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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后受凉发烧。
烧了几天,就赖在这人床上几天,等病好了,心里酸酸涩涩地不舍,却也迟迟疑疑地搬回了自己房间。
如今,这样的伤口,好的那么慢,他应该可以多赖好多天吧。
真希望每天早上睁眼就能看见男人洗漱穿衣,把自己收拾的端端整整、一丝不苟的画面。
拆线的那天,男人没有任何回避的全程陪在身边,亲眼看着线从他皮肤里拉了出来。男人握着他肩膀的双手很用力,像是传达出一种在为他心疼紧张的感觉,心里微微欢喜,他实在很享受男人这种难得表现出来的在乎。
他想告诉他,其实拆线时没有之前那么疼,缝都缝过了,还怕这点疼么。但可能太贪恋男人那时的在乎了,竟还夸张的多抽了几声冷气,显得多疼似的,想来都觉得自己可笑。不过,很高兴,男人眉毛皱的更紧,握着他肩膀的手力气大的都要比伤口还疼
了。
即使拆线了,也不好有什么大幅动作的,顶多可以自己慢慢尝试着站站走走了。但因为伤口不能沾水,洗澡什么的还得由男人代劳。
说起来,肖齐感觉挺羞愧的。这么多年来,每次他受伤或者喝醉了,男人都会理所当然的帮他洗澡。
次数如此多,按理,他也不该有多尴尬了。
但总觉得现在不一样,这毕竟是两人关系变得亲密以来第一次要在浴室偌大明晃的空间内赤裸脱光。光是想想,就有些头皮发麻,心率过快了。
之前没有拆线时,男人都是最多帮他擦个身体,可现在……男人已经去放水了。
洗之前,肖齐脑袋里不可谓没有限制级画面的联想,可他想得再丰富,男人依旧手稳气平;一个澡洗的干脆速捷,待被平稳放到床上时,他才深觉这个杞人忧天的澡已经结束了。对于自己的想太多,赧然羞窘,但也真是一个多余的字都讲不出的。
之后好多天,肖礼还是帮他洗澡,过程从来都是按规矩章程办事,远没有他脑海想的那些可能发生或很夸张的事情。肖礼动作有礼有距、从容不迫。相形对比之下,倒是他始终放不开。
“又不是第一次给你洗澡,怎么还绷着?”男人的手刚擦过他尾椎骨那儿,口气略显无奈。
肖齐低头狡辩,“哪有……”好半天,才小声嘟嚷,“…你穿衣服,我又没穿衣服……”
肖礼笑了下,不言不语,扯过浴巾,伸臂横抱,把人送到床上。
半靠在男人怀里,舒服地有些令人昏昏欲睡,这个怀抱肖齐已经不算陌生,现在几乎每晚都会窝在里面,贴着男人灼人鼻息的温热肌肤,听着他稳健有力的胸腔跳动。
男人还是会亲他,轻碰一下、浅啄一下,脸颊、额头、偶尔嘴巴。触感总是轻轻柔柔的,让人心都跟着融化了。这种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亲密,美好的有时都令他难以置信。脑袋里总是晕晕乎乎,心尖都被撩拨的颤颤微微。
偶尔,也会想起男人狂风暴雨般的亲吻,但想着都觉得那好像与男人一贯的温和晏晏不搭,回过神来,立马又怨起自己越来越不知难为情,想的竟是些不知害臊的没边没影的东西了。
男人的手在伤口处打转,带来麻痒酥软的感觉,肖齐难忍地不自禁哼了哼。
“伤口还痒吗?”
微微动了动,也不知是不是要躲开那手,“白天痒的……洗过澡好多了……”
他现在的伤口渐好了,也不再包扎着,只是逐渐愈合的伤口,确实挺痒的。
听他有气无力地,肖礼问,“困了?”
想说困,但哪里舍得睡。
随即,额头被温热的触感轻轻碰
了下,就听男人温言道,“睡吧。”
还是不怎么舍得睡,努力睁着眼睛仰起脖子,无意中却擦到男人刚从他额头上抬起来的嘴,先是愣了下,跟着,脸“倏忽”红了。
男人似是也愣了下,而后低头绵绵密密地吻他,呼吸渐渐不畅,心跳也不是平常的韵律,刚才那微微的困意也没了踪影。这个亲吻在逐渐加深,不像狂风暴雨,却也不再轻轻柔柔,像是一股吹不停的春风、下不停的细雨,依依扰扰地没完没了。嘴里溢出几不可闻的呻吟,肖齐不知何时手已经攀附上男人的脖子,似是也在给予回应。
突然地,男人有些呼吸沉重的停住,双唇分开时,肖齐睁着一双迷离情动的眼睛,很有些茫然不知身在何处的困惑。
肖礼黑邃深沉的眼眸静静地凝望了他一会儿,“躺好了,睡觉吧。”
肖齐眼睛里有一瞬间的清醒,心里滑过一抹快得无形无影地情绪,后来喘息难抑,只好羞窘睡了。
☆、第64章
今晚张妈伺候肖齐一个人吃了晚饭,这是他受伤期间,罕见的一人独自进餐。之前,也不知是不是为了陪他,肖礼极少晚归,更别提会超过他睡觉时间。
今晚算是肖齐等的最心焦的一晚,就好像之前天天饕餮盛宴享用着,这一顿突然什么都没有了,总不会因为少吃这一顿饿死,但心中总怅然若失,隐隐地还会担心以后会不会也享用不到这饕餮盛宴了。毕竟,天天享用这样夸张的美食是不太现实。福气受多了,都还有折寿的可能,更别提其他了。
怀着那压都压不住,丝丝密密地失落和不安,在不碰伤口的前提下,勉力的给自己洗了澡。肖齐这才发现,原来伤也没有严重到需要男人随侍左右的地步,自己也可以做得来嘛,之前倒真是被惯坏了。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却在做了一个极尽荒唐的梦后,突然地醒过来。两腿间湿淋淋地,让人倍感难堪,肖齐脸上绷紧,用力咬着下唇,额头上也积聚着密密麻麻的细细汗珠。好一会儿,额头上的汗退干了,像是觉得冷似的,他才有了动静,满脸晦涩不明地换了干净内裤。
他刚收拾好自己重新躺下,肖礼就回来了。人靠近床边,有着浅淡的酒气弥漫。
见他睁着一双清醒地有些异常的眼眸,里面没有丝毫困意迷蒙,肖礼眼角不经意地看了眼墙上的大钟,是凌晨两点一刻没错。
“怎么还没睡?”
不知怎么地,肖齐的表情一下子就有些泫然欲泣。不知是因为男人一如平时温和话里的关心还是因为自己刚才又做的那个荒唐梦,或是两者兼而有之。此刻,他心里真是难受的厉害。
“…我先去洗个澡,就来。”
等肖礼洗好躺倒床上时,肖齐乖觉地自动靠近了他怀里。肖礼微愕,而后笑了笑,摸摸他的头,“这么晚不睡,对伤口恢复不好的。”
“……快好了,它快好了……”肖齐念喃着,一时间,心里恍惚了一个令他发冷的想法,这伤好了,是不是这人这些天的好也就到头了。
“冷吗?”肖礼觉得怀里人刚才好像打了个冷颤。
肖齐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里有着说不清的情绪,起起伏伏地,好一会儿才有些平静下来,直直地望着他。肖礼任他凝望,脸上表情丝毫不变,闲适温和,淡淡地笑,一手还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头。
肖齐就那么亲上了肖礼嘴角淡淡地笑容,而后很是笨拙地亲着男人的嘴,也轻轻柔柔地,跟男人平时亲他的方式差不多,也不知是不是在有样学样。
一开始,男人任由他亲着,只双手抱着他贴在了胸前,可亲着亲着,肖齐就慌了。男人只这么亲过他,别的没有做过。他也只会
这么亲着,别的还没办法做得来。连自己都觉得亲的太久了,可麻木地根本不想停下来,但真要这么一直轻轻柔柔地贴着吻下去吗?
他慌了,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可不想就这么停下来,突然想到刚才做过的梦,闭紧了眼睛,狠了心般,伸出舌头要往男人的嘴里探去。
不想知道男人突然僵了下的身体是不是代表反感了,猪油蒙了心,他在男人嘴里毫无章法地搅动着。
手也去扯拉男人身上的睡衣,四处乱摸,等感触到一大片火热肌肤时,闭紧了眼睛转移阵地,一点点的往男人脖颈以下亲去。身上开始绵密的陆续出汗,一开始的慌张有些散了,他沉迷忘我的回忆着刚才梦里的两具身体是如何互相拥抱、抚摸、亲吻的,一一实践在男人身上。
急不可耐中,他亲的越来越没有章法,喘息也越来越急促,所有动作无不透着一股急切。男人还是由着他折腾,只胸腹处的肌肤在他的亲吻下有节奏的起伏着。
不是没有意识到男人的无动于衷,肖齐急的眼睛里开始溢出湿润,慌慌地脱了自己衣服,就往男人身上贴,急乱中伤口也似是拉扯的疼了,可他顾不上;赤裸着紧紧贴裹在男人身上,那么直接的感受到男人滚烫有力的肌肤,有些不敢睁开眼睛看男人此刻的表情,鼓足了勇气,依着欲望的驱使伸手去握男人两腿之间的东西。
听到了男人的闷哼,摸到了手上的硬热,可他也被男人从身上推开。
男人像是在压抑些什么,沉默了好一会儿,有些磨牙的开口,“…大半夜,这是那闹什么?”
闹?他这是闹吗?不怕难听的讲,他这几近于求欢啊!他想跟他更亲密些,不惜于主动投怀送抱表示,可他认为他在闹!
男人微微撤身远离了他些,“不许闹了。睡觉,嗯?”
缩了缩身体,察觉到男人重新躺下,肖齐一脸悲喜不清地睁开了眼睛。
他不愿意碰他,自己做到这样,他也不愿意碰他。这跟当年他吃了春药壮胆诱惑他所带来的结果又有什么不同?……都是自取其辱的难堪。
不,近乎惨淡地一笑,还是有不同的,最起码,这人这次有生理反应了。
可是,有了生理反应,宁愿那么硬生生忍了,也不愿意碰他,有让他觉得好受点吗?心里凉的发颤,这只是更加证明他的难堪、他的自取其辱罢了。
“我冷,你抱着我睡吧。”
小声地对着已经背对他的人低低地喃喃,真的冷了,现在被子里的身体未着寸缕,无论他怎么缩紧抱着自己都觉得骨头缝透风般地凉,就让这人再抱抱他吧。
不愿意跟他做,但平时还会亲他
,有时也抱抱他,此刻,提这个要求,应该不会拒绝的。
好半天,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时,他有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心底松了一下。看到了吧,他的要求只要不太过分,这人现在都会答应。
“不闹了?”男人的声音低调沉沉地,很好听,就是没什么起伏。
“……嗯。我睡了。”
在男人的肩膀处拱了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肖礼帮他把衣服递过来,一眼看见他腰腹的伤口有些凝固住的血痕,皱了眉。他自己低头随即也看见了。
“哦,没事,无意中扯到的吧。”肖齐满脸轻松,不太当回事。
怎么会留血,他很清楚,昨晚那情况下伤口有疼,他感觉到了,只是顾不上而已。再后来,哪还有心情去顾得上啊。再说,也没有多疼。
肖礼皱着眉,“吃完早饭,我们去医院。”
“不不、不用了!没有多疼,看着也没有发炎感染,不用去医院了。”
这才多大点事情啊,要这人专门陪他去医院?浪费他的时间吗?算了吧,还是不要的好。可是看着男人始终没有松开的眉头,他无奈地妥协。
“…那我一会儿去医院看下吧……就、就不用你陪了,呃,伤口都好差不多了。肯定没什么大事的……”
男人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