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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弱,怀孩子是折磨她,折腾她,而再一次流产,简直是要她性命。
他没有资格去为她和韩峻熙的第一个孩子生气,因为那个时候他还没遇见她,她怀了,流了,都不关他的事。可现在,她是他的妻子,这个孩子是他们的,他要为这个孩子和她的健康负责,而她,也不该在那样流血的情况下,隐瞒他。
他心疼她,可他始终不明白她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他,她流血了?!难道真的如医生所说,她曾经流过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是她的噩梦,她根本不知道,压力过大流掉了,那么那一次经历是她的噩梦,孩子也是她的噩梦?
如雪从他宽肩上抬起头,才发现他正垂眸看她,冰冷的唇线抿得直直的,火焰在黑眸中横生,怒气勃发。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她,不信任和怀疑的眸色在他深邃的眸子里是那样显眼,如一道剑刃的冰冷反光掠过,让她的心悠然一冷。
她坐起身,把抓着他大掌的素手也收了回来,看向车窗外。她知道他在介意什么,可她没办法改变,她没有办法,她的纯洁之身就像她的出身一样,不由她掌握。
她曾经怀过那个强Jian犯的孩子,可她不知道,那年她在峻熙远走他乡的日子里,夜夜泪湿枕头,不知白天黑夜。那个孩子就是在那段日子流掉的,那一天她掀开被子,才发现一身的血,床单上、睡衣上、大腿上,那么多血,却感觉不到痛……
她已经不洁了,又怎么能让他知道她还曾怀过孩子,流过孩子,伤过自己。他是那样一个霸道专制却又敏感的人,只要唯一、宣示独有,不会把话放在嘴上,却在内心深处有了芥蒂。因为,如果他不在乎,又为什么那么呵护裴云姿,那么珍惜他们的第一次?又为什么在知道她曾流过孩子后,选择与她分房?
其实,裴云姿是了解他的,他是真的不在乎那层膜,却非常在乎一个女人的过往。
她的过往就是肮脏的,第一个孩子流掉的时候,她想摘掉子宫,想烧炭自杀,想结束自己的一切,那时若不是安安陪着她,她可能已经死在自己的房间里……现在这个孩子出血的时候,她慌了,她知道出血代表什么,代表孩子没救了,就跟上个孩子那样,不声不响就走了。
她害怕没有孩子,更怕他在知道自己的过去后,用这种不信任和怀疑的眼神看她。
只是,他还是知道了。
“宸,我这次过来是想知道指使他们的人是不是我妈。”
“嗯。”他简短嗯了声,什么都没说,静静开车。
等回到敖家,他鞋都没换,直接上三楼,冷冷看着那三五个女佣:“以后少奶奶若出门,马上打电话通知我!”而后把看护也叫过来了,让看护给她检查身体,站在床边冷冷看着她。
她安静躺着,大大的眼睛静静看着他,美得没有生气。一刻钟后,看护给她检查完逐一向他禀报,她则翻了个身,把身子背了过去。
“将这些灯都换掉,组合家具和沙发搬出去,地毯撤掉,走路的时候不要发出声音,少奶奶没有吩咐,不准进入房间。”他在身后吩咐,声音带着不悦和威严,紧紧盯着她的背影:“这段日子,你们要寸步不离守着她!若再出状况,立即打电话给我!”
话一说完,嘭的带上门,脚步声消失在门外。
等室内寂静,她睁开眼睛,将身子平躺过来。他连她的手机也没收了,再次用禁足的方式,发泄他的怒火!
她把被子掀开,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看着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佣人。
*
敖宸知道这样关着她不好,可如果不关着她,她又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事来。所以他还是当着她的面,吩咐了佣人,禁了她的足。
他想,等她的身子好一点,再让她做她自己想做的事。
坐在书房里,他把西装外套脱了,左手撑额,倚在书桌上。而这一刻的安静,才让他隐隐感到后背的痛,想起那个叫黛丽老公的瘦小男人砸他的那一砖头。
他用多大的掐黛丽,她丈夫就用多大的力砸了他,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妻子。
“敖总,我已经陪盎格鲁先生来到了他下榻的酒店,你现在过来吗?”Gina打来电话,态度已变得冷冰冰,每一句话都是公事公办,“如果你不来,我就跟他说抱歉。如果来,我等你。皇都大酒店,总统套房。”
“我现在赶过来,你去给我办另一件事!”
“什么事?敖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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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派人监视韩湘雅,我父亲给她介绍的任何高层职位,一个都不要让她得逞,上次杨锐就做的不错,你接着给他们通气,就说是给我面子。这个女人越想往高处爬,我就越要让她做乞丐!”他也公式化吩咐着,俊脸上并无多大情绪,重新穿上西装外套,走出书房。
父亲净身出户,其实是对韩湘雅最大的惩罚,原本他看在如雪的面子上,打算让这个女人清贫的过余生,不再追求其他。但韩湘雅癞蛤蟆打喷嚏口气真大,不但想进轻扬国际,还想一进去就做高层顾问管理,拿过万月薪。好友杨锐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才没当面讥讽她不知天高地厚,给了她台阶下。
再加上她陷害如雪肚子里的孩子这件事,让他心头警铃大作,明白不能小瞧了这个老女人。
“帮我查一查出现在新马路的那两个小啰唆,查清到底是谁指使,最好让他们肯出庭作证!”
“这个没问题,找人查案的事,我最拿手。不过敖总,郑副市长和盎格鲁先生都是有分量的人物,你可不能重了那头轻了这一头。要知道爱一个人,就要相信他,支持他,如果你妻子爱你,就应该明白事业对一个男人的重要性,而不是一个劲拖他后腿!”Gina在电话里的声音又冷又快,带着一丝丝失望,而后飞快挂断,结束通话。
Gina管的越来越多了!敖宸不悦拧眉,大步步下楼梯,带着背上的伤开车前往皇都大酒店。
*
顶着敖太太的光环,多日奔波各个商业大楼里,职位要求由高层管理降到中层组长,再降到基层的办公人员,韩湘雅也没有人聘用。她虚报了年纪,三十五岁,文凭——国立首尔大学,在韩国从事顾问工作多年。
纵然是这样,也没有肯聘用她。
她拎着名包,站在镜子前,看着镜中年轻了至少五岁的自己。
这段日子,她天天做美容,将头发染成深深的酒红色,剪短,吹成干练的女强人模样。每次与对方见面都是衬衫、铅字裤,有时还披上世政以前送给她的那件貂皮大衣,高贵又大方。
但是,就是没有肯聘用她。不知道他们是不给世政面子,还是嫌她的身份太高贵?
她暗暗叹一口气,将保养得越来越白嫩的双手放在镜子前翻了翻,决定去美甲屋。敖世政越穷,她就越要享受,反正养不起老婆,是他这个男人没用。
她办了会员的美甲屋在宝舰商业区附近,位于广场二楼,一家高品质高消费的精品店,让她流连忘返。每次做完指甲,她还可以去隔壁的SPA馆做次全身美容,老板娘给她用最好的精油,还打七折。再去精品店买衣服……所以每次从那里出来,她都能昂首挺胸的做阔太太。
而每次有烦心事,她都来这里消费,躺在美容床上让店员给她做指甲,按摩。
“敖太太,您卡上的余额不足,您可以换一张卡。”做完指甲,女店员对她微笑道,给她把卡递过来。
“余额不足?”她狐疑的看店员小姐一眼,接过卡,看了看消费账单,“1000块而已,怎么会不足?”
“是的,这次是1000块,但上次是3000块,再上一次是2000块,敖太太,我们美甲屋的顶级VIP客户一般三次结款一次,所以一共是6000块。请问您这次是刷卡?还是付现金?”女店员依然礼貌的微笑道。
“付现金吧。”她尴尬的把卡放回钱夹,抽了一叠百元大钞出来,数了数,发现只有50张百元大钞和2张二十元的小面钞,而一会她还要坐车回去……于是她数了40张递过来,说道:“现在谁还随身带现金呀,太不方便了。张小姐,我先放4000在这,下次我来续卡,将那2000补上。”
“不好意思,三次结款一次,续卡另算,这是店规。”女店员口齿清晰道,依旧保持微笑。
“那我现金没带够,能怎么样?是不是想让我取消会员?”韩湘雅啪的一拍桌子。
这时,美甲屋里的水晶珠帘子又是一阵晃动,另一位做完指甲的客人从小房里走出来,走到收银台前,两指夹着金卡递过来:“刷吧,帮这位敖太太也把余额补上,别让人家没钱坐车回去!”
“敖夫人,您的指甲做的还满意吗?这一款黑罂粟是我们店里最新款,老板一直没给其他客人,就给您留着。”女店员立即对递卡的女子笑靥如花,一边刷卡,一边赞美郑淑贞的指甲做的好看,“瞧您的手指又细又长……”
韩湘雅万万没想到郑淑贞也在这,而且还用钱侮辱她,手提包一甩,扭头就出了门。
气死她了,当年她年轻美貌的时候,敖世政什么也不给她,只在她这里汲取她的温柔!现在她老了,完完全全拥有了这个男人,财产却依旧一分也得不到!而且还要跟郑淑贞弃妇一起享有‘敖夫人’这个称号!
这就是敖世政爱她的方式吗?
她气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踩漏楼梯,从滚动梯上翻下去。
“呵呵,你就不该做那款‘黑寡妇’指甲。”郑淑贞走在她身后,凉凉笑道,语气又酸又刻薄,“没有钱,只有做最便宜的‘黑寡妇’啰,寡妇寡妇,这个名字起的真好。哎,不像我,钱多的没处花,明知最新款华而不实,还是做了。我可不想让我的钱放在家里发霉,也不想那些追求我的有钱男人伤心,呵呵。”
韩湘雅被说到痛处,回头道:“郑淑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在惦记世政!这辈子我就是穷死,看上了其他男人,也不会放开他!我就让你这个钱多到没处撒的女人眼巴巴看着他怎样被我吃的死死的!”说到这里,她眉头一挑,话锋一转,扭转局势的瞧着郑淑贞难看的脸色,讥诮道:“怎么,现在才知道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年轻的时候做什么去了?你可是比我老十一岁,你生你儿子的时候,我才十五岁,世政就爱我的生涩……”
“不要脸的贱人!”郑淑贞一声大骂,沉不住气的从滚动梯上冲下来。
韩湘雅走下滚动梯,回头冷笑看了还在滚动梯上跑动的郑淑贞一眼,趾高气扬走出广场大厅。
虽然目前的处境苦不堪言,但她总算从这个千金大小姐身上夺回了一口恶气。凭什么世政把正妻头衔给这个姓郑的,凭什么把所有的家产都给这个没有脑子的大小姐,凭什么!她伸手拦车,胸腔如充气气球在涨满,撑得满满的,就快爆裂。
“去富江108号。”她嘭的摔上计程车车门,又回头看了追赶过来的郑淑贞一眼。只是不看不知道,这一看,才发现郑淑贞并没有追过来要打她,而是站在大厅门口,让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儒雅绅士扶进了车里!
而那小车,市值不值三百万,也至少有一百多万!这个该死的郑淑贞运气好的让她想杀人!
“先不去富江,跟着前面那辆车!”她吩咐司机。
而后等到达圣帝亚餐厅门口,她付了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