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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啊,都这样了还不离!你们离婚后,你就可以去找你的女王情人了!”妍奚的胆子大起来,抬着下巴与他争。
廷轩又是轻轻一笑,“好了,你在这里守着你姐,我出去看看。我们这宅子有敌人。”话落,脸色立即变得很冷,转身往外疾步走去,一身的轻松惬意渐渐消散去,背影警觉而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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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冲完澡换完衣服出来,看到廷轩不在屋子里,妍奚抱着睡着的啸啸急匆匆往门口走,手上还拎着一个小行李袋。
“姐,我们现在就走,我帮你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廷轩呢?”
“他说什么宅子有敌人,走出去了。鬼才相信宅子有敌人,我看是他自己故弄玄虚吧。”妍奚已经把大门打开了。
如雪把湿衣服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一边朝门口走,一边给黛丽打电话,并用手接过小行李袋,眼神示意妹妹闭嘴。
“黛丽,安安呢?”
“你和安安是咋回事?安安怎么哭成这样?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哭得这么伤心,说什么对不起你,对不起孙杨。”黛丽的大嗓门在电话里大声嘟嚷,“这种情况不是为钱就是为情,难道是安安借了你的钱没有还?”
“你觉得可能吗?”如雪为黛丽的逻辑思维能力感到无语,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先送妍奚回裴家,自己则赶去安安的住处。
而廷轩没有追出来,他站在宅子的后院警觉盯着四周,手上拿着一把手枪,四处走动查看。院子里很静,夜空很黑,像漆黑的缎布压在头顶。
他查看完后院,再去游泳池,坐在几个小时前和季安安喝酒的地方,拿起一个空酒杯查看了一下。原本他还以为是季安安对他下药,但酒和杯子都是他自己拿的,没有过过季安安的手,是不可能让季安安有机会下手的。
而据他对季安安的了解,这个女人会几下防身的空手道,但级别不高,初级,攻击力不强。虚荣心很强,爱奢侈品,却没什么女人的涵养。
若要说是倒酒的时候给他下了药,那他还真佩服这个女人的下药技术,能在他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洒在杯子里,让他一无所觉。
“出来吧。”他把枪收起来,始终觉得这个宅子还有人。
泳池里的水波平静,湛蓝清澈,一切很安静,没有人肯出来。
他扯唇一笑,站起身走回了屋子,在穿衣镜前检查自己的脖子。修长优美的脖颈上没有一个伤口,看似很正常,但当他用指尖在某个部位摁了摁,动脉处便鼓起了一个小包,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
也就是说,果然有人用枪将针孔大的药远距离射进了他的脖子,才导致他昏迷。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昏迷前,脖子有轻微的瘙痒,像被蚊子蛰了一下。
而恰好当时又喝了不少酒,便自然而然成了醉酒。
但季安安呢,她也是被弄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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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雪赶去那里时,安安已经停止了哭泣,躺在床上睡觉,黛丽则站在厅里给她榨新鲜果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如雪去房里看了看安安,走到外面与黛丽谈话。
“安安与沈廷轩喝多了,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
嘭!黛丽手中的果汁一不小心摔到地板上,吓得目瞪口呆,“怎么可能?不是有你在吗?他们怎么可能独处!”
“我出门的时候,安安恰好拉肚子……”如雪平静说道,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有很多凑巧的事,就是无法解释清楚。安安就是那个时候拉肚子了,内急,她能扭曲成她故意拉肚子么?这说明她不相信安安。
“等等,如雪。”黛丽打断她,把她拉到一边,站到阳台上掩上窗,“就算她拉肚子,但拉完肚子,应该去找你吧,干嘛还留在屋里,还陪姓沈的喝酒?安安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喝酒会发生什么事?好,退一步讲,就算她是肚子吃坏了,频繁拉肚子,不能去找你,但能喝酒,还能上床?”
如雪拧着眉,没有反驳黛丽。
黛丽的脸色开始变得沉重与失望,望了安安的卧房一眼,定定看着如雪:“如雪,我说句不该说的,安安变了。我身为局外人,分明觉得安安是故意留下的。”
“她与孙杨的关系最近怎么样?”如雪的心一阵抽紧,脸色也渐渐的白了。
“她自己说很甜蜜,但从没见她把孙杨带过来过。如雪,从你回国,你什么时候见过她带孙杨来见我们了?”黛丽紧锁双眉,越想越不对劲,“我与她不在一个同地方工作,所以不知道。但如雪,你现在也进埃弗森了,你可以注意一下她。本来你以前与敖宸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但到底哪里不对劲,我又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怪怪的,当时还以为我们仨的区别在于,我和你都结婚了,她是独身,所以想法不一样……”
“要是是我们误会了她呢?”如雪明净的眼睛蒙上一层细纱般的迷茫,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为安安辩驳的话来,“若是误会了她,我们就失去了一位好朋友。我与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我们这不算误会,而是猜测。如雪,我们先不要做过多的猜疑,等等看,看安安后面怎么做。”黛丽将她往客厅里拉,让她关窗拉上帘子,自己则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用拖把拖地上的果汁。
但两人心照不宣的发现,果汁旁边有一个脚印,脚印方向是指向卧房方向的,似是不小心踩了一脚,连忙把拖鞋脱了,光着脚走回了卧室。但来不及处理地上的那个脚印。
黛丽的脸一沉,手中的拖把一扔,冲向卧室想发火。
如雪一把拉住她,眼神不悦起来。刚才是谁说要沉住气,等等看的?
“她刚才分明在偷听我们说话。”
“也许是出来找水喝不小心踩到的呢?现在多一种猜疑,就会多出很多事,把事情弄复杂。”如雪轻瞪了她一眼,打开门走进了卧室。只见房里幽暗,安安背对着她们躺在床上,睡的很熟。
“安安,起来吃一点东西。”她打开床头灯,轻拍安安的肩。
安安的肩膀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哑声道:“不想吃,如雪、黛丽,你们回去吧,不必在这里陪我了。”
黛丽瞥了床边的那双拖鞋一眼,坐到床边,语气平和说道:“安安,如雪刚才跟我说了你们之间的事。你打算以后怎么办?其实我觉得一夜情很正常,露水姻缘嘛,忘记就好了,你以前在酒吧工作过,也知道的……”
“但我对不起如雪!”安安终于肯从床上翻身坐起,两只眼泡哭得肿肿的,雨打残荷的样子一点不像她以前直爽明朗的模样,似变了一个人,“发生这种事,让我无法面对好姐妹如雪,也再配不上孙杨。”
“可如雪没有怪你呀,如雪已经打算与那男人离婚,要不要都无所谓,她就是心疼你被糟蹋了。”黛丽站起身,抽了几张面纸递过去,一双杏眼细细打量安安脸上的表情,“你说你也是的,拉完肚子就去找如雪嘛,还留在屋子里干嘛,明知道屋子里有条豺狼。”
“我准备出门的时候,沈总的腿受伤了……”安安解释。
“黛丽,我和安安的肚子饿了,你去煮面,我来开解安安。”如雪把大嗓门黛丽往门外推,推到门外对她使了个闭嘴的眼色,啪的关上房门。她就知道一旦这件事让黛丽知道,就等于在拿着喇叭在向全世界广播,闹的人尽皆知。而事情的起因,也根本没必要拿出来说了又说。她说过,很多时间凑巧的事,没法解释清楚。
146
如雪与廷轩离婚了,法院批准了如雪的离婚申请,民政局给两人一人发了一个绿本。
这天,两人也一同来到了民政局旁边的‘离婚酒店’,点了一个包厢,不要任何菜,也不要任何人来打扰。
如雪知道前一任公公敖世政与婆婆郑淑贞也来过这里,可她与廷轩的情况不同,他们不需要那些服务员来给他们‘上菜’,也无需去回忆一些美好的记忆。
因为当回忆只剩伤害,就没有必要去记起了。
“安安这次很伤心,如果你能娶,就娶吧。”她说出了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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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我娶?”廷轩明显吓了一跳,不解而受伤的望着她:“我跟她没有丝毫感情,甚至还算陌生人,就因为发生了一夜情就该娶她?”
他这次没有再吊儿郎当的笑,而是把那绿本本扔在桌上,气急败坏走到了窗边,“如雪,你就没有爱过我一点点吗?”
如雪心下一冷,很讨厌这个话题,推开椅子就往门口走了,“既然离了,大家好聚好散!”如果当初他爱,就该好好珍惜,现在说这些都是屁话。
廷轩被她的反应弄得脸色更加黯然,说了声等等,走到她面前,“现在在法律上,我还是沈家的人,沈斯年的儿子,而我们的财产分配和子女抚养问题,也是按国内法律来判的,所以我们现在得回敖家一趟。”
“沈斯年已经卷着那十亿款项逃到国外了,你状告他的‘黑市出售活人器官’的罪名没法成立,也抓不到人。”如雪冷冷提醒他,拒绝与他一同前往敖家。
“这个没事,沈斯年逃到哪我捉到哪,他逃不出我的五指山,现在只不过让他多苟活几天。”廷轩剑眉斜挑,薄如刀锋的唇一勾,阴狠笑起来,一把抓了她的手坚持要一起回敖家。
于是二十几分钟后,她被廷轩强制性带到了敖家。闲暇在家的敖雪莲见到他们出现,吓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廷轩,你这是做什么?快走,趁他们敖家父子还没回来,带如雪离开吧。”
廷轩知道养母心疼她,笑了笑,把紧搂着的如雪放了开,一双漂亮蓝眸四处打量敖家大客厅,嘴角微微向上翘,显得非常冷硬。
“妈,您在这里住的舒适吗?我小时候这个大客厅是这样,现在几十年了,还是这样,一点都没变。而这里的人,也一点没有变。”
他犀利的目光扫了四周一圈,转回敖雪莲焦急的脸上,轻轻的笑:“二十几年前,我是被赶出去的,现在您依然要用这样见不人的方式把我送走。我沈廷轩并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害怕见他们敖家人?”
敖雪莲一时语塞,哑口无言望着这个儿子。其实自从廷轩十一岁被送到英国后,她便很少再见这个儿子,只是以儿子成为英国贵族而感到骄傲自豪,四处炫耀,补回年轻时候受到的那些气,而与敖宸吵吵闹闹的日子则居多。于是吵着吵着,便吵成了习惯,一天不与敖宸吵嘴,心里还不舒坦。
最近得知敖宸是她儿子,她心里感觉怪怪的,如同被一道晴空霹雳劈在了心底。但渐渐的,看着老太太疼敖宸,疼敖宸一家,她的心里又莫名的欢喜。
反正这种转变很奇怪,当不曾得知敖宸是她儿子时,她就看不惯这小子,就喜欢与他对着干。但得知是她儿子,她忽然怎么看怎么顺眼,而且越看越觉得敖宸这小子长的像自己。于是会不断回忆敖宸小时候的样子,几岁大的他拉着她叫‘小姑姑’,与廷轩一起上幼儿园,上学,还要求给狗狗开生日party,每个人要戴生日帽,给他的宠物狗唱‘生日快乐’……这样想着想着,记忆就像脱闸的洪水,奔涌而出,越想越觉得小时候的敖宸可爱,心里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