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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怎么会这样?你们,你们究竟都干了些什么啊————”
空旷的地下室内无遮无拦。所有的一切场景,都随着雷震迈下台阶脚步的瞬间,毫无隐藏地落入他的眼中。
五名舞蹈系的女孩,全部簇拥在左侧的角落。她们的手、脚关节处,都被一根根厚实的布制绳解牢牢绑缚。原本穿在身上,质地虽薄却极其柔韧的练功服已经不在。她们就这样混身赤裸地蹲坐在那里。把自己胸前的Ru房与下身的荫部,尽量掩盖在并拢的双腿间。只从布满淤青的膝盖顶部,用充满惊慌与惭羞的目光。畏惧地打量着林、雷二人。
除了武器被夺,躺在地上紧捂伤口痛苦哀嗥的男生。其余的人,全都围了上来。他们手中持有的武器,除了棍棒、斧头。为首一人的掌中,赫然还捏有一枝乌黑铮亮的“六二”手枪。
雷震记得很清楚:这枪,本是他留给胖子吴鹏的防身之物。只是,怎么会落到了别人手里?
“把枪放下!”为首的男生,扶了扶鼻梁上被汗液浸透滑下的眼镜。厉声喝道:“我叫你把枪放下,听见没有?”
“我是来救你们的。”雷震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
“滚!放下枪给老子滚出去!”男生将手枪平举。咬牙切齿地喊道:“我们再也不会相信你所说的话。不想死的话,就马上照我的话去做————”
“我说过什么了?”雷震不解地耸了耸眉。紧扣扳机的手指,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你***名义上是把我们救了出来。但是又把我们全部软禁在这里。”旁边一名手持棍棒的男生愤愤不平地嚷道:“别以为你的打算别人不知道。其实,你不过是想把我们当作储备的食……”
“哪儿来那么多的废话。直接一枪把他的脑袋爆开花。”右边捏着斧头的男子,恶狠狠地打断了他的说话:“杀了他,我们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叫做杨峻,音乐系钢琴演奏专业的。对吗?”忽然,雷震看了他一眼。阴侧侧地冷笑道:“杀了我,对你们有什么好处?再说一遍,我是来救人的。别逼我动手杀人。”
这句话,威慑力十足。加上二人手中平端的K50P轻机枪。仅有一把“六二”,外加棍棒等普通武器的学生们。顿时不由得有些动摇起来。
“我想,这其中,也许有些误会。”这时候,一个听上去颇为沙哑的声音,从一干男生背后响起:“如果我们大家都能坐下来好好解释一番。或者,也能弄明白其中的纠葛吧!”
那是刘槟。也是被雷震从学生宿舍区救出来的第一个人。
“如果能够这样,当然最好。”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林钟冷笑道:“不过,先放下武器的,应该是你们才对。”
“我没有武器。”刘槟止住了一干愤愤不平的同伴。高高举起双手,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我已经表示出足够的诚意。也希望你们能够做出相应的表示。”
说着,他分开人群走了出来。径直来到了雷震身边。见状,雷震也爽快地把手中的机枪背起。用冷淡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这个比自己矮上一头的学院同窗。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或者说,你要我解释什么呢?”望着已近身前的刘槟,他不冷不热地问道。
“我想问的事情,你一定非常清楚。比谁都要清楚得多。”透过蒙有少许污垢的玻璃镜片,刘槟眼中放射出的光采,看上去似乎有着几分莫名的诡异。只见他慢慢贴近雷震而耳畔,用细如蚊呐,但却清晰可辨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天晚上,就在卫生所在外面。你都做了些什么?”
“你,都知道多少?”雷震只觉得很惊讶。自己身上隐藏的秘密,竟然会被旁人所知。
“嘿嘿嘿嘿!该知道的,我全都明白。”说着,刘槟以极快的速度,伸手从衣袖里摸出一块类金属制造的物件。将之朝着雷震的腰际狠狠一触。随即连声狂笑:“因为,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见了。而且,看得比谁都要清楚。”
“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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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对面的男生,扣下了指间的扳机。出乎意料的是,本该是瞄准对象,且猝不及防的林钟。竟然以无法想象的速度,将身形朝旁边一闪。旋既足下猛然发力,一跃冲到近前。狠狠挥起拳头,一把夺过其手中的枪。
“这,这怎么可能?你,你竟然没事?”
右手死死抵在雷震腰侧的刘槟,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颤抖着身体,仿佛是看到了最可怕的魔鬼般嗥叫道:“不!你不是人类!绝对不是!”
“我是人类。只不过,比起正常人,稍微强上那么一点点罢了。”雷震冷笑着,抓起对方的右腕,用力反向重重一掰。就在一阵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中,紧握在其掌中的物件骤然落下。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撞得四分五裂。
那是一只警用强力电击器。也是刘槟获救时,从学院保卫科里,避开旁人注意,从警用储藏柜中弄到的唯一武器。
发现雷震闯入避难所的那一刻。脑子转得极快的刘槟,已经想出了应对的计策。
走过人群的瞬间,他将一张写有指令的小纸条,悄悄塞到了持枪男生的手中。而后,巧立名目贴近目标。在雷震最麻痹大意的时候,突然发难。用能量开至最大限度的电击器,狠狠将其击毙。
强力电击器,原本是联邦研究部门,针对士兵近身肉搏战开发出的军用品。而后被联邦警察总监看中,大幅降低电击量后,专门配发给基层警员使用。饶是如此,电极开至最大的情况下,所发出的能量,足以当场将一头健壮的活牛电毙。
如此之强的电能,打在雷震身上竟然毫无作用。刘槟内心的惊骇,可想而知。
第二十六节 … 差异(上)
“很意外是吗?我居然没死!”雷震一把拧住对方的喉咙,狞笑道:“是不是令你非常失望?”
咽喉被死死掐住的滋味儿并不好受。刘槟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感受到死亡距离如此接近的他,只能用双手拼命抠住雷震的指头。希望,能够从中挣脱出一点点微小的缝隙。让自己可怜的脖子能够挣扎着,吸取一点点必要的氧气。同时,他的双脚也在使劲儿踮高。毕竟,雷震整整高过他一个头。而且,那双肌肉虬盘,充满爆发力的手臂。伸举得实在太高了。
望着满目鄙夷的雷震。刘槟如同看到了一只最凶残、最冷血、最嗜杀的人形魔兽……此时的他,似乎比那天晚上的食肉狂人,更加凶猛,更加狰狞。
自从遇到雷震的那一刻,刘槟的内心,随时都笼罩在充满愤恨与怨怒的气氛里。
构成艺术学院的学生群体当中,唯有美术系的男生数量最多。历来往届均是如此。相比之下,专修音乐、舞蹈等专业的女生。不仅在系内形成压倒性的数量优势。而且,全班乃至全系仅有一名男生的情况,并不鲜见。
与天生阴柔的女人不同。男人的阳刚,在某种程度上,必须依靠集体的气势才能体现。时间一长,每天被无数女孩包围裹胁于课堂中的音乐、舞蹈等专业男生,原先的刚锐总会在不自觉的棉软中逐渐磨蜕。开始朝着“奶油”的方面潜移默化。
刘槟正是“蜕化者”其中的一员。也正因为如此,他总觉得:空有蛮力,那是最愚蠢的行为。只有智慧和计谋,才是真正能够体现自己头脑优势的最佳途径。
不错!雷震的确救过自己的命。可是刘槟却丝毫不领情。
他只觉得: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难道不是吗?电视和广播里,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官要员,不是每天都在拼命叫嚣着“一人有难,八方支援”吗?所以,老子现在有难被困在这儿。有人来救,实属天经地义。试问,如果没有类似我这样的“难民”。哪里能够体现出救人者的伟大?哪里能够使之成其为英雄?那一层层,一个个炫目耀眼的漂亮光环,又怎么能够套在他的身上。使他成为永远为后人称道传诵的对象?
刘槟这辈子都会记得:雷震用手枪指着自己脑门的那幕场景。那种屈辱,那种面临生死不得不忍辱负重做出的退让选择。令他在潜意识中,已经把自己的救命恩人,当作今生最大的对手,最大的仇人,最大的敌对者。
当雷震从教学大楼里救出一干女孩的同时。望着被那些娇美诱人身体簇拥在其中的确他,刘槟的内心,完全被剧烈膨胀的嫉妒与愤恨所充斥。那一刻,他只想杀了雷震,取而代之。
一头雌性动物的出现,足以使得一群雄性生物挣抢拼杀。何况,被雷震救过且下意识亲近于他的漂亮女孩。足足有一大堆。
刘槟是一个极具忍耐力的人。表面上默默无闻没有丝毫变化的他,总在暗地里隐忍着。伺机寻找最佳的发难时机。
从保卫处里意外获得警用强力电击器,很是使他兴奋了一番。刘槟当时并没有急于动手。他必须等到十拿九稳的机会,把雷震一击毙命。
杀人,那是犯法。要杀头,要坐牢,要偿命的。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同。满城的居民都变成了恐怖的活尸。大街上的死人,多一个少一个,其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那晚,剧痛中的雷震在地下室里倍受煎熬的时候,刘槟就已被惊醒。他悄悄地跟在外出寻找药物的雷震后面。亲眼目睹了可怕的变异全过程。
那个时候,他只觉得浑身发冷。整个身子,仿佛掉落进寒气彻骨的冰窖一般。
被寄生细胞控制,且丧失理智埋头于尸堆间拼命乱嚼的雷震。哪里还有半点与人类似的地方?活脱脱就是一头凶猛无比的食人野兽,一个凶残嗜血的人肉狂魔。
被吓得双腿发软的刘槟,哪里还敢靠近前去,用电将雷震击晕后动手杀人。躲在暗处的他,只能远远地望着那片充满死亡的血腥之地,连大气都不敢出。待到雷震清醒离开以后,这才拼命控制住剧烈狂跳的心脏。以最快的速度,飞一般地逃回了避难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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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其实不足为奇。真正可怕的,则是那些见过死亡,感受到危险存在,并且侥幸逃脱的苟活者。曾经感受到绝望的他们,总会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做出远比平常疯狂万分的举动。
在刘槟眼中,雷震就是鬼,就是魔,就是一个满面狰狞的食人狂。
他不知道地下避难究竟安全与否。他只觉得:末日已经来临。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临死前,尽量、彻底享受这段最后的时间。
五个从学院里救出的女孩,首先引起了他的注意。
抓住一个面容娇好的女孩,拦腰抱住,在她那诱人的身体上肆意乱摸。换来的,是女孩充满羞愤的一记耳光。
如果是在从前,刘槟可能会因为这件事情永远无法抬起头来。但是现在,他却毫不在意地淫笑着。重重一拳将将女孩活活砸晕在地。随即扑上前去,几下撕破那件单薄的练功服。动作生涩地拎起两条白嫩的大腿,将自己亢奋充血已久的生殖器,狠狠塞进了它们中间的隐密之处,肆意畅快地上下抽动起来。
这就是强Jian。野蛮、凶狠、霸道。但是非常管用。
有了第一次的“示范”。避难所里的其余男生自然跃跃欲试。从那以后,五名女孩彻底沦为他们的发泄工具。甚至,就连每天必须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