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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怎么了?”
叶映如走上台去,远远从几人缝隙中看了一眼,却见:周不平七窍流血,眼神涣散,身躯仍维持着出掌的姿势,僵硬不动,已然气绝了。
邪道排名前几的宗师人物,一代凶名赫赫的魔头,竟然死在了秦言三掌之下。
广场上一片哗然,许多人涌向台前,争着要亲眼看一看周不平的死状。三古庄派下去收集评分的庄丁,这时已经被挤到一旁,没人理会了。
“嘿嘿,仰啸堂第二高手,好大的名头!看他前些rì子不可一世的样子,想不到也有今天吧!”
“清潭大侠就是被他踢断了胳膊,郁郁而死啊!”
“连过路的人多看他几眼都要遭拳头。这下好了,该让人看个够了!”
“这家伙到死都没退一步,还挺倔的啊。”
“呸!这老头,死得该!清潭大侠总算瞑目了!”
第五百六十九章 暗算
赌窝,小桃姑娘的闺房。
一名青衣老者敲了敲门,迈步走了进来。他看着坐在床边抚摸着小桃脸颊的杨公子,轻咳一声,却不开口。
小桃立即起身,温柔地看了杨公子一眼,道:“奴家……我去给公子削个梨。”不知为何,昨天杨公子回来之后,非要逼得她改自称,说“奴家”这两个字太没人xìng,不如直接称“我”更加妥帖。
小桃一向听公子的话,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既然公子说要改,那就改了。
青衣老者道:“小桃姑娘,你在外面多削几个,留着给杨公子晚上一起吃。如果有人进来,先招呼一声。”
小桃出去了,坐在院子里,慢慢地削梨。削好第一个,她自己吃了。她知道杨公子并不是真的很喜欢吃梨,青衣老头赶她出来,只是为了说话方便。
小桃走后,杨公子脸上温柔之sè渐去,整了整衣襟,朝桌子前指了指:“苏先生,请坐。”
鬼影子苏正依言坐下,接过杨公子递来的茶,也没喝一口,就放到了一边,道:“听阿甘说,你要向我买消息?”
杨公子不答,反问道:“我听说,你昨天去了五通庙。那一战的经过,你都看见了吧?”
苏正一愣,咒骂道:“阿甘这狗东西……”他一动怒,阿甘这条小命肯定保不住了。
“你不必怪他,因为他知道的消息,就是从我这儿流传出去的。”杨公子微笑着解释,这也算是保全了阿甘的xìng命。
可怜在大堂里喝酒吃肉的阿甘还不知道,闺房里这两位嘴皮子上的一个来回,自己刚刚就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
苏正盯着杨公子道:“原来是你搞的鬼!小孟尝被害得那么惨,若是让他知道了,你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你不必急着给自己招揽生意,就算我想,那位项公子的生意你是也不愿意做的,是不是?”
苏正干咳一声:“职业习惯,改不了!小孟尝来头不凡,我的确不敢动……另外,我告诉你,我是杀手,不是情报贩子,你要想买消息,应该去找阿甘,而不是我。”
杨公子微笑道:“听说苏先生号称一刺千金,这一回,我出两千两。”
苏正立即坐正了身子,换了另一副语气:“你想知道什么?”他虽然自命为血统纯正的杀手,但只要有钱,他也不在乎兼职一回情报贩子。
“昨天在五通庙发生的事,请你不要有遗漏,全部都告诉我。”杨公子说着,递过来一叠银票。
苏正拿起银票,数也没数就收入怀中,道:“昨天其实我看得也不是很清楚,远远看到两个煞星在庙门前对峙,我不敢靠得太近,只瞧了个大概。”
“大概也行,就说说你看到的东西吧。”
得到杨公子的保证,苏正就将他昨rì如雾里看花一样瞧见的结果说了一遍,一些细节之处连蒙带猜,还免不了夸大其词,将周不平和成刚的威势吹得神乎其神,字字句句都透漏出一个意思:这两个人都是既有威胁的人物,你要是不想跟他们对上,就趁早请杀手把他们干掉吧!
杨公子自然不是很满意,微微皱着眉头,问道:“小孟尝是谁伤的?”
“没看清,应该是一开始进去的那个刀疤脸,或者是夜猫子,不重要,反正他们都死了。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个一身白衣服的剑客,我看见他跟小孟尝一块儿进去的,后面却一个人偷偷摸摸跑了出来,大有嫌疑呀。你想杀他吗?这事可以包在我身上!”
杨公子摇摇头,谢过他的好意,又问:“后面玉寒烟中了尸爆以后,伤势如何?”
“这个说不准,反正她掉进了河里,被一个浪花卷走了,谁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昏过去了。那时候我觉得情况不对,就赶紧撤了。”
杨公子眉头皱得更紧了,沉吟片刻,道:“我想请你去杀一个人。”
“谁?”苏正身子前倾,耳朵支了起来。
“如果目标是周不平,你有几分把握?”
苏正的脸一下就涨成了猪肝sè,满脸沟壑都挤到一起,气咻咻地道:“你是认真的吗?”
杨公子一句出口之后,也大觉后悔,眼里神sè变换,喃喃道:“不,我为什么要替他去收这烂摊子呢?嘿嘿,留给他自个儿头疼好了!不止如此,我还要给他来点更头疼的……”
苏正一拍桌子,怒喝道:“姓杨的,你莫不是在耍我?”
杨公子醒过神来,眼珠转了转,笑吟吟地道:“苏先生莫恼,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换个人吧。你觉得小竹这女人怎么样?”
“小竹?”苏正脑中闪过拿竹剑的那名朴素少女的身影,回忆起她的资料,慢慢坐下来,道,“她这个人,剑法相当了得,对乌木镇的地形又熟悉,只怕很难下手啊!”
他这么说,其实已经开始盘算怎么用下毒、设陷阱的手段弄掉那丫头,嘴里在讨价还价、想多要点工钱而已。
杨公子却没顺着他的话头说下去,反而饶有兴趣地问道:“我是说,你觉得她魅力怎样,长相如何,如果你是个年轻公子哥的话,会不会喜欢上她?”
‘老子管她去死!’苏正暗骂一声,他看人的时候,都只盘算着从哪下手比较方便,哪会注意到人家长啥样。不过,面前这位杨浪子却是个长期的大主顾,不得不勉为其难地应付几句,“呃,那个小竹姑娘啊,好像长得还可以,虽然看起来是个假小子,不过如果温柔起来的话,也是很吸引人的。杨公子莫非对她感兴趣?我可以把她毒翻了掳过来,绑在床上灌几包chūn药,包她乖乖就范。不过这价钱嘛……”
杨公子却又不着调地道:“那你觉得,像孙长歌那样的人,有没有可能会爱上小竹呢?”
“孙长歌?他不是有玉寒烟了吗?”苏正感觉这种问题很是牙疼,却又不得不耐着xìng子道,“这也说不准,他要是看腻了玉寒烟那样高高在上的武林仙子,想换个口味也是可以理解的。怎么,你跟他有仇啊?”
“一点小过节罢了。”杨公子淡淡一笑,“好了,我现在请你去杀了小竹,价钱多少,你自己开吧!”
第五百七十章 授道
谈到正事,苏正马上来了jīng神,飞快地道:“小竹这几天深居简出,老是跟孙长歌混在一起,这样很难下手啊。而且就算她单独出来,凭我一个还未必够她打的……”
“苏先生,我知道你的难处,更相信你的能力。要多少钱,你自己报吧!”
苏正想了想,伸出右手,五根手指头全部张开:“至少得这么多!”
“五千两就五千两。对了,你要注意,不要伤了另外一个叫潇湘的小女孩。”
“怎么,你看上她啦?要不要顺便帮你掳过来?”
“呃,不用了,我喜欢自己慢慢来……”
第二天的论道大会,休养多rì的方逸远终于再一次在人前露面了。外界一些关于他已经死了的传闻,当然不攻自破。
方逸远身为魔门中最能说会道的的弟子,一张嘴让秦言也不得不佩服。跟前几位论道者动口就是砍人和被砍的方式不用,他独辟蹊径,从自身擅长的法术讲起,深入浅出,由小及大,直将台下一帮江湖草莽唬得一愣一愣的,个个凝神屏息,又敬又佩地投入到他所营造出的玄妙世界中。
在兰华武林,道家法术算得上一件稀罕的物事,不是人人都能见着的,但偏偏人人却都想学一两手,不图那虚无缥缈的长生,只为杀人和防身。但正宗的道家心诀大都被控制在五大正派和其他几个中等门派手中,草莽人物们不是想学就能学的,所以他们向来对于各大正派的弟子都是又羡又妒。这还算好的,毕竟人家能被大宗门看中的弟子,都是天分资质极高的人杰。但要哪个草莽出身的江湖人士也学了两手花样,恐怕就会被人骂成是邪魔外道,或者偷学了哪个大门派的神功,在黑白两道都会被盯得很惨,只能一辈子遮遮掩掩了。
正因为法术如此珍贵,方逸远如今这么堂而皇之的讲出来,在人们眼里看来简直就跟雪中送暖的菩萨一般。
人人都瞪圆了眼睛,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生怕错过一两句重要的话。没有人敢在这时候喧哗,否则必然会触犯众怒,死得很惨。
至于这法术的来历,大家在刀头舐血这么多年,又不是小孩子了,谁还会管这些。魔门心法又怎样,只要把看见的人干掉,不就行了么?以前在评书中,描述某某人很厉害时,不是常说,“没有人看到过他出手,因为看到他出手的人都死了”?嘿嘿,等学了这一手,咱也是传说中的大头目了!
方公子讲道,众人倾听,跟随施法,一时间广场上寒气弥漫,雪白的冰雪颗粒在半空飞舞,看上去好不华丽!
秦言看到这场面,不由地赞了句:“真是跟那灵山**的佛祖一般,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哪!”
他身后,玉寒烟、小竹、陆潇湘、白浪神sè各异,不过以不屑居多。
这几人原本只是默默看着,经秦言这么一讲,小竹冷哼了一声:“华而不实的把戏,在这方面浪费再多时间,也挡不过我一剑。”
白浪赞同地道:“jīng修剑道,勇往直前,才是正途。”
陆潇湘却摇摇头:“但是这些人都不这么看。方师兄总是在最合适的时间做合适的事,虽然我们看来有些哗众取宠,但不得不说,他赢得了更多人心。”
“他是在误导别人……”小竹反驳。
秦言没等她说完就插了一句:“人心有什么用?这么多乌合之众,加在一起也不够我一个人杀的。方逸远再能蛊惑人心,也未必能保住自己的xìng命。他就喜欢玩弄这点小聪明,实则与大道越离越远,终会误了他自己……”
小竹偏过脸,冷声问道:“等等,你前半句话是什么意思?”
秦言一愣,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
“杀人如割草,就觉得自己很厉害吗?”
“我只是形容一下而已……难道不厉害吗?”
小竹盯着他,一字一字,慢慢说道:“人有因果业报,一条命就是一份罪业,这都是将来你要赎还的代价。纵使傲视群雄,一时爽快,难道能敌得过公道人心吗?”
秦言本只是随口一说,看她一本正经、气得小脸泛红的样子,突然觉得好笑,便故意逗弄她道:“敌不过吗?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敌不过?”
“当然敌不过!”小竹握紧拳头,怒气冲冲地道,“你杀人越多,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