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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江湖也挺好玩的。可惜,倾雪没来,倒是错过了这番好戏!”意随感慨道。
“不过,到底有什么事要发生呢?”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意随是来打酱油的,所以,这一仙一妖活跃了。呵呵
☆、无弦琴现隐波澜
正当众人准备欢庆新任盟主上任之时,谭剑宣布了一个无比震惊的消息——无弦琴现世!
而且,这消息是青城使者缈尘亲口告知的。
青城城主生而知天下事。众人知道的他知道,众人不知道的他也知道。这些年以来,也从未露过面。外界之人连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毕竟,青城有过男城主,也有过女城主。
世人眼中的青城,无疑是神秘无比的。
缈尘传达的自然是青城城主的意思,那么,这消息,假不了!
无弦琴曾是无极门的镇门宝之一,后被叛徒乐宇寂私携,乐宇寂遁入魔道,此琴也就自然成了魔琴。百年前,三乐仙联手除了乐宇寂,无弦琴却不知所踪,一直杳无音讯。谁能想到,竟会在百年后的今天又重新现世了。
说到底,对于此琴,有人是势在必得,有人是一心除琴。无论如何,江湖都不会平静太久了。
意随一路沉思,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无弦琴,自己心中就隐隐作痛。已经不久不曾听到过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风花一如,笑看人世沧桑;烟花寂灭,听淡一生风云”
还有一句从未听过的话,“二弟,大哥等你!”
猛然抬头,已是冷汗涔涔。突然听见的声音恍若一场虚幻的梦境,仍然什么也记不清。
意随隐隐觉得这次的无弦琴现世,也许会给自己带来不可估量的大事。可是,又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不觉间,竟走到了弈秋的住处。抬头,正逢弈秋要出外,于是招呼了一声“弈师兄!”以绝尘无忧两人的关系,这二人的弟子自然也是极相熟的。弈秋,自然知道意随的真正身份。所以也从来都不掩饰自己对他的情意。
所以,弈秋见到他自是大喜,立马走近,拉着他往回走去,边道:“小琦,这几年过得还好?”说着,就要请他入屋。
意随摆了摆手,推辞道:“不用麻烦。”借机挣开了他的手,转身便向外边的花园走去。
弈秋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失落,立即又跟了上去。
这一处住客极少,又是晚饭时分,更是几乎无人。
意随先答了他之前的问题,这才开口道:“对了。弈师兄,你此次出谷,可是为了无弦琴一事?”
意随原还疑惑萧夜二人所言,后又听谭剑宣布了这个消息,自然也就反应了过来。难怪如萧四、夜六这般争强之人也不接手盟主之位。现在看来,怕是他们早先就得到了消息,不愿直接和无弦琴对上吧!不论琴在谁手中,做了盟主,自然是不能置此事不管的。而且,敌暗我明,并不是什么好的形势。
弈秋有些失落,不过,听他问话,还是立刻点头道:“如今这琴一出,又不知要殃及多少无辜了。再说,这些本毫无关系的帮派尚且要尽一份心力。作为乐极门的弟人,我们自然就更不能置之度外了?”
二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便听有人温煦如春风的声音优雅地传来,“弈公子,林公子。”
抬头,眼前一人白衣胜雪,浅浅含笑,高贵缥缈,宛若谪仙。意随笑道:“呵呵,原来是谪仙公子。”
目光略微一转,这才发现其旁还静立着一女子,花容月貌,眸似秋水。一身白色软烟罗,领口、袖口皆绣满了精致艳丽的海棠花,隐隐间,红影拂动。
郎才女貌,倒是相配的紧。此时四下鲜有人至,显然是约会的好时候。
意随心知这不是个外人应该在场的地方,于是对女子点头笑道了一句“秋小姐。”便欲离去。
萧四却笑颜温和,用如春风沐雨般的声音再次开口,“两位请留步。”
意随无奈地止住脚步,回过头来,暗叹一声,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惜可惜!
弈秋却不知为何生气起来,语气冰冷地开口道:“不知萧公子还有何事。毕竟秋小姐也在这儿,你不该陪陪吗?”
意随自来也不是愿意无缘无故就沾染些麻烦的人,因此也接口道:“我二人留在此处,打扰二位,确实有些不妥。”
秋若水勉强地笑了笑,软声道:“既是萧公子有事,若水也不便打扰,先告辞了。”说完,便施礼离去。
秋若水还未走远,便又有一道魅惑的声音缓缓响起,“窈窕佳人,秋水盈眸。一枝带雨,弱柳扶风。世所无双,天上难寻。萧四啊萧四,枉人称你为谪仙。却哪知你原是这般薄情,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的伪仙。堪堪要惹得美人垂泪伤心才肯罢休啊!”
红衣似火,妖艳如血;容颜精致,邪魅如妖。这便是妖颜公子夜六了。
白衣萧四依旧满面温和,不见丝毫气恼,不紧不慢地开口,“夜兄既有此心,何不前去安慰一番,也可全了夜兄的好意。夜兄若能劝得秋小姐开心,萧某亦可安心了。”
夜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抛了句“虚伪”,便转向意随,弈秋二人。用邪里邪气的声音赞道:“无忧谷的弈秋少侠,果然不凡。”
弈秋本就因萧四与秋若水之事打扰了自己与意随单独相处心中不快。如今闻言,心内更是不快,只是面上淡淡地回道:“妖颜公子过奖!”前番称萧四为萧公子,已见几分不满,此时更只称呼夜六的号,且语气冰冷,可见其心中不耐。
夜六倒未恼,只是笑,笑得越发的邪肆妖娆,而后红唇轻启,“人常说绝尘无忧,无忧既来人了。只不知为何绝尘谷却无人来?”
明明是对着弈秋说的,意随却总觉得那眼角的余光向自己瞟了过来。心下微微叹气,难道要有麻烦了?
见弈秋冷冷未答,夜六笑了笑,又道:“只不知弈秋是否真如弈秋?”弈秋,本是擅弈者的意思。
弈秋强压下的不快汹涌了上来,冷硬地吐出两个字“不如”。随着话落,一道疾风划过,快速向夜六击去,其速其势,如电如雷。
红袖微拂,便见纤长如玉的手指间已稳稳地夹了一颗黑如墨玉的棋子。黑白交相辉映,更显得手指莹白如玉。夜六好似好奇一般,仔细地研究了一番指间的棋子,这才笑道:“弈公子虽是好意盛情,奈何夜六棋艺不精,还是下次再行讨教吧!”轻甩衣袖,指间的那颗棋子已笔直地飞向弈秋。
见弈秋收回棋子,意随依旧懒散地笑着,好似对这一切视而未见。对二人道:“萧公子、夜公子,我二人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我们还是不打扰二位了。告辞!”
萧四一直笑如春风,缥缈如仙,如谪仙般的面容也终于有了丝改变,用他那似春水般温和,却又如云雾般缥缈不可寻的声音相辞,“弈兄,林兄,慢走。”
意随和弈秋自去见汪凝碧和苏绿染二人。
意随却也不会想到,这一去,竟会得知一个更为令人吃惊的消息。竟是自己的碧姐和自己的朋友宇文家的庶长子宇文远定亲了!
倒是让他吃惊了好一阵。
而这里夜六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意味深长地挑眉道:“这林意随与弈秋倒是很熟悉嘛!林——意——随,她倒是有些不同”
“我不信你就没有看出,她和洱海的苏绿染,扬州的汪凝碧怕都是出自哪里的。”萧四嘴角含笑,用平淡无波的声音说道。
“那是自然。以本少的才智如何会不知道。”夜六摇了摇两根手指,邪笑道:“看来,这次的事倒是不小。绝尘无忧这般早已隐退江湖的人也将自己的弟子遣了出来,可见”
萧四眉头微微动了一下,感慨道:“可惜,她没有内力,否则”
作者有话要说:
☆、十月金陵金菊会
秋高云淡,白云飘浮。
行走在东岳的山路上,只见片片黄叶灿烂如金。
意随在心中盘算着,为着无弦琴一事,凝碧、绿染及少数江湖人士仍在东岳府,凌宇又暂且留在了东岳,随谭剑习武未归。似乎只有自己是最闲的了,是不是也应该找些什么事来做才好?
隐隐听到有翅膀扇动的声音响起,旁边又传来倪孺文弱的声音,“先生,我们这是要回桃源了吗?”听他的语气,倒是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回去似的。
抬头,一只通体雪白,形状如鹰,玲珑可爱的鸟儿正盘旋在上空。意随朝倪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瞬间白影腾空,如柳如絮。那鸟儿见着他,歪了歪头,便朝他飞来。意随抬起手臂,托着鸟儿,轻飘飘的落回地面。
这鸟,虽然也是通体雪白,却并不是前番为苏绿染送信来时的“翩翩”。
拍了拍鸟儿的头,从其颈上解下一根细绳来。绳是极品的雪缎卷成的,展开便见着了上边清冷傲然的字句。“双十之日,金陵,金菊会。”
虽没有落款,但这字迹语气,自然是月倾雪手书无疑。
“先生,是何事?”倪孺两眼崇拜地看着他,好奇地问道。
“呵,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友人相邀而已。再过几日,雨雷便会来接我们了。到时,你便先同他们回去吧!”意随一脸随和地笑意说道,眉目间俱是兴奋。
金陵有美景,秦淮十里,烟波浩渺。
金陵有美人,纤妙世无双,螓首低蛾眉。
金陵有歌舞,笙歌丝竹,管弦切切如雨落。
如今十月的金菊会再次展现了金陵的繁华。
自春景阁出来,便见一路满满的人头攘动,数不尽的才子佳人,文人雅士结伴向一处走去。
意随和倾雪两人俱被淹没在这浩浩汤汤的人潮中。意随嘴角噙笑,手中却紧紧地握住紫竹扇,以防被人撞掉。口中还有心情问一旁的月倾雪,“难道这些人也是去金菊会的?”
月倾雪并未支声,倒是突然一把扯过他,耳边还飘着一个“走”字,人已拉起他施展轻功,向金菊会所在的方向跃去。
意随一愣,不防,便被她拉了去。反应过来,暗恼自己曾经不好好跟着师傅学武,不然,怎会这般的无用。就算自己去告诉别人是绝尘的弟子,恐怕别人也不会信。毕竟,师傅可是文武双全,武功高绝之人。
唉!丢脸啊!
直到二人皆已落地,有人过来相请,才停止了腹诽。一眼扫过一圈,便看见这处看台外已经站满了人。幸好,我们不用站着!
“唉!不要帖子之类的吗?”意随用手肘碰了碰月倾雪,满脸疑惑地问道。
月倾雪没有回答,不过前来相请的人热情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那人自然不是对他说的,而是对月倾雪恭敬地说道:“月阁主,这边请。恭候多时了。”
诚然,还有许多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