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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啪的一声将手中的东西扔到地上。
宫四握了握拳头,暗中算计着,自己把这厮敲傻不敲晕的概率有多大。
还没动手,就听窗外传来白少的声音道。
“他手里有最后一味药。”
最后一味药。
宫四的拳头缓缓的松开,然后闭上了眼睛。
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会让另一个义无反顾的成为一个傻子。
宫四傻了一次又一次。
很庆幸,他遇见了能让他义无反顾的那一个。
只可惜,他没有成为让别人义无反顾的那一个。
就这样吧。
宫四认命的垂下了头。
这是最后一次了。
☆、二
宫四站在水池里仰着头看着眼前已经成为魔尊的故人。
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却足以让一些事情变得面目全非。
比如,他以为当年被齐迹误伤而坠下蝴蝶谷的墨燃,现在摇身一变竟成了叱咤江湖的魔尊。
再比如,当年一根手指就能将墨燃点住让他不能靠近自己半尺内的宫四,现在竟不得不沦为鱼肉,任人宰割。
任由墨燃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上上下下打量自己。
宫四知道自己无所遁形,遮遮挡挡反倒让这小混蛋占了更大的便宜,所以也就不再遮遮挡挡,抬腿就要从水中出来。
“你干嘛!”墨燃向后跳了一步,然后清了清嗓,假意咳了一声道,“本尊还没想好,要玩什么花样,你先站在那里,不要乱动。”
宫四收住了脚。挑眉看向墨燃道,“娃娃,你说什么?”
墨燃猛地一挥手,袖子中啪的抖出一根鞭子,宫四侧身一躲,那根鞭子没有击中自己,抽打的水花反倒溅了墨燃一身,宫四反手一把将那鞭子拽在手里轻轻一带。
出乎意料的,墨燃竟纹丝未动。
“哈哈哈,我师傅说他这鞭子是抽了南海潜龙的筋做的,专门对付野蛮人,看来我这次带着来还真是带对了。我现在就用他花了你的脸,看你还怎么迷惑我的白大哥。”说完
一个用力,将手中的鞭子一紧。
宫四忙松开手,不过身子还是被带得一晃,一个踉跄没有站稳险些栽倒。
还没站稳,墨燃的鞭子又打了下来。
窗外响起一阵笛声。
是白少,宫四不知道这个时候白少是以何种心情吹这首当年他写给自己的曲子的。
恍神间,躲已经来不及了。
还好,,没有毁容。
宫四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紧缚的双手,然后抬头道,“是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墨燃像是没料到宫四会冒出这么一句,愣了片刻道,“当然是你上。”
“哦。”宫四点头道,“好,既然你开出了白少的价码,那么我今日就依了你。”
说完低下头去,抬起双手猛地一拽。
墨燃还以为他是要将自己拽下去,忙向后一跃,却不想宫四却正借着这股力道向前一跃。
水花四溅,不知是不是整个水池的水都溢了出来。
红色的水,没有血腥,却传来阵阵墨香。
墨燃有些晕,回过神来手上的鞭子已经掉在了一旁。
宫四整个人压在墨燃的身上。
“魔尊,你可想好了,要玩什么花样。”
墨燃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宫四道,“容本尊再想想,你快起开,五大三粗的快把我压扁了!”
宫四抬手轻轻的抵住墨燃的脖子。
墨燃伸手打开宫四的手道。“你干嘛,再不起来可别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
“魔尊,别动怒。”宫四说着低下头看向墨燃道,“魔尊身份高贵,身边什么样的人没有,想必床第间的事情从来也不劳魔尊费心。”
“那是当然。”
宫四笑着抚上了墨燃的胸口,然后轻轻的探了进去。
“好凉!你干嘛。”墨燃脸登时红了,浑身不自在的作势要起身,却被宫四拦住道,“你不是要我么,我奉白少之命今天就好好伺候伺候你。”
“那也要我起来。”
“不用,你就躺着好了。这个姿势,你也不容易受伤。”
“……”墨燃一脸茫然的看向宫四。
宫四想没看见一样,伸手去解墨燃的带子。
“可惜白少这些年也没交过我什么技巧,所以也不知道能不能让魔尊□。不过你放心,我们红尘楼的疗伤圣药也是应有尽有的,所以魔尊不用担心。”
“为什么我要担心受伤?”
“因为我也好久不做了,难免掌握不好力度。”
“等一下!”墨燃一把握住宫四越发不规矩的手,瞪向宫四道,“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宫四说着佯装惋惜状摇头道,
“就是说你要上我????”
宫四点了点头道,“不是魔尊说,是我上……”。
啪,墨燃猛地出手,宫四向后一仰。
眨眼间两个人的位置就互换了。
墨燃紧紧捏住宫四的脖子,怒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也配消遣本尊,告诉你若不是白大哥对我说怎么玩都可以就是别把人弄死了,我早就一鞭子把你撕裂了!”
这才是,真正的魔尊。
宫四不过是想看看这小子这些年究竟有多少长进,现在终于得偿所愿。
长江后浪推前浪,宫四终于知道自己现在落魄到何种地步了。
竟然连当年乳臭未干只会拽着白少撒娇的小娃娃都打不过。
“三年了,若不是听到坊间传闻,我都不信白大哥竟然守着你这个冒牌货过了三年。”墨燃说着咬牙道,“你别做梦了,别说是宫四,就是宫五,宫六七□十都不行,我今天就要了你,明天就给你赎身,到时候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虽然早就知道墨燃对白少一往情深,不过,如今看来,他们还真是般配。
一对儿疯子。
可惜,都找错了发疯的对象。
宫四落寞的闭上了眼睛,轻声道,“随便吧,我也累了。”
墨燃从宫四身上起来,然后走到一旁,在他方才进来时丢在地上的东西中翻出了一个小瓶。
“你累了,怎么行!”墨燃说着狠狠的掰开了宫四的嘴,然后将小瓶中的药丸倒在手中,塞到了宫四的嘴里。“放心,不会要你的命,只不过是保证你一整晚,都不会累了。”
药丸有些苦,不用看墨燃的表情也知道,这是什么。
宫四本想将药丸压在舌头底下,却不知墨燃从哪里弄来的这入口即化的东西。
火热的感觉直冲四肢百骸然后又聚集到了一个地方。
宫四的手狠狠的抓在地上,指甲嵌在青石板的缝隙间,却感觉不到一丝的疼。
风水轮流转,当年苦的是齐迹,今天终于轮到了自己了。
宫四拼命的想将齐迹从自己的脑子里面挤出去,可惜却像中了邪。
他不想把任何人想象成齐迹,即便那样可能会让这漫长的过程好过一些。
因为,那是对齐迹的侮辱。
被玷污的人,只有他一个就够了。
只可惜,就连这一点都变成奢望。齐迹的样子越发清晰起来,清晰得连宫四自己都开始迷恋,甚至到最后,竟成了幻听。
他听到齐迹在他耳边说话。
虽然,叫的不是自己的名字,但是那声音仍旧有如春风般,将他的一切阴霾吹散开去。
他听见齐迹说。
“白少,他好歹也是我的外甥,要是被人知道他在你这风月之地胡搞,你说我回去要怎么像我姐姐交代。”
话音未落,就听到砰的一声,门被狠狠的踢开了。
紧接着,宫四觉得自己的身上轻巧了许多,勉强睁开眼,墨燃已经被别人从自己身上拎了下来,点了穴道,言语不能,只能任由来人像抓小鸡一样钳制,然后丢给了门外等候的手下。
一件黑色的袍子从天而降,刚好将宫四盖住。
谢天谢地,不然宫四还真不知道去挡在哪里。
体内的药已经开始发作,宫四勉强的坐了起来。然后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白少,你不厚道呀。你究竟藏了什么宝贝在你的红尘楼,我到是也想看看呢。”
宫四的身子一抖,然后透过袍子的缝隙偷偷的看了过去。
三年复三年,那个人,竟然还是初见时的样子。
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宫四的指甲地刺进掌心狠狠的揪住了袍子,极尽可能的让自己藏得更深。
脚步声停在自己身前,宫四甚至能想象得出,齐迹现在是用怎样的表情打量自己。
不,那目光不可能是属于自己,而仅仅是打量一个风月之地的小倌。
一滴泪,落在地上,坠入斑斑裂痕之间。
破镜重圆,也是会有裂痕的。
☆、三
泪只落了一滴,剩下的只能打碎了咽回肚子。
身上的袍子成了救命稻草般宫四紧紧的拽着,他不能允许自己以这种落魄的方式与他重逢,虽然眼前的人让他魂牵梦萦。
即便墨燃的药已经开始奏效,宫四已经可以感觉到身体的不适,但是他也只能苦苦的撑着自己频临决堤的身子。
不是不得已。而是必须这么做。
他不能允许他和齐迹之间的关系变成怜悯。
如果不能并驾齐驱,他宁可与之站到敌对的立场。
想到这里,宫四咬紧了牙,血腥的感觉刺激着自己的神经,他很自信只要他能挨到白少进来,他就能躲过这一关。
虽然白少在他心中已经成了疯子,但是他还是笃定白少不会坐视不管。
只可惜这过程过于漫长,而且还有人在自己已经要烧着了的身上点火。
宫四很明显的感到一只大手不轻不重的放到了自己的头上。
这感觉太过熟悉,以至于隔着衣服,宫四还能感觉到那种直达心间的温暖。
很好,内力浑厚,看来调养的不错。
宫四苦笑着把头压得更低。
自己已经是泥菩萨过江,竟然心心念念的还是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冤家,看来自己真是无可救药了。
头上的手没有继续做出什么让宫四为难的动作,随即救兵终至,门口传来白少的声音道,“你们叔侄二人究竟是来我这红尘楼消遣的还是来我这踢馆来了,如此兴师动众的排场到是让白某觉得自己是犯了什么大罪了。”
“君本无罪,怀璧其罪,白少你这究竟藏了什么宝贝,竟招惹我那外甥不惜用下三滥的招数给我下迷药,也要偷偷溜来,一亲……芳泽。”
齐迹说着蹲了下来,故意凑近蜷缩在袍子里面的人道,“怎么还害羞,来让本王爷看看那小子的品味。”说完抬手轻轻的扯上那袍子的一角。
白少轻轻一笑道,“害羞?王爷果真是涉世未深之人,这是情调,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说完冲着宫四朗声道,“也罢,宫四你就索性让王爷看看、”
宫四身子一僵,虽然他没想到白少竟然会如此推波助澜,但是更让他惊讶的是,白少的称呼。
自己的名字就那样被白少轻易的叫了出来。
宫四能够感觉到齐迹拽着自己的手渐渐的松了力道,然后他突然听到了一声叹息。
虽然很轻,但是听在宫四的耳中却是真真切切。
齐迹笑了。
那笑声甚至让宫四产生了方才那声叹息不过是种错觉。
齐迹笑得毫无保留,但是即便看不见,单凭声音宫四也知道他笑得很假。
他突然想起那年他随齐迹进宫领赏,那个不可一世的人冲着自己做了半天的笑脸,还问自己哪个比较自然。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