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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偎依在我怀里,柔声的说“我现在把一切都给你了,你以后要更好的对我,不能欺负我。”
“晨晨,谢谢你你信任我,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坚定的说
“可是以后如果我们遇到了困难呢?”晨问
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以后的生活就像是去取经一样,肯定会经厉很多磨难,但你放心,我会一直保护你到最后的。”
“真的吗?你敢发誓,会永远的保护我吗?”晨严肃的说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义正严辞用誓言重复了我刚才的承诺
晨甜蜜的笑了,伸手紧紧的揽住了我的脖颈。
转眼之间,已经渡过了将近十年。我当然记得这个誓言,而且自我认为从来都没有违背过。晨此刻和我提起这个,突然让我觉得心里有些惭愧,也许我早已经违背了,没有保护好她,才有了如今这一幕。
我没有推开怀里的晨,只是轻轻的说 “晨,对不起。”说完这句话,不知为什么,觉得眼眶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我的脸颊滑落下来
“不,我不要听你说对不起,你干嘛说对不起呀!”晨把我抱的更紧了,声音好像也有些嘶哑了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我扶住她的肩膀,轻轻的将她和我分开,但我的手没有放下来。“你听我说几句话好吗?”晨抬起头看着我,面部已经被泪水完全浸湿了
我的声音不再冷淡,而更接近于温柔,“晨,怪就怪我言而无信吧,不能履行自已的承诺。我真的只能护送你到这儿了。你今后的道路可能还是漫长的,要学会自已去保护自已,学会自已长大。”
晨用力的摇了摇头,再次趴在我的怀里,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已,也紧紧的将她搂住。过了一会儿,晨轻轻的抬起头,边哭边看着我委屈地说,
“你说过永远都会保护我的,你给我一次机会吧,我需要你的保护,我真的特别害怕!”
我用食指轻轻的刮去了她脸颊上的眼泪,意味深长的说“晨,其实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
晨似乎没有听懂我说的话,瞪着一双大眼睛迷惑的看着我
说我的心里没有动摇是假的,但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去接受她。可能到这时,有朋友又要质问我了,你也太狠了,她都已经这样了,为何不原谅她呢?当时的我不知是一种什么心理,说是较劲也好,说是避重就轻也罢,总之,因为晨的表现让我觉得失望,她竟然以那个誓言来当作让我原谅她的理由,自始至终也没有说巩一句坏话,也许她真的认为巩做的没错,到现在我并不是还在责怪她的错误,可能只是道不同而已
晨还是没有同意在协议上签字。我不想在今天这样一直僵持下去,决定过两天在去说服她,我没有顾及她的阻拦,走出了家门。到楼下以后,想了想,给娟发了一条信息,让她如果现在没事,立刻来我家一下。因为我害怕晨一个人在家,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如果她真出了什么事,那就全都是我的错了。
这两天,我也一直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原谅她吗?在不知情人的眼里像是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而我今后可能就会在阴影中渡过,她躺在娟床上的样子时刻的浮现在我眼前,不原谅?我可能更好说,心已经越来越冷,痛应该会过去的,可是楚楚呢,老人呢?亲朋好友呢,周围人的眼神呢?!唉,如果她依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对于我来说可能会更好处理一些。
在这里要交待一件事情,在我和晨谈话时,已经把公司的事情解决了,晨说“你这样做是极不负责任的一种表现,就像是一个未成年人,太意气用事了,你说扔下就扔下了,你是轻松了,可没有为公司的人想过,大家都去干什么,有好多人都面临着要失业,你签的那么多合同不履行,工程赶不上进度,谁去承担责任?我是没有那个能力去掌管整个公司的。就事论事,你既使真不想做了,也要通过正常的程序来执行。”
这一点,晨说的没错。这两天公司的人给我来过无数个电话,都是一些需要我亲自处理的事情,我的回答都是,先放下做别的吧,然后就挂断了电话。我把公司的一些事情处理了一下,同时也交待了几个重要的人,有些事情可以让他们主张处理,说实话,我自已也真的不想在做了,实在是太累了,也许当时我真应该听晨的,有一个安逸稳定的工作,一家人其乐融融,经济条件虽然比现在会差很多,但也应该足够我们花销了,如果那样,可能也不会有今天这一幕,现在真有点后悔,瞎折腾了这么多年,有什么用呢。
离开晨的第二天下午,娟打来了电话,说和我谈一谈,我有些意外,不明白她有何用意,但我没有拒绝,我现在确实想问她一些事情,另外,到了如今这一步,我想听听她还有什么见解。我们约好在崇文门附近的一家茶楼见面。
娟比我先到达的,我还是和她客套了几句,凭心而论,她做的从原则上来说也没有错,我也犯不上和她成仇人。很快我们就开始进入了正式的话题。
“她去哪了?”我问
“还在家里。”娟说
“她怎么样?”
“你还关心她吗?”
“”我不知说什么
“她也不想和我多说什么了,在家里发呆,就是这样。”
“嗯,谢谢你这两天陪着她。”我说
“不用了,我不知还可不可以这样叫你,姐夫,这两天你有没有仔细想一想,做出决定了吗?”
“从上次和你分开,我就已经决定了。”我说
娟的表情很平静,并没有出现任何情绪上的反映,只是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你叹什么气?”
“没什么,其实我也想到了,看起来你现在也很平和,是经过深思熟虑。”
“”
“你知道我为什么叹气吗?”娟问
“为什么?”
“我们可以用平和的心态来聊聊吗?”
“当然,我本来就很平和。”
“你知道,我一直是跑社会新闻的,见过,听过的婚姻,情感破裂的事情太多了,我就是觉得这个社会对女人很不公平。”
“什么意思?”
“为什么在出轨这个问题上,男人多数都会得到女人的原谅,而女人为什么多数都不能被原谅呢,这种事倒屡见不鲜。”
娟说的也是一个社会问题,这一点我也不明白。“那你觉得为什么呢?”
“我觉得都说男人的心胸比女人宽广,其实在这方面恰恰相反。也许是因为男女的社会地位造成的,说到底,女人在社会中还是弱势一方,天生的本性就是忍气吞声,息事宁人,只要男方认错,就忍了。而男人的本性都是争强好胜,认为女方这样做触犯了他的尊严,罪不可恕。”
我没有说话,听她继续往下说。
“其实这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之所以说女人是弱势,还因为女人在生理上也处于弱势的,这是无法更改的。”
“我不明白你说的话。”
“说的通俗一点,男女身体构造不同,男人出轨,是将身体里生成的东西排泄出来,而他的身体里并没有遗留下对方什么,而女人出轨正好相反,她的身体里遗留下了别人排泄出来的东西。所以,这个社会才会有处女情结,女人哪怕是被强暴了,也被称为“玷污”,可是从来也没听说过哪个男人被“玷污”了;这就是与生俱来的不公平。我不是在表达我个人的观点,只是描述一种社会心理。”
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娟似乎分析的很透彻,可能我也同样是存在着这样的心理。
“娟,你想要说什么?”
“你是因为这种心理而不能再接受她吗?”
“”我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其实女人是很可怜的,我希望你克服这个心理的阴影,重新在接纳她吧。”
我摇了摇头“娟,事情并不是像你说的那么简单。玷污和出轨是两回事。”
娟沉默了一会儿,“说实话,到了今天,我都被你们的事情弄的身心疲惫。”
“我何偿不是呢,可是这又能怪谁呢?”
“唉,我现在站在一个中立的角度说,如果实在不行,你也不必太为难自已了,你是一个传统的人,我可以理解你的想法,照你这个状态,即使让你勉强接受了她,以后你也是生活在阴影里,晨也不会幸福的,你们双方还是互相伤害,其实,你的好与坏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我做为晨的朋友,不想看到她以后生活在你歧视的目光下,终日郁郁寡欢,与其那样,还不如过一个人生活。她有点弱智,不能什么都由着她当时的性格来了,我不想再让她以后找我哭诉她过得不好。”
“唉,也许你说的对吧。到了今天,我也还是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娟问
“晨为什么会这样”
“说实话,我也不明白”
“事情已经到这样,我们现在可以抛开身份谈一谈吗?”
五十六
娟现在很平静,就像是在采访一个与她无关的当事人一样,也许和她的工作有关,经历的太多,所以对人间冷暖,世态炎凉都已经习已为常,在平常人眼里看来,多么不可思议的社会事件,她也能够以一颗平常的心态去面对。我们在聊天时,她经常会列举一些骇人听闻的情感纠葛,我们都会去议论孰是孰非,而她是从社会的大环境去分析产生这种后果的原因是什么,站在比我们更高一级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她也许是一个好记者,但好像是缺乏一些感情化的记者,其实相识这么多年,我也还是不能完全摸透她。娟好像对情感看的非常淡,她的父母都是在国家司法部门工作,他的父亲还是职位非常显赫的领导,她毕业于人民大学新闻系,据晨说,凭她当时的成绩,完全能够考取更高一等的学府。但是娟特别偏爱新闻这个专业,说这是她很早就定下的目标。她的气质,容貌比晨略逊一筹,但也绝对算的上是个出众的女人,身边不乏追求者,她接受过,相恋过,但最终都没有什么结果,她好像没有因为这种事而受到过伤害,晨说她从上中学就是这样,从来都是很平静的面对。至于她交往过多少男友,和几个有过同居关系,那是人家的个人隐私,我不便也没有兴趣去关注。这就是在我眼里看到的娟,只有这些。
“我不明白你说的抛开身份是什么意思?”娟说
“就是,你不要再当我是晨的丈夫,我就是一个旁观者的角度。”
“可以,不过,如果是那样,你不会觉得很别扭吗,我怕会伤害到你。”娟说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好吧,你说,想聊什么?”娟问
“晨爱他吗?”我问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搞的那么清楚呢?这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帮助吗?”
“我说过,不要再谈论我的身份,可能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吧,我想我有权知道真相。”
“也许你做一个记者,也会非常出色。”
“你为什么这么说?”
“记者最需要的就是有一种深钻,而且求实的精神。”娟说
“也许你说的对。”
“那好吧,我们就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谈论。可是很遗憾,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我真的不知道。”娟说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晨这一段时间一直就和你在一起,她不会不像你袒露心扉吧?”
“也许让你知道一些实情,对你会有好处。既然你决定放弃她,那就不要在让你的心中觉得留下什么遗憾。如果你非要让我回答刚才那个问题,我只能说也许是吧。”
“也许是什么意思?你可能没有明白我说的话,说明白一点,晨的心灵也出轨了吗?”我问,其实这也是我一直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