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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豆豆肩膀巨烈抖动,猛地转过头去,嘴角抽搐了两下,忍住了。
张慨言长长出了口气,NND,好险,X年的努力,差点儿毁于一旦呀。
继续奴颜婢膝,卑躬屈膝,一伸手放到人家肩上:“别生气了,走啦走啦,去吃饭了,你不知道,马路对面那家沸腾鱼有多好吃。”
程豆豆闪身,一个白眼儿杀过去,闪开了那只不识好歹胆大妄为的流氓手,冷哼了一声,大踏步往楼下走去。
张慨言狂喜一阵,屁颠儿屁颠儿跟出去头前带路了。
“那个,草鱼、鲤鱼、鲫鱼、鲶鱼、黑鱼,豆豆,你喜欢吃哪个?”
惯性翻白眼儿。
“得得,我去洗手间,您自己点行不行?你想吃什么点什么,甭替我省钱哈,点完吃不了咱打包回去留着明天吃。”眼瞅着那边儿白眼儿又翻起来了,张慨言赶紧起身,杀奔洗手间而去了。
也不知道咱豆豆一天到晚这样频繁地翻来翻去地头疼不疼,年轻就是有本钱呐,唉。
从洗手间回来,点菜的小姐姐已经撤走了,豆豆小弟弟一个人抿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晃悠着身子。
“豆豆,话说回来了,那家家教明天你还去不去呀?我求了我们系学生会的人好半天签了个不平等条约才得到的,再说价钱也还不错,要不,你再忍忍?”
… …。(这表情万年就没变过,张兄实在是自讨没趣呀。)
“豆豆大爷,咱俩商量个事儿,下次你同意就往左转头,不同意就往右转行吗?因为这次我真没猜出来您是去还是不去。”
这次好,不左不右,人家把头往上一抬,白眼儿照翻。
无聊,幼稚,欠揍,欠抽,欠调教。
架不住张慨言不计较:“不想去?”
向左。
“那其他的呢?”
向右……哎,又向左……哎,又向右……哎,又向左……
“这什么意思?”张慨言傻了。
程知著一个白眼儿趴在了桌上。NND,弱智,连TND摇头都不认识!
“豆豆,我大致算了一下,如果每周都出去打几个小时的工,学费虽然不一定能挣得出来,但至少生活费可以不用跟家里要了。咱都已经不小了,而且,你爸你妈因为你上学的事儿也已经借了很多钱了,所以我觉得……,那个……,当然了,你要是不愿意去,那咱再想别的办法。”
程知著坐自己凳子上,半天也没翻白眼儿。
所以说,这贼胆儿就是一点儿一点儿长出来的。自打受了上次吃饭事件鼓励之后,张慨言心里大概也有了个底儿,所以隔三差五儿地就混进豆豆宿舍,以请吃饭的名义诱拐无知少年。
眨眼儿到了冬天,话说那天妈妈打电话过来,问豆豆穿羽绒服了没,豆豆敷衍了两句,忽然想起件重要的事儿,于是怒冲冲地问:“妈!你给我的钱就给我呗,干嘛让别人拿着呀?你你你,你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助屁纣为屁虐呀?什么就给你的钱什么就给别人了?你说屁呢?”
“你你你没给我每个月多加一百块钱呀?”
“加屁加?你先凑和着用,妈现在实在没地儿借了,年底等你爸的钱要回来……”
一听妈说话都带哭声儿了,程知著明白了。操,我说我妈不能那么傻呢,我说我妈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呢。又让那个流氓给骗了!
由于打工所得还算能够维持生计,兼之隔三差五流氓请他一次,以及资金使用计划的完美执行,所以目前程知著的财政状况基本正常,所以放下电话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冲到柜员机取了两百块钱出来,杀到了对面楼的楼门口。
为虾米只杀到楼门口咧?呃……,因为他不知道人家住哪个房间。
问看门儿的大爷:“一年级新生有个叫张慨言的住哪个房间?”
大爷问:“哪个系的?什么专业的?”
程知著一翻白眼儿:“那我哪儿知道?”
大爷也一翻白眼儿:“那我哪儿给你找去?”
得,求人不如求已。想想想想,那流氓跟他提过的,8楼,8楼,先上8楼再说。
张慨言正在宿舍看书,听见一个好像很熟悉的声音从楼道里传来,似乎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敲门问:“你们宿舍有个叫张慨言的吗?”
张慨言“噌”一下蹦起来蹿到了门外:“豆豆,你找我?”
程豆豆转过头来,脸拉得老长。张慨言哆嗦了一下,问:“有事儿?”
程豆豆一言不发地走过来,瞅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掏出200块钱来,递到他面前,脸冷得像外面的天气。
第 14 章 别扭是受的必备品质
张慨言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现在自己是当孙子的,人家是大爷,事事儿得低调,低眉顺眼才有出路,忍气吞声方是正途。
“怎……么了?哪儿来的钱?先进来吧。”
张慨言伸手想拉他进来,程知著一抬手甩开他,钱往他手里一塞,转身就往外走。
“豆豆!”张慨言一把拉住他,换了副严肃的神态,问:“到底怎么了?干嘛给我钱?你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扔钱给我?”
程知著愤怒地喘息着,俩眼几欲喷火,张慨言拉着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等着他的回答。正僵持不下的时候,对面走过来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瞅了他们一眼,程知著一把拽住了人家,生生儿吓了那人一跳。
“你告诉他,我用不着骗子流氓可怜!”
那位仁兄不明所以地瞅瞅喷火的程知著,抬起头,怯生生对张慨言说了句:“他说,他用不着骗子流氓可怜。”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豆豆,你先把话说清楚,这次到底是为了什么?你这样没头没脑地塞钱过来发阵火,我实在不知道又为了什么。”
“你告诉他,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钱哪来的!”
“他……说,”被抓住的哥们儿咽了下口水,微张着嘴巴,两头儿看了看,越发迷惑了,这是哪一出儿呀?“他知道那钱是哪儿来的。”
张慨言愣了一下,蔫儿了:“你……都知道啦?豆豆我没别的意思,我只不过想反正咱俩小时候都没分过你的我的,我在你家吃的饭睡的觉比你在我家多多了,现在给你点儿也不算什么,就当小时候的饭钱呗。再说这钱我拿着也是存起来,没什么用,本来我们学校的奖学金不止这些,我是怕你怀疑才只拿了那么点儿,豆豆,你看这样行不行?反正你也跑不了,就算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你就当是借我的还不行吗?等你毕业了再还给我,你付我利息总可以了吧?”
“你告诉他,我的钱够花了,用不着贷别人的款!”
“他……的钱……,够、花了,用不着贷别人的款。”
“那我借给你,不收利息不就成了吗?豆豆你拿着吧,我操不会我借给你钱还得跪下给你磕个头吧?”
程豆豆松开自己左手,甩掉抓着自己右手的手,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走了,被抓的传声筒仁兄呆在原地,石化状态。
刚回去没一会儿,张慨言来了,看看宿舍里还有其他人,放心了。
“豆……,程知著,你给钱就给钱干嘛还把自己的卡也塞给我呀?”
豆豆看看别人手里的自己的卡,翻下眼睛转头冲向墙壁。
张慨言低头,小声儿在他耳边儿说:“好了别生气了,你不要我不是就拿回来了吗?死刑犯还有个缓期呢,您不能直接给我枪决了吧?我保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行不行?您再给次机会。”
程豆豆一翻身坐起来,一把抢过自己的卡,扬声儿朝着上铺喊:“秃子,打球去不?”
“不去,我老婆一会儿还查勤呢,我要不在,杀无赦呀。”
“操,瞧你那样儿!丢人现眼。”
“我这样儿怎么了?男人爱老婆那是天经地义,再说我这样儿比起张慨言来强多了,看他那样儿,还不如我呢。”
张慨言冲着秃子颇心有戚戚焉地点头,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秃兄也!同病相怜,同病相怜呐!”
秃子从床上伸出手来与人家握在一起,就差热泪盈眶抱头痛哭了:“同是天涯没地位人,相缝何必曾相识呀,张兄!”
忽闻一声暴喝:“你他妈再说一句!!”
“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动手可以别打脸,别打脸嗳豆儿嗳,哥哥还指着它泡马子呐,哇啊啊啊,媳妇儿呀,我的脸呀,你要替我报仇呀。”
“你小舅子的,我让你再胡说!”
“你说谁小舅子的?”
平地一声雷!这西太后的声音一出,全舍登时鸦雀无声。
“哎嘿嘿嘿嘿,老佛爷吉祥,”程豆豆一改平日的嚣张,一脸奴才相,看得张慨言颇为纳罕:“没说谁,说谁也不能说我秃哥呀您说是不秃哥?”
在秃哥委委屈屈翘着兰花指一脸小媳妇状地点过头之后,老佛爷终于转开目光,敕了小豆豆同学。
“那个,老佛爷,小的斗胆,您下次来之前,您带个公公,进门前喊一声儿‘老佛爷驾到’,好让小的们也有个准备接驾不是?”
“行啊小程子,哀家现在就亲自为你净身,过来,别跑呀……”
“秃哥救命呀!!这娘们儿要非礼我!”
“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人家叫非礼了,老婆他非礼我,你要替我非礼回来!”
“爱妾放心……”
总而言之,张慨言又一次化险为夷平安混过了关,好歹对他豆豆算是没再回到过去时,虽然一如既往地不跟他说话,但眼目前儿的情况是,能维持现状也就很不错了,张慨言是个有耐心而且很容易知足的人。
不过有时候张慨言也总想,如果能和豆豆面对面地说说话,生活,就算是圆满了。
钱是不能明目彰胆地给了,但曲线救国的方法还是有很多的。
例如,秃子如今成了张慨言的内应,每天准时向张慨言汇报豆豆兄的行踪以便其尾随至同一食堂“碰巧”遇到他,再“顺便”请他吃一顿。
宿舍内另一主力内奸是乔丹(呃……,因为他没事儿就爱吐舌头),鉴于其雄厚的经济实力,张慨言出资邀请他出面偶尔在适当时机请豆豆吃上那么一两顿。为了让这种不正常行为本身的不正常特质显得不至于太过明显,张慨言甚至想出了让乔丹谎称想抄豆豆作业(汗,豆豆何曾完成过作业?)以饭菜贿赂的变态方法。
总之如此这般下来,一个月豆豆那俩钱儿也就基本够用甚至赶得巧了还能稍有盈余了。
现在张慨言觉得自己和豆豆之间的默契是越来越强了,例如豆豆各种白眼儿之间的微妙差别、豆豆转头幅度不同所代表的不同含义、豆豆沉默时间长短所向他暗示的不同内容、豆豆……的一切,他都可以领会得完全正确从不走样。
总之,他差不多已经变成豆豆的蛔虫了。
蛔虫怎么了?蛔虫恶心吗?蛔虫可是豆豆的贴身宠物,谁能比得上?
所以每思及此,张慨言总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整个胸膛里充盈的,都是一种满满的、甜蜜的幸福感。
转眼到了元旦,张慨言招来已方两大终极无间,商量着怎么把豆豆骗到他们学校电影院去一起看场电影。
乔丹:“我操,看电影还用得着骗?你把票给我,哥们儿就不信收不服他个小屁孩儿。”
秃子:“你懂个屁,一切老婆都是纸老虎,虽然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