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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一颤,脸蛋上的激|情还未退去,一颗期盼的心已由巅峰跌到谷底。泪眼掩下,搂着半褪的睡衣,狼狈爬下他的床,绝望跑出他的房间。
原来自始自终,都是她一个人在自作多情,拿自己的伤疤来羞辱自己!什么都是猜,什么都是以为,到最后她却什么都不是!他们之间不是冷战,而是他真的在嫌弃她!
她靠在走廊墙壁上,捂着脸哭了起来。无声哽咽,眼泪从指间缝流出来,流进她悲凉的心间。
“傻孩子。”老太太的轮椅在她面前停下,抱着蹲在地上的她,将她无助的身子抱在自己怀里,望着那紧闭的门扉,再也说不出话。
*
自此,三楼再也没有人来监视她,那些寸步不离的女佣全被遣去了,只剩医生和看护定期给她做身体检查。房间的窗帘子不再被拉上,她可以下楼,也可以出门,再也没有人管她。
他让秘书给她买了款新手机,全新智能,依旧吊着那只代表她出生年份的红酒木盖子,保留记忆卡,放在她的床头。
她却不再出门,每天躺在大床上,静静睡着,洁白的床单映着她苍白的脸,安静得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她每次都是突然惊醒,或被轻微的响声惊醒,醒来后,望着窗外发呆。
她的新手机永远是关机状态,室内的座机也拔了线,不见任何人,不下楼一步。她会躺在床上看书,惊醒后继续闭着眼睛,或站在大厅的那架钢琴前,眺望窗外飞鸟翱翔。
但她的食欲却大起来,每次端上来的饭菜和汤,她都会吃完,再吃补药,不吭一声。
佣人们看她这模样,也不敢吭声,只能在敖宸面前一五一十的禀报。
敖宸自从那夜,在她房门外徘徊过,但从未敲门进入,手伸了伸,便转身走了。他天天听着佣人这千篇一律的报告,耳朵也听腻了,抬抬手:“随她去,以后别给我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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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铠泽在旁边看了半天,总算察觉到不对劲:“上次我不是告诉如雪,你和云姿没什么了吗?你们又怎么了?”
敖宸扣掉内线电话,不冷不热睨他一眼,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我今天去酒吧,你去不去?”
“当然去!”铠泽忙跟上他的脚步,并擂了他一拳,“真不够意思,现在才说要去喝酒!”
等到达某一CLUB,两人要了二楼视角最好的包间,一边喝酒一边看一楼的钢管舞表演,并点了两名陪酒公主。
铠泽瞥一眼敖宸身边使尽浑身解数对敖宸献殷勤的公主,吊儿郎当笑道:“宸,这次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敖宸喝了口酒,知道铠泽说的什么意思,剑眉一扬,冷道:“别奚落我,我今天来这里,是为喝酒解闷,你陪就是了!”他拍拍那位粘在他身上的陪酒公主的臀,“你们出去!”
两位公主知趣的起身,走出去带上门。
“你那天跟如雪说了什么?”他显得有些烦躁,身子躺在沙发上,脚搁上玻璃矮几,微眯利眸吞云吐雾。
铠泽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份体检报告单和一叠没有被销毁的照片,扔在桌子上:“云姿去法国了,我想我是时候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了。上次我就是告诉如雪这些,让她宽心。”
敖宸翻了翻那些资料,气定神闲坐起身,俊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所以?”
“你就这副表情?”铠泽发出一声不可思议的大叫,也将脚搁在茶色玻璃桌上,悠闲品酒,“你们夫妻俩不就是为这事耿耿于怀吗?弄得敖少你不得不来这种地方买酒寻欢!”
“这里更烦!”敖宸狠狠按灭烟头,突然大骂了一声,俊脸上总算有了一丝烦躁流露,壮硕的身子靠在沙发上,黑眸阴沉,“这个世上的女人,个个他妈的烦人!”
铠泽剑眉一挑,觉得敖宸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了,而且他从没见他这样极端过,收敛住笑,道:“这个世上的女人,并不是个个都像韩湘雅。你憎恶以美色勾引男人的第三者,但不要一篙子打翻一船人,你老婆就不错!”
“铠泽,你还惦记着她?”敖宸原本是发泄闷气,怒起来就骂人,听铠泽这样一说,他冷冷抬眸,深眸中又阴鸷了一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她有意思,她现在是我老婆!”
“有意思又如何。”铠泽耸耸肩,嘴唇弧度完美勾着,深邃如黑潭般的凤眸里隐藏着一丝玩世不恭,“遇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不容易,遇到合适自己的,更不容易,如果你不珍惜,就不要后悔我把她追到手!我不介意她是第三者的女儿,不介意她曾经爱过其他男人,只要她现在爱我就成!”
敖宸将酒杯狠狠一摔,一脚踢开茶几:“但她什么都不跟我说!以前流过孩子不告诉我,孩子出事了也不告诉我,就那么让孩子流掉!她找韩湘雅也不跟我说,只身前往,把自己置身危险中,完全一点不珍惜我们的这个孩子!更他妈糟糕的是,当年她怀的是韩峻熙的孩子,为那混蛋哭、痛、在电话里哭得死去活来,却瞒着我,给我板脸,我都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跟我结婚!现在只要一看到她那张带泪的脸,我会就想起韩峻熙趴在她身上的样子!操!”
他一脚劈烂那不堪一击的茶几,大力拉开门,摔门而出。
“宸!”铠泽大感事态不妙,忙飞快追出去,抓住他的臂膀:“原来你介意的是韩峻熙!但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不肯告诉你?是不是说出来,会更加让你起疑?你们是夫妻,要互相信任,你不能因为韩湘雅和你父母之间的事,而多生疑端!”
敖宸甩开他,回首冷冷一笑:“铠泽,等你放不开一个女人,却又让她折磨得快抓狂,无力可施时,你就会明白我现在的感受了。我从没介意她是韩湘雅的女儿,也没介意过,她的第一次不属于我。但她回报我的,却是紧闭她的心门,宁愿对韩峻熙哭诉,也不肯对我多说一句。到底谁才是她丈夫?!谁才是那个最怕她和孩子出事的人?!我害怕得要死,她却躲在韩峻熙怀里哭!该死,这些女人全他妈心口不一!”
他随手捞起吧台上,酒保刚刚调好的一杯火红烈酒,仰起头一饮而尽,而后俊脸泛白,脚步虚浮往停车场走。好在有铠泽一直陪着他,叫了个代开司机,送他回敖宅。
他一下车,就吐了铠泽一身,没有发酒疯,没有说酒话,只是扶着墙,望了灯火辉煌的院子里一眼,说让铠泽送他去他的单身公寓。
这表示他的神志还是清醒的。
铠泽望了三楼阳台上那道正望着他们这个方向的纤细身影一眼,将他往门里拖:“你吐了我一身,我得先进去清洗一下,臭死了!”他死拖硬拽,硬将敖宸那比他还要沉重的体魄拖进大院,让下人们抬他进门。
郑淑贞被惊醒了,穿着睡袍急匆匆从楼上跑下来,又是大呼又是小叫:“快,扶到我那一楼去,上了三楼,不知道又该受什么气了!”
铠泽听得淡淡一笑,鼻子里却又不悦的轻哼了一声,对伯母道:“今天是我拉敖宸去喝酒的,还是让我背他上三楼吧,我借浴室用一用。”
他将自己被吐了一身的衬衫指给郑淑贞看,告诉她,他要借敖宸的浴室和睡衣一用。
“你们将少爷背上去!”郑淑贞这才注意到一边的裴铠泽,招手唤来几个帮佣,陪他们上楼,“照顾少爷,别让少奶奶下床动了胎气!”又对铠泽笑道,“铠泽,你先上去,伯母马上给你们端来解酒茶!”
铠泽说了声谢谢,上了三楼。
三楼,如雪早披着外袍站在了楼梯口,长长的丝质睡袍,让她看起来很是亭亭玉立、淡雅清新。她看着被扶上来的敖宸,本来想伸手去掺他,却在与他对视一眼后,将手缩了回去。
而后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敖宸被扶进浴室。
铠泽看着她的侧影,突然觉得她像极一只被折了双翅的白天鹅,孤寂忧伤,而且清瘦了一圈。
他轻轻咳了咳,引起她的注意,说道:“他刚才喝了很多闷酒,一直吐苦水,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以前他和云姿在一起的时候,是只闷葫芦,什么都不会说。现在你们的角色倒是换位了,云姿敞开心扉的时候,他不肯敞开,都闷在心里。现在他向你敞开心扉了,你又做了闷葫芦。你们何时才肯好好谈一谈,让对方触及自己的心底呢?”
如雪没想到他会开门见山的这样说,回首道:“关心他,但并不是完全的敞开自己,很多事情没有必要。谢谢裴少爷送他回来!”她问了他——嫌弃她吗?可他的回答是——滚!那她还要怎样的敞开自己。
铠泽看到了她冷冽清眸里的那抹忧伤,也不好再说什么,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说道:“夫妻之间确实不能完全透明,不然没有神秘感。但是,敖宸是个极度敏感的人,他是看着他父母的失败婚姻长大的,这层心理阴影会伴随他一生,永远无法磨灭掉。他爱起来会山崩地裂,但一旦嗅到背叛的气息,他会六亲不认!希望如雪你……”
“裴少爷。”如雪打断他,接过下人送过来的那套崭新的居家服,给他递过来:“这是敖宸的一套新衣服,还没穿过,我看裴少爷你跟他的身形差不多,就先换上吧。你的脏衣服,一会就给你洗干净送过来。”
铠泽见她避而不谈,也觉得自己有些多事了,潇洒的挠了挠耳后,接过衣服去客房换上。而后坐在沙发上喝郑淑贞端上来的解酒茶,又陪洗完澡的敖宸坐了一会。
而这个时候,如雪已躺到了主卧里,不再出来。等铠泽起身告辞,她也没有出来辞别。
敖宸洗了个澡,神志清醒多了,也不再发怒骂人摔东西,静静走到如雪的房里。如雪一身白色丝质睡衣,坐在灯下看书,纤纤指尖放在书页上,根本没有动过,听到开门声,她也只是抬头淡淡看了一眼,再垂下头。
敖宸走到她身边,把她的书拿走,捏起她的下巴:“哭成那样,你就那么舍不得他?”
她荡不起涟漪的剪水双瞳再次闪过裂痕,眼睫一压,伸手取过旁边的书,目光紧紧盯在书页上,不肯再看他。
“抬起头看我!”他不肯放开她的下巴,猛力掐着她,想让她抬眸看他,看着他的眼睛,像以前那般坦坦荡荡的直视他,告诉他‘她信他’,但她就是不肯抬眸,唇瓣倔强的咬着,被掐疼了也不出声。
他被惹毛了,胸口又有怒火在扑腾,手背青筋暴跳,恨不得掐断那纤细的脖子!让她说句话就那么难吗?那天晚上她不是在他耳边承认,她跟韩峻熙上过床,流过那混蛋的孩子吗?还问他介不介意?!出了事,她从韩峻熙的车上下来,恋恋不舍的挥手!出了事,在电话里哭得泣不成声,一声‘峻熙’喊得肝肠寸断……原来她的娇弱才是装出来的!韩峻熙不要她,她才在他这里寻求安慰,那混蛋回来了,她又急急扑入他的怀抱!这样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其实跟她母亲韩湘雅有本质上的相似!
他越想越气,一双锐利的黑眸瞬间变得尖锐骇人,似要嗜血,掐住她的下巴的大掌突然改为掐住她雪嫩的脖子,猛的一掐,在她吃痛的一声尖叫后,又飞快放手,将她摔在床上。
如果她让他痛,他就先让她痛!这对母女,他让她们不得好死!
“你不是嫌我脏吗?”她被摔在床上,脸埋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