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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齐迹终于反应过来,狠狠的将疯了般与自己狂吻的宫四推开,两人才从险些窒息中逃脱。
宫四抹着从嘴角渗出的血丝笑着看向齐迹,挑眉道,“这回,像了么。”
不过是一句话,早已按耐不住的心火终于燃了起来。
齐迹一把将宫四重新推到,然后整个人毫无保留的压了上去。
这回,不管他像不像了。
就当是做梦吧。
如果可以,再次相拥,那么就索性一起醉生梦死吧。
☆、六
一晌贪欢,齐迹已经睡着了,不知是药性的原因还是真的倦了,竟然毫无防备的就这么蜷缩在宫四怀里。
宫四咬着牙挪了挪胳膊,一晚上被折腾得够呛,此刻他是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
身上没有一处不疼的,不过几年不见,也不知这小子怎么就多了这咬人的爱好。
别的都不和他计较,以后一定要咬回来。
这样想着,心里却微微好过了些,反正只要对方是齐迹自己被咬还是被怎么样都无所谓。
至少比雌伏在那小魔头或者是其他什么人身下要好得多。
一夜昏昏沉沉,迷离间似乎看到好多人,就连宫四自己都不知是梦是醒。
好像有那么一刻,自己的身子已经不是自己的,然后睁开眼四周竟是白茫茫的。
悬崖之巅,自己背着气息奄奄的齐迹已经无处可走,前狼后虎进退两难。
眼前不过是万丈深渊,跳下去也就一了百了了,说不定就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不过他终究还是个不解风情的人,所以之前也没机会与齐迹许下些什么上穷碧落下黄泉的煽情话。
想必也正因为如此,当年他才执意让齐迹活着。
他不是怕死,而是还没爱够。
浑浑噩噩间,宫四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上一轻,然后背上的人就不见了。
紧接着一阵剧痛将宫四生生掀了起来,整个人终于回过神来。
睁开眼,宫四发现自己竟然趴在了地上。
腰部明显的痛楚抗议着方才被施以的暴行,宫四抬眼看着一脸严肃的端坐在床上的齐迹。
梦终于醒了,而且还是以这种野蛮的手段。
被齐迹踢下床这种事儿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这一次他知道这绝对不是调节闺房情趣了。
而这一次,宫四也没有力气在爬起来让齐迹再也没有力气踢他下床了。
甚至他发现即便是想爬起来也是很困难的一件事,因为齐迹没有怜香惜玉,所以很不幸他的胳膊似乎,脱臼了。
齐迹看着宫四愣了愣神,然后抬手揉了揉额头。
小别胜新婚,更何况是三年后的久旱逢甘霖。
宫四不知道齐迹会对自己说什么?
两人这样子不用解释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而且自己身上这一道一道的印子也能证明自己绝对不是主动的那一个。
不过看样子,齐迹是断然要找些借口了。
借口无非两种,酒后乱性亦或是投怀送抱。
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关键是齐迹脸上那一脸追悔莫及的表情,让宫四很是欣慰。
自己还真是犯|贱啊,被折腾了一宿,不过他一个表情,就主动给他找了几百个借口。
宫四想着,然后慢慢地用一只手支撑起身体,还没完全起来,就听齐迹突然一声怒吼。
“你好大的胆子。”
屋子里没有别人,这句话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看来他是想说自己投怀送抱了。
吃干抹净推卸责任,这种伎俩以前自己倒是想用来着,可惜没敢。
宫四笑着看着齐迹道,“到现在你还没有发现其实我是……”
话还没说完,就听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来人慌慌张张,到了门口也不等通传就往里面闯。
宫四再大方也没大方到让闲杂人等随便欣赏的份儿,就地打了一个滚闪到了屏风后面。
来人刚好进来,进了屋子没规没距,见了齐迹扑通一声跪下道,“王爷,王爷不好了,小公子这回闯了大祸,他趁着您不在昨日……昨日……”
“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齐迹虽然气恼这人不是规矩,不过也不能失了风度,一面穿着衣服一面轻声道,“天大的事也给我好好说话。”
“王爷,真是大事儿啊,小公子烧了红尘楼,掠走了白少,红尘楼的暗卫现在都聚在外面,讨王爷寻个说法。”
齐迹道,“他也老大不小,管他自有姐姐姐夫,与我何干。”
“王爷,这回小公子是动了真格的,直接把白少掠回了蝶谷去了。”
“哦,那正应该快马加鞭赶回去告诉姐姐和姐夫,你来烦我做什么。”齐迹说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冲着屏风后面道,“还有你,藏起来做什么,还不说你是哪里来的,谁派你来的。”
“哎呦,王爷,不是您吩咐的,不管发生什么,也要保全白少安危么。”
“我?”齐迹眨了眨眼睛,然后笑道,“我保全他做什么,他自有那个……”
话说一半登时止住了,齐迹揉了揉太阳穴,想了半天却想不起来自己方才要说什么随即脸色一变,不耐烦道,“让一,你是越来越不像话,没大没小的,在这样,我就让你回老家种树。”
宫四在屏风后面听着也不觉偷偷的跟着笑笑,难怪他觉得这小童的声音耳熟,原来是以前总缠着自己叫他武功的齐王府的小护卫让一。
没想到几年不见,这个小鬼也能独当一面了。
就是不知他那个惹是生非的弟弟不二,是不是也长大了。
至于白少,既然对方是墨燃想必就算被掠走,也吃不了什么亏。
若是真的能就此促成一段姻缘,也是不错,毕竟自己现在已经不可能再回白少那里去了。
想他千方百计想要阻拦,到头来鬼使神差自己还是和齐迹滚到了一起。
现在的问题,不过是怎么才能不失风度又无伤大雅的让自己活过来。
宫四这样想着,那边让一却还是不依不饶,抱怨道,“王爷,不是您交代的么,为了那个人你也要保住白少,你说你虽然不能将所爱之人还他,至少也不会委屈让他委身于不喜欢的人。”
“那个人?”齐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奇怪,这话是我说过的没错,不过我为什么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宫四附和着点头,心上却是一暖,爱屋及乌这种事他当然理解,不然早就把墨燃捏个稀巴烂了。
让一低下头去,小声道,“当然是您说的。”
“我为了谁?”
让一高声道,“王爷,您别装傻了,我知道您昨天才招来个男宠不好意思被我们撞见,我就当不知道,可是您要是在耽搁,到时候白少成了您的外甥媳妇您可别怪我。”
“别吵!” 齐迹有些头疼,“我问你我为了谁?怎么连个名字都没有么。”
让一道小声嘟囔道,“不是您说不让别人叫他的名字么。”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噗通一声响,回头再看原来是身后的屏风倒了。
一位男子,衣不蔽体,看着有些眼熟,不过去让人不敢认。
宫四看了眼让一,然后又看了看齐迹,冷声道,“我来告诉你,那个人的名字。”
齐迹摆了摆手,示意让一闪开,让一身形还没有站稳,身后的宫四已经掠了过来,站在齐迹面前,冷声道,“那个人,叫宫四。”
“宫……四?”齐迹看了看宫四,又看了看自从宫四出现眼睛就随着宫四走的让一道,“宫四和我很熟么?”
宫四点了点头道,“很熟,比昨晚的我和你还要熟。”
说完回头看了看了让一,想了想终究还是换了称呼道,“小兄弟,你家王爷想是中了冷朋的算计。”
“你长得好像……”
宫四摇了摇头道,“你认错人了。”说着又回身看了看齐迹道,“纵然当年你心中诸多挂念,如今我与你不过是红尘楼中的一个花魁罢了。”
话音一落,整个人却再也支撑不住,狠狠的砸在地上。
同样的毒,一人解了,一人却再无解药。
如此,还不如,两个人都解不了的好。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两人相忘,也好过,如今只他一人情深刻骨。
☆、七
宫四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马车上,而且看布置还是一辆很华丽的马车。
自己的身子应该是被清理过了,虽然不知是谁弄的但是这个人一定很贴心,因为不但给自己换了衣服还很仔细的给自己垫了垫子。当然如果那个垫子上没有绣上恶趣味的大菊花就更好了。
宫四试着坐了起来,然后发现自己的头发竟然是披散着的,而且虽然是新换的衣服可是这个风格怎么看起来这么像姑娘家穿的。
而且看这胸口敞开的程度,应该还是个风尘女子。
愣神只是瞬间的事情,因为宫四突然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宫四了,他现在只是个花魁。
虽然马车足够宽敞已经可以充当大床,可是站起来还是有难度的所以宫四只能继续坐着然后移到了窗口。
虽然有帘子半挡着,但是并不影响他的视线。
窗外晴空万里,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田黄灿灿晃得宫四一阵眩晕。
所谓花期不等人每种作物都有他的时令,差一天都不成。
所以现在的问题不是自己在哪,而是,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宫四皱了皱眉,然后把身子移到马车的门口,伸手轻轻推了推,果然是锁着的。反正现在自己的状态也没什么可顾忌,当然也犯不上使用蛮力,所以宫四清了清嗓子,然后扣了扣车门。
“有人在吗?”
马车一阵颠簸,不知是刚好行至坑洼之处还是驾车人被宫四的话左右慌了神,宫四身子随之一晃,然后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半点内力都没有了。
竟然想稳住身形都不能够。
车门纹丝未动,车窗的帘子却被从外面挑了起来。
一张脸,揉碎了也认得。
“你醒了!”齐迹透过车窗,“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听说是你救了我所以我就把你赎了出来。”
“赎了出来?”
齐迹笑着收回了挑着车帘的宝剑,“你不是小倌么。”
砰!
即便没有了内力但是并不意味着自己已经变成了残废,宫四狠狠的一拳砸向了车板,然后伸手一把将车窗的布帘子扯了下来。
“你说谁是小倌!”
可惜窗口太小,不然宫四早就夺窗而出了。
“哈哈哈哈。”齐迹笑的天真无邪,充满了孩子气,宫四已经好久没有看过在他面前如此毫无保留的齐迹,一时之间竟然不想打破这种氛围,于是只是呆呆的看着。
齐迹笑够了这才重新转头看向宫四,然后点了点头道,“让一说你是红尘楼的头牌所以才自荐为我解毒,我先时还觉得言过其实,毕竟你这相貌虽然还算尚可不过却还没有我好看,不过方才你发怒的样子倒是别有一番情趣,到也配得上你了。”
虽然这一番说辞并不顺耳,不过想是被那笑容蛊惑了心智,宫四竟然也不想打断他,索性任由着齐迹继续说了下去。
“罢了罢了,你也别生气,我知道你不是小倌了。”
终于说了句人话!
宫四心中不觉一暖,这样下去说不定一切都还有转机。
“那么,你知道我是谁了?”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