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男人拽住他的裤子,扯得卡在臀中间,极响亮地照著臀肉拍一把。
“叫大哥!”
“大……大哥。” 安平哆嗦著声音喊。可怜兮兮地像一只在老虎爪子下喊救命的小绵羊。
“乖。”齐荣钊低低地笑起来,咬咬他的唇瓣,又咬咬他的鼻尖,“小傻瓜。”
等美萍玩儿够了,已将近十一点。
安平照应她睡下,回到自己房间洗澡吹头发。上床前又不自觉掏出手机翻记录,没有电话也没有短信。他盯著幽蓝的屏幕看了一阵,咬咬牙翻出通信录找到裴宿恒那一栏。
发个祝福短信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编辑好短信,犹豫再三刚要按发送,忽然听到外面似有人喊他。
安平慌忙扔下手机,跑到窗口探出身。见齐荣钊正站在他的窗下,不住对他打手势。
安平生怕有急事,半点不敢拖延,穿直接著浴衣跑下楼去。
齐荣钊见了他神情明显一怔。安平这才注意到齐荣钊也已洗过澡,头发还是湿的,身上换了一套休闲的宽松短衣短裤,摆明拜师有正事的打扮。
安平窘的脸上发热,回身想上楼换衣服。
齐荣钊拉住他,“这样就好。我喜欢。”
说著便拖著他的手,穿过花园後门,将他塞进停靠在旁边的一辆轿车里。
车子驶向之前被禁止进入的那片空地。随著距离的拉近,远处耸立在半空的高大物体变得更加醒目。安平依稀能看出它们有著奇特的轮廓,但月光轻柔,还不足以让这些静默的庞然大物显露出真实的面目。
几分锺後,车子在一面围墙前停下。围墙中间有两扇宽大的铁门,里面则种满了树木。繁茂阔大的树冠层叠交叉,遮蔽住人的视线,离得近了,那些在远处尚能若隐若现的高空巨物,反到被遮掩的不见踪迹了。
两人下了车。齐荣钊按下机关,沈重的铁门徐徐打开。
“闭上眼睛。”齐荣钊走到安平身边,牵起他的手。
安平心中疑惑,但还是顺从地闭上眼,任由齐荣钊牵引著他,穿过树丛掩映的小径。
走了没多久,安平就随著齐荣钊停下了步子。他听到身侧打了一声响指,之後紧闭的眼皮上乍然泛起一层红光。
“来,睁开眼吧安平。”
安平的眼睑颤了颤,依言缓缓张开。他有些茫然地转动著眼珠,突然震惊地停住了呼吸──
在他眼前的,赫然是一座巨大的游乐场!
平生多情?倾心 五
五
安平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真的是一座游乐园!
近处是高耸入云的摩天轮,色彩明豔的旋转木马,再往前是可以把人抛到半空飞转的梦幻陀螺,还有巨龙一样盘踞在云间的云霄飞车。
所有安平可以想象的项目器械,都闪动著斑斓的彩光,静静地矗立在深蓝的夜幕之中。
绚烂夺目,梦幻迷离,天真美好的好似一个五彩的梦。
“这……这是……”
安平声音颤抖。他不敢大声讲话,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把眼前的梦境戳破。
“我记得你说过,你小时候从来没去过人多的地方玩耍。那时候,看到公园里有小朋友挤在一起玩蹦蹦床都羡慕无比。”
齐荣钊再次握住他的手,带他走进这个美梦。
“你说你只在公共场合玩过一次滑梯。那架滑梯油漆剥落,台阶缺损,被替换下来後放在公园少有人去的一角。你发现它後,很兴奋地跑上去滑了三次。之後又有几个小朋友跑去玩,你就只能眼馋地退到一旁看著他们。”
城堡尖耸的顶端,镭射激光灯变换著多彩的颜色,通透的光环直射向空中,像一把彩色的琴弓,轻巧地在天空幽深的琴弦上演奏。
“初中时,有很多同学去那种新兴的大型游乐场玩。翻著他们拍回来的照片,你羡慕到近乎嫉妒。你说那时候你就想,如果游乐园能空出来,让你一个人自由自在地玩一天,你愿意拿十年的寿命去换。”
喷泉欢快地跳到半空,又嬉闹著跌落回水池。晶亮的水珠映著闪闪的灯光四散飞溅,好似天上的繁星一颗颗坠落,跌进了这个凡尘间的绮梦中。
“安平,你说过的那些话我都记得。”齐荣钊握住安平的肩膀,让他面对著自己。他一向冷静到几近冰冻的眼眸里,流动著柔亮的光晕,像是被春风吹融了冰雪,“我一直想帮你完成这个心愿。今天,终於可以做到了。”男人环视著自己缔造的梦幻国度,心中的喜悦超过了过往生命中的任何一个时刻,“去吧安平。这是只属於你的乐园。只属於你,没有人会跟你抢,也没有人会伤害你。去吧,尽情去享受它吧。”
这一夜,安平永生难忘。
他握著齐荣钊的手跨出一步。这一步,陡然让他跌入了奇异的时光隧道,穿越回少年时代,降落在童话中彼得潘的梦幻岛上。
一瞬间,几十年层层叠叠堆积在身上的伪装被撕裂成齑粉。他抖落成人的矜持和防备,孩子一样兴奋地扑向面前的幻梦。
云霄飞车扭动著庞大的身躯,风驰电掣地在云端奔跑,火箭般冲上最高点,视野刹那倒错,整个地球都要撞进怀里;滑艇从水道最顶端急速冲下来,风声呼啸拽著人的发梢,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劈波斩浪冲进水塘,激起潮涌般怒放的水花。
安平肆无忌惮地大笑喊叫。他毫不克制地放纵自己。似乎只有这样疯了般的呐喊,才能把烙印在身上的怯懦、自卑、逃避和惶恐,全都从皮肉上扒下来,大力地扔出去!
还珠和水花浸透了浴袍。安平粗鲁地扯开领口,白皙的胸口暴露在潮热的夜色中。
这是三十六来,他第一次在户外展露自己的身体。这麽多年,他太习惯把自己装进套子里,用层层的衣物和冷漠抗拒外界的侵袭。
他以为自己已经习惯这种囚徒式的生活,习惯把自己当成一个怪物。但这一刻,他明白,他渴望做一个人,一个正常普通的男人。
他渴望能够肆意地伸展自己的身体,在明晃晃的阳光下,在人群中,像一个平凡的市井男人一样,袒露著上身、汲著拖鞋,吊儿郎当地招摇过市。
“啊……”
安平伸直手臂像幽深的天空抓了一把。凝白瘦削的身体,像座微凉的雕塑浮凸在暗波流动的夜空中。
“啊!”
他亢奋的喊声渐渐变得沙哑,如被囚的野兽,嘶吼著浓烈的悲愤和热切的期盼。
海风夹著咸腥的水汽从海边吹拂过来,打著圈儿,把飘到在空中的嘶喊声轻轻卷起,又随著涌动的海浪回到海上,一直吹送到海的那一边……
安平双手贴在玻璃窗上,从摩天轮的座舱往外看。
水池中的月影渐渐西沈,海天交接处透出一线微光,天要亮了。
放纵玩闹了一夜,胸腔里的心脏仍在急剧的鼓动著,身体却像被过於激烈的情绪熬干了,虚软的指尖细微地发抖。
他看著窗外,脑子微醺般的混沌,连被人拥进怀里没有察觉。
“安平,”男人带著热度的体味混合著古龙水的味道缠绕在身体四周,温热的气息擦过了耳廓,“我知道这游乐园太简陋,及不上外面一半的好。但我会慢慢将它建成这世上最好的,相信我。”
……
“乐园和到别墅花园间的那块空地是给美萍留的。好好休整一下,种上她喜爱的树木花草,再建上一座欧式的小宫殿,林子里加上鲜花缠绕的秋千,再养上许多小动物,就是一个真正的森林城堡了。她一定会喜欢。”
……
“你也喜欢这里的清净对不对?如果可以,以後,我们就一起住在这里,好不好?”
……
“安平?”
男人侧过脸,看著安平。想从他的脸上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安平没有回应,他垂著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窝投下沈重的阴影,让脸色看起来更加苍白。自从进入摩天轮座舱,他就一直保持著双手抵著玻璃窗的姿势,没有丝毫移动,似乎真的凝成了一座雕像。
“安平?”
齐荣钊略显疑惑,又贴近了些,顺著安平的视线向外看。想看看外面到底有什麽,让一个不知疲倦的小疯子,变成了一尊空洞的木偶娃娃。
目光从安平贴在玻璃窗上的双手间穿过,意外地被他左手腕间的珠链勾住。男人的胸口猛然震动了一下。他带著点情不自禁的迫切,握住那截手臂,指尖轻轻拨弄沾著体温的玉珠,感受著与安平如出一辙的沈静温润。
齐荣钊的胸口柔的有水波浮动。手指的抚弄慢慢变了味道。挨蹭著滑过手臂的皮肤,蛇一样在腕骨和指缝间游走。当他的手指碰触到安平左手的小麽指时,那截有些扭曲的手指突然开始剧烈地抽动。它像是要从安平身上逃离一样疯狂地屈曲抖动,连带著安平的整个身体都无法控制地战栗。
怀抱里垂死般挣动的身体狠狠抽了齐荣钊一棍。他压抑著胸腔深处翻滚的焦躁,缓缓松开钳制著安平的双臂。
可当他退开时,小臂却被猛地抓住了。过大的力量,几乎要将他的臂骨拗断。
齐荣钊惊愕地停住。
进入摩天轮後一直没有动过的安平,突然转过身来。他的身体还在发抖,可怜地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但他却执拗地靠近男人。惧怕被抛弃一般,紧紧地贴上来。他稠密的睫毛挂著细碎的水珠,掩著黑亮的眼瞳,清润的像两颗挂著露水的毛绒绒得紫葡萄。
眼前的安平仿佛回到了十四年前,他们最初相遇时的摸样。
齐荣钊的呼吸变得沈重。
他看著安平怯生生地靠在他身上,像十四年前一样,仰起头,小心翼翼地用唇碰碰他的唇角。他清澈的眼神畏缩地注视著自己,仿佛生怕会惹自己生气。
咽喉涌上一道热流,烧的火辣。齐荣钊轻轻叹息著,抬手捧住安平的脸庞,低头印上那似是渴望又似是畏惧的淡粉色的唇瓣。
平生多情?倾心 六(H)
六
轻柔的羽毛样的吻,让安平不自觉放松下来。这个吻太过温柔,他受了蛊惑,伸手勾住齐荣钊的脖颈,失神地磨蹭著男人削薄的嘴唇喃喃低语:“大哥,大哥……”
齐荣钊的眼眸一沈,一把扣住安平的下颌,用力一捏,舌尖突破牙关,蛮横地冲进温软的口腔。
温情脉脉的亲吻刹那变得暴雨般狂肆。他用尖利的牙齿撕扯安平的嘴唇,凶狠地似要将那两瓣柔软的唇吞下去。肆无忌惮翻搅的舌头像生了倒刺,逐一扫过上下齿列和滑腻的上颚,力道深沈的似乎能舔下一层皮肉。一遍又一遍的舔舐後又绞缠住安平怯懦的舌,像是要吸走人的魂魄一样大力的吸允啃噬,滚烫的舌尖直抵咽喉。霸道地让他的味道充满安平的整个口腔。
嘴唇很快被咬破了,口唇间弥漫起血腥味儿。齐荣钊不为所动,执拗地变化角度,加深这个吻。安平的嘴唇被摩的生疼,舌尖也被吸卷的麻木,过多的来不及吞咽的唾液沿著嘴角流下来。而这口舌搅动带起的粘腻水泽声,更加刺激著齐荣钊,让他愈发贪婪地吞噬安平的气息。安平透不过气,被逼迫的眼前发黑。他大著胆子抵住齐荣钊的胸膛,却无法将这个沈浸在美食中的男人推动半分。周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直到他难耐地发出窒息般的呻吟,这个刑罚般的吻才勉强结束。
齐荣钊扣著他的後脑,迫使他仰著头,舌尖描绘著他红豔微肿的下唇,一股仿佛流动著荷尔蒙气味的濡湿气息钻进耳朵里,“安平……”男人的身体紧绷如一弯拉满的弓,掌心泛著炙人的热度,贴著安平的背脊划过腰线,停在浴袍下摆的缝隙处,“可以吗?”
安平痴痴望著齐荣钊,神色迷离,并没有察觉男人的欲求。他的眼睛水光粼粼,浸著眼角浮起的一晕粉红,经雨的桃花般清豔动人。
齐荣钊的眼底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