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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爱裴即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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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气十分之怀疑。

    搞不好是他秘密情人,为他伤情伤身。

    陈尔信顿了片刻才明白我脑中所想,不由大为光火,“裴即玉,你可以再龌龊一点!”

    又叹口气,对我无奈道,“真是我表妹,她正与丈夫办离婚,孩子是吵架时,被男方推搡在地才没的。”

    我明白了。

    我又问他,“你表妹离婚,你凑什么热闹,难不成你这学英美法系的还想来中国撒野不成?”

    “我表妹嫁给黑社会,她父母都在英国此际不便脱身,特遣我先来为表妹撑撑场面而已!”

    陈尔信对我有些无语。

    这下没有误会了。

    进去探望他表妹之前,陈尔信一把躲过我手中的菊花,顺手扔进墙边的垃圾桶。

    我瞪他,“你作什么!”

    “难不成你想带着菊花去看我表妹!”他瞪回我。

    我想想也是,但仍觉惋惜,我是真喜欢那花。

    留恋看一样垃圾桶中那束菊花,这本是我送给自己的。

    进去一会儿之后,我便后悔了。

    陈尔信的表妹与平常弃妇无异,花容惨淡,红泪阑干。她哀戚的拉住陈尔信,一声声叫着,“表哥表哥,你一定为我做主。”

    眼泪似鲛珠滚落,湿了两边面庞。

    随陈尔信来本是为了消遣,这下成了煎熬。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为他离开父母,自英国漂洋过海嫁给他,他却为另一个人这样对我,他竟不要我!”表妹悲愤的说,“我为他失去一切,他反笑我自轻自贱,不知自爱。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我忽然坐不住,仿佛有千根银针刺着我。

    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惊得表哥表妹两个人齐齐回头看我,脸上表情尚停留在刚才那出戏中。

    我这才惊觉自己脊背满是汗水。

    我说,“我有事,我要走了。”

    我转身就走。

    陈尔信追出来,他拦住我。

    “裴即玉,你什么意思?如不耐,你直接对我说!”

    陈尔信口气不好,我刚才无理行径惹他不满。

    我抬头看他,自他瞳孔中看见一张面色煞白的脸,仿佛盖上四片棺材板,就可直接入土。

    我不敢告诉他,我自刚才那怨妇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我此刻才发现,我曾经就是那样,丑陋的让人心惊。

    重逢

    “我身体不舒服,我要回去了。”我向他道歉,“刚才真抱歉。”

    “你脸色十分不好。”

    他信了我随口的说辞,口气十分担忧。可见我脸色真的很难看。

    陈尔信终于不再纠缠我。

    “把你的号码告诉我。”

    我摇头,“我没有手机。”

    那日离开何厉,手机扔进垃圾桶,再也没有添置一部新的。

    他皱眉,“那把你的住处告诉我。”

    “我暂时寄住他人篱下,尚无定所。”

    陈尔信倒吸一口气,“你怎么能落魄至此!”

    我对他苦笑,摇摇头不语。

    他沉吟,“今天我有事,以后联络你。”

    他把自己的手机塞进我的手心,“你拿着,我会打电话给你。”

    我不想要,欲推回。

    “拿着!”他声音陡然拔高,好像真的生气,“你不要这样倔。”

    我找不到借口,终于还是收下。

    坐电梯下楼,在孟斯齐办公室外的长廊里坐半天,才渐渐恢复过来。

    天色渐渐黑,冬日的光明总是太过短暂,而黑暗却仿佛无穷无尽。

    孟斯齐终于打开门走出来,他朝我走过来,轻声喊我,“即玉。”

    我抬头,他的面部在走廊的灯下笼着洁白柔光。他穿着一身妥贴的黑色西服,整个人显得十分之挺拔,外衣被挽在手里。

    “今天怎么穿得这样英俊?”我称赞他,“和你走在一起,我简直无地自容。”

    “因为今天要参加晚会呀,”他低头看我,“你怎么穿成这么随便。”

    “会邀请你这小小医生的酒会,这身还不足以应付?”

    我站起身,笑他。

    衣服虽不崭新,但当初入手时仍价值不菲。

    当时自孟斯齐处拿到这些衣服,还稀奇,他不过一个普通大夫,竟会买这样昂贵的服装。

    他笑一笑,点头,“是,若是你便足以应付。”

    直到我到达晚会现场,才知道,这一身,实在不足以应付。

    本市有名的天宝大酒店顶层,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人人谈笑风生,气态从容。

    门口侍者过来为我们脱下外衣,而后躬身退下。

    我愣愣看着眼前的富丽堂皇,转头对着孟斯齐,“足以应付?”

    他仍笑一笑,对我点头,“是,足以应付。”

    我并没问他为何接到邀请,来这里的人分明都是有钱人士,上流阶层。每个人都有一点秘密,我会等他告诉我。

    甫一入场,我便灰溜溜找个角落装透明。

    孟斯齐挑好食物,将盘子递给我。

    他无奈对我说,“你大可放轻松一些,不必拘谨。”

    我叉一口食物放进嘴里,瞪他一眼,怨他没有大力提醒我,叫我自以为是,现在可好,处境这般尴尬。

    “我怕他们将我当做侍应生。”

    “不知是谁刚才满不在乎,还对我说,足以应付。”他促狭的看我。

    我顿时没了底气。

    “不必管我,食物与美酒足可叫我放松。”我嫌弃似的赶他走,“你且去忙你的。”

    他明了的笑笑,似乎看穿一切,愈发叫我丧气。

    “你可放开胃口,这里的女人忙着减肥,男人忙着交谈,所有食物形同虚设,不必为主办方节省。”

    啧,孟大医生也会揶揄别人。

    孟斯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西装革履华服香肩之间。

    我坐在一旁吃得不亦乐乎。

    我对这样的场合并不陌生,小时候家里开宴会,佣人会为我套上小礼服,然后母亲领着我下楼,让一堆陌生的人捏我面颊,称赞,“好可爱的孩子。”

    不过母亲过世之后,家中再也没有欢笑。

    想起往事,我心顿时又郁郁,一时失了胃口。

    眼睛下意识的在人群中来回搜索,只有他能让我安心。

    却不意看到一张脸。

    我以为是错觉,闭起眼,再睁开。

    仍是那张脸。

    是梦境里的那个小小少年。

    刹那间我被钉在回忆里,浑身一动不能动。

    周围的声音似隔着一挂瀑布,自我耳边哗哗流走,脑海最深处有个声音大声朝我喊:快逃快逃,快逃!

    但偏偏动弹不得。

    他与红色礼服的女子谈话,手里拿着一杯酒,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有侍者走过他身边,他轻轻侧身,把手中高脚杯放入托盘。

    然后他轻轻抬起眼,视线恰好扫到我这边。

    那双鹰一样犀利明亮的黑眼睛。

    他看见我!

    刹那间感知恢复,我霍的站起来。

    他拨开人群朝我走来,行动间似带急切,众人渐渐看他。我站在那一角却仓皇如过街老鼠,脸色苍白,手指都轻轻颤抖。

    我都不知道我竟这么怕他。

    他过来做什么?再来对我说一遍,裴即玉,我不要你了?

    我满是惶惑,我对自己说,裴即玉,快跑呀,不要再给他伤害你的机会。

    可是两只脚偏偏迈不动步。

    “即玉?”一个声音轻轻响起。

    我大梦初醒似的转过头,看见孟斯齐关切的脸。

    霎时如蒙大赦,抓紧他的袖口,“我们走。”我几乎是在哀求。

    他一怔。

    那边leo已经近在咫尺。

    “那么我先走。”

    我等不及他回答,欲转身。孟斯齐抓住我,他说,“我们一起走。”

    我松口气,与他两人急急离开。

    我听见有人在我背后大声喊,“裴!”

    我没有回头。

    不要回头,否则与往事重逢,教你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不忘

    坐楼梯直接到地下停车场。

    孟斯齐找到他的车,我站在车边,满头是汗,浑身无力。

    孟斯齐打开车门,欲扶我上车。

    我却刹那全身僵硬,我看见对面站着一个人,那是何厉。

    他眼神冰冷冰冷,他开口喊我,“裴即玉。”

    今日出门前应先看看黄历。

    今天是我的灾难日,想要努力忘记的人一个个跳到我面前,逼我与之相对。

    我愿重新开始,可惜往昔不肯轻易放过我。

    何厉朝我和孟斯齐走过来,堪堪停在我们几步之外,定身,盯住我俩。

    他似比半月前瘦了,面孔发青,仿佛长久没有休息好。

    他看看孟斯齐,再看住我,讥诮说,“我说你怎么舍得离开我,原来傍上孟家大少爷。”

    我开不了口。

    他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侮辱我。

    孟斯齐微微上前半步,将我护在身后,“何先生,即玉是我的朋友。”

    不轻不重将何厉的话挡回去。

    “朋友?也对,床上的朋友也是朋友,”何厉冷笑,“孟大少,那你可知道,你这‘朋友’不久前也是我的‘朋友’呢。”

    我脸色煞白。

    他的话似锋利薄刃,能将人一寸寸切开。买卖不成仁义在,他何必说这么难听的话?

    “我们的关系用不着你来评判!”孟斯齐微怒,“我们要离开了,再见。”

    他让我坐进车里,关上车门,然后自己进来,发动车子离开。

    整个过程何厉不发一言,只是视线紧紧盯在我身上,车子驶过他身边,我自玻璃窗里看到他冰冷的眼神。

    当车里离开地下停车场,我从口袋里掏出装着阿司匹林的糖盒,倒在手心,即时吞下。

    “你有没有事?”孟斯齐关切问我。

    此时药效尚未发挥,身体里的疼痛叫我说不出话,只尽力将身体蜷缩成一团。

    过一会儿才从痛苦里稍稍回神,我苦笑,“真难吃,阿司匹林就是阿司匹林,染了色也不会变成彩虹糖。”

    见我无事,孟斯齐终于松口气。

    他自口袋里掏出东西,递到我面前,“给你。”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几颗牛奶软糖。

    随手接过,我说,“这样大了,怎么还随身携带糖果?”

    他但笑不语。

    过一会儿他轻轻说,“糖果让我回忆起幸福往事。”

    他的嘴角带着温柔笑意。

    我也有幸福往事,只可惜往往到最后一刻才被冰冷告知,我不过黄梁一枕,醒过来握在手里的,只有一把在睡梦中渐渐化为腐朽的烂柯。

    “他对我这么糟,但我仍对他心存眷恋。”我说。

    孟斯齐知道我说的是谁。

    他默然。

    “因你爱他。”

    “不,”我摇头,平静的说,“是因我不够自爱。”

    我其实一直明白,只是此刻才敢承认。爱一个人若爱到丧失尊严,那爱已不是爱。

    只是我一直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他静静注视我,“有一天你会忘记他。”

    我笑笑。

    不会了,我永远不会忘记他。

    忘记一个人需要的时间太长,而裴即玉的一生却太短。

    夜里被旧梦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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