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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不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进货!”他瞪了黛丽一眼,转身走了。
但回到家后,敖家没有如雪的身影,佣人说表少奶奶回来过一次就出门了,说是出去办点事。他便给铠泽打了个电话,问如雪在裴家吗?
铠泽说不在,如雪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她现在不在敖家而已。”他把电话挂了,走到四楼洗澡换衣服,发现叶细细帮他把衬衫领带西装裤全搭配好了,平平整整放在床上,梳妆镜上贴了张便利贴:昨晚在外应酬一定很累,你今天在家多休息一下吧,下午来公司。
他瞥了一眼,将便利贴撕下,直接扔进了垃圾篓。
而如雪这个时候正在律师事务所咨询合资股的股份转移事宜,以及夫妻共有财产问题。得到律师答案后,她垮着单肩包,走在人行道上。
她一直不明白廷轩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沈家的人不调查,盎格鲁先生不焦急,反倒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干着急、苦等廷轩消息。这些天,她一直有种预感,总感觉廷轩待在英国皇宫,人安好,但没法给她打电话。
“帮我转接盎格鲁先生。”默默走着,她给英国庄园打了个电话,想再找盎格鲁先生问一问。
“不好意思,盎格鲁先生去见女王了。”
“哦,好,那让盎格鲁先生有时间给我打个电话吧。”她收起手机,停在原地想了一会,伸手拦车。但她忽然发现,对面马路的人行道上有一个很熟悉的身影——一米六八左右,高挑清瘦,一套昂贵的黑色呢子大衣,头发扎起来了,戴了棕色墨镜,手上捏着一个名牌手包,匆匆行走在人行道上。
她放弃拦车,看着叶细细这个女人不去埃弗森上班,跑来这里做什么。这里是位于江东的各大百货商场,咖啡厅,律师事务所,高级餐厅群,离埃弗森商业大楼很远的。难不成来这里与客人一起吃饭?
只见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叶细细在过马路了,目的地好像是这边的京港百货,在她前方十几米处背道而行。于是她后脚跟了上去,与叶细细一起进了京港百货大楼。
一楼是化妆品专柜,叶细细没有停留,也没有坐电梯,而是乘坐滚动梯,上了三楼的一个茶餐厅。但茶餐厅里分有包厢,叶细细进了包厢,她就没法再跟了。
而这时恰好有服务生问她需要什么,她索性坐到临窗的桌边,点了一些薄饼和咖啡,翻看杂志,观察那扇门里的动静。不大一会,叶细细就出来了,去洗手间洗了个手,若无其事赶回公司。
紧接着一个男人出来了,但由于包厢外面垂了一大片珠帘子,而男人又不往外面走,所以她看的不大清楚。不过她看得到男人一出来,马上就有两个保镖迎了上去,护送他从另一个门出去。
她连忙追过去,想一探究竟,但包厢的门在这时突然又被人打开了。她吓了一大跳,用最快的速度将身子转过去,故意装作打电话的样子,面向墙壁欣赏墙上的那副油画,静等房里的服务生走过去。
包厢里的人很快就走过去了,珠帘子被他们拨弄的沙沙作响,门口的服务生在说‘欢迎下次光临!’,她拍拍胸口,继续往男人消失的方向寻去,发现他已经从另一个门走出去了。
“小姐,你在里面呆了很久哦。卫生间在这边。”有个男服务生喊住她,语气十分不客气。
“哦,是吗?刚才找了半天呢,这里太大了。”她面带微笑,不动声色从里面走出来,还不忘抱怨一下:“灯光幽暗,又没有指示路标,很容易让客人走错。刚才应该问一下包厢的服务生的。”
“刚才最后走出来的,不是我们店子的服务生,是客人。一个短发美女。”男服务生歪歪嘴。
短发美女?
她心中升起一团疑云,想了想,从皮夹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这男服务生:“告诉我,刚才包厢里的客人是什么来头,到底有几个人?”
男服务生正准备接钱,但钱还没接到手,突然有一个领班模样的男人走了过来,一来就对他一阵劈头盖脸的厉吼:“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帮忙,我给你发工资就是让你来泄露客人底细的啊!真他妈没用,什么事都做不好!”
几声吼吼,便把人给吼走了。
如雪没趣的撇撇嘴,将钱收回钱夹,转身走出这个茶餐厅。她又回了趟‘水领一族’,坐在电脑前对账,思索到底是谁要封杀她的店子。
想着想着,她停下了手头的工作,懒懒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
昨晚她是疯了,以为他连夜赶过来救她,就是四年前的敖宸,以为自己太累,就能成为不再给他吃哑铃的借口……可当黎明来临,晨光照亮整个房间,她才发现身边熟睡的这张俊脸,已是一张魔鬼的脸。
这个恶魔当着众人的面强Jian过她,用各种各样的方法羞辱她,中伤廷轩,并,亲口承认了当年的那个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就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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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无耻,这么讽刺的事,她曾经深爱的那个敖宸怎么可能做的出来?
她缓缓睁开眼睛,把桌子上的东西都一一收拾好,再铺开休息间里的小床,躺到床上。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是逃不开他的纠缠的,就暂时在这避一避吧,等到廷轩回来把一切事弄清楚。
“在哪?今天不回来?”她口中的恶魔给她打来电话,时时刻刻要知道她的行踪。
她把电话挂了,披了围巾下楼走到外面,站在广场外面的一颗粗大黄金榕后,迎着瑟瑟寒风凝望机动车道上的来往车辆。不出十分钟,他的车果然出现在店子门口,朝漆黑一片的店子不停按喇叭。
按了一会,他气急败坏走下车,用拳头不停捶门:“如雪,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听到没?”
她躲在黄金榕后,将斜斜垂下的围巾往脖子上捋了捋,檀口中不停吐着寒气。就让他捶吧,捶一会他就会以为她不在这里,自动离去。
然而她没想到大衣兜里的手机会响起来,欢快的铃声在这静夜里显得特别突兀,任她如何捂都捂不住。糟糕,她忘记把手机调成静音了!
她忙把手机关机,假装没看到朝她大步走过来的他,用围巾围住脸,转身朝马路上走。
他皮鞋踩在积雪上的声音,格外清晰,离她越来越近,她小跑起来,冲过马路,伸手拦车。
“给我站住!”他一声怒吼,张开双臂拦在出租车前,怒目圆睁盯着正准备上车的她,“你上车试试!”她瞥他一眼,才不管他,飞快钻进车里,“司机,快开车!”
他一脚朝车前盖踹去,警告司机别开车,跑过来将她往外面拖:“给我出来,躲什么躲!”他的力气特别大,一双大手似老虎钳子般箍住她,黑眸怒瞪,剑眉飞扬,愣是把她从车上拖了出来。
一拖出来,她就把脚上的高跟鞋抓起,不客气朝他的背上钉去。臭男人,这次就让你尝尝女人高跟鞋的厉害!
他吃了她一高跟鞋,薄薄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火冒三丈的将她夹在腋下,狠狠打她的屁屁:“上次是哑铃,这次是高跟鞋,很痛啊,你知不知道!”
“你还不够痛!”她手上抓着鞋子,还想朝他打去。如果知道痛,以后就不要惹她,她惹不起!
“早上为什么跑?”他打够了,将她抱起来,紧紧抱进怀里,压着她的小脑袋:“昨晚你明明是愿意的,跟四年前一样热情,又为什么对我避而不见?你以为发生过了,只要跑掉,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吗?!”
“昨晚只是个梦。”她手上的高跟鞋掉到了地上,光着脚站在雪地上,身子被抱在他怀里无法动弹,“四年前的那个敖宸还在吗?如果还在,我愿意做他的妻子。可他已经不在了,现在的敖宸,只是一个蛮横无理、傲慢龌龊的混蛋!”
“混蛋就混蛋,我愿意做混蛋!”他将她的小脑袋往自己怀里压了压,一声无声叹息,再抱起她,横穿马路走回店子门口。
“还冷吗?”他先将她放进车里,用自己大衣裹住她的脚,大掌搓了搓。待到她的双脚不再冰冷,轻轻脱去她微湿的棉袜,将那一双玲珑玉足放进自己衣服里,贴着他的皮肤。
她是暖的,却将脚往后缩了缩,不肯贴着他。
他不以为然哼了哼,知道自己现在无论做什么她都会反抗,索性不再问了,紧紧抓着那一双玉足,用自己的体温捂热。再伸手摸摸她被寒风吹的透红的脸蛋,给她把脖子上的毛线围巾围好。
之后他是用自己的大衣包着她走进店子的,放她在床上后,把自己壮硕的身子也挤上了小床,“我给你焐被子。”他振振有词道,两条长长的腿还缠着她,一只手支着脑袋侧卧,将娇柔的她圈在怀里:“在外面站多久了?如果我一夜不离去,你打算在外面站一夜?”
她的脸蛋、双手、双脚在发热,尤其是在有暖气,还被他这么大个人体暖炉烘烤着的情况下,她的掌心脚心沁出汗来。她也不再袭击他了,知道袭击没用,因为他是铁打的身子骨,哑铃高跟鞋啥的,打在他身上都不疼不痒,浪费她力气。
所以她偏着脑袋,望着垂下的浅黄|色窗帘,哑声说道:“如果廷轩是无辜的,你就放过我们,好吗?也不要再追究啸啸的抚养权,就让他姓沈。”
“廷轩怎么无辜?”他穿插在她发丝里的大掌猛的一顿,俊脸上明显艴然不悦:“你他妈根本就没把我的话听进去一句!那天我在书房都白说了!”他掀被下床,走到一边去抽烟,打火机弄的啪嗒啪嗒作响,很生气。
她闻着房间里淡淡萦绕的烟香,平躺着身子,一字一句道:“我现在只相信他,不相信你。如果他的爱不是爱,那你的爱更不值得要。”
“你就这么恨我?”他吐出一口烟圈,为这句话弄的怒气填胸,心头冷涩,却没有发泄出来的理由。所以他只能用摔打火机,不断抽烟的方式来掩饰自己,而后站起了身,“要恨你就恨吧,反正在你眼中,我已不是当初的敖宸。”
他走到办公室接电话去了,手机放在耳边走来走去:“敖奕病了?好,我现在就回来。”拿起大衣,便果真走了。
夜,静静的,气温很低。
她从床上坐起,走到窗边目送他的车在漫天雪花里缓缓离去。
*
叶细细给他把干净舒适的睡袍抱进浴室来,恰好看到他背对着她脱上衣,露出肌理分明、健壮刚强的背部。那健康的小麦色肌肤上,精壮的肌肉在随着他脱衣的动作贲起,每一下都是男人的力量,性感而不会太过发达。
“你的背怎么了?”她用指尖碰了碰那片被高跟鞋钉出来的淤青,轻轻揉了揉:“好像是淤青,需要热敷散开淤血。”
他把睡袍接过来套上,刚洗完澡的短发上还挂着水珠,转身往外面走:“我自己会处理的。”
叶细细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把自己身上粉色的睡衣往两边拉了拉,露出雪白的肩膀和诱人的|乳沟,跟着走出来。她蹲到男人面前,帮他用剪刀把腹部上的绷带细细剪开,小心翼翼撕下,再用棉球清洗,重新裹上白色纱布。
“伤口结痂了。”她用指尖抚了抚那里,依旧蹲在男人面前,在他躯干收缩绷紧的时候,缓缓偎依进他的双腿间,喃喃道:“宸,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冷淡?我们十四年的感情,四年的夫妻情,难道说没有就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