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满心疑惑,不管怎么样,要马上找到童童。
那是张昊给她最后的一件守护,不能失去了他还要失去心爱的儿子,张昊,你千万不能伤害他,我这就去找你,告诉你这所有的一切。
一茜流着泪,一路上犹如芒刺在背,终于到机场搭最快的班机回了江城。
第四十章 有口难辩
齐宇大厦里,一茜不顾秘书的阻拦硬是闯入张昊的办公室。
“孩子还我。”站在他面前,一茜眼睛狠狠盯着他,声音冷淡,态度坚决。
张昊听到声音缓缓抬头,嘴角边玩味似的扯开一个笑容,“是你!”
“张总……”秘书紧跟着一茜进来,在她身后站定等待张昊的进一步指示。
“你出去吧,这没什么事了。”张昊向秘书略一抬手,从容站起来,迎接一茜怒火中烧的眼光。“来得倒快啊。”他竟然还笑的出来,眼睛里的谐谑让一茜心头一紧。
“张昊,别闹了,把孩子还我,我知道是你带走了童童。”一茜手心沁出一层凉汗,满心焦灼。
“我不过带他出去玩玩,过两天就给你送回去,不要那么大惊小怪,怎么说我也是孩子的舅舅,你还担心我会伤害他吗?”张昊回身点燃一只香烟,拉开椅子坐下,表情漫不经心。
“不用你费心,我的孩子我会照看好的。”保持淡定的语气,一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来,你也坐,难得咱们见一次。”他吐出一口烟,指着一茜身侧的椅子随口说道,仿佛一茜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用不着每次见面就闹得不欢而散,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你们母子,我都会照看好的,你就放心吧,我这个哥哥不会不管你的。”
“你说什么呢,张昊,不要对我说这些,我不想听!”一茜实在耐不下性子,她一把夺过张昊手里的香烟丢在地上,“我的话你到底听清没有,孩子还我!”
张昊不怒反而笑了,他缓缓站起来,对上她灵秀的双眼,“怎么了,这么快就急了,不是亲口说过恢复蒋雨辰的身份吗,蒋雨辰不会这么易怒,不会对着哥哥大喊大叫的。”
“张昊,你究竟想怎么样,明确告诉我可以吗,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只要把孩子还我。”一茜士气全无,看到张昊满不在乎的样子实在束手无策。
“我要你做什么?没有,呵呵。”他似是苦笑,松松领带,身子向后稍稍退开,一双细长的眼睛迅速扫过一茜,像猎鹰寻觅猎物时的警觉残忍。
一茜低下头,不敢面对他犀利的眼神,“如果,如果我说那是你的孩子呢?”,她声音轻轻的,混合着淡紫色的烟圈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茜依然低垂着头,心里很复杂,不知自己在等待什么,这句话藏了几年她竟然脱口而出,如果那年夏天她直截了当告诉他…… “什么?”张昊忽然绕过桌子走过来,仔细审视一茜的脸,眼神狡黠而深邃。“你再说一遍。”
一茜的心砰砰的,下唇咬的青紫,她深吸一口气才敢抬起头对上张昊的视线,“我说,童童是你的儿子。”
“哈哈哈哈。”张昊忽然大笑,冰凉的手指捏着一茜的下巴,嘴角的肌肉抽动。“我的儿子?雨辰,你确定你刚刚说了什么吗?”
他冰冷的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她,一茜扳开他的手别开脸,没有预想的吃惊和讶异,他好像早知道一茜会如此说,脸上的表情带着嘲弄和不屑。
“我说的是真的,所以你不能伤害他!”一茜说着,眼圈却红了,张昊,你是怎么了,没听清我说的吗,那是你的孩子啊!
“是吗,那这是什么?”张昊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纸摔在桌子上,“我也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我也幻想那孩子是我的,可事实呢!”张昊露出更加残忍的笑,狰狞而冷血的眼神仿佛要把一茜撕得粉碎。
把那几张纸拿在手中,一茜大略看看,果然是一份亲子鉴定,可是、可是,结果怎么可能是这样!
“不,不,不是这样的,张昊,你相信我,我没有骗过你。”白纸从一茜颤抖的手中滑落,她的泪水顷刻间流下来。“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张昊,再验一次好不好,是哪里出错了,再验一次!”她一步步走到张昊身前,拉起他的胳膊惊慌无措地看着他。
张昊的眼睛慢慢变得暗淡无光,那种冷漠冰冷甚至可以用麻木不仁来形容,一茜仰着脸几乎乞求似的巴望着他,心在一点点向下坠落。
“我也希望错了,可错的不是机器,是我自己,我还对你抱有希望。”张昊狠狠甩开她的手走到窗前,从前给她无数缠绵温柔的两片唇瓣吐出最残忍的对白,“我怎么相信你,前后你已经是两个男人的未婚妻,叫我相信你什么,恐怕连你自己也不清楚这孩子是谁的吧……”他反问的语气,无情而决绝,话到这里没说下去,却已经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我说的是真的,是真的。”一茜哀哀哭出来,脸色苍白,有细微的汗珠浮现在额角,她慢慢蹲到了地上,感到一阵眩晕,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仿佛自言自语,她声音细若游丝,轻飘飘地慢慢消失在耳畔。
“你回去吧,那孩子我不会为难他,这你放心。不过现在不能交给你。”他在一茜眼前走过,声音变得无力苍白,脚步似乎也沉重了几分。
“不要,张昊。”一茜猛地扑过去抱住了张昊的腿,仰起脸望着他满脸的冰冷无情,“求你把孩子还我,我真的没骗你!”
“放开!”张昊大喝一声,几下挣开她大步往前走。他没有半点的怜惜,脚上的动作粗鲁无情,根本没顾及是否会伤到一茜。
一茜没再追过去,发丝遮住了她苍白的脸,望着张昊的背影,冰冷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在他心里她是如此不堪的女人,甚至他的儿子,她都没办法让他相信,这是谁的错!
偌大的房间里忽然只剩下张昊匆匆的脚步,还有一茜心碎的声音,那是张昊听不到,也不想去听的。
走出几步,张昊发觉不对劲,停下来转身却发现一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张昊急忙跑过去一把将她抱在怀中,轻柔地抚着她的背,看着她满脸泪痕,他的眼角竟也一片潮湿,“雨辰?雨辰?”他轻轻拍着她的脸,深邃的眼睛露出一丝难忍的痛楚。“你要我怎么办啊,雨辰!”
下过雨的傍晚,一袭红衣的女孩脚尖踢着石板路上清凉水花,她手里一只海蓝色的雨伞没有收起来。
女孩恣意地笑,手里的伞轻轻旋转,飞舞出无数欢快的小水滴。
“快来啊。”女孩停下来,看见路的尽头有一个男孩,他头顶是一道绚烂的彩虹,他冲她招手微笑,白衬衫上的黑色纽扣像一只只小蚂蚁整齐列队,同样等待她回应的笑容。
她收起伞,朝着他的方向走去,一步、两步、三步……走了好久好久,女孩觉得脚下的路变得越发漫长,男孩的身影在湛蓝的天空下一点点变得遥远,她加快脚步,却好像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越来越远。
潮湿的路在眼前铺展开,男孩的笑仿佛触手可及,可又好像远隔天涯。
女孩哭了,她丢开伞奔跑过去,可是男孩却迅速向后倒退,她跑得越快,他离得越远,“等等我!”女孩呼喊,泪水飘散在湿冷的空气中。
依稀看得见男孩眉间淡然的笑容,他冲她挥手,好像在告别。
“不要!”一茜腾地从床上坐起来,原来是梦!
梦中女孩凄厉的哭声让她不忍回想却清晰地浮现在耳边。一茜深吸一口气,脑子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怎么还是这样的梦,那女孩的所有悲喜似乎都深藏在一茜心中,她哭,一茜也哭,她笑,一茜也笑。
好半天沉定下来,一茜才发觉身处陌生的房间。
恍惚记起,朦胧中有人抱着他,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呢喃,她睁不开眼,可是却仿佛看到一张温和好看的脸,对着自己笑。
那是张昊!不,不是,是梦,只有梦里才有如此没有的景象!
床头微暗的灯光,朦朦胧胧,看不清房间的摆设,可是被子上的气息却有几分熟悉,她走下床出了卧室才发现自己所在的是一幢别墅的二楼。
挑高的天花板,精致绝伦的欧式水晶吊灯,好不气派!顺着螺旋式的楼梯下楼,一茜放慢脚步,观察着眼前美轮美奂的建筑,她满心疑惑,这是哪里,莫不是张昊……
果然,在她转身的刹那马上就印证了刚刚的猜想,只见张昊坐在沙发上,手扶着头,一个个烟圈从嘴里吐出来,他周身烟雾缭绕,仿佛陷入深深的瞎想,竟没有听到来人的脚步声。
一茜考虑到底怎么才能要回童童,张昊如此坚决,依白天的情形希望不大,如果张昊果真不会伤害童童,那么就让他守在他的身边,只不过几天也未尝不可,可是张昊会不会把对一茜的怨气发泄到孩子身上,如果是那样,童童一分一秒都不能留在他身边。
一茜静静站在他的面前,想不明白明明是张昊的孩子,怎么鉴定结果会是那样,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她可以自己找到证据,只要能证明童童是张昊的儿子,那么一切不都解决了吗?可以不必和他纠缠,不必担心他对童童怎样!
想到此她转身,却被他叫住了。
“还要去哪里?”张昊掐灭烟,忽然站起来走到一茜身边,“烧还没退,你要干什么去?”
“我、我回家。”一茜移开脸很平静地说,态度俨然不似白天时的低微恳求,因为她心里有谱了,过不了几天一切会真相大白的!
“回家?好啊,你走吧。”张昊坐回到沙发上,翘起腿,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一茜看着张昊掠过的一丝狡黠的眼神有点不安,可还是转身走到门口,在玄关处换上自己的鞋子,回头再看看张昊,他一张脸平静如水,正眼睛漠然地盯着电视。
一茜准备推门出去,空旷的房间,张昊一个人落寞的样子她看着揪心。
可是坚硬的金属门板任由她推推打打,却怎么也打不开。
“张昊,开门。”一茜回头冷冷地说道。
张昊认认真真盯着电视没有抬头理会一茜的不满。
“张昊,你放我出去。”一茜走过来,气势汹汹的站在他面前。
“我没拦着你啊,不过你这一走说不定就再也看不见你的宝贝儿子了。”他慵懒地抬头,眼睛忽闪出慧黠的光彩。
“你难道真的不能再相信我吗,就这一次,你让我出去,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好不好?”一茜态度软下来,小声地哀求道。
“抱歉,我做不到,你的证明留给别人看吧。”张昊把遥控器丢到脚边,站起身依旧淡漠地看着她。“其实我还考虑要不要让你带走童童,结果你现在要走……”
“你说把童童还给我,是真的吗,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啊!”一茜紧张地盯着他,根本来不及分辨这话是真是假。
“张昊,你怎么了,说话啊,不是说让我带走童童吗?”一茜急切地等待他的回音,可是张昊迟迟没再言语。
“你有没有听清我的话?”他走开几步,仰头环顾四周,然后很淡然地说道,“我的新房子,有了新娘,现在缺个帮佣,你留下来,为我布置新居,直到我结婚,孩子你就带回去,怎么样,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一茜的心忽地一沉,好像有锋利的刀子划过心间,胸腔传来一阵窒息的疼痛,淡眉微蹙,这种锥心刺骨的痛让她难以承受。“为什么让我做这个?”她强忍着痛挤出这几个字。
“你说过做什么都行,忘记了么?是不是你经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