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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被切掉,我疑惑为何管理员会知道我是谁,我明明连一次都没有去过那间公寓,但既然已经说好了,就别管这麽多了吧。
我收拾了自己重要的随身物品,看著乾净的客厅,纸箱一个接著一个排列整齐,等到益晨正事搬回来之後,这些纸箱一个接著一个都会回到我的老家,我的人生也就随著那些东西的回归,回归到了自己身上。
从今以後,要一个人努力生活,回到家里之後,要先想办法存钱贷款,看能不能尽快随便买间房子,和益晨悠逸的过了这麽多年,是时候重新出发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是你一定要得到的,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是你一定要相守的,哪怕那个人曾经牵过你的手,在天主的见证之下,亲吻你微颤的唇,承诺这一辈子只要你一个人。
更没有任何人是你,割舍不掉的。
× × ×
情人的争执有多麽无趣就有多麽无趣,我走在往益晴家里的路上,不由得这麽想。
其实很多事情的争执,不过是个导火线,比如说你忍受了对方脾气好几年了,某天突然因为对方一直转遥控器你觉得刺目要他停下来,他还是给你多按了两台,这时候你发飙就变得合情合理,尽管你根本就只是找个机会宣泄怒火。
就像是战争一样,情侣的相处本来就是一场战争,轰轰烈烈,随时都可能破局。
很多事情,你已经预想到,会到底,不能再继续了,要死掉了,不要再下去,继续下去你会死掉──不是做爱,这不是在拍情色片。
比如你本身是一个阳光开朗热心助人的小夥子,偏偏荷尔蒙作祟爱上了一个阴冷昏暗贩毒小贱货,你一次接著一次忍受对方对你而言极为刺眼的行为,每一次,你都跟自己说,还可以忍受,还没有道伤天害理的程度,有一天,当一切的厌恶累积到了一个定点,然後无意间你看到他在你面前挖鼻屎──碰!到底了。
下一秒你就爆炸了。
你会指著他的鼻子质问他为何不听你的劝告,害人吸毒这件事情多麽不好,既然自己知道为什麽还要害人跌入深渊?你会问他为什麽生活不检点要在你面前放屁,上厕所不锁门洗澡还要腿开开,每天都在勾引你,是不是欲求不满?
可是你却忘了,其实每一次被勾引之後,上的最爽的人都是你。每一次当你要求对方忍住不要射而对方照做,满足了雄性征服欲望的,永远是你。甚至你要他坐在你的腿上扭腰摆臀,最後仍然会伸出双手硬是要他随著你的节奏上下摆动。
如果你一开始就觉得自己的忍耐程度会到底,早就应该讲出来,一开始就应该向警方报案,如果你是真的无法忍受的话。你一方面扮演自己的阳光青年,一方面白天夜里公车上飞机头等舱中,和那个你无法忍受的毒贩做爱。
既然从开始就认为两个人总有一天会走到极限,走不出极限,那为什麽你还要硬撑下去,最後才来落得人精两失,还在夜里痛苦自己无法拯救对方,忍痛和对方分手。
拜托,不要再装了!
你根本就只是想要扮演超级英雄,我想,这种人一定小时候看过很多超级英雄美漫或者什麽钜额动作片,既然当不成那个被蜘蛛咬一口自己也变成蜘蛛的英雄,那就当平凡生活中的美德英雄吧。
这种人你可以随意套入,学过数学吗?就是把X随意带入,你可以随意替换我方才所想的任何一个角色,然後你就会发现,其实一切说穿了,不过就是人类喜欢冒险的贱性而已。
既然一开始就知道不可能,为什麽还要去尝试呢?因为当你试过,如果你成功,你就可以说自己是哥伦布、麦哲伦。而如果你没有成功,你可以说,我努力过,就像那些比赛没得奖却依然要保持微笑因为有镜头在拍的艺人一样。
晃了晃头,每一次只要低潮,就会陷入这种情绪之中,因为身为一个编辑,又刚好得到总编的青睐,我几乎是每一篇特稿都可以随心所欲,久而久之我的言论也就愈来愈直接了。
为什麽还要修饰?
不是我不愿意修饰,是当你把你想要讲的话包装包装再包装,你真的觉得读者看到的时候,不会看错吗?不会看不下去吗?
我就遇过那种送我礼物,结果包了一层又一层又一层的包装纸,我还没拆完就转送别人了,之後才得知里头装著我期待已久的绝版书。
终於走到了益晴的家,益晨估计是不会找到这儿来,他早就和益晴说好,只要不要想搬去南部,住在这里,他就不会来打扰他的生活。
其实益晨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基本上,如果在他允许的范围以内──当然,如果他说要杀死你,他不见得会真的动手就是了。
我站在管理室的前方,一旁两个警卫连忙站出来拦阻我,而管理员看到我之後,连忙跑出来和我点头致意,并且告知两个警卫我是重要访客,最後给了我一张门卡。
我根本不明白为什麽在这样一个高级公寓里头,我一个第一次来到这儿的人,不会被抓去做身家调查。我在来这里之前还想说,如果我被拦下来检查,会不会被要求全身脱光站在机器前面扫描──毕竟这可是住了不知道多少政商名流的重要地带。
我搭上电梯,刷了门卡,电梯只会停在益晴住的那间,我有好几次都想说,等我有钱了,就搬来这种地方住,安静,又有人会在门口替你挡你的仇人。
电梯开门──我走了出电梯,蹲下身子,在鞋柜里头翻找著,益晴说是第三双鞋子的鞋垫下面,但我却没有找到,心中没有太惊慌,毕竟这公寓大概也不会有小偷什麽的敢进来。
找完了全部的鞋子,我开始怀疑益晴是寻我开心,根本没有放钥匙什麽的在鞋子里面,毕竟他这个人,总爱捉弄我,这也不是第一次被耍了。
我看著手中的门卡,想著该不会是要用门卡开门吧,但总不可能没有钥匙啊,我反覆思考著,最後逼不得已只好站到了门前,朝一个刷卡住,刷了门卡。
忽然,叮咚,没有门铃的门响了,我安静的等著,听到了一个急急忙忙跑来的脚步声,我想,我真的被耍了。
我带著一丝丝,真的,只有一丝丝不耐烦,正盘算著等等看到益晴时要不要给他一记下勾拳,终於,听到门锁开开的声音,我已经握紧了拳头──
门开了的刹那,我看到益晴那成熟刚毅的脸,下意识就想要挥拳,但他却在我挥出拳头的前一秒,抱住了我,吻上了我的唇──
「呜──」益晴那比起他哥一点都不逊色的力气,我实在无法抵抗,虽说我至少算是个堂堂正正,也当过兵的男人,但虽然行为不像个娘炮,但跟他们这些运动健将比起来,真的逊色很多。
当然,这样说,对那些大力士娘炮不太公平,我只是举例,并不太任何歧视色彩,娘炮很好,这世界很好。
接吻还能分心,益晴的技巧有多不成熟可想而知,我怀疑和他一夜情过的那些男男女女有没有教导他怎麽和人接吻,一个会接吻的人,光嘴唇碰到你的嘴唇就能让你感觉到情色的气息,让你勃起。
但我只觉得无趣。
等到我觉得他应该已经够了,给他吃的甜头这样已经够了,我用力的脚踩了他没穿鞋的脚尖,没意外他往後跳了好几步,对我露出一副疼痛哀怜的表情。
我走了进门,视线瞄到他棉裤挺起的东西,我觉得能这麽平静看待这种事情,大概我也快接近性冷感了──我越过益晴,将背包放在沙发上,「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我现在把它扭断,一个是你去浴室让它软下来。」
「任久!」
「你要选第一个?」我不悦的挑了挑眉,「我最讨厌莫名其妙勃起的人,还是你想要真的体会我的粗俗?」
「真是……」益晴在一旁坐下,看著我,表情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多说什麽,「害我这麽高兴……」
「我太急了,这麽多年安逸的生活,一时之间来不及安排,不然你以为我会找你?」我接著说,「还是你要我现在搬出去?我顶多去找张良……」
「不不不,不行!」益晴连忙回应,「不可以,你都来了,不住久一点怎麽行!」
我看著他那忽然认真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不知道是益晴身上带著小丑的基因还是怎麽回事,我只要看到他,就很容易开心。
虽然他总是做了一大堆,让我很想把他那根扭断的事情。
忽然想到了自己被整的事情,我挑挑眉,「对了,你根本没有把钥匙放在鞋垫下吧?」
「那、那个喔……你知道的,很好玩嘛!」
「好玩?」我站起身,走到益晴面前,捏紧了他的耳朵,「好玩?」
益晴又露出了他的招牌装可怜眼,「啊啊啊,痛、痛……任久哥……」
我在想,那些学弟妹学长姐,一定是被益晴这种表情给骗了,还好我不知道从几岁开始就不相信童话故事里面的白马王子是人类,也不相信什麽太过舞台剧的情话,他这招对我大概已经趋於免疫的程度了。
他如果在我面前搞笑,我可能还会对他比较温柔一点。
捏到他耳朵整个发红了,我才放开,我觉得我对他的行为根本已经接近那种,对待宠物的感觉。
养过宠物的人应该知道,有些宠物,尤其是狗,在他发情的时候,会不定对象在他人身上磨蹭,这时候你该怎麽办?你不能对它生气,因为那是它逼不得已的,你最後只会笑笑的等它完事,或者直接把它抱开,轻声对它说句你好坏。
这也是为什麽我喜欢养猫的原因,猫发情,顶多在你床上撒尿,然後露出一脸无辜的表情看著你,我还是对狗拿我的腿当充气娃娃有一点点,一丁点的不适应。
更不用提益晴这种,脑袋大概只有做爱和运动(做爱也算是运动的一环)的发情种,要他不做爱大概比要我不讲脏话还难。
「对了,任久哥,你要住多久?如果你要和我长相厮守,我也是──」
我伸出了手,作势要继续处刑,益晴见状连忙闭上他那不安分的嘴巴,「我大概,几天吧,等到下礼拜典礼结束就会回去了。」
离婚进行式(六)
「怎麽可以这样!」益晴不满的晃了晃头,「我还想说至少我们可以同居个──痛痛痛,任久哥喔!」
放下捏著他耳朵的手,我说,「对了,你不是在打球?」
「因为任久哥要来,我就跑回来了,那些人算什麽东西!」
益晴认真的表情,很偶然会让我觉得相当真诚,但想起了他的往例,我实在没什麽相信他的勇气。
也不是对於多重性关系有多大意见,我某种程度算是赞同这类的行为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