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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然放下手中的资料,转身从饮水机旁倒了三杯水,分别放在顾北川,张强面前,他才在一边坐下。
“你好,顾校长。我是徐乐的哥哥,他父母因为有事无法亲自来,顾校长有什么交代都可以对我说,徐乐是我看着长大的,自认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张强眼也不眨地说着,有模有样。
“既然这样,我校可就直说了。”顾北川靠在真皮沙发山,双腿交叠,闲散不失威严,“我们七中学校其实是很看重每位学生的,在我们眼中,他们都是未来的希望和栋梁,七中给每人都提供平等的争夺机会,同时也会为各位同学做最有效的教学指导和安排。徐乐同学一直都是老师心目中的可造之材,无奈这次在考试中的做法实在影响甚大,我校对此也是颇为为难。”
张强抬了抬眼,问道:“哦,是怎样的事呢?”
这次顾北川没有说话,而是在一旁的周然开了口:“张先生,是这样的。我们学校这次原本打算在高二开学初举行一次月考,这次的考题综合了过去高一整个学年的题型精粹,而我们也会根据这次的考试成绩对学生进行分科建议和分班,评出上、中、下三个等级教学。只有每位同学都竭尽所能地去发挥才能得到最有效的成果,所以我们这次的考试内容和范围都没有公众。可就在考试之中,却发现了作弊的现象。”
张强在一边听着,没说话。周然继续道:“一分可压倒十个人的排名,这是我们七中绝对无法容忍的。张先生请看,”周然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资料,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张试卷,“这是徐乐同学的试卷,不论徐乐同学最后的考试结果如何,他把答案写在纸上传递给其他人的做法已经违反了考试规则。对于在考试中舞弊的学生,我校决定当以零分处置,并处以记过处分。”
一旁靠着的顾北川只听的周然在一旁言语,神色严肃中带着我意已决的淡定。
张强定睛一看,只见一张书面极其整洁的试卷摆在面前,大致扫了一眼,张强眼底隐隐浮现复杂,等周然说完他才慢慢抬眸,眼中已经恢复平静,低沉嗓子一字一句敲出:“学校有何安排、流程、模式,这些我都不懂,也不觉得有什么意义,不过从方才周老师所说的话中我到是有两个疑问。”
“张先生可直说,不必计较。”
张强点点头:“周老师所说的无非就是徐乐因考试中作弊无法得到学校正常提供的分班机会。既然如此,我想问一下,学校是如何判断徐乐作弊了呢?如果仅从一张纸条上的字迹就下定论,这未免也太草率了。何况,这件事情并不能排除是有人故意陷害徐乐的。”
“张先生说的没错,我们也给过徐乐同学机会,只要能找出模仿他字迹的人,我校即可立即撤除对徐乐同学的处分和惩罚,可无奈最后我花了所有心思都没能找出是何人做的。”
张强微微眯眼,眼中有几许挣扎,半响才听他说道:“你们的意思是,只要找出和徐乐字迹一模一样的人就可以洗清徐乐作弊的嫌疑?”
“没错。”
……
对话已然不觉进行到双方都毫无退路的地步,彼此都僵持着,好半响才听得张强似呓语般说道:“或许我可以。请问能否借一支笔和一张纸给我。”
周然疑惑却不觉张强话中有何异样,和顾北川对视一眼,见老大仍然面无表情,实在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只当是默认了便起身替张强准备好。
半分钟过后……
“神奇啊,世上居然真有人的字写的一模一样?!”周然跳起来,站在张强一旁,仔仔细细地看着桌上的两张纸,不可置信道,“你瞧着撇,这捺,这竖提钩,连分毫都不差啊!这怕是连本人都无法保证能写出一模一样的字啊。”
没错,和徐乐那张试卷摆在一起的纸上,写着一模一样的字,笔锋,力道,这些不是三两日可练成的,没有几年用心的专研和磨练是不可能达到如此神似的字。
“哈哈哈,张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啊。”一直没说话的顾北川突然出声,露出今日第一个笑意,“有道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张先生对徐乐同学当真有心,教导有方啊。”
有心?只是不知这是谁对谁罢了。
“哎,那张先生的第二个问题呢?”周然适时说道。
张强轻笑了一下,说:“既然第一个问题已经解决了,我想这第二个也就没必要了吧,依我看,贵校目前最主要的还是要抓学生的素质教育才是首要,像这种无凭无据就定罪的做法实在欠妥,你说是吧,顾校长?”
“呵,哈哈,”顾北川摇了摇头,说道,“张先生真是……今日遇到张先生这般精明之人,周老师还是认输吧。”
周然眨了眨眼,带着三分不确定地看了他们老大一眼,老大,你确定就这么,这么……完事了?虽然吧,老大的话就是圣旨,可这么无端被拿出来当挡箭牌的感觉实在不怎么样啊。
“对徐乐同学的处置我校已经决定了,张先生大可放心,不过我校希望张先生能多尽一点心思去帮助徐乐同学,毕竟他……呵,是张先生的弟弟不是吗?你的话他多少是会听的,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张强上前和顾北川握手:“嗯,那是自然。”
高大挺拔的背影透出一股非比寻常的傲然和霸气,周然有些惆怅:“校长,把徐乐交给这样的男人,您放心吗?”
顾北川正在喝水,听周然这样问,抬眼淡淡说道:“这是他们父母该操心的事。”
“嗯?”
“还不明白吗?”顾北川微微蹙眉,这人的脑子怎么如此愚笨,直把周然看的赧然才开口说道,“我们学校最终明确的方针是育才,潜在目的却是盈利,这和其他任何盈利活动的性质是一样的,只是选择的方式不同罢了。”
周然尴尬不已,顾北川都说了这么多,只差最后临门一脚了,可他还是不明白他们老大的深意啊。
顾北川见周然仍是一脸迷茫,真想仰天长啸了,同时也不得不再次自我反省,这样的人他们学校是怎么招进来的?!
“听好了,这种话今日我只说一次。学校是个大环境,变通是必不可少的,只要是对双方有利的事情,学校是可以随之改变的。就拿徐乐同学这件事来说,经过方才的事想必你也看出了点眉头,既然你竭力向我推荐徐乐,想必你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我不在乎,只要是人才我都愿意多给他一个机会。徐乐并非你过去了解的那般顽劣,有人比你更能震住,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把这个任务交给对方呢?在你情我愿的条件下才能收到最大的利益不是吗?这一点张先生就比周老师聪明,或许因为他是个生意人吧。”精明的生意人,是不会做吃亏买卖的,张强既然答应自然也有为人不知的目的。
“你要记得,有时候‘有所为有所不为’并非不能为,而是不到时候,等到时机成熟,一切都是可为的。小不忍则乱大谋,隐忍才是成功的秘诀。”
周然连连点头,他们老大都说的这么明白通透了,如果他再不明白当真是无药可救了呢,有种被砸中心底的惶然,惊觉头上竟然都出了一层薄汗,周然心道,这番话真是精辟之极、深沉至极,的确不是一般人能明白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君~
☆、第 31 章
第 31 章
徐乐蹬着自行车慢悠悠绕过大红铁门,“吱”的一声刹住,扯了扯肩上的背包,嘴里还含着一根棒棒糖,一翘一翘的,朝着大门处张望了一下,什么也看不见,因为门关着。
他都两天没看见张强了。
学校前些天关于将在十一月二十二号举行的校运会安排表出来了,他和王柯果不其然都报了男子三千米的比赛,这是他们最后一年参加高校校运会了,所以徐乐决定这次一定要拿的好成绩。高三都是读书狂,徐乐可以想象明年他将会面对的苦难。
校运会安排一下来,他们班主任就把所有参赛的同学都集合在一起,趁着每天下午放学后的半小时对他们进行分工,安排时候训练,做思想工作等等一些列琐事。徐乐心不在焉地听着,和王柯在一边嘀嘀咕咕地商量着比赛后要到哪里去放松。
就这样,每天都回来的比较晚,自然也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隔壁串门了。
今儿走得早点,徐乐骑着自行车不觉就来到这熟悉的张家,从门缝里朝里瞅了瞅,没见着人,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徐乐奇了,他张哥去哪儿了?小心翼翼推门,左右一瞅,还真让他给瞅见了个人。
徐乐蹬蹬蹬走过去,一脸不愈地看着懒懒躺在那张吊床上的男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张哥家?”还躺在这吊床上?!
躺在吊床上的男人睡得正舒服,突然听见有人在说话,这才不得不睁眼,赫然看见个清瘦少年穿着一身松垮垮的单衫站在面前,而且还皱着眉头,显然正不高兴着。
“你问我?”男人坐起身,双脚支地,脑袋微微向前伸着,笑眯眯地说道,“先告诉哥哥我你叫什么名儿?长得真可爱。”
徐乐不着痕迹地向后撤了一步,把都快伸到自己面前的脑袋隔开一段距离,定了定神,见是一个和张哥一般年纪的成年男子,不过和张哥不同的是这人总是带着笑眯眯的笑容,不像他张哥总是沉默着一张酷酷的俊脸。
徐乐拉了拉肩带,理直气壮说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从哪儿来的?不知道乱闯民宅是犯法的吗?”没经过主人的同意,那是小偷才会去做的事。
“哈,哈哈哈。”男人再也憋不住大笑起来,“怎么这么可爱,像小大人一样,对了,小弟弟,你又是谁?你现在不也是正‘乱闯民宅’吗?我俩一样呢。”
“你——”徐乐瞪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睛四处乱瞟也没看见他张哥。这家里都来贼人了,他张哥都没察觉吗,还有张叔也没看见吗?
正当徐乐进退为难的时候,从他身后传来轰隆隆由远及近的机车声,霎时就已经停在了门口。
“你们在笑什么呢,大老远就听见了。”
徐乐回头,赫然看见从车上下来的男人。
“张,张哥。”
“哎呀,你可终于回来啦。”坐在吊床上的男人起身,走了过来,徐乐这才发现这男人也挺高的,和他张哥竟然不相上下,不过据他目测了一下,嗯,还是他张哥高点。男人朝张强笑道,“强哥,这谁家的小孩啊,真是可爱的紧。居然把我当小偷了要赶我出门呢。”
徐乐瞪眼,这会儿他见张强看到这男人并没异样,那该是认识的,可被这男人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好似他方才有多恶劣一样,顿时不乐意了,撅着嘴,就要反驳。
张强把车里的东西提出来,嘴里说道:“瞎说什么呢,肯定是你先逗他的,你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