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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然虽然这么说了,不过大多数同学心里还是隐隐担忧,听说高中的考试特频繁,他们现在才高二就是如此了,那等他们到了高三还不知道会被摧残成啥样。
周然是高二年级六班的班主任,二十七八的年龄,风度翩翩,在七中已经任职四年了,徐乐他们是他带的第二批学生。周然性子较随和,与人容易相处,同学们都很喜欢这个年轻帅气的老师。
周然走后六班立时稀稀疏疏一阵响声,今天周五,不用上晚自习,教师里立时一片忙乱,塞课本的,背书包的,打扫卫生的,奔走的身影,各种各样,就在这一片忙乱中,一道清瘦的身影斜挎着个灰黑色的包偷偷摸摸低头朝后门外跑去,不过人才刚奔出三楼楼道的转弯处就被急匆匆追赶过来的一个人先是拍了一下肩膀,接着就被拽住了胳膊。
这一下拍的好,拍的很有水平,徐乐差点被拍在墙上抠不小来。
人被堵在转弯角,徐乐终于转过身来,抱紧了包,扭头撇嘴,一副视死如归样:“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谁要你命了?”来人是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见徐乐那小样儿挺无语的,“有件事儿我要问你……你嘴唇怎么了?”正说着,那个男孩子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奇,朝徐乐跟前凑近了一点,似乎想要看看清楚点。
“哎,我说王柯,你有话就好好说,那啥,你,你别他妈靠这么近啊!”徐乐的身子简直都快贴在墙上去了。
王柯皱了皱眉,朝后退了一步,眼睛直直盯着徐乐,再次问道:“好了,你,你嘴唇这是怎么弄得?”
徐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个儿的嘴唇,骤然想到缘由,心里不由再次悲愤交加,不过他面上仍淡定:“就这事儿啊,我还以为啥惊天动地的大事呢,没事儿的,自己不小心咬的。”
“什么时候的事?”
徐乐眼睛瞟了瞟别处,说道:“就,就前两天吧。”
王柯又盯着那已经结疤的伤处看了看:“怎么这么不小心,再使点劲都能赶上兔子嘴了。”红艳艳的三瓣嘴,再搭上双纯洁无辜的眼睛,特像。
“呵呵,是啊是啊。”徐乐把包挎好,说道,“走了啊,下周一再见了。”
“不是,我还没问完呢。”王柯追上去,跟徐乐一道下楼,“我问你件事儿,就,就是。”
“怎么才几天不见你就变结巴了啊?”徐乐扭头疑惑,“不过国庆那几天你去哪儿了,去你家找你都没看见人。”徐乐病好后又去王柯家找他玩,结果没找着人,不过幸亏没在,徐乐想想那时候他就特囧。
那天晚上张强的手不知何时放在了他的后腰上,形如环抱,滚烫的热度透过薄薄的T恤直接熨烫在他的纤细的腰身,一股酥软直达脊椎骨,从未有过的亲近和心悸,连张强问他的话他都来不及回答身子一软直接就趴在了张强身上。
而随之发生的事更是彻底让他脸都丢尽了。
那一下亲密接触太过措手不及,徐乐慌乱之下直接就磕在了张强的胸口上。
嗷呜——
他的嘴——
一阵麻木,还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徐乐不用看也知道他的嘴怎么了,要不要这么惨啊。张强那时好像也被吓了一跳,骤然起身,板着他的脸蛋凝眉细细查看。徐乐就那么苦着脸坐在一边,抬起的湿漉漉的眼睛显得特委屈。
张强检查了一番,该是门牙一不小心磕住了下嘴唇,都出血了。
“痛吗?别吸气,”张强的手指似乎想要摸摸那受伤的嘴唇,见那小孩痛的嘴唇都在不住颤抖,不由语带责备道,“听话,别动,怎么这么不小心?”
呜呜,呜呜呜。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受伤?
等徐乐疼过那股劲儿,张强随后又从徐乐屋里的一个抽屉里找了一贴创可贴给他贴上,这才算是了事。
经过这么一番不大不小的闹剧,之前两人之间的暧昧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徐乐还在担忧着他的嘴今后会不会破相了,虽然这男人吧,身上有伤那没什么的,可这伤在嘴上可就不大美妙了。
那有损他英俊可爱的形象啊。
后来,或许是张强心有愧疚,下半夜倒是老老实实的,不再对徐乐动手动脚了,徐乐躺在一边,兀自纠结。
“我去我哥家了。你来找过我吗?”
徐乐没好气道:“可不是,害我空跑一趟,没见过你这么见色忘友的。”
“不是,”虽然徐乐这词用的奇怪,可王柯一时也抓不住重点,抓了抓头,解释道,“原想着通知你一声的,咱们不是说好要去玩的吗,可那时候时间太急,我哥家又远,我这不也是今天才得以回来的吗。哎,说到这里我就好奇了,徐叔徐阿姨都没想过给你买个手机的吗?瞧瞧这想联系一下你都多不方便啊。”
“要手机干什么,麻烦,倒是你和你哥玩的很开心呐,这都快乐不思蜀了。”
“什么乐不思蜀啊,我这叫无法拒绝的热情。”
“行了行了,谁不知道你哥在你丫心里的地位,那岂是我能比的啊。”
王柯皱眉,不赞同了:“这扯的什么跟什么啊,电视剧看多了吧,哎不对,怎么着感觉都不对啊。”
两人又东拉西扯一番,徐乐从车棚把自行车骑出来就要回家了。
“不对,我好像有什么事给忘了,”王柯手里交错摆弄着几个等会儿要玩通宵的币,徐乐晚上一般是不敢和他们一道玩通宵的,徐叔和徐阿姨对他这方面管的特严,王柯他自然也不会硬拉着徐乐,不过他看着那骑着自行车愈行愈远的消瘦背影,好半天才气道,“怎么又被那小子给忽悠了,他都还没问他和张强什么时候那么熟的就走了。”
原来,自从上次在平安医院相遇后,王柯一直记挂着张强和徐乐的事。
太阳已经西下,只留下一片橘红的光影。
徐乐骑着自行车,迎着太阳的余晖,眯眼看着不远处正在不停忙碌着收拾各家谷子的大人,像在找寻什么,又像百无聊赖的只是在那里休息,自行车车头挂着个灰黑色的包,单脚踩在地上,模样闲散而又无害。
“乐乐啊,放学回家啦。”正挑着担子路过的一个四十来岁妇人见徐乐把车停在一边的路上,不由笑着问道,这徐家儿子啊,人聪明,长得又乖巧,嘴又甜,很是招人喜欢。
“是啊是啊,李阿姨你一个人正忙呢?要不我帮你吧。”徐乐收回视线,笑眯眯点了点头,整一副人畜无害模样。
“呵呵,不用不用了,你李叔刚回去,瞧这不也都快收拾完了。”
李阿姨和徐乐又说了两句挑着担子就走了,徐乐又坐回车上,心里不知怎地突然就有些失落,反正也不急着回家,徐乐低头把玩着一截方才随手扯的狗尾草,连腰背都软了,模样特没劲。
也不知他发了多久的呆,直到一人都走到了他的面前,遮住了亮光。徐乐顿顿抬头,瞪大的双眼中是满满的惊慌和一种被人识破的尴尬。
几乎落荒而逃。要不是手下还骑着自行车,而眼前的高大男人好巧不巧正挡在路上,徐乐说不定真要夹着尾巴灰溜溜溜掉。
好丢脸,他不过是想在一边儿偷偷地看上一眼,这人怎么突然就站在了他的面前?不对,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啊,刚才他可是挨着都搜了一遍也没看见这男人啊,要不他怎么会,会……
其实徐乐也不知道他会什么,他只是没想到就这么再见到这个男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手忙脚乱。
“怎么不回家?在这儿做什么?”
“啊?哦,哦,”徐乐连忙低头去骑自行车,手里的狗尾草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在了地上,有些笨拙地踩上自行车,居然连蹬了好几下都没蹬着,歪歪扭扭的,徐乐窘极了,脸也臊的很。
张强肩上也挑着一个担子,有谷子,扫帚,簸箕之类的,满满的,不过看张强轻轻松松的模样,似乎没什么感觉一样。
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这么连着十来天的大农忙,张强露在外面的脸和手臂也彻底成了铮亮的古铜色,汗水顺着紧实的肌肉流淌,竟然有种性感的错觉。
张强眯眼看着眼前手忙脚乱的小孩好一会儿才说道:“一起走吧。”
徐乐整个身子都僵了,垂着头低低应道:“哦。”这下倒没急着骑车了,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瞪着脚踏板,比方才轻松了不少。
两人走了一会儿,张强突然扭头看了他一眼,问道:“嘴唇没事儿了吧。”那晚这小孩把自个儿咬的特狠,这两天也没再见着人不知道好了没有。
徐乐不自觉地抿了抿唇,瞅了张强一眼,微微撅嘴说道:“没事了。”歪头想了想,心里有些不甘,他都付出这么惨烈的代价了,可这男人还没回答他的问题呢,最终还是没忍住,徐乐侧头睁大了眼看着张强,“张,张哥,那啥,那天,就那天晚上,你说的是真的吗?”
那天晚上?张强扭头看了徐乐一眼,只见那小孩睁着一双特无辜分明的大眼正看着自己呢,张强心里有丝异样,这小孩究竟知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徐乐终究不是一般小孩。那天晚上徐乐被自己咬的鲜血淋淋,怎么能服气,追根究底还不是这男人偷袭他,而他又没啥准备才会被他杀的个措手不及啊,所以当徐乐疼过了最初那阵子,眼也开始上下打架时还不忘自己的革命目标。
迷迷糊糊的,徐乐伸手不知抱住了个什么物事,很暖和,就是有点硬邦邦的,不是特别舒服,徐乐还奇怪他一直抱着睡觉的枕头去哪儿了?最后干脆抬腿把脚也搭了上去,像八爪鱼一样半趴在了上面,受伤的嘴唇儿还一个劲儿无意识地嘀嘀咕咕着。
“痛,好硬,”埋着脑袋扭了扭,终于让他给找到了一个舒服的睡姿,“不要走好不好,不要走,你总是丢下我,呼,我讨厌你,讨厌,呼……才不要认识你,呼……”说到最后,只能听见从徐乐那从喉咙里咕隆出的嗓子。
张强躺在床上,左手边的怀里正是某个经历千辛万苦终于寻得舒服睡姿的徐乐,手臂上正枕着徐乐的脑袋,呼出的甜腻气息熨烫着他的胸膛,直达心房,一种被信任、被依赖的极大满足瞬间溢满心头。
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小孩,只见徐乐一手握紧了拳头放在自个儿胸前,一手一脚则全然搭在自己身上,张强抬手,摸了摸小孩软软的短发,最后才低低溢出一声叹息。
“不走了。陪你好不好?”低低的,像无意识的自言自语,无人应答。
作者有话要说: 偷偷地作个标记^^
话说,来了的亲都吱个声呗:…D
☆、第 23 章
第 23 章
第二天徐乐醒来时张强早就起床回去了,徐乐趴在床上愣了好半响,然后才伸手摸了摸某人躺过的位置,冰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原想着既然那小孩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