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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烨愣了一下,他长叹一声,闭目待死。
段誉正要将扇子往他的天灵盖儿砸下去,生锈的铁剑就从旁边斜刺而来,挡住了扇子,是欧阳出手阻挡,他很认真的道:“这人本来是找我报仇的,大叔你将他击败,并且要取他性命,岂不是很不合理?”
“这样的恶人,必须得将之诛杀,否则他为祸武林,将会有更多的人丧命于他的手里。击杀了他,就算是杀一而救百,有何不可?”段誉盯着欧阳道。
徐烨见有些机会,只有作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带着哭腔的道:“只要大侠放过我这一马,以后我定然要改过自新,从此退出江湖,不再与人争斗。”
“大叔,请相信我,放他离开并没什么大不了,等我的实力再进步一些,就去找他决战,他势必要殒命于我的剑下。”欧阳道。
“嘭~”一声闷响,折扇赫然狠狠的敲击在了徐烨的头顶百汇穴上,头骨碎裂,徐烨七窍流血,瞪大了眼珠,愤怒且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段誉刚才跟其战斗,深切的体会到此人的凶狠残酷,若不是他身法迅捷,只要被其中一柄淬毒飞刀击中,绝难以活命,而且之后的碧绿粉末,也是很难想与的,恰好段誉戴着斗笠,才凑巧躲过了一劫。
不然段誉就只有施展凌波微波来闪躲,也能不受伤,但是却要被鸠摩智发现。
因为这些原因,段誉怎能饶这个残忍恶徒呢?之前被其击杀的那些人的惨状历历在目,岂能因为欧阳这个少年自己的一个想法,就要纵虎归山,让骷髅骨扇徐烨再逍遥很长一段时间呢?
客栈里看着这一幕的人都不由得大呼起来,有的人是惊讶,而有的人却是觉得徐烨这个恶徒遭到应有的报应而感到畅快。
毕竟黑白双狼就算是恶名昭彰,但是他们没在眼前行恶,人们印象不深刻,也对他们没多少恨意,但徐烨就不同,不仅随意击杀周围的人,还将两个师弟尸体的首级斩下,准备去邀功领赏,这人太奇葩了。
“啊,大叔,你为何要如此做?都不肯听我的建议么?”欧阳有些愤怒的道,尽管段誉救了他的命,但是少年人还没有明确的是非观念,因此这样的表现也属于正常。
“你以后慢慢的就懂得这些道理了,不要争论那么多,现在对错也不要紧,来喝酒吃肉。”段誉忽然豪爽一笑,也懒得去分辨。
“砰~”有人忽然用力的拍着桌子,倒是吓了不少人一跳,拍桌子的是一个秃头壮汉,鹰钩鼻子,他忽然将外边的袍子扯下,里边居然穿着一件捕头的衣服,他拿出一块腰牌,朗声道:“我是本地的马捕头,你们不认识我也不妨,我跟踪黑白双狼已经很久了,今天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多谢你们这两位正义的武林高手铲除恶徒。走吧,咱们一起去衙门里完结此案如何?”
谁会那么无聊得跟这装腔作势的马捕头回衙门呢?马捕头根本不被理睬,他也不在乎,因为他的脸皮够厚,然后他还一刀斩下骷髅骨扇徐烨的首级,放进黑白双狼首级的那块桌布里。
他奋力的将桌布打了个结,拎着一大个兀自滴血的包裹,心情很高兴,笑道:“我这行为可跟刚才徐烨不一样,我这是按规矩办事,这下你们的安全就有了保障。大伙儿继续喝酒,继续吃肉,我这就回去交差了。”
为了表示他并不是沽名钓誉之人,他又转头说道:“诸位好汉放心,我马捕头会将这里的情况如实禀报,绝不会冒领赏金。”然后他就充满的拎着大包裹走出了客栈,漫天的大风雪,也难以阻挡他邀功领赏的激动心情,外边马蹄声渐行渐远,及至微不可闻。
“可笑,这人还真是虚伪,谁会信他不会领取赏金呢?”有人很不满的议论道。
“咱们又不是笨蛋,当然知道他刚才所说的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场面话罢了。”另外一个人道。
……
由于客栈里人太多,而客房早就满了,大家都只有在自己的位置之上喝酒谈笑,还好凛冽的寒气被客栈抵挡在外边,所以大家才能够撑到第二天。
待得翌日的下午,风雪变得小了些,客栈里的人也都纷纷的上路了。
鸠摩智和蓝月剑姬也各自趁着马往东边赶路,骏马在雪地上飞驰,风雪扑面,有些苍凉。
欧阳打算就走路,随处历练,因此不跟段誉一起走,段誉也不勉强他,就独自骑马继续去跟踪鸠摩智。
“大叔,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呢?我还没有向你好好的讨教武功呢!”欧阳有些不舍的道。
段誉潇洒的一笑,道:“何必去问那么多,有缘自会相见。况且待你在江湖之中声名鹊起之后,难道我还能找不到你么?”
欧阳低头思索一下,确乎也是这个道理,然后他的目光变得很有光芒,意气风发的道:“我一定会在江湖里扬名立万的,而且用不了太长时间。”
段誉已经纵马走远,雪地之上只留下马蹄印,被纷飞的雪花覆盖,变得愈发的虚淡。
根据鸠摩智的马奔跃的方向,确实是往江南而行。
江湖路,从来远……
第六十七章孙菲月的推测
接下来都是在风雪之地里赶路,官道旁边并无客栈,亦无人烟。
鸠摩智和蓝月剑姬孙菲月都连夜赶路,并无余暇停下来翻看那夺来的大半幅“六脉神剑之少商剑法”,这段时间他们在蜀地赶路。
李太白诗曰:“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此之谓也。
陡峭的山路,凛冽的寒气,骏马都有些吃不消了,不断的喘息喷出白气。在这样的天气里,刚呵出的热气很快就被冻结为冰晶。
为了不让鸠摩智发现,林锋始终跟他们保持比较远的距离,反正在崎岖的山路上,马蹄踏过的痕迹尤为的明显,不必担心会跟丢了目标。
三天三夜之后,他们都没有休息一下,如此赶路的确是骇人听闻,若不是内功都挺好,早就从马上倒在雪地里了。
由于孙菲月是女子,撑不住那么久,鸠摩智是其师父,纵然冷酷无情,也得照拂一下,他们就在一棵庞大的黄葛树下暂避风雪。
段誉见此情况,也悄然的拴住马,在附近的一棵树下盘膝打坐,运转神照经内功,护住心脉,不至于被周遭环境里的寒气冻伤了经脉。
他不敢生火,那样太容易被发现了。
鸠摩智很快就在黄葛树下生起了一个火堆,火焰带来的温暖在大雪天里感觉愈发的明显。
待得鸠摩智趁着休息的时间将大半幅“少商剑”的图谱拿出来参详的时候,孙菲月忽然依偎在鸠摩智的肩头。
“你这是何意?”鸠摩智皱眉道。
“人家很冷啊!师父你可以抱着我么?”孙菲月软语呢喃。
“徒儿,你得自重,莫非是要以此夺取为师手里的剑谱么?大可不必,待为师领悟之后,自会传授于你。”鸠摩智根本不解风情,将孙菲月推开。他在吐蕃地位尊崇,若对女子有心思,什么样的女子都能得到,但鸠摩智向来痴迷于佛法和武功,对于红颜,在他眼里与枯骨无异,更无美丑之别。
孙菲月是在两年前拜入鸠摩智门下的,平时见其宝像庄严,道貌岸然,还以为是装出来的,但在这样的荒山雪地,自己主动献上,他却无动于衷,可见鸠摩智对女子别无想法。
“这和尚还真是可笑,不动手动脚,只需要抱着孙菲月又有何妨?在风雪天气里岂不是更暖和了么?况且也没有外人看着……呃,我不就在暗中看着这一切么?”段誉心里一凛道。
孙菲月自讨没趣,就在旁边一边烤火,一边运转内功调息,尽快恢复体力。
鸠摩智则全神贯注的研究“少商剑法”的图谱,好在此图谱曾在天龙寺里被烧毁了一部分,残缺不全,让鸠摩智不敢贸然修炼。须知“六脉神剑”这样的高明内家功夫,一旦哪条经脉的运行出了差错,内息走入岔道,那么就有很大的可能走火入魔,轻则伤及经脉和武功根基,重则丢掉性命。
是以鸠摩智只能仔细的研究图谱上剩余的剑法,并且根据自己的武功造诣,在脑海里推衍被毁去的部分。
其实在这个时候去突袭刺杀,也有很大的可能成功,毕竟当一个武林高手在全神贯注的研究高深武功的时候,往往是心无旁骛的,从背后突袭,成功率很高。
但是在鸠摩智旁边,还有一个实力不弱的蓝月剑姬孙菲月,一旦段誉过去,她出手阻挡,要将她击杀,保守的估计,段誉也需要十几招。
到时鸠摩智醒转过来,他比之段誉厉害了很大一截,如今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武者,段誉就只有饮恨而终了。
段誉是一个行事胆大而心细的人,他在来天龙世界之前,曾在一本名为《麦田里的守望者》这本书里看到过这样的一句话:“一个不成熟的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英勇地死去,一个成熟的男子的标志是他愿意为某种事业卑贱地活着。”
虽然跟他现在的情况不是很相符合,但忍辱负重的意味还是有那么一些的。
“为了毁掉这被夺取的大半幅剑谱,我必须得忍,耐心的等待时机。我就不信鸠摩智能在短时间里将“六脉神剑”里的这一路少商剑法学会,况且他一旦敢贸然修炼,走火入魔,更是我下手的好时机。”段誉的心里将情况分析得很透彻,如此一来,他心里也就不再担忧什么,而是潜心静气,心里默然的存想神照经内功的诸多精微奥妙之处。
夜幕降临,蜀中的深山显得很孤寂,风雪渐小,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野兽的嚎叫之声。
黄葛树之下的火堆显得很斑驳,鸠摩智研究了大半夜,都还是没有什么头绪,以他的才华横溢尚且如此,不得不叹息道:“六脉神剑不愧是当世绝学,不知当初创出此绝学的高人的实力达到了什么境界?莫非是我等之人望尘莫及的么?”
孙菲月道:“师父不必妄自菲薄,你已是当今武林的佼佼者。至于六脉神剑,听说是大理段氏的先辈根据一阳指的功夫创出来的,六根手指都要以内力催发无形剑气,那么消耗的内力将是极为惊人的。估计连创出六脉神剑的大理段氏先辈也没有练成,这门绝学应该只是推衍和设想罢了。”
段誉潜伏在周围,听到孙菲月这话,心里觉得这女子的见解倒也独特。仔细一想,也很可能是这个道理,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大理段氏里有不少的一阳指名家,而且天赋卓绝者大有人在,但是几乎没有听说过有谁练成过六脉神剑,应该就是内力不足的缘故。
而原著的段誉直至天龙后期才能算得是真正的掌握了六脉神剑,能够运用自如,之前是内力积蓄不够,而且不能随心所欲的引导内力。
鸠摩智盯着剑谱,出神了许久,只能无奈的将图谱合上,小心的收好,然后闭目养神。毕竟他也好久没有休息了,再这么下去,身子垮了,万事皆休。
第二天的上午,鸠摩智就带着孙菲月启程,继续往江南而行。
段誉仍然不辞辛劳的跟踪其后,他心里在想:“难道鸠摩智此行是要去姑苏燕子坞么?他既得了部分剑谱,还去那里作甚?”
蜀地是连绵不绝的陡峭山峰,下山的时候虽然不那么艰难,却容易跌落山涧,栈道尤为狭窄。
第六十八章初临江南
蜀地有峨眉、剑阁和唐门这些大宗派,不过没有要事,鸠摩智和段誉这些人也懒得去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