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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想起那年他随齐迹进宫领赏,那个不可一世的人冲着自己做了半天的笑脸,还问自己哪个比较自然。
不想再次相逢,他终究还是学会了虚以委蛇。
笑声止住,眼前的人终于放弃了对宫四袍子的执着,起身离开。
不过没有走远,听声音像是朝着白少的方向去了。
宫四按耐住冲上去把齐迹抓回来问个清楚的冲动,然后再一次低下了头。
他竟然忘了他么。
他怎么能忘了他!
宫四狠狠的咬着嘴唇让疼痛压抑身体的躁动以及来自心底的失望。
他竟然真的把他忘了!,
换做以前,他哪怕是把这小子的心挖出来在上面刻上自己的名字,也要让他想起来的。
可是现在,终究不是三年前了。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宫四想着试着起身,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至少也要移到里间的卧室去。毕竟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白少和齐迹的身份都是旗鼓相当,他们二人在这里势必有要事相商。
虽然他还搞不清楚这两个人现在是在玩螳螂捕蝉的游戏还是在扮演狼狈为奸的戏码,但是身上某处那有如万蚁噬心般的感觉让他知道,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
至于齐迹为什么会对宫四这两个字置若罔闻,这笔账也只有先记着了。
宫四勉强的站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摸索着想要离开。
还没迈开腿,就听到白少开口道,“宫四,我说的话难道你没听到,我让你过来,让齐王爷仔细看看。”
宫四愣住,站在那里,进退不得。
自己想要什么,一向清清楚楚。但是揣度白少的心思,却势必登天还难。
有些事情就是很微妙,总是两个极端。
宫四自知凡事不能两全其美,但是他更不想两败俱伤。
白少见宫四不说话,看了看齐迹道,“王爷,你看我这楼主,也真是做不了什么主,莫说是国事,就是这红尘楼的人我也管不得。”
齐迹道,“白少,你要说的话应该不止这些吧。”说着抬手一指道,“我倒是不懂你究竟是爱他还是恨他。”
虽然没有指名,但是宫四莫名的觉得,那个他是指代自己。
果不其然,齐迹接言道,“不过,我看终究还是恨多一些吧,不然你怎么忍心用一个小倌来作践他的名字。”
噗通一声,宫四双腿一软,不过是那人一句话,自己竟然再也撑不住了。
宫四整个人像是融化般跪了下去。
还好,他终究还是没有爱错人。
他终于还是记得他。他终究还是他的齐迹。
所有的防备在这一刻溃不成军,以至于当宫四反应过来的时候,齐迹的人已经到了身后。
一阵炫目的亮光晃得宫四眼睛生疼,身上的袍子就那样被齐迹一把扯了下去。
四目相对,相对却以无言。
齐迹的样子并没有变化,甚至比当日分别时越发俊朗。
三年的时光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宫四终于把眼前的人看得真真切切。
如果不是对白少的话深信不疑,他甚至会觉得齐迹中毒的事情兴许只是莫须有的假象。
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如果不是耳边传来了白少的一声轻咳,宫四不介意就由着齐迹的眼神在自己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屋子里并不冷,但是这并不代表宫四可以继续□的半躺在地上。
虽然两个之间已经亲密无间到了没什么秘密,但是这一刻宫四突然有一些不好意思。
想必果然是在这种地方呆的久了,朱赤墨黑在所难免。
宫四的承认自己现在的举动看起来一定有些违和,因为他觉得他的一双手应该挡一挡。
但是不管放在哪里,齐迹看见都一定会笑死他了。
他又不是姑娘家,别扭个什么劲。
这样想着,自己的一双手最终竟不自觉的摸上了头发。
宫四突然担心自己的略微染白的鬓角会不会显得特别老。
不过不管怎么想,怎么做,结果都是一样。
虽然这种相逢的场面真是糟糕透顶,毕竟自己现在的样子已经不能用落魄来形容了,但是只要那个人是齐迹,他为了他终究是什么都能做的。
身体的热量传到四肢百骸,宫四努力的晃了晃头,想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
他承认自己突然间的转变想必与那药有脱不开的干系。
不过若不是拜他所赐,想必以自己的性格,早就一头撞向齐迹与他同归于尽了。
宫四突然觉得自己先前的担心与介怀都是那么的愚蠢。
现在一切挑明,反倒让自己轻松许多,只等齐迹快些与白少谈妥。
齐迹就在眼前,解药之事也自不用他去多想。
这么想着,宫四觉得越来越热,只求齐迹和白少能够长话短说,因为即便他不介意想必白少也不愿撞见齐迹为他解毒的。
身上一轻,齐迹松开了握住自己的手,宫四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齐迹抬手捏住了下巴。
这个姿势换做当年到是有几分情调,但是现在却有些超之过急。
“这张脸到是真的有几分相似,不过少了几分傲骨,却终究不是我的宫四。”齐迹说完狠狠的摔手而起,然后冲着白少道,“白少,你喜欢的不过是一张皮相,我喜欢的却是那个人,他为了我死都不惧,怎是这等自甘下作的小倌可比的。莫说长得相似,只要里子换了,就算是借尸还魂对我来说,都不是他。”
说完回身一把重新捏住宫四的下巴道,“你这种人不配长得和他一样。”
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让宫四里里外外都惊得冰凉。
身上的燥热霎时间消失无踪,原来这才是最好的解药。
宫四突然觉得好笑。
自己一直在担心齐迹还会不会是他爱着的齐迹,却忘了至关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他宫四,已经不是齐迹爱着的那个宫四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
如今,物是,也不是了。
☆、四
直到自己的下巴被少白狠狠的抬起,宫四才意识到,齐迹真的走了。
“怎么?很失望?”白少似笑非笑的眼睛看着宫四,然后捏着宫四的手又多了几分力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算我和他说你没死不过是当了我三年的禁脔,你想他会信么?”
宫四倔强的将头狠狠的压了下去,白少松开手,走到一旁捡起了被齐迹丢在一旁的袍子重新给宫四盖在了身上。
“我以为你们俩个闹到那般田地会如何恩爱,早知也不过如此还不如当年任由你们就那样走了,到时候你们劳燕分飞,也省去了我扮演这儿棒打鸳鸯的角色。”
白少的话说的平淡,虽是嘲讽之词,听到宫四耳中却真的像带了刺般,剐得宫四从里到外的疼。
不过即便宫四的心已经是冷的,但是终究耐不住药性太强,有些问题是比他和齐迹怎么变成如今这样还要迫在眉睫。
宫四故意别过头去,不去想白少又做什么打算,现在的自己太危险,首要之际,还是先离开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比较稳妥。
宫四咬着牙勉强的想要站起来,也不知墨燃的药是否真的必须要欢好才能解,若是没有他发他宫四宁可没出息的一头撞死也不能落得被生生憋死的惨状。
不然……
宫四暗想,苍天,你是有多恨我。
白少见宫四一脸痛苦,然后笑着伸出手来,表情却一改先前换成了一幅与他的姿容完全不搭的调戏模样,笑道,“和我还害什么羞。”说着一用力,好不容易站了起来的宫四整个人就靠在了白少怀里,白少笑着将宫四圈在怀里,然后一手钳制住宫四的两个试图挣脱的胳膊,一手摸上宫四的脖子道,“有件事我一直忘了问,看来今天是非问不可了。”
宫四的身子本就到了极限,这样下去自己不乖乖就范也成了半个废人,只要咬着牙从嘴缝中挤出一个问字,算是回答。
白少笑着配合着宫四让他保持着被自己抱着的姿势慢慢坐回地上,然后低头在他耳边轻轻的问道,“你和齐迹在一起的时候,是谁在上面?”
宫四脸色一变,看向白少的眼睛瞬间变得凌厉,他当然知道白少不会无聊到只是要打听他和齐迹的闺房之事。
白少一双眼睛突然变得波澜不惊,四目相对,终究还是宫四败下阵来,用接近□的声音气若游丝般的问道,“别,别闹了,你不想我弄脏你的衣服,就快点……”
话还没有说完,白少猛地起身,随即宫四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我想你是搞错了。我只不过是想知道一会儿出去是给你找几个小倌帮你泄火,还是随便给你找几个五大三粗的莽汉让你快点解脱而已。”
这话听上去像是赌气,但是从白少口中说出来,却容不得宫四不信。
宫四狠狠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将脸紧紧的贴着地面,好像在动一下就会要了他的命似地。
袍子实在太小,能掩盖住的地方并不多。
白少低头就看到宫四的后背露在外面,方才自己在他身后画的画,如今也不知去向了。
这个人有什么好,白少低头又抬头,片刻间就好像自己的心中已经过了几个春秋。
算了,在熬下去想必宫四真的废了。
自己要的不过是惩戒,若真的把他弄得生不如死,那也就如同要了自己的命。
虽然这种想法真的很犯贱,但是,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从他决定把宫四困在自己身边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就注定了在做入不敷出的赔本生意。
白少蹲□去,伸手在宫四的身上啪啪啪的点了几下,封住了他几处要穴。
那混小子也不知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下三滥的药,药性还真是不小。
白少自诩淡定自若,如今看着药性所致春意盎然的宫四,也不禁心中如怀春的少年般,小鹿乱撞了。
摒弃了自己想把他按倒吃了够本的念头,白少还是不忍心彻彻底底的失去这个从小就跟在自己身后的娃娃。
推开门,还好红尘楼白日里素来清静,往来伺候的丫鬟小厮也不多见,再加上白少这样抱着宫四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任谁撞见也不奇怪。
只不过,白少却忘了此一时彼一时。
白少冷冷的看着站在院中非请自来的人,然后抬手冲身后打了个指响。
嗖的一声,一个人影闪了出来,是红尘楼的暗卫。
白少冲着暗卫点了点头,然后将宫四交给了手下,然后回身继续警示的看着来人道,“阁下怎么来了。”
院子里站着的人微微一笑,若不是周身富贵的紫缎太过招摇,倒也不失为一个美人。
不过美人开口声音却不美,而且很明显是坏了嗓子,所以声音像是从被人撕破了的喉咙中发出来,甚是沙哑。
来人道,“再下可不记得来你这烟花之地还要下帖子。”
白少笑着走了几步,随手掏出腰间的扇子故作风雅的摇着,轻声道,“如此到是白某招待不周,不知冷门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原来,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武林闻风丧胆的毒圣冷门主冷朋。
冷朋的脸色缓了许多,然后点头道,“算你识相,明人不说暗话。我来这儿不过是为了找人。”
白少晃了晃手中的扇子,摇头道,“多年不见,冷门主的品味到是变了,当年还一心想要辅佐齐王府,如今竟转了性,竟然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