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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吧你!”
“不敢,绝对不敢!豆嗳,臣冤枉呀,咱不带这么瞎猜疑的,那图书馆里本来就不让说话,那不是迫不得已离得有点儿近吗?天地良心,没碰着,绝对没碰着!”
“滚!鬼才信你。”
“神呀,你就信了吧,真没事儿,豆,自从有了你,我连个女生的手指头都没碰过呀我,更何况那女的长得……,唉,我就不明白你怎么会怀疑她,这明明不可能嘛。豆豆呀,臣一片真心,日月可鉴呐!”
“哼!”豆豆一仰头:“反正今天不见点血,难消我心头之恨!”
张慨言一看,有门儿,立马堆上一脸贼笑:“启禀我主万岁,臣能让秃子乔丹白请咱俩一顿您看能让您消了气儿不?”
秃子和乔丹被满脸阴笑的张慨言招进门儿的时候就心一直怦怦跳,忐忑不安地坐床上都没敢坐实着喽,屁股一半儿着着床,一半儿悬空着:“您、您又有何吩咐?”
张慨言脸一变:“不拿我当哥们儿!咱们之间,还提什么吩咐?!但凡你们有什么事儿,一句话,兄弟绝对为你们两肋插刀。”
“嗯,”秃子点点头:“问题那刀是插在兄弟两肋上。”
“行秃子!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你、你有什么事儿你就直接放出来吧。”
张慨言拿出一张纸,往桌上一拍:“看看吧。”
秃子乔丹哆哆嗦嗦拿起纸,一瞅,白纸黑字,上写着:张慨言同学,出生日期XX年XX月XX日,于XX年XX月XX日通过CET…6考试,成绩“优秀”。
晴天霹雳!
“你你……,你不是……还不如豆豆呢吗?他、他、他连A的单词都没背过,你……你……骗我们?”
“此言差矣,豆豆确实连A的单词都没背过,但这不影响我背第二遍牛津大辞典,而且豆豆确实高中英语第一,但那是因为我们英语老师盯他盯得紧,他只要学,就是第一,但是现在没学。”
“你!你耍诈!”
“哎,吾兄此言又差矣,你不研究孙子兵法呢吗?正所谓,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你、你……”
“我什么我?准备钱,一会儿也甭太高级了,长城饭店也就够了。”
秃子直接俩眼儿一翻,死过去了。
“对面儿饭店也行,不过有个条件。”
秃子立即木乃依归来:“什么条件?”
“Hing hing hing hing,附耳过来……”
是夜,张慨言平生第一次享受到了和豆豆宿舍的人一桌吃饭而自己不用掏钱的待遇,于是毫不留情地菜点了一个又一个,酒开了一瓶又一瓶,看得最近财政支出有点类豆豆状况的秃子直吸凉气,咬着牙说哥们儿平常看不出来,你丫真够狠呀你。
张慨言喝得醉眼朦胧:“那是,量小非君子嘛,我这么君子的人,不喝够十瓶那就是不给你面子。”
“你他妈千万甭给我面子,哥们儿没脸,哥们儿不要这玩意儿。”
财主乔丹做鄙视状:“秃子你他妈自打有了媳妇儿就没有过男人样儿!不就是钱吗?我说让你一个人出了吗?切。”
“我靠你不知道,我没媳妇儿的时候也没男人样儿,感情你他娘口袋里有钱敢放响屁,老子现在不名一文老子敢当男人吗?”
“不名一文你他娘还敢答应?”
“我这不是……,这不是想着,嘿嘿,我请客他掏钱吗?乔丹你甭灌他了,真灌醉了我只能血洒饭店了我。”
“你丫出门儿别说认识我,我都丢不起这份儿人。秃子,也就你媳妇儿那样儿的能看上你这样儿的,换一个,谁要你呀?”
秃子冲乔丹背后一笑:“嘿嘿,媳妇儿,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乔丹立刻双手抱头趴在桌子上:“弟妹呀饶哥哥这一次吧哥哥再也不敢乱说了,今儿这顿的钱哥哥全出了全出了全出了……”
忽听一片笑声,然后是秃子感叹的声音:“你们说你们说,你们都说说,有这样儿一个好媳妇儿,叫我如何不爱她呀不爱她,啦啦啦啦啦。”
乔丹松开点儿胳膊,慢慢探出头来,左右看了看,靠!哪来的秃子媳妇儿?!于是咬着牙冲秃子伸大拇指:“行哥们儿,够阴!”
“此言差矣!我可什么都没做,我这人被训练得有随时随地向东方遥拜问候媳妇儿的习惯,你自己害怕可怨不得我。况且,孙子曰:兵者,诡道也。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乱而取之,怒而挠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被阴了一回你还不吸取教训,今儿这顿活该你请!”
“神呐!让我死了吧。”
结果一顿饭几个人从夕阳西下吃到月上柳梢,从华灯初上吃到万家灯火,只吃得连外头大排档人都不多了这几个还没尽兴。
张慨言就算喝醉了都不忘讨好他豆豆,喝两口酒就夹一筷子菜,往豆豆前头一放:“豆豆吃,多吃,这菜可好吃了。”
豆豆一歪头,夹起来扔他盘里,“哼”一声不理他。整整一顿饭那菜也不知道被糟踏了多少。
“哎哎,再不回去该锁门了啊,你们自己看着点儿点儿。”秃子看着满桌狼藉满地酒瓶心里一抽一抽地疼。
“喝喝,接着喝!”张慨言一仰头,一大杯子酒又干了,“咣唧”,头往桌子上一趴,醉了。
程豆豆一拍桌子:“结帐。”
乔丹秃子如闻大赦,争先恐后地掏钱包,程豆豆站起来就走,俩人儿使个眼色,一左一右架往张慨言,眼瞅豆豆走得远点儿了,凑他耳朵边儿小声说:“哥们儿,开始了,你可配合着点儿。”张慨言伸出俩手指头比了个“OK”,仨人儿晃晃悠悠追随豆豆而去了。
这边儿豆豆刚进宿舍,一回头,那仨全进来了,豆豆脸一沉:“你们把这个死猪弄过来干嘛?”
“醉了醉了,我们俩哪儿知道他宿舍呀,不弄这儿来弄哪儿去呀。”说着俩人把张慨言往豆豆床上一扔,哀哀叫着揉肩膀晃脖子洗漱去了。
洗回来,豆豆越看越生气,冲着秃子乔丹叫:“别把他扔我床上,对面813,给他送回去。”
那俩一起往上铺爬:“要送你自己送吧,我累死了,睡了。”
程豆豆狠踢张慨言:“滚起来!你甭给我装死,滚起来!”
那边动了一下儿,嘴吧嗒一声儿,说句:“豆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接着睡。
程豆豆这个气呀!两手捏住张慨言肩膀一阵猛晃:“起来起来起来!”
张慨言真起来了,捂着嘴摇摇晃晃冲进了浴室,从外头听着,好像吐得稀里哗啦。程豆豆脸色阴沉地翻出一只新牙刷来,推门进去,碰碰正趴在洗手池上的那个:“给。该!喝死你!看你还敢不敢逞能耐了。”
张慨言接过来,嘿嘿地笑:“豆豆,哪个是你的牙膏?”
张慨言折腾完出来已经熄灯了,摸黑儿爬到豆豆床边儿,一摸,豆豆早誊出来很大的一块地儿给他,自己靠墙缩在里边睡了。
张慨言笑笑,爬上去,伸出一只胳膊,钻到豆豆脖子底下揽住他。豆豆动了动,推开他,张慨言一扭一扭又凑过来,豆豆再推,他再过来,折腾来折腾去的,豆豆就钻他怀里去了。张慨言低头,嘴巴碰到豆豆的额头,一下一下轻轻亲着,小声儿地说:“豆豆,我爱你。”
豆豆小声儿骂了声“滚”,脸却红了。
四点多秃子起床上厕所,天已经蒙蒙亮了,秃子下了床眯着眼睛上了厕所,又眯着眼睛回来,一路上,秃子总觉得有件什么事儿是没做的,不做就要难受的,不弄清楚会让他很别扭的,什么事儿呢?秃子挠了挠头发,睁开眼,环视四周,渐渐有了意识。
于是秃子晃醒了乔丹,在乔丹来得及发火之前指了指对面的下铺。乔丹揉眼看了看,转头看着秃子。
秃子一脸的复杂表情,求助一样看着乔丹,好像这是一重大事件,他自己算是做不了主儿了,一定要等着乔丹拿意见一样。
乔丹皱着眉头瞪着秃子,小声儿说:“你刚看出来?回去睡你的觉。”
“不是……”
“没什么不是的,关你屁事儿?睡觉去,哎,甭往外说,要不以后这宿舍你就别回来了。”
秃子点了点头,心事重重走到自己床前,往上爬的时候又低头看了一眼下铺抱在一起的两个,怎么看怎么觉得哪儿有点儿别扭。
躺床上秃子也不敢动,僵硬硬地绷着身子憋着气,好像一不这样儿就会把他们吵醒了一样。
直到天亮秃子也没睡着,几个小时睡得比几天还觉得长,时不时瞅乔丹那边儿的时候会看到乔丹警告的眼神。
好不容易下头那俩有动静儿了,秃子做贼一样飞快闭上眼睛,耳朵却支楞起来了。好像听见俩人分开的声音,床动了几下,还有豆豆打张慨言的声音,还有张慨言憋着的闷闷的笑,还有小声儿说话的声音。
直到张慨言和豆豆出了门装睡的秃子才睁开眼,蹿到乔丹床上睁着俩兔子眼问:“乔丹,我操你说我看见的是真的吗?”
乔丹不耐烦地转过身来:“滚!真的你就不活了?”
“不是,平常咱豆豆……,我真……”
“真什么真?豆豆平常是不是咱哥们儿?张慨言平常是不是咱哥们儿?现在就不是了? 以后不理他们了?”
“那、那怎么可能?我就是觉得别扭,他俩怎么会是……是那个呢?他俩不是哥们儿吗?”
“咱俩跟豆豆也是哥们儿,豆豆跟你闹过别扭吗?豆豆要跟你那么不依不饶地闹你能像张慨言那样儿哄他吗?你他娘就是让你媳妇儿给管傻了。这么明显的事儿,从大一就开始了。”
秃子垂着脑袋也不知道斗争了半天什么,抬起头脸咧得像苦瓜:“你说,这,这,以后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该怎么办怎么办呗。人家是同性恋怎么了?人家恋你啦?爬你床上性骚扰你了?”
“唉,我就是觉得,一时半会的,唉,我最好的哥们儿呀,怎么就是,就是……同,同性恋呢?”
乔丹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说:“你甭觉得你就多正常,不是我说,秃子,要有个人像张慨言对豆豆似的对你那么上心,你他妈别说同性恋,杀人你都敢干。”
秃子“扑腾”躺床上望着天花板开始想,有个人像张慨言对豆豆似的对他那么好,动心不?不动?动?别扭?不别扭?
半天,秃子一拍自己脸,翻身而起:“操!昨天晚上吃多了撑着了。”
乔丹一笑:“你才知道你吃撑了?”
秃子那天见着媳妇儿的时候表现极其反常,头一次出现心不在焉状态,公然在老佛爷面前神游天外。
秃子媳妇儿一拍桌子:“秃子!你他奶奶地找挨罚呢?”
秃子头一次面对如此威胁而面不改色,托着下巴左看自己媳妇儿一眼,右看自己媳妇儿一眼,看得秃子媳妇儿直觉得这家伙得绝症了。
“亲爱的,你以后还是对我好点儿吧,要不然哪天我变同性恋去。”
秃子媳妇扫了秃子一眼,坐下,问:“谁教的你这招儿?”
秃子愣了一下,赶紧地恢复常态:“没没,自己发明,自己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