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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一毫的惦记我?我的心总是患得患失?我快马加鞭回来,就是想看到你的笑颜,想看到你朝着我笑,这样我所有的相思,所有的煎熬都是值得的。”
“我曾说过女人对我来说宁滥勿缺,不喜欢的女人不值得我浪费任何时间与精力,而你我愿意付出我所有的爱,耗尽我所有的精力。”
他缓慢而坚定的说着,双眼凝视着我,带着无尽的深情。
“颜儿,你呢?你能忘记过去,能让我走进你的心吗?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这样的眼神在我生命中不止出现一次,现在再次看到,让我一阵恍惚,这样的眼神又有多少是真的?他的话又有多少是发自内心的?
“我很明确我爱上你,所有我很直接地要我做我瀚骁的女人,一生一世的女人,如果你答应,我瀚骁对天发誓,今生绝对不负你,如果你不答应,我明天谴人送你离开,我将永生永世不与你再相见,你愿意去哪里,我就送你去哪里?你只要开口,你要多少钱财,你要多豪华的房子,我都可以为你做到。”
“长痛不如短痛,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忘记你,我要让我的心不再受干扰与煎熬,要不我在战场上集中不了精神。”
他的双目带着期盼,他的眸子带着火热的情意。
“我不是一个干净的女人,我有过其他男人。”我说,声音微微颤抖,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他说这些。
“我知道。”
“你知道?”我有点诧异。
“嗯,在遇到你的那天,你总是说你的下身流很多很多的血,你说你的肚子痛,我就猜到你应该流产过。”
“但无论多悲伤的过去总有忘却的一天,无论有多刻骨的哀愁也有淡忘的一天,你的过去我不介意,我也不想知道,我爱上的是现在你的,以前的你我根本就不认识,我何必介意?”他定定地看着我,眼神坦荡,似乎要给我力量,给我勇气,但他怎么知道我与他隔着的不只是狄离,而是家仇国恨,那是我们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颜儿,答应我好吗?我真的很想你答应我,我活了那么久,女人见了不少,你是唯一让我动心的,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吸引我,我甚至对你的过去一无所知,但我就是想你,离开你后我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长夜漫漫,我才开始觉得难熬,给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好吗?”他的声音柔柔的,温柔得让我想象不出是出自于他这样铮铮铁骨的男儿嘴里。
他环住我的双手更加用力,似乎想将我搂进他的身体里,将我完全据为己有。
虽然我也想到有这样的一天,我也曾想过他回来后会提出要我做他的女人,但今天亲耳听到还是让我很震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才只给我两条路,一是做他的女人,另一个就是立刻离开,从此消失在他的眼前,除此外没有第三条路,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我要想想。”我对他说,内心一片茫然。
“我给一晚的时间你想,足够了吗?我不想自己越陷越深,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我,我不勉强,但要容许我将你送离我的身边。”他的声音不大,如一阵风在耳边吹过,让清清楚楚感受到。
“嗯”我轻轻地答他,但脑海里还是混沌一团,茫然无措。
做他的女人我不愿意,我怎能做他的女人呢?我怎能允许自己躺在他的身旁呢?如果是这样父皇他们泉下有知一定会责怪我?边国子民一定会骂我,但如此不留在他身边,我又如何报仇雪恨,我又怎样报这灭国之仇?父皇你告诉颜儿应该怎么办?
卷三 绝世红颜:040:洞房花烛夜
一夜辗转反侧,一夜无法成眠,就为他的一句话:“你要就成为我的女人,要就彻底离开我,永生不见?”
一晚思绪万千,零零碎碎的东西总是不停地在脑海浮现,记得昨晚他曾意气风发地坐在高头大马上,仰首对他广袤的天空说他半年已经灭掉了边国、翼国、燕国三国,这些国家都是如此不堪一击,注定要被淘汰,他瀚骁绝对有能力保护我,让我不再受伤,不再痛苦,幸福地生活。
但他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本身就带给我无尽痛苦,他的话本身就让我刺痛的全身颤抖。
那个时候,我静静坐在他的身前,而他坐在马上却豪情万丈,我真的很想拉过他的手臂,狠狠地咬一口,咬得他鲜血淋漓,咬得他血肉模糊,咬得让他知道有一种痛是撕心裂肺,但我没有这样做,我知道我要忍,为了报仇我要忍。
如果不是我不懂事,如果不是我罔顾边国安危,自私地离开,狄离就不会迁怒边国,如果我不跟莫忧私奔,如果我还是一如当初那样维持自己年少时的梦,等待着狄离娶我过门,狄离对我是否好点,当瀚国进犯他是否会出兵护着边国?那边国是否不会亡国?躲在另一个国家羽翼下,让别的国家为自己遮风挡雨的国家的腰杆虽然挺不起来,但起码比一夕亡国,无可挽回的好。
一切都是因为我,对边国我一直有着深深的内疚,对被砍死被烧死的子民,尤其对于我的父皇母后们,我心中更是不能释怀,虽然他们并不是我亲手杀死,但如果——
我的思绪还混乱得很的时候,他就在门外唤我,我才惊觉今天我竟然忘了要捧温水进去给他洗脸,我连忙爬起来,出到外面,四目相对,脸上都带着疲倦之色,他昨晚也一夜无眠?
“想好了吗?”他凝视望着我,很直接,而我没有答他。
“我很想知道,但我又很怕知道,我不知道怎么现在自己好像变成了十五六岁的少年郎一样。”他自嘲地笑笑,但眼眸深处尽是渴望。
他说完又是长久的沉默,谁也都不再说一句话,我还是很混乱,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说吧,无论你的决定是如何,我都尊重。”他声音还是那样低沉浑厚,微微沙哑带着颤音让他的声音更有一种味道。
当我朝他艰难地点头的时候,我自己都有点难以置信,为什么想了一晚没有想通的事情,在见到他那么短时间我竟然如此快就决定下来?
他看到我点头,开心得紧紧搂住我,然后抱起我转圈圈,旋转得我头晕眼花,旋转得我尖叫连连,而他却在一旁大笑,以后的很多日日夜夜,他就是以这种方式表达他心中的狂喜,也是用这种方式表达他对我的爱,一直从未改变,他是一个专一的人,连这个也多年不曾改变。
他将我搂得很紧很紧,如获得一块珍宝一样,整张脸在瞬间变得神采奕奕,连眉眼都笑了起来,笑得是那样幸福,那样灿烂。
“颜儿,今天你的头这一点,我发现我竟然比攻下十座城池还快乐,还有成就感,好,我现在就去宣布,三军齐贺,我封你为颜贵妃好吗?”他双眼闪烁着动人的光芒,笑容比骄阳而灿烂,他似乎狂喜得有点乱,不知道要干什么,又想什么都一次干完,而我的心随着他的话而收缩,我虽然点头了,但我的内心实在不愿意,我无法那么快就接受另一个男人,我根本没有心里准备,何况他与我之间还隔着那么多仇恨,做他的女人,不是预示着以后与他同床共寝?
“颜儿,你不是想反悔吧,男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虽是女子也不能出尔反尔?”他定定地看着我,脸上的笑容逐渐地敛去,许是我脸上的痛苦表情是那样的强烈,那样的明显,为什么我就不能笑得开心一点呢?为什么我的伪装他总能一眼看穿?
“你真的是那么不愿意吗?与你以前的他相比,我真是那么糟糕吗?”他问我,我无言以对,如果不是与他中间隔着那么些仇恨,他一点都不差,甚至是一个很好的男子,但他的话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只能封你为贵妃,除了你我还有一个皇后,我对她没有丝毫的情意,这么多年我几乎连她长得什么样子都忘了,对她而言我是一个极为糟糕的夫君,但我从不想勉强自己,因为我对她没有爱,但却她为我育有一子,这孩子我了很久没有见过了,印象不深,那都是我年少时候的事情,不提也罢。”
“许是我心中对她的一直愧疚,我从不干涉她任何事情,如果她要离开这皇宫中,另觅伴侣,我也许了,因为她在我心目中真的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我也不想误了她一生,但如果她要权,如果她在乎这皇后的头衔,我绝不剥夺,无论我是如何爱你,你明白吗?”
“我曾看见世人为情爱疯狂,甚至因为一个女人而一蹶不振,我一直觉得好笑,因为女人在年少时的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甚至不比我的战马来得珍贵,而你的出现让我知道,我不是不懂爱,而是我一直没有遇到自己爱的人而已。”
“而我觉得你也并不在乎这个头衔,只有你有心结未解,不肯接受我而已,你是否还爱着他?是否还忘不了他?”他的双眼总是那样的锐利,就是轻轻扫我一眼,就好像要将我心底所有的想法都看清看透一样。
他说我忘不了他?我真的还是忘不了他吗?我曾决然地说我不会再爱他,我说过我要忘了他,我说过我恨死他,但不知道为什么当瀚骁要我做他的女人时,我总会情不自禁浮现狄离那张愤怒的脸,是他愤怒的次数太多,以致那张脸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铭刻在我的心吗?
连莫忧假装搂一下我他都如此在意,如果知道我另嫁他人,睡在别的男人身旁,真不知道他又会是如何的疯狂?他生气,他疯狂不正中我下怀吗?
我甚至脑海还出现过一个歹毒的想法,那就是嫁给瀚王,然后大肆宣扬,让狄离知道,让他愤怒,让他觉得耻辱,然后一怒之下出兵攻打瀚国,而我就隔山观虎斗,然后冷眼看着他们两国大打出手,最后国家两败俱伤,而我畅快淋漓地大笑,笑得连腰都弯了,如果是这样,多让人畅快淋漓。
最好就是这两个可恨的男人大打出手,狄离的剑刺进瀚骁的胸膛,而瀚骁的铁掌拍碎狄离的心脉,到时他们气若游丝倒在地上的时候,我就会恶狠狠地对他们说,这些都是他们罪有应得,这些都是他们负我、害我的下场?然后放声大笑,在他们绝望而悔恨的眼皮底下肆意地大笑。
但为什么笑着笑着自己眼中有泪,为什么笑着笑着自己的心是那样的痛?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我是恨狄离,我是永生永世不肯原谅他,但我还是忘不了他,与他的点点滴滴,我还不能当作一场春梦醒来了无痕迹,他这样对我,我居然想到他在我面前死去,心中还是会痛。
我发现我真的是全天下最下贱的女人,这个男人这样负我,我依然对他还有期盼?但有一点我始终坚信,即使我心中有他,即使我忘不了他,此生此世我绝对不会回到他的身旁,我活着的一天绝对不会原谅他。
“在想什么呢?怎么一瞬间表情变化那么大?”他柔声问我,自始至终他始终没有大声对我说过一句话,我曾经看他治军的严厉,我曾看见他对违法军纪的士兵处罚的残酷,在他们面前我从没有听他说过一句轻柔的话,而他所有的柔情似乎全放在我的身上。
如果他不是我的仇人,也许是一味疗伤的圣药,如今他是一剂慢性毒药,慢慢地会将我毒死,让我死得无声无息,无人知晓。
“没有想什么。”我忙静下心来,不去想那些乱糟糟的东西,我也为刚才浮现在自己脑海里的想法而觉得可笑,想不到仇恨可以歪曲一个人的心灵,让人变得如此歹毒偏执。
狄离对我的爱我总是捉摸不透,有些