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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的飞机还没起飞,薛平榛便接到萧仲的电话,萧仲说他逮到一个驻守老宅的手下单线与房贺宁联系,问薛平 榛怎么处理。
薛平榛冷笑一声反问萧仲:“这点小事儿至于打越洋电话吗?自己看着办吧。”
薛平榛当然没看见萧仲红了老脸,萧仲磕磕巴巴的说自己挺长时间没见着大哥怪想的,薛平榛心里骂了句脏话, 想到萧仲这二货偶尔一犯贱还真让人接受不了,只说飞机快起飞了,让他老实儿等着。
萧仲那边刚要挂电话,薛平榛又补充了一句说:“房贺宁要是因此挑事儿的话你别搭理他,一切等我回去处理。 ”
萧仲说了句是,听筒中便想起嘟嘟的声音,薛平榛弯嘴笑笑,把手机来回在指尖摆弄,过一会儿梁晋发来一条语 音短信,薛平榛把手机放在耳边听,梁晋弱弱的声音在跟他说:“哥,一路平安,我会想你的。”
薛平榛又听了两遍才把手机从耳边拿开,也没回复,关上手机闭目养神了。
三十九
薛平榛回国,很多事儿摆在面前需要他来处理。其中有些是萧仲做不了主的,有些是临时发生的,案头上放了一 堆文件,薛平榛看了就有些头疼。他来不及调时差便投入到工作中去了,其实这样的生活他已经习惯,倒是没觉 得特别累。
只用了一天时间,薛平榛就处理完手边大大小小的事儿,他想起萧仲说的那家伙,就把萧仲叫来一起过去看看。
萧仲说房贺宁已经知道他安排在薛平榛身边的眼线已经露馅儿的事情,但是并没有什么动作,薛平榛想房贺宁可 能也是顾及自己之前对他的威胁才这样按兵不动。
俩人到了地下室,因为帮内一直相安无事,这里已经很久没有过血腥的味道了,今天又被这种味道充盈,薛平榛 觉得自己的神经都兴奋了起来。
薛平榛赞许的看了眼萧仲,发现他也很兴奋。自从那年被薛平榛抽了顿鞭子之后,这家伙做事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尤其是对待叛徒。
这人即使被打得面目全非,薛平榛也认出了他,好像叫什么耿树,平时挺乖巧一孩子,说话软声软气,他还曾经 关照负责轮值的手下别给他安排太重的活,而且不止一次的惋惜正是好年纪的他为什么不念书,偏要跑来混社会 。
萧仲看见耿树不死不活的样子就上去踢了两脚,薛平榛也没上去阻止,耿树勉强睁开眼睛,看见薛平榛来了俨然 被吓了一跳,估计以前也挺怕这个有些严肃的老大,这种样子只维持了几秒钟,然后他马上又恢复平静,坐在那 里不言不语。
萧仲跟薛平榛说这家伙曾经是老卢的手下,老卢那时候还在夜总会看场子,看他挺乖手脚也干净就给他弄了上来 ,没想到竟然和房贺宁勾搭,至于怎么勾搭上的,他始终不肯说。
薛平榛其实也不想把房贺宁和自己的关系蒙上一层血腥气,但他讨厌拐弯抹角的人,他直接掏出枪将枪口对准了 耿树的太阳穴,懒洋洋的开口道:“萧仲没我的命令断然不敢要你的命,今天我懒得跟你废话,是要说实话还是 要命,你自己选一下。”
即使被枪指着脑袋,耿树他也一直保持着刚才的那种状态,听薛平榛这么说,终于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薛平榛 ,好半晌才弱声弱气的开口道:“房哥他在夜总会救过我,我一直挺想报答他的,后来他给我安排在老卢那里, 老卢也是看着他的面子给我送到了这里,然后他就一直让我监视你。其实我知道我做不了什么,但是我只能尽可 能的把你的行踪告诉他,我能说的就这么多,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大哥,你就杀了我吧。”
耿树吐出一个字,大义凛然的闭上了眼睛,薛平榛在他脸上没有看见一丝欺骗,想必说的也是真的,他收起枪, 让萧仲把耿树搬上车,俩人去了房贺宁父母家。
此时是下午,老两口刚睡好午觉准备出门逛逛,刚把门关上,就看见一辆黑车冲进院子里,直直的停在他们面前 。老两口被吓了一跳,但老爷子总算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马上就冷静下来,眼见薛平榛和一个陌生的壮汉拖着 一受了重伤的年轻人下了车。
老太太不知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直接拿起手机给儿子打电话,薛平榛没有阻止。他使个眼色让萧仲把耿树往地 上一丢,大摇大摆的推门进了屋。
老两口跟了进去,正要问薛平榛想干什么,只见薛平榛把衣服袖子挽了挽,拿起柜子上的一个粉彩瓷瓶颠了一下 便往地上摔去,咣当一声,碎片散了满地。萧仲更粗暴,伸着胳膊一扫就把老爷子的值钱古董不客气的全弄到了 地上,噼里啪啦响个痛快。
老爷子着急的跺着拐杖,要拿电话报警,萧仲眼尖,冲上去抢到电话就给摔了。太太急眼了去拉萧仲,萧仲一甩 胳膊,一下子就把老太太给推搡到了地上。
薛平榛又往地上丢了一瓷瓶,看见萧仲无奈的摇摇头,责备道:“成天二逼呵呵的,对老人家温柔点儿。”然后 过去把老太太扶了起来。
老太太指着薛平榛的俊脸控诉:“土匪,你们俩这个土匪!”
因为有过一面之缘,老两口对那次表现的温文尔雅的薛平榛有很好的印象,尤其是这年轻人还出手大方,可是这 次带人来二话不说就砸东西完全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薛平榛笑笑说:“您还真说对了,我就是土匪。”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声急刹,过一会儿房贺宁就抱着耿树冲了进来,第一眼见就是满地狼籍,然后他赤红着 双眼使劲儿盯着薛平榛看。
“哟,回来了。”薛平榛把衬衣袖子放下来,拍拍手上的灰尘,对房贺宁说:“没想到你还挺快。”
“薛平榛你……”其实房贺宁想说的是薛平榛你别仗着我看上你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可是这话在父母面前如何出 的了口,于是一向能言善辩的他哑言了。
薛平榛见房贺宁也不言语,知道自己占了上风,于是信步过去,伸手拍拍房贺宁的脸说:“我临走前说什么来着 你别忘了,呵,你倒是能耐了,还往我身边插人,我今天饶了这家伙一条狗命,要是再让我看见你扯什么幺蛾子 ,别怪我不顾咱们同学的之间的情分。”这“同学”二字薛平榛咬得格外的重,一是撇清和房贺宁之间的朋友关 系,二是告诉房贺宁自己对他没什么意思。
房贺宁一脸忿忿不平,薛平榛也没管他肚子里还能冒出什么坏水,径直绕过他就带着萧仲走了。
四十
不出薛平榛所料,几天后房贺宁就开始有所动作,他先是撤出了对外市项目的支持,导致工程部对薛平榛的投资 不认可,把他的资金全部扣下;又在贾延宏案最后的司法程序中作梗,给他请了个知名律师不说,还在暗中操作 让他在法庭审理中翻供,检察院方面不得不退卷回去补充侦查。
房贺宁的这两种手段似乎想让薛平榛赔了夫人又折兵,让薛平榛主动找他谈。可薛平榛却没做什么反应,整日呆 在家里休整,根本不理会房贺宁那明目张胆的挑衅。
一个月后,是房贺宁先忍不住了,来到薛平榛这里。
薛平榛刚跟梁晋打完电话,梁晋说自己在那边都还好,陪读对他照顾得很周到,让薛平榛放心。通话结束之后, 薛平榛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钝钝的憋闷着不舒服。原本身边多个孩子也没觉得生活有什 么样的变化,可这孩子突然不在身边了,却像是空了一大块。
薛平榛不太开心,此时内线又响,不耐烦的接起来一问竟然是房贺宁来了。刚好有不痛快不知道如何发泄,人就 自动送上门来了。
房贺宁进来,乍眼看过去还是那样衣冠楚楚、人模狗样,可是再仔细看就不如那时候感觉精神,薛平榛示意他坐 下,房贺宁不屑的轻哼一声,坐到了薛平榛的对面。
这时候,薛平榛竟有种时光交错的错觉,不久之前还是房贺宁在他们的关系中处于高高在上优势中,转眼间风水 轮流转,他却握有了主动权。
房贺宁不明白薛平榛为什么能坐得住,资金扣押的这一个月足以让他血本无归;而贾延宏是他的心头刺,检察院 那边都退卷了,可他这边却没有任何反应。房贺宁想不明白是哪里不对,今天便硬着头皮又来找薛平榛示威,一 进门看见薛平榛抿着薄唇一脸淡漠的看着他,情绪有些低沉,却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颓丧。
“怎么坐不住来找我了?按理说你不该等着我去找你兴师问罪吗?”薛平榛用细长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签字笔,连 正眼都不看房贺宁一眼,在他们的对决中,薛平榛一直有信心比他技高一筹。
“哼……”看见薛平榛那不屑的样子,房贺宁甚至有些忘了来的初衷,他心里不好受,之前看上的人,今天竟然 和他坐到了对立面上,这本不是他所想。
“想问我为什么对那一大笔钱一点都不着急?还是想问我贾延宏一下子又死不了了我也没什么想法?要是能被你 那点下三滥的手段弄垮,我也不用在道上混了。”薛平榛转着手中的笔,淡定的反问房贺宁。
房贺宁愈发哑口无言,今日一来简直太欠考虑,完全是自掘坟墓。
“别琢磨了,要怪就怪自己太下作。”薛平榛从椅子上站起来,背着手走了出去,吩咐门口的手下送客。
几日之后,薛平榛便收回了那笔资金,梁晋走前的半个月他不是白出门一趟的,那边的老板是程志冲的旧相识, 一听说薛平榛的身份,自然而然改变了倾向性,他听说薛平榛这几年的作为不由得更加对这个晚辈赞许有加,只 是薛平榛留着的这一手没让房贺宁知道,表面听其指挥,实际上却暗中和那人交好达成某种默契。至于贾延宏, 他就更不用担心了,不管法院怎么判,薛平榛都有把握能让他死路一条。他受够了前段时间被房贺宁牵着鼻子走 的感觉,该狠的时候还得狠,尤其是对待房贺宁这种人。
此后一段时间,房贺宁就突然间消失在薛平榛的生活当中,再没什么消息,薛平榛也没去刻意打听,反正他乐得 清闲,实打实的休息了十来天,养足精神之后整个人都容光焕发起来。
要不是去和生意伙伴吃饭的时候被刻意提了那么一下,薛平榛都不知道已经把房贺宁这人忘到哪里去了。既然提 了,薛平榛就下意识的问了一句,那人说:“房家老爷子前阵子住了一段时间院,出来就给儿子运作外调的事儿 ,这次人代会开完,房贺宁就要调到J市去了。J市那里好啊,不仅沿海还经济发达,表面上是平调实际上是高升 ,他这干上几年,不管回不回来都是高官。”
薛平榛淡漠的笑笑,用手指把玩着手中的杯子,那人又说:“人家摊上个好爹,他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咱们就 得苦哈哈的看人家脸色赚钱。听说前阵子就是他给你的生意撤了支持,怎么样?损失多不多?”
“还行。”薛平榛喝了口酒,道:“没亏多少。”
“还是你底子厚。”那人继续顺杆赞扬薛平榛。
“养的人也多……”薛平榛不愿再谈这些,敷衍了一句了事,他举起杯子和那人碰了下,准备将杯中的酒一饮而 尽。
“那这次咱们的合作……”薛平榛听见这声讨好的询问,碰到嘴巴的杯子顿了顿,然后点了点头,才干了杯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