身份证,“看到了吧,就是这样的东西,你都找齐了。明天我们就去领结婚证!”
泽生虽然不太明白去领证是个什么样的程序,但听小茹这么说应该很简单,“这样偷偷地不告诉家长能行吗?”
“先领了证再说,他们总不能立马让我们去离婚吧?”
泽生懵懂地点头,“那我赶紧回家!”他从口袋里掏出地址,“这是我爸妈给我的,他怕我忘记了不会回家。可是我有这个还是不知道怎么回家,该怎么办?”
“你不等吃完午饭再走吗?”小茹不太舍得他走。
泽生一想到苏妈妈看他的眼神,“不吃了,等会儿我又惹你妈妈不高兴了。我得赶紧回家找这个户口薄和身份证。”
小茹怕泽生在饭桌上又闹出什么让妈妈看不顺眼的事来,“不吃也行,我带你下馆子,然后再送你回家。”
“这样行吗?你爸妈同意你送我回家?”泽生怕她惹她爸妈不高兴,“要不算了,我自己下楼问路就行了。”
“等你问出路来,天都黑了!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回家?”小茹知道爸妈肯定不同意,但她也得想别办法呀。
她拉着泽生的手出来了,来到厨房门口,“爸、妈,你们少做一点饭菜。我和顾丰不在家吃了,我送他回家。”
不留在这里吃饭倒合苏妈妈的心意,她可不想跟顾丰在一个桌子上吃饭,免得生闷气。但是顾丰他一个二十二岁的人了,回家还得她女儿送?
“你让顾丰自己回家吧,一个女孩子还送男人回家,像什么话?”苏妈妈一板一眼地说。
小茹知道爸爸好对付一点,朝爸爸直眨眼。
苏爸爸干咳了一下,“小瑾这不是礼貌待客吗?他们俩都在医院憋了那么长时间,出去走走也好。”
苏妈妈没有接话,小茹就当她是同意了,赶紧带着泽生出门。
苏爸爸想到一件事,“小瑾你等等,你身上都没带钱,怎么坐车?”他掏出钱包,抽出五百给女儿。
小茹接过钱,高兴地和泽生下楼了。
苏妈妈见他们走了,把菜刀往菜板上一放,“你就这么放任他们,就不怕他们俩那个啥?”
苏爸爸十分会意她的担心,“他们俩如果真要那个啥,难道你还能看得住?你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他们吧?你放心,他们好不了几天。就顾丰这小子,根本没法在社会上立足,估计也就在农村能种几亩田几亩地,小瑾会受得了?你还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吗,她啥时候能接受得了一个连口乐都没见过的农民当自己的老公?”
“话是这么说,如果他们一冲动做出那种事来怎么办?那顾丰小子像是个会会采取措施的人?把小瑾肚子搞大了怎么办,做过人、流的再嫁人就难了!”
“瞧你,乌鸦嘴不是?怎么可能会把小瑾肚子搞大,顾丰不懂,小瑾能不懂?她会注意的,她以前做什么事都是小心翼翼的,不会那么糊涂。再说了,你怎么就确定他们俩会那个啥,我看他们也就拉个手、挽个胳膊什么的,并没有别的举动。”苏爸爸对顾丰还是挺放心的,觉得他不像是个能主动对小瑾动手动脚的人。
苏妈妈撇嘴道:“他们有什么亲密举动还会当着你的面?”
小茹带着泽生下楼了,离开了家长们的视线,这两人兴奋得跟发了疯一样,一路上又“跑”又笑。虽然出院了,他们的腿并没有完全恢复,走路还得小心翼翼的,所以这种“跑”的姿势实在难看。
“泽生,我们又可以在一起生活好几十年了!”小茹欢喜地乱蹦乱跳,泽生在旁边护着她,时刻准备着扶稳她,怕她摔着。
泽生比较内敛,他心里极度兴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但嘴里却“嘘”了一声,“你小声点,这种事可不许被别人听去了。”
小茹便捂着嘴,笑个没完,她太开心了,开心得无法用言语表达。
兴奋了好一会儿,小茹感觉肚子咕咕叫了起来,“泽生,我饿了。你肯定也饿了吧,我们吃饭去!”小茹领着泽生到了一家小馆子,毕竟才五百块,还得留路费,去不了高档饭店。
泽生坐在小茹的对面,瞅了瞅这家饭馆,“这和我们方家镇的饭馆子差不多,也就是桌椅不太一样。也不知我们离开了方家镇,饭馆的生意好不好?”
“你都到这里来了,还操那个心干嘛?我早跟你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想吃什么?”小茹拿着菜单子念了起来。
“就点你以前最爱吃的香辣炸鸡翅、山椒凤爪、孜然牛排、蔬菜沙拉,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可以敞开肚皮吃了。”
小茹摇头,“你说的这些这家饭馆都没有,这里只炒家常菜。以前几乎每年我过生日的时候,你都会找厨子给我做,我已经不是很馋这些了。其实还有好多特别好吃的东西,你都没吃过。等以后我们挣了钱,就去大饭店吃高档菜。”
泽生在古代过惯了有钱的日子,现在身无分文让他浑身不自在,“现在我们想吃顿高档菜都吃不起了,在这里挣钱难不难?”
小茹瞅了瞅周围,好在他们来得早,还没到吃饭的点,这个时候只有他们两个客人。她小声地说:“我现在愁的就是这个,我早忘了该怎么上班了。我爸妈叫我下个星期一就去公司,可是我现在啥也不会,肯定会漏馅,到时候公司的人认为我脑子被击傻了,我也只能等着被开除,所以只能去辞职了。其实我那个班也没啥好上的,工资低,事还多。你放心,我们肯定能想到办法挣钱养活自己的。”
泽生心里在想,他爸妈说家里有几亩田地的,祖祖辈辈都是在地里刨食,种田他倒是会。可是小茹在这里可是城里人,他总不能让她跟着回家种地吧,她自己也许是乐意的,可她的爸妈是不会同意的。
所以他心里已经开始在酝酿自己该干什么了,他用心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小茹招呼服务员过来点了几道泽生在前世比较爱吃的家常菜。她见泽生朝玻璃窗外瞅来瞅去,就知道他心里在想啥,“在这里想做买卖可跟我们方家镇不一样。你瞧,到处都是做生意的,竞争十分激烈,不像我们方家镇,几乎被我们一家全揽了,那是真正的垄断。”
泽生如同初生牛犊不怕虎,“不怕。没有本钱做买卖,我可以干重劳力。我刚才瞧见有人扛货箱,这样应该也能挣钱养家吧?”
小茹瞧着他瘦削的身材,不太像是能干重劳力的。虽然他魂穿到顾丰身上,可是身材和以前倒是很像,瘦瘦的,但并不显得羸弱,当然,与强壮也相差甚远。
她给了他一个温暖的笑容,“我们先把证领了,生计的事等度完蜜月再说。”
泽生经过小茹的熏陶,早就明白度蜜月的意思,他欢喜地点头,“嗯,这两个月来一直是我一个人睡,真不习惯,等我们领了证,你就可以陪我睡觉了。”
他说这句话时,服务员已经端着菜过来了。这位服务员是个小女生,泽生见这些话被人听去了,顿时满脸涨红,羞得想钻地洞。只是那位小女生权当啥也没听见,她太习惯听客人说这样的话了。
待服务员走后,小茹见泽生还是一脸的尴尬,笑道:“你以为这些话有多么不堪入耳吗?我们当着大家的面亲亲都没人愿多看一眼,这里可不会动不动就要注意风化什么的,都很开放的。”
“真的?那我现在可以亲你?”泽生至今只亲过一下她的脸,还没碰过她的唇呢。
小茹夹一块肉塞在他的嘴里,“吃饭!”
吃完饭后,小茹便带着泽生去找汽车站。因为她自己也不太记得了,先是问了一位卖水果的摊贩,再凭着模糊的记忆找到汽车站,坐上了到荷花村的小中巴车。
刚才吃饭花了一百,现在身上只剩四百块钱,小茹可不能用这些钱花在打出租车上,而且她想通过这一次坐车,教泽生认路,她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他的身边。
泽生也是个很用心的人,他一路都在认真地记着,什么街,什么路,东西南北方向,他都记得差不多。
现在如果让他下车去找小茹的家,他都能找得着。
因为离荷花村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小茹坐在这个破中巴上有些不舒服,一会儿便昏昏欲睡,她便侧着依偎在泽生怀里睡觉。
泽生一开始还浑身僵硬,毕竟车上这么多人看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