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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问他是否也是星宿派之人,他说不是,还说其父跟我是生死之交,只不过他现在弄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不能说出父亲的名字,否则辱没了先辈的名声。当时他诚恳的求我将其铁头套给取下来。”薛慕华道。
根据他说的这些。段誉已经明白,这个前些天来求医的铁头人就是游坦之了。
果然游坦之的遭遇没有改变,聚贤庄一役之后。家破人亡,他流落于辽国,被阿紫弄成这样。
偶然得到《易筋经》,还误打误撞有冰蚕的寒毒为辅,才机缘巧合之下练成易筋经,而且内力奇寒无比。
倘若这中间少了某个因素,游坦之都不可能练成这样内功。只能更为悲剧和平凡。
“嘿嘿,想必你定然对于取铁头套是束手无策,你这位故人之子也真是奇葩。估计从娘胎里出来,就生就了这个铁头。”包不同胡言乱语的嘲讽道。
他们决定天亮了再上擂鼓山顶去拜访聪辩先生,因此今夜就在此高谈阔论也不妨。
“非也,非也!哪有人生来就是铁头?他这铁头套是当初烧得热了戴上去。跟残酷的受刑无异。将脸皮和后脑烫得皮开肉绽。及至血液凝结之后,就跟铁头套粘连在一起。
若是要将之除下,势必会将其嘴巴、鼻子和眼皮有所扯伤,以至于彻底毁容。”薛慕华道。
“当时你给他医治了?他的诚恳态度至少不会骗你,确实是故人之子。”段誉道。
“那个碧眼赤发的汉子说铁头小子的事不打紧,得快些帮他治伤,我当时就不乐意了,直接将他打残。扔了出去。”薛慕华先说此事。
段誉、虚竹和包不同等人都愕然,他们可不相信薛慕华有这么厉害的武功。
毕竟薛慕华的规矩是。武林中人找他治伤医病,用一招不错的武功来换就可以了,但如此东拼西凑的武功,能真的厉害吗?
薛慕华见得段誉他们不信,只好摊手无奈的道:“罢了,说实话吧,当时我们函谷八友一起出手,才将那碧眼赤发的汉子打残的。”
“铁头人没帮忙?”段誉问道。
“他有求于我,当然没动手。我薛慕华从不肯受人要挟,别人请问治病,必须态度极好,恳求再三才行。”薛慕华傲然道。
包不同不由得笑了,觉得薛慕华这老头儿真是可能扯的家伙。
“我跟你差不多,当我生病受伤之时,必须得别人对我态度极好,不断恳求才行。”包不同与之抬杠道。
“包兄弟真是善于狡辩,从普遍情况来看,哪有谁会求你看病的?除非我是你的……”康广陵说不下去了。
“除非你是我的儿子,哈哈!”包不同反应很快,接口道。
康广陵感觉颜面无光,争不过他,也就不说了。
这时,石妙玉为大家端来了一些点心和茶水,段誉一边品茶,一边听着他们这些言语,觉得有些好笑。
江湖中人就是如此,天南地北的聚在一块儿,就算不认识,一番谈论吹嘘之后,那么也就熟悉了。虽算不得知心朋友,生死兄弟,但也是熟人,聚在一起,开个玩笑,也不会显得那么冷清孤寂。
“或许这就是作为一个游侠闯荡江湖的部分乐趣,而隐士高人是体会不到的。”段誉心道。
薛慕华瞥了一眼段誉,见他正在品茶,样子也很谦逊,于是薛慕华就大着胆子吹嘘:“想当初,在聚贤庄一战里,乔峰那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为了求我给他的朋友治伤,态度和言语也是很和气的,甚至有些讨好的意味。”
虚竹没什么江湖阅历,听得他这般说,对薛神医愈发的佩服了,双手合十的道:“阿弥陀佛,武林有薛神医,实乃武林之福也!”
“薛神医,你真是答非所问。我刚才问你可曾跟铁头人除下铁头套,你还没说呢!”段誉又吃了一块点心,笑道。
“当然帮了他忙,我做事是有原则的,他既然诚恳的说是我故人之子,我怎能不救呢?于是我用了三天时间,才将他的铁头套除去。这个过程我费了好大的心力,才不致于让他受过多的痛苦,而脸皮终究还是毁容了,我已经尽力做的最好。”薛慕华道。
“哎,我老包平生最讨厌郎中说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这分明是你的医术还未登峰造极,才找借口而已。”包不同的嘴巴总是这般的不饶人。
好在大伙儿都已经习惯了,并不生气,反而觉得包不同这人有些意思,至少不会是那种很沉闷的伪君子。
不知不觉,在他们的交谈之中,一夜就过去了。
此刻,已经是黎明时分,大伙儿准备了一番,就起身走出地洞,然后从依山而建的木屋里走出来。
“只要到得擂鼓山顶,我去帮你们求师父给风老四治伤。而且段公子,你得好好破解棋局啊!我师父似乎为这次的棋局盛会,准备了很丰厚的奖励。”薛慕华笑道。(未完待续。。)
第182章启程赴棋局
听得薛神医如此的鼓舞之言,段誉拱手回礼笑道:“好说,好说!段某自当用心去破解珍珑棋局。只是不知此次棋局盛会的奖励是什么,能否稍微透露一二?”
薛神医以及他的函谷八友师兄弟们都很惊讶,没料到段誉会有此一问。
转念想到,段誉此人光明磊落,也不可能说悄悄话,因此有什么想法,就当年说清楚。
于是,他们经过一番眼神交流,还是决定据实以告。
康广陵道:“倘若段公子真能解开家师聪辩先生布置的珍珑棋局,那么其奖励自不必说,是极为重要和丰富的,真的不能说出来。至于失败的对弈者,根据其表现,会有不同程度的奖励。
不妨告诉你,咱们门派里的好东西可不少。言尽于此,只有行动才能说明一切。”
康广陵是一个有趣的人,他这般说完,还顺手将抱着的焦尾古琴的琴弦拨弄三下,发出铮然的三声响。
段誉当然知道解开棋局就相当于通过了考验,可以成为无崖子的传人,淡然逍遥派的掌门,并且得到其七十年的功力传承。
至于逍遥派确实底蕴深厚,尽管门人弟子不多,但是一个颇为神奇的门派。
现在棋局还未亲眼看到,段誉也不能妄下结论,于是低头赶路,这山路颇为陡峭,居然跟险峻的华山有异曲同工之妙。
他们各自攀谈,或许是因为函谷八友许久没有相聚一处了。因此他们谈天说地,有很多话题要谈。
最能吹嘘且口才最好的当然是那个喜欢扮戏文的李傀儡,而“阎王敌”薛神医的口才也甚了得。
不过听他们说话。最为赏心悦目的还是七妹“百花仙子”石妙玉,她的声音如出谷黄莺,婉转动听,而且所言内容还很有趣。
包不同现在似乎忘了昨天晚上被石妙玉用一把花粉放倒,也出奇的没有跟石妙玉抬杠,这可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或许听石妙玉这样的女子说话,大部分人都会全神贯注。以至于无暇再顾及其他的事了。”段誉心道:“而我见惯了风月,因此见得这般女子也只是欣赏而已,并不动心。”
是的。“百花仙子”石妙玉莫说去与王语嫣想比,就算跟紫衣侯的女儿小公主相比,也颇有不如。
难怪有这么一句话: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段誉心里尚且在想着其他的事。忽然想起黑川大臧。那家伙无论是平时走路,还是登山,都不会运用半点内力,都是一步步的用正常速度走过去。他不会浪费一点内力,用他的话来说,内力应该完全用在战斗里。
因为想到了黑川大臧,段誉对于东海之滨寻剑一事,有些好奇。因为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结果。而眼前的包不同和风波恶却是去了一趟的,想必是见证了寻剑的全过程。
于是,段誉就走到包不同面前,小声问道:“包兄,怎么慕容公子没有一起来呢?”
包不同道:“非也,非也!我们的慕容公子当然来了,只不过他在临近擂鼓山的时候有要事去办,因此让我俩作为先锋,前来探个情况,并且可以在棋局盛会之上占个位置。”
“这么几天,你们就从东海之滨回到了函谷关附近,难道说你们跟那许多武林豪杰与黑川大臧一起去东海之滨寻剑,结果没什么收获?”段誉问道。
“谁说没收获?当时到了一个岛屿之上,黑川大臧果然从一块巨石后边挖掘出了干将、莫邪两柄宝剑。武林群豪都发疯了似的去争夺,都想将宝剑据为己有,哪还能记得段盟主你曾经定下的规矩,要将干将、莫邪交予少林寺保管。”包不同道。
“黑川大臧呢?还有,那两柄古剑最后落到了谁的手中?还请包兄详细讲来。”段誉继续追问道。
“哎,当时还真是一场血雨腥风,我们慕容公子很明智,让我等都不可妄动,就在后边观察情况。那黑川大臧趁着场面大乱,就以迅捷飘逸的轻功远遁而去,没有人有心思去理会他,更别说找他报仇了。
当时泰山东岳门的那个道士,也就是林盟主你赐予令牌的那个人,他站出来打算稳住局面,却被几个游侠给击杀,脑袋瓜子都被砍了。
你的令牌最后被少林寺的僧人收起来了,说是以后还给你。
一场厮杀下来,干将、莫邪分别被一对夫妇得到了,他们在江湖里本是无名之辈。”包不同将知道的情况娓娓道来。
“这些武林群豪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聚在一起总是要坏事的。人家黑川大臧这次踏入中原武林,本就是来还剑的,被你们这么一弄,说不定古剑又落入了夷狄之手,真是可惜!”段誉不由得皱眉道:“当时你们的慕容公子就一直冷眼旁观吗?以他的武功难道还敌不过这对无名氏夫妇?”
风波恶在旁边也听到了他们在谈论东海之滨寻剑的事,他跟包不同面面相觑,互望了一眼,都觉得很惭愧。
“慕容公子当时义愤填膺的站出来要阻止这无名氏夫妇,结果这两人使出诡异的双剑合璧,慕容公子本就有伤在身,这次更是受伤败退。其他的武林人士只是怒吼得厉害,要动手可真没几个敢上去的。”包不同叹息道。
段誉心中一凛:“看样子我所穿越来到的这个武侠世界,确实要比原本的天龙要多一些奇怪的地方以及隐藏的高手。或许当初金老本就构思了许多的高手,只不过一本书有其合理的布局,不可能将所有的隐藏高手都写出来。
而慕容复这段时间,可谓是屡战屡败,不知他是否会因为这接踵而至的打击,而去修炼《葵花宝典》这门奇功呢?”
“得到干将、莫邪的无名氏夫妇如何样子?”段誉问道。
“他俩长相当然不错,只是衣服不好,是粗布麻衣,他们之前一直潜伏在寻剑的队伍里,到了关键时刻才忽然发难。估计在泰山大会之时,他们都隐藏着的,真是太过阴险。”包不同感叹道。
只好古剑还在中原武林,那么始终就会被武林人士们寻找出来,并且产生一场长期的争夺和追杀。
段誉心道:“就跟那倚天里边,金毛狮王谢逊,得到了屠龙刀,结果家破人亡,还被武林中人到处追杀。那无名氏夫妇敢来夺剑,那么他们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安宁了。”
他是一个睿智之人,想明白了此事,也就没有什么可忧虑的。
而且段誉得知了黑川大臧安然逃走的消息,心里总算可以放心了,他很看重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