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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不要气馁,乔峰是先天金丹高手,在境界上高你一筹,你只要努力练功突破,仍是跟他平分秋色。”王语嫣出言安慰道。
“你懂什么?”慕容复冷声喝斥道,就带着他们往远处走去。
慕容复心里却道:“也罢,我缺少了乔峰那种以一敌百的血气,但是我有缜密的心计,能成王图霸业者,定然是我这种人。乔峰不过是仗着血气之勇,成不了气候。”
本来这次他们来参加聚贤庄的英雄大宴,慕容复并未进去,他很慎重,而是在外边看情况,结果见得乔峰状若疯狂,难以匹敌,也就始终没出来战斗过。
远处的一个山丘上,段誉心里忽然想起王语嫣来:“我怎么在聚贤庄没有看到她?不过有慕容复在他旁边守着,想必也不会出大事。慕容复啊,慕容复,我就权且将语嫣寄放在你那里,时机到了,就取走。”
现在他们三个的情况都不太好,身上衣衫破碎,遍布刀伤和剑痕,如同穿着一件血衣一般。
“好兄弟,这次要不是你俩拼死助战,我估计会凶多吉少。”乔峰抱拳朗声道。
“大哥这么说就见外了,咱们结拜之时,曾指天发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兄弟我不敢或忘!”段誉道。
“好!果然是好兄弟,以后只要你一句话,哥哥我水里火里绝不回头。”乔峰拍着段誉的肩膀豪爽的笑道,“对了,这位兄弟比哥哥我还高一些,英勇善战,也是个好汉,咱们也结拜如何?”
黄须儿忽然惶恐的跪拜道:“乔大爷休要折煞小人。当初我是奴隶的时候,是公子爷救我的命,让我得了自由,有了尊严,还学武功。打心眼里,我将公子爷当做父亲对待,他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乔峰有些诧异,略微思索,也就明白了,道:“原来如此,你的意思是说,你将他当做父亲,那么我就如同你的伯伯一般,怎能跟我结拜为兄弟呢?”
“小人愚钝,解释不清,确乎是这个意思。”黄须儿道。
“快起来,咱们且去换了血衣,再作计较。”乔峰将黄须儿扶起来。
然后他们在一个市集里买了新衣服和马匹,骑着马向雁门关方向行去。
因为乔峰说要去看看雁门关的绝壁遗字,也不知是否能查看到关于三十年前雁门关一役的蛛丝马迹。
途中,他们闲聊了许多,黄须儿忽然提出一个主意:“乔大爷和公子爷你们的武功都各种特点,独步武林,若是互相传授各自的绝招,岂不是变得更厉害些么?”
乔峰笑道:“非是我不愿交出我的绝招,只是段兄弟的风格是飘逸潇洒,若是将剑法和一阳指练到极致,还有他们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融会贯通,配合凌波微步,这等武功,在武林少有人敌了。
倘若他去学我的降龙十八掌,没有这方面的功底也是白搭,反倒是浪费了修炼他本来武功的时间。”
乔峰为人豪爽真诚,看起来粗犷,其实心细睿智。也很好接触,话很多,他并不喜跟为人谨慎虚伪,不肯多说话的人交朋友。
用他的话来说,好兄弟之间有什么就说什么,把话说清楚,就不会有嫌隙了。
“大哥说得甚是,要是让大哥你来练我这凌波微步,估计如此雄壮的身子施展出凌波微步,有些滑稽。至于其他的绝招,在真正拼命的时候,也不见得真的打得过大哥你。”段誉道。
他深知,武功本没有高低之分,只有习武的人才有强弱之别。
同样的太祖长拳,乔峰打出来,威力是别人的百倍。
同样的降龙十八掌,在汪剑通的手里很一般,在乔峰使来,就是天下一等一的武功,这本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武功!
段誉想到这些,他忽然觉得金老爷子在写天龙的时候,给每个人打造的武功,都是跟其性格和特点相符合的。
比如南海鳄神岳老三,就是颠三倒四,凶狠怪癖,因此使用的是奇怪的鳄嘴剪……
“黄须儿,你的身子骨高大威猛,跟我有一些相仿,但是你的武功根底不厚,以后得在这方面努力。”乔峰道。
“乔大爷说得极是,我是今年才开始练武的,以前是空有一身蛮力。”黄须儿道。
他们一边骑马赶路,一边交谈,乔峰道:“既然段兄弟算是你的义父,我这个做伯伯至少也得传授你些武功,这样吧,我且传你一招亢龙有悔!贪多嚼不烂,你以后多练练这招,对你大有裨益。”
“乔大爷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黄须儿感激涕零的道。
然后乔峰就将这招“亢龙有悔”的练法和打法都交给了他,虽然不是特别难,但真的很考验功力,功夫不到家,这招就很寻常了。
三天之后,他们就来到了雁门关外,眼见得崇山峻岭,雾霭沉沉。
乔峰抬头望去,一行大雁飞过,其鸣叫声悲戚,雁阵惊寒,让深秋的气氛更为凛冽。
第一四〇章绝壁无余字(第1更)
雁门关外,秋风萧瑟,云雾缭绕,雁震惊寒。
周遭悬崖峭壁,一条瘦骨嶙峋的山道延伸到远方。
段誉放眼望去,但见不远处山道旁的峭壁,间或有很多部位都呈暗红色,心中一凛:“难道是长年以来的边关厮杀,死难者的鲜血沾染在岩壁上,被风干之后,才呈现出的色泽么?”
秦时明月汉时关,魂归黄河碧云天。
一曲胡笳断愁肠,浊酒酣畅江湖远。
美人泪,杯中酒。情切切,意绵绵。
风萧萧,马鸣鸣。剑凝霜,思归念。
段誉本是后世之人,以前游览名胜古迹,往往忙着拍照,而现在,则是望着这古意盎然,险峻肃杀的雁门关,引起了很遥远的遐思。
边关,本就是厮杀之地,多少战魂埋骨他乡?
而在九州大地,那些将士的家乡,多少的怨妇在思归?
……
乔峰施展迅捷的轻功,在崎岖的山道以及悬崖边快速的飞跃,结果半个时辰之后,他又饶回来。
“大哥,可曾看到所谓的三十年前的绝壁留字?”段誉道。
“我以前怀疑天台山智光和尚说的谎话,认为没有绝壁遗字,但我刚才在一个山峰之上,看到高约八丈的位置,有很多刻痕。必定是轻功和内功都深湛之辈,才能做得到如此。”乔峰的语气有些凝重。
“那很好啊,大哥且带我们去看看。”段誉笑道。
及至跟着乔峰,来到一面峭壁之前,果然如同所说。
但是绝壁留字却被横七竖八的缭乱刀痕给划得面目全非。
原本的字迹里还残留着青苔,而刀痕却是崭新的,既没有青苔,岩石的颜色也很新鲜。
“千里赶来,不料雁门关外,却是绝壁无余字!到底是何人所为?谁来告诉我……”
乔峰这些天被武林所冤枉,谜团一个接着一个,现在又遇到这情况,更是雪上加霜,愤怒无比。
“嗷呜~”
降龙十八掌威猛无匹的忽然轰出,隐约有龙啸之声。
乔峰连续拍出几十掌,石壁之上出现大量如同蜘蛛网一般的裂痕,碎块飞溅。
段誉和黄须儿都迅速退开十丈远。
乔峰到得后来,不仅使用降龙十八掌,任意挥拳,磅礴的内力如同万马奔腾,罡风扩散,声势浩大。
岩壁遭到了大幅度的破坏,待得好一阵子之后,乔峰发泄够了,停下手来。
段誉见得乔峰的双手已经被鲜血染红,他毕竟也是血肉之躯,不是金刚不坏之体。这般凶猛的轰击岩壁,手受伤很正常。
乔峰面对着那面被破坏了遗字的岩壁,喘息着,如同狮子一般,双目泛着些许红光。
段誉心里思绪纷涌,最终还是决定坚持以前的想法,不把当年的真相说出。
因为乔峰有他自己应该有的英雄道路,虽然很是崎岖,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放能彰显其大英雄本色。
也正是这不断的磨练,才让乔峰从一个江湖豪客,达到“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境界。
“大哥不必如此,只要咱们胆大心细,总会有水路石出的一天。”段誉走过去,拍着乔峰的肩膀,很诚恳的道。
“好兄弟,你会不会相信是我杀的养父养母,以及师父?我是个大恶人么?”乔峰转头盯着段誉,问道。
段誉没有思索,立即道:“我说过,虽千夫所指,我亦信你。大哥你既然是英雄豪杰,那么遇到这样的事更应该冷静,想办法去解决这个阴谋。”
“没错,愚兄前段时间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刚才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才有些失态。也罢,我且回中原去,再努力查探。我就不信斗不过那个在背后一直设局陷害我的恶人。”乔峰道。
段誉点头,道:“我跟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
“贤弟不必如此,跟着我,反而会连累你。况且你也应该有自己的历练,咱们就此别过吧!”乔峰道,“等我解决了身世问题和这些阴谋,就来找贤弟你痛饮千杯!”
段誉沉默着,思索了一会儿,答应了乔峰的提议。
“且慢,大哥,我有件事情要提醒你。”段誉道。
“但说无妨。”乔峰道。
“我是大理的世子,而我的父亲就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他现在才刚到四十岁,不惑之年。那么三十年前,雁门关一役发生的时候,他才多少岁呢?”段誉道。
“很明显,肯定不到弱冠之年,只是十几岁的少年罢了。贤弟你说这干嘛?”乔峰疑惑的皱眉问道。
“想必我父亲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只是整天玩乐,武功也不高明,在武林里也没有威望。我肯定他不是雁门关一役的带头大哥。”段誉很郑重的道。
乔峰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确乎如此。”
段誉道:“临别之际,小弟再有一言相劝。望大哥你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失去了本来的睿智。”
乔峰虚心接受了段誉的临别箴言。
“山不转水转,兄弟咱们后会有期。黄须儿,你练功也不要偷懒啊!”乔峰豪爽的笑着,转身离去。
段誉和黄须儿看着乔峰离去的背影,威武却有些萧索,还有那么一些孤独和疲倦。
“英雄本来孤独,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道路。”段誉迎风叹息道。
“那么,公子爷,咱们去哪儿呢?”黄须儿挠着头,很不解的问道。
“我不是刚说过么?每个人的路都不同,你之前是从大理赶往少林拜师学艺,但去无妨。”段誉道。
“公子爷你生气了吗?不愿带着我闯荡江湖。”黄须儿道。
段誉摇头,道:“你到少林去好好练功,将来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你跟我不一样,不适合在外边不断历练,你更需要的是花费大量时间苦练。”
黄须儿总算是明白段誉的用心良苦,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策马往少室山赶去。
辞别黄须儿之后,段誉就一个人骑马上路。
从雁门关往回走了十几里路,就是荒凉的原野,连年的战乱,让这里已经民不聊生。
“想必大哥记住我临别的话之后,到时肯定知道马夫人说的假话,我父亲段正淳岂会是当年的带头大哥呢?如此一来,大哥不会去他报仇,那么阿朱也不会代父而死。”
段誉想明白这些,自语笑道:“塞上牛羊之许约,终未成空。估计下一次再遇到大哥的时候,应该是在少室山一战了!”
忽然一阵马蹄声响起,是那二十余骑官兵疾驰而来。
段誉遂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