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
叶臻倒是不急不缓的走到我跟前,挑着眉看着我,“见着我这么激动,都哭了啊。”奈何我一口气还没回来,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叶臻走上前,帮我顺了顺气,想了想,又递了杯水给我。我终于缓过起气来,顺手的接过他递来的水,喝了几口。
他自然的拉过我的手,对着警务道:“麻烦你们了,我领他回去,至于丢的东西,我会让人过来处理的。谢谢了。”然后转身拉着我出了警卫站,我一时还没从状况内缓过来。 一出来,外面的冷风混着雪就往我脖子里钻,我打个哆嗦,叶臻拉着我的手紧了紧。我这才反应过来,挣扎的想抽出手,没料到他也就顺着我放了手。我感受着突然失去了包裹的手,心里空落落的。
侧头看着比我高1个头的叶臻,只觉着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直到雪再次的灌进脖子我才发着抖确定了这绝对是真的,真比他大爷还真的真的。我哆嗦的回头掏包包里的围巾,掏了半天也没找着,才想起来估计是忘了带了。叶臻默不作身的走到了我的前方,隔着大雪朦朦胧胧的,看不清出表情。“又发什么呆呢,赶紧跟上。”我走在他的后面,感觉风小了点,看着他不经意的为我挡去风雪,心里有些泛酸。曾几何时,也是这样的大雪天,我搂着的脖子他没心没肺的在雪地里蹦跶,他总是这么默不作声的为我细心的挡去风雪,脸上总是满满的暖意。
我站在后面偷偷的打量着他,他就穿着一件灰色的呢子大衣,单薄的身影好像就要埋在了皑皑的白雪里,我忍不住的想伸手拽他的袖子。
“额。那什么。”我没想到自个的手这么忠于我的想法,脸上一热,有些无措的放开他的袖子,干笑两声,“这会儿去哪呢。”
叶臻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脸上有一种我道不清的情绪。我忍不住又一个哆嗦,他伸手把我羽绒服的拉链拉到脖子顶,习惯性的抬起手想揉我的脑袋,就快要触碰到我头发的时候,顿了一顿停了下来,把手放了下去。然后我就看见他掩起脸上的情绪,又是那个面无表情的样子,“先找个酒店安置下来。”我正打算拒绝,他仿佛知道我未说出口的话,轻蔑的笑了笑,“这会儿你要有本事就自个找地住去。”我想了想现今寸步难行的处境,只好摸了摸脸皮跟了上去。
武侠小说里客栈掌柜经常对投宿的主角和主角的相好说:“不好意思客官,只剩一间上房了,您看……”这种情况在现实里是不会发生的。你看,面前的前台小姐对着叶臻笑的跟朵花似的,热情的把两张房卡都递给叶臻,我讪讪的收回想接过房卡的手,尴尬的抬头看大堂的天花板,啊,不带这么长相歧视的啊,哥哥我也算是一表人才好嘛。
叶臻拿着房卡敲了敲我的后脑勺,我立马狗腿的拿好一旁的行李,腆着脸对着他笑。他懒得理我径直往电梯口走去,我只好继续狗腿的跟上,现今他有钱他是大爷。这位有钱的大爷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而只顾着狗腿傻笑的我立马一头就撞上了。来了来了,狗血剧情终于来了,我心里暗暗欣慰,总算没有辜负我的期待。只见叶臻的眉头皱了皱,“你头铁打的么,怎么走路的。”我揉了揉额头,觉着这对话不该啊,不按狗血剧情来啊。他不是该脸上带着抹玩味的笑,我不是该脸红一红害个臊“哎油讨厌~”一下么。再不济也该含情对望你浓我也浓么。于是从来一丝不苟的我觉得还是要按剧情来,即便叶同志走位错了。我立马换上了一个委屈的表情,想要对他表示个埋怨什么的,正张了张嘴,什么都还没说出来,叶臻剜了我一眼,拿过我手上的行李拧着眉继续往前走了。我只好合上嘴,对着一旁看着我们的大堂服务员干笑两声,继续讪讪的跟上。
☆、冬天还是宅着比较好。
我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门被敲的咚咚作响,一下比一下急促。我擦着头发打开房门,就看见叶臻还维持的敲门的姿势,脸上的神色少有的焦急。看见我打开门,愣了一下,随即神色放松下来,然后侧身走进房间。冬天的哈尔滨夜色来的比较早,估摸着才傍晚,窗外已经黑成了一片。
我把毛巾放回浴室,只听见外边的叶臻声音低低的,“怎么敲了半天都不来开门。”我从浴室探出头,“这不是正洗澡么,没听见。敲那么急有事儿?”顿了好久都没听见他的回答,我理了理头发走出浴室。“我还以为你又跑了……”这句话说的很轻很轻,轻到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我抬头看着叶臻,他神色显得有些疲惫。我暗暗握紧了拳头,笑着打哈哈。
叶臻什么也没再说,坐到沙发上闭上了眼。
我走到床边坐下,“你怎么会过来。”叶臻一动不动的闭着眼,“打电话给你,警察说你东西丢干净了,让我联系人来接。”我转头看着漆黑的窗外,“让我妈来不就好了,何必你亲自来呢。”叶臻蓦地睁开眼看了我一眼,“我觉着阿姨知道不太好。”语毕复又闭上了眼睛。我不自在的看了看他,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无所谓,“那你可以回去了。”叶臻的身子一僵,睁开眼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快步的甩门出去了。
我往后向床上一倒,用手臂挡着眼睛,心里边觉着难过极了。叶臻,叶臻,远远的离开我吧。我觉着手臂有点儿湿,却还是忍不住的想,我多想留下他,叶臻,叶臻。
第二天叶臻敲门带我下楼吃饭的时候,表情异常的冷淡。我咬着包子偷偷打量他垂着眉喝粥的样子,觉得自己作孽极了。“你……你今天回去么。”我夹起一个荷包蛋装作无意的问。“你就这么巴不得我回去么。”我忍不住打量他越来越冷的脸色。“怎……怎么……怎么会,我这不是怕耽误你事儿么。”“不耽误。”“哈……啥。”叶臻夹了个煎饺放在我碗里,“我休假。”我死死的瞪住碗里的煎饺,恨不得把它瞪穿。“你看着它有什么用,赶紧吃。”叶臻好整以暇的继续吃着早饭。
我看着碗里的煎饺,感觉很痛苦,好像我就是那个被煎过的饺子。我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吃了饺子,心里不禁为它掬了把泪。
吃过饭叶臻催着我收拾好东西,他把房给退了。他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包行囊,身上也不是昨天那种刚下会议的带着浓浓商务气息的呢子大衣了,他换了件厚厚的灰色羽绒服,显得很休闲,额,很俊俏。他挑着眉看着我,我不禁看了看自己的衣着,不自在的拉了拉身上的白色棉衣。“走吧。”他提着那包不明物体,斜眼对我道。“去哪?”我弱弱的问了一句,我身为一个没钱没证件的苦逼,果然气势就比他低了一截。“跟上。”他也不回答我,径直的走出了酒店大堂。门口的保安体贴的拉开了门,风雪扑面而来,我再一次的悔恨自己去哪不好偏要来这冻死人的地方。叶臻回头一把拉起冻得哆嗦的我,塞进保安招来的的士里,跟着也坐进了后座。我拍了拍棉衣上的雪,觉着手冻的快没知觉了。叶臻拉过我的手,我正打算挣扎,他不知从哪掏出的手套往我手上套。很厚带夹层的鹅黄羽绒手套,上边还印着一只傻兮兮的唐老鸭正与我对望。我缩回手不知该往哪放,叶臻瞧着我手足无措的样子笑了,“就你这身装备就来哈尔滨?”我羞红了一张脸很没底气的转头看窗外,“这不是忘了么。”我小声嘀咕。叶臻笑的眼睛里都荡起了水汽,“你出个门倒是够折腾事儿的。”说罢打开身旁的包,掏出一条烟灰色毛线围巾,掰正我的身子,把围巾往我脖子上绕,“我自己来就好。”他什么也没说,继续把围巾在我脖子上绕了3个圈,围的结结实实的才满意的放下手,拿起包里的另一条一摸一样的围巾给自己围上。我看着他修长的手理着脖子上的围巾,脑子很不在状况的想,这算是情侣围巾么。我被自己的想法窘到了,尴尬的扯了扯脖子上的围巾。叶臻瞧见我把围巾扯松了,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再次把我裹的结实,“别乱动。”我有种自己被当做玩具娃娃被人任意换装的错觉,“那啥,嘞。”叶臻自顾自的折腾围巾,“不想冻死你就给我围好。”说完我觉得脖子上的围巾松了一松。
下了车,叶臻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副全黑的羽绒手套,我看了看手上颇具喜感的唐老鸭,满脸的黑线。“咱能换换么。”我比了比手上的唐老鸭。叶臻瞟了我一眼,“我瞧着挺合适你的。”我默默的把快出口的脏话吞进肚子里,“其实吧,我觉着你戴更好看。”我满脸真诚。“你要是嫌弃就自个买去。”叶臻挑着眉毛似笑非笑。我干笑几声,“我很喜欢,很喜欢。”心里默默的掬泪,有钱的是老大。
跟着叶臻上了火车,我才后知后觉的问,“咱们这是回去么。”叶臻坐在人挤人的硬座车厢里显得很突兀,我看他硬邦邦的坐着一动不动,才想起来这位大爷是有洁癖来着的。叶臻不自在的往我位置移了移,“去漠河。”我震惊的转头看着他,他看着我□的表情明显欣慰了一点,“你不是爱往北跑么,我这是成全你。”我的大爷啊,大冬天往漠河跑的都是傻逼啊,“那个,我突然觉得好热啊,我下车透个气好了。”叶臻玩味的看着我,“赶紧趁着车没开下去透气,我就不送你了。”我讪讪的看着叶臻那大爷脸,咬着牙诅咒他,我绝对不会告诉他这世界上还有卧铺。这么想想我就爽多了,看着叶大爷也能继续荡起狗腿的笑了。
当列车缓缓开动的时候,我正悉悉索索的翻包包。叶臻顶着张无害的脸凑过来,“找什么呢。”我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悉悉索索的翻。来来回回的翻了几遍,才从为数不多的行李的找出一件稍微厚点儿的羽绒服。我含泪的捧着羽绒服,试图在穿了件棉衣的情况下把它套上,此时我深深的后悔了自己吃撑了往北跑的决定。祖国的大好河山这么多,为什么我偏偏选了哈尔滨,你瞧瞧海南多好,还能穿着背心日光浴呢。叶臻看着我傻逼举动以后,脸黑了黑,从包里掏出了件羊毛衣,“你别挣扎了,把这穿里头。冻不死你的。”叶臻的身板比我大了1号,毛衣套在已经穿了2件衣服的身上也不显得紧,我套上棉衣的时候,身形基本已成为一个高难度的球状。叶臻看着球状的我抚了抚额,“怕冷你还非得这跑。”“其实,我只是打算来这,找个有暖气的地宅着而已……”我弱弱的说。叶臻的眉皱了一皱,说了一句什么,恰好火车进洞,轰隆隆的听不清。“你刚才说啥?”叶臻表情有一瞬间的恍惚,“没什么。”
车窗的风景变换的越来越快,火车里的暖气也渐渐的升高,人满为患的车厢里显得有些闷热。也许也就我一个人觉着热,不过换谁套着这么多层的装备能不热么。我感觉额头汗冒了出来,但是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把好不容易套上的衣服再脱回下来,我有种作茧自缚的感觉。我不耐烦的挪了挪屁股,“还有多久才会到啊。”叶臻看起来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估计他从没做过如此嘈杂热闹的并且人满为患的硬座。他僵直坐在不动,“刚刚售票员说要19个小时左右,应该还要15个小时。”我觉得自己绝望极了,感觉整个人闷得难受,有些晕呼呼的。我觉着如果我不把外套给脱了我绝对会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